上兵血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冷川
吕光仪站在一个高岗上,冰冷的甲胄闪烁着寒光,他面如死灰,俯瞰着漫山遍野发起迅猛冲锋的大夏国勇士,无奈的眼神中透着一抹悲凉之色。他很清楚,在如此英勇无畏的强大攻势面前,要想守住赤霞岭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坚守尽量长的时间,以待援军的到来。?“吕将军,”南辰大将斛律津野此刻就站在吕光仪的身后,他对眼前的情形感到深深的绝望,“你比我更清楚,死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
“我已经命令驻扎在长门以北的西庭王钟离岳率领他的三万大军驰援赤霞岭。”吕光仪一脸愁容,他觉得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豪赌,“如果他的人马能够及时赶到,我们或有胜算!”
可是吕光仪还是失算了,激战从早晨一直打到傍晚,连个援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而此时,赤霞岭所有的险要都已经被大夏军占领。眼见大势已去的吕光仪和斛律津野当然不想死在这个远离家乡的荒山野岭,他们选择了夺路南逃,和他们一起逃脱的仅有数百名丧魂落魄的疲弊之卒。
司徒川和宇文景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驻守赤霞岭的两万南辰大军几乎被消灭殆尽,仅俘虏就高达六千人。
赤霞岭终于再次回到大夏国手中,司徒川和宇文景立即挥师向南,进入了一马平川的云川原。
曾经被吕光仪寄予厚望的西庭王钟离岳早就不知所踪,而先前负责围困长门的近三万南辰大军根本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来自北方的十万虎狼之师想对抗,纷纷作鸟兽散,长门之围遂解。
这个时候,被久久围困的长门城已经成了一座气息奄奄的垂死之城。城中的粮食早已告罄,树皮、草根甚至老鼠都成了被争抢的食物。城中饿殍遍地,一片悲惨的景象。
但无论如何,长门城的军民在云州节度使裴元直的带领下,经过艰苦的努力,最终保住了长门城,这已经可以视作一个惊人的奇迹了。
尽管十万大军正面临缺粮的困境,司徒川和宇文景还是将在赤霞岭一战中缴获的全部粮食优先提供给了城中的军民,这些粮食无疑成了城中军民的救命粮。
司徒川和宇文景在长门城的北门外见到了云州节度使裴元直。
司徒川看到的是一位两鬓斑白,慈眉善目的老人。这个人他很熟悉,裴元直是他已故父亲的挚友,也是他一直一来十分尊敬的长者。
裴元直径直走向司徒川和宇文景,他身后的长门城北门城楼为一座两重檐歇山顶建筑,在夕阳的斜照里显得雄伟壮丽。
虽然裴元直较多年前司徒川离开云州前往平州赴任时看起来明显苍老了许多,但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睿智而又坚毅,他看起来依然精神矍烁。
“云州节度使裴元直见过云山王景殿下和定南军节度使司徒大将军!”裴元直见到二人万分激动,分别朝二人抱拳晗首,不知不觉竟已是老泪纵横。
“裴大人不必多礼!”宇文景笑着说道。
司徒川却感到心中酸楚,他感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晚生见过裴叔!”司徒川抱拳晗首,向裴元直毕恭毕敬地还礼。
“不可不可!”裴元直连连摆手,激动的对司徒川说道:“你现在是大夏定南军节度使,统领云、静两州兵马,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下属。”
“您永远是我的长者恩师!”司徒川回应道。
“裴大人,”宇文景看着裴元直,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你以疲弊之卒艰苦奋战,力保长门不失,有大功与社稷,来日父皇必有嘉奖。”
“景殿下以皇子之尊,却每每亲临战阵,不畏艰险,指挥若定,实乃国家社稷之福。要说我的功绩,那实在是惭愧之至!”裴元直无奈地摇了摇头,“数月之内,云州几近全境沦陷,此乃我之过也,皇帝陛下不制我的罪我就知足了。真正有大功的是景殿下和司徒将军。”
“我也没什么可炫耀的功绩,”宇文景苦笑道:“真正把公孙龙胜赶出北云州的是司徒大将军!裴将军不也必过于苛己,云州兵微将寡,这也是事实,而南辰尽是虎狼之师,丧师失地也在情理之中。”
“昔时平凉督师司马大人所遇境况恐怕还不及我,可最终……”裴元直欲言又止,面色变得凝重。
宇文景漠然不语,司徒川也黯然神伤。
“裴大人!”漠藏黑云从司徒川身后款款走了出来,她步态优雅,体态婀娜,脸上带着一抹妖娆的笑,“久闻裴元直大人的英名,很高兴见到您,我是龙川郡主漠藏黑云。”
“噢,”裴元直先是一愣,他瞬间被漠藏黑云倾国倾城的绝世美貌所深深震撼,“久闻郡主大名,今日得见芳容,真乃三生有幸!”
“我要感谢您,”漠藏黑云走到裴元直面前站定,贴身的乌金甲在
第二章雄视川江第五三回仇恨深似海
卫兵带来的消息令云州的战事再次变得扑朔迷离,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西凉神威王赫连尊麾下的四万骑兵在南辰水师的帮助下东渡永川江,并迅速挥师东进,目前已攻克了云州西部重镇武川,云州西部的百姓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卫兵的话音刚落,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欣赏乐無的漠藏黑云猛然站起身来,并攥紧拳头猛敲了一下身前的桌子,桌面上的瓷碗由于受到剧烈的震颤而发出脆响。
现场的一切喧嚣沉寂下来,那位美丽的舞女也暂时退了下去,大厅内一切闲杂人等也都随同她一起退了下去,现场只剩下了宇文景、司徒川、裴元直和一众将军们。
“赫连尊!”漠藏黑云冷峻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闪烁的烛光跃动在她那端庄美丽,白皙莹润的玉颜上,把她那令人窒息的高贵圣洁的美烘托出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胸前那对饱满的峰峦在盛怒之下也明显加快了起伏的频率,“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儿来了!这次我要让他有来无回!”盛怒之下的黑云声音有些发颤。
司徒川也站起身来,他感受到了黑云的出离愤怒,霎时酒醒了一多半,“诸位,”司徒川缓步离开了自己的席位,开始了习惯性的踱步,厚重的甲胄发出甲片摩擦的窸窣脆响,他那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脸庞显得异常冷峻,带着一股指点江山的豪迈之气,深邃的双眸中透着一抹冷冽的杀气,“云州的形势有了新的变化,我们的老对手,拥有强大骑兵的西凉人来了。”司徒川停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正襟危坐的大将赤里坤,此时这位曾经的西凉名将的神色显得异常凝重。司徒川一边继续朝前踱步,一边接着说道:“西凉神威王赫连尊,对于这个人我们并不陌生,此人阴险狡诈,残忍嗜杀,武德败坏,我们曾经在龙川的野狼坡、风凌谷、平州的云中城、金沙滩与之交战,并战而胜之。尽管那时的他并没有在我们面前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力量,但是应该看到,如今的赫连尊已是今非昔比,他目前控制着南川、龙川和平凉川东部(龙城一带)的广大区域,其实力已经冠绝西凉诸部,可畏兵强马壮,他如今是一个我们无法轻视的敌人!”
司徒川缓缓踱着步,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视线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游走,并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他那抑扬顿挫,洋洋洒洒的关于当前战事的分析。
司徒川很快绕场一圈,走到了云州节度使裴元直的面前。
“司徒大将军,”裴元直站起身来,用崇敬而又欣慰的目光看着这位几乎凝聚了大夏国全部希望的带着传奇色彩的年轻将军,忧心忡忡地说道:“赫连尊来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有消息表明,一个更可怕的敌人,已经占领了昆宁的南辰征北大将军东方济和他的十余万大军此刻正在前往云州的途路上,估计不出五日即可抵达云江东岸。”?“形势确实已经危如累卵。”司徒川面对着裴元直站定。
“除此之外,”云山王宇文景剑眉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焦虑,“公孙龙胜虽然一败红梅谷,二败赤霞岭,实力受到严重削弱,但其麾下仍有数万大军。他下一步的动向需要密切关注!”
“殿下,”司徒川转脸看着宇文景,“公孙龙胜绝不会傻到自投罗网的地步,他最有可能收缩兵力,向南退守,也就是说,他将退守安澜。”
“安澜不正是大将军您的故乡吗”坐在宇文景身边的慕容晴雪眨了眨俏皮的大眼睛,由于喝了些酒,她那白皙的脸庞微微透着红晕,就像一朵娇艳的桃花。“大将军正好一鼓作气拿下安澜,为家乡的百姓献礼!”
“不!”司徒川冲着慕
第二章雄视川江第五四回异域逞凶蛮
“我没有看错吧!”屈突津诺用犀利的目光看着令他深感意外的南辰的特使。
“屈突将军,幸会!”南辰特使的脸上闪出一丝诡异的笑,“你没有看错,是我。”
“哥舒清,”屈突津诺的脸色变得益发阴沉,“云中之役过后,你不知所踪,我还以为你死了,谁知你竟做了逃兵!”
“将军莫非是想按照西凉铁律处置我”哥舒清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并未理会屈突津诺的愤怒。
“不,”屈突津诺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你的出现使我感到不快,但你现在的身份令我无权处置你。神威王在等着你,跟我来吧!”
屈突津诺于是在数十个近卫骑兵的护卫下带着哥舒清进入了武川城。
夜晚的武川城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可怕的肃杀之气中,幽暗的街巷里看不到一个人影,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的嘶鸣声和时断时续的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寒冷的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气息。哥舒清借着月色和火把的光亮隐约看到街道上横七竖八地横着大量的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那些人显然不是士兵,哥舒清的心情变得黯然,毫无疑问,这座城市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浩劫。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武川郡守府的议事大厅。?宽敞的大厅内早就布置好了近十个精美的铜烛台,每个烛台上都跃动着八盏烛火,在烛火的照耀下,大厅宛如白昼。
哥舒清与屈突津诺一同走进大厅,哥舒清远远的看到位于大厅正对门的主位的黑漆雕龙木椅上正襟危坐着一个身穿华丽甲胄的老人,这个人他很熟悉,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凉神威王赫连尊。两排甲胄森然的士兵分立左右两侧,整个大厅的气氛显得庄重而又威严。
哥舒清紧走了几步,走到离赫连尊较近的位置抱拳晗首,然后说道:“我――哥舒清,作为大辰辅国大将军公孙龙胜的特使参见西凉神威王!”
赫连尊仔细端详着哥舒清,一脸疑惑地说道:“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你现在居然成了公孙大将军的红人,可令我百思不解的是,你在我这里并没有显示出过人的本领。”
“感谢神威王您还记得我,您的手下人才济济,我在您这里如同大海里的一滴水,当然容易被大家忽略。”哥舒清意味深长地看着赫连尊,炯炯发光的眼神中透着睿智与从容。
赫连尊浓密的蚕眉微蹙着,眼珠打了个转,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他苦笑了一下,怪声怪气地说道:“人才济济恐怕是言过其实了吧!如今我的手下多莽夫而少谋臣,我现在是求贤若渴,奈何贤才难求。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目前云州的形势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这都怪公孙大将军行事拖沓,不够雷厉风行,如果公孙大将军早点请我们来,恐怕云州的战事就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也许是公孙大将军的顾虑太多了,”哥舒清淡然一笑,跃动的烛火闪耀在他那灼灼的目光里,眉宇间有种饱经岁月洗礼的英武的气概,“毕竟在南辰说话算数的是公冶皇后。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公孙大将军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错误,立即做出了改变。对他来说,您一直是值得信赖的盟友。我深信,有强悍的西凉骑兵助阵,最终在云州大地上消灭白袍司徒,将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值得信赖的盟友”赫连尊眉毛微挑,脸上一副近乎戏谑的表情,“但愿大将军真是这样想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亡羊已久的补牢。我所得到的消息是:公孙大将军的精锐力量已经被白袍司徒消灭掉了,我甚至能够闻到从红梅谷飘来的焦糊的气味,中间似乎还夹杂着烧烤大象所散发出来的肉香。坦率地说,我现在有些后悔来到这个鬼地方。”
“后悔”哥舒清苦笑了一下,“我觉得神威王此刻理应高兴才对。”
“何以见得”
“您的大军突然出现在云州,并以微小的代价夺取了武川城,按照你们西凉人的做派,原本富庶的武川城估计已被洗劫一空,不可计数的财宝、粮食、物资尽被收入囊中。您的进展之所以会如此顺利,显然是坐收了渔翁之利,难道不该高兴吗”
赫连尊突然一脸怪笑,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条缝,“我数万大军跋山涉水,千里奔袭,靡费巨大,总要有所补偿,不然我们都得去喝西北风!相信你们的皇后殿下
第二章雄视川江第五五回东都路迢迢
大夏显庆二十年二月初,显庆皇帝宇文承继踏上了从天都出发,巡幸东都的漫漫长路。
旌旗猎猎,伞盖如林,天都羽林骑兵金甲闪耀,大内禁军重步兵威武雄壮,逶迤前行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那磅礴的气势,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威仪。皇帝与皇后共同乘坐的龙辇行进在队伍靠前的位置,最为夺人眼目。巨大的龙辇由八匹品相最高的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数不胜数的金银玉器,珍珠宝石,车身上雕龙刻凤,纹饰华美大气,今人叹为观止,极致豪华的车辇尽显只有九五至尊才有资格享受的最高规格的尊贵豪华气派。龙辇的四周由近一百个大内禁军重步兵排成齐整的阵列护卫着,步兵阵列的前后及两侧是一百个威风凛凛的天都金甲羽林骑兵,在多重防护之下,针对皇帝和皇后的保护措施堪称无懈可击。跟在帝后车辇后面的是妃嫔们的凤辇,竟有十个之多,这些凤辇虽然也堪称奢华,但与帝后所乘龙辇相比则要逊色得多,负责每个凤辇的安全防护的士兵也要少很多。
大夏长公主宇文东歌骑着那匹在天都塞马会上出尽了风头的东森宝马――汗血驰龙,出现在浩大的行军队伍中。她的前面就是妃嫔们的凤辇,她本可拥有自己的车辇,但她却出人意料的选择了骑马,她的这一决定无疑令显庆皇帝和卫皇后有些不悦,但同时也令许许多多的人得以因此领略到这位传说中的中州第一美人的风采。只见她身穿一袭白色紧身金丝祥云纹织锦缎短裙,绣着团凤银纹的领口开得略低,使得胸前那对饱满的双峰之间的诱人的幽谷若隐若现,充满了魅惑。腰系一条金丝软烟罗,凸显出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飘逸的短裙散在马背,部分遮住了精美别致的马鞍,在微风吹拂下裙裾漾起涟漪,使得她那丰满后翘的臀部曲线显露无余。下身穿着紧身白色马裤,两条曲线玲珑的修长美腿夹着马身,脚上穿着小巧精美的银色凤纹战靴,紧紧踩着造型优美的金色的马蹬婀娜的身姿引人遐思,修长的体态勾人魂魄。再看她的脸,白皙无暇的皮肤如凝脂般吹弹可破,在和煦的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一头如墨的秀发舞动如风,腮边两缕发丝随轻风拂面,更添几分诱人风情。她的前额明亮饱满,额上青丝缭绕,令人心旌摇曳,细细的蚕眉若春山远黛,一双杏眼眸含春水,潋滟横波,眼眸间或慧黠地转动,几分灵动,几分俏皮,又加几分妩媚,小巧挺翘的鼻子下面微红的嘴唇如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一抹洞明世事的自信与从容。她的美撼人心魄,秀雅绝俗,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书卷芳华,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达于极致的美。
世间最美的女人再配上天下最上等的宝马,成为了一道瑰丽无比的奇妙美景,吸引了无数人为之侧目。
东歌公主在数十位天都金甲羽林骑兵的护卫之下顾自前行,身后的天都城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苍茫的地平线上。
公主跟着大队人马正行进间,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须臾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驾着马闪到了公主的身侧,一位羽林骑兵已经退避到一边为他腾出了位置。
“皇姐姐这匹真的是令人艳羡啊!”那个人与东歌公主并马前进,并转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公主和公主身下的汗血驰龙。
“这确实是一匹最上乘的好马,只可惜它的主人不是浴血沙场的将军,而是我这个久居深宫的女人。”东歌公主淡然一笑,转脸看着眼前的这个面目尚显稚嫩的男人――皇三子义山王宇文安,只见他头戴鎏金祥云边纹铁头盔,盔顶饰有一簇红色缨毛,盔正中饰有一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他的脸有些偏瘦,皮肤白皙,眉目清秀,颜容俊美,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武人,他身穿华丽的鎏金鱼鳞甲,披着一件红色披风,骑着一匹暗红色的骏马,这身沉重的甲胄似乎令他瘦弱的身材有些不堪重负,但他看起来却很满意这身行头。对于这个人,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隐约觉得他那看似平和谦逊的外表下面似乎潜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东西。
“依我看,皇姐姐虽为女人,却有一股豪侠之气,想必将来也是一位巾帼英杰,此马归于姐姐所有,并不会折损它的威力。”宇文安满面含笑,炯炯如炬的目光就像春风一般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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