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与反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谢颜羡
周荆楚品着茶,好气又好笑的扬了扬嘴角,让她别看了,“进来吧,外边海风大,小心吃了风又喊头疼。”到时候受累的还是他。
楠香“哦”了一声,颇为遗憾的进船厢了。
好在她的房间里有窗户,还是可以趴着窗户看看风景的。
不过比起风景,还是撩周荆楚比较实在。
于是提着小裙摆,蹑手蹑脚的摸去人家的房间了。
&n
《含苞待放》16
商船在水面上游行数日,终于抵达了水乡码头。
楠香有气无力的挪下船,脑袋还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没办法,一个月的水路真真枯燥乏味,加上浪起水涌时船只大弧度的左右晃动,摇的让人头晕目眩。
秋琴过来扶她,她却伸伸手要周荆楚抱。
周荆楚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低声哄她,“大山已经去租马车了,你站一会儿,马车等会就来了。”
楠香嘟嘟嘴,不太情愿,“要你抱嘛。”声音拖的老长。
周荆楚无法,只得承受住路人投来的怪异的目光,伸手将她抱起。
楠香歪头靠在他胸膛,内心一阵愉悦。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也大致了解了周荆楚的脾性。
别看他平日里总木着一张脸冷血无情的冷漠模样,但在面对她时尚还可以。每次她惹他不开心了也只是一通训斥,倒没真正意义上的惩罚自己。是以她对自己的撩夫之数又多了几分自信。
大山牵着马车过来接他们。周荆楚将人抱上车内,没一会这家伙就睡着了。
车轱辘跑了一小段路后,终于停在了江南最奢贵的客栈前,一下马车就有人来迎他们。
楠香昏昏欲睡的被抱进天字号最富丽堂皇的厢房里。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客栈了。
刚醒来的时候身旁还躺着一个人,她杏眼迷迷糊糊往那人望去,好家伙,这狗日的怎么睡我旁边了要知道他平时碰都不让人碰一下的,更何况同床共枕了。
娇软的小手推了他两下,“王爷王爷”---推了两下人没醒。
眼见他睡姿端正,眉目俊朗,睡觉时的样子温和无害,比起往日里那冷骛的做派以及周身的戾气,真真是温和不少。
楠香觉得越是相处久了,越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戾气好像在逐渐减少,可能是天天忙着跟她斗智斗勇,没空杀戮,是以一身龙气倒是很稳定。
虽说是强撩来的宠爱,但只要他能日复一日的宠着自己,就算是死她也觉得值了,倒也不枉来这人间多走一遭。
---虽然平日里这狗日的也很讨人厌,但好歹也是自己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触的陌生男人,总归感情是不同的。孟婆都说了,这个男人跟自己般配的很。所以她打心眼里是将她列为未婚夫这一类的!
媚眼盯着这张淡漠却又格外俊逸的脸庞,楠香饿鬼上身似瞧着他。内心嗷嗷叫两声,直觉自己未来的夫君真是生的好看!对着那张格外清冷的容颜真真好想咬一口啊。
心中突然恶作剧生起,她调皮的捏住周荆楚的鼻子,力道严严实实的,就是不让他吸气。
周荆楚困顿之间也知道她在捣鬼,却还想再睡一会。于是挥开她那双捣乱的手,嘟囔一句,“别闹。”
楠香不乐意,又怕惹恼他,于是又想了个损招。---直接直条条的躺在人身上,想要压死他。
周荆楚,“……”麻烦走点心好吗!
睡是睡不成了,索性傍晚时分,路上的灯火都点燃了,也该起来办正事了。
周荆楚一把将二货楠从身上扯下来,丢到一旁,“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客栈里玩。”
楠香的一听又要丢下她,瞬间不乐意,“我不!”
那
《含苞待放》17
………
厢房里,周荆楚一身黑色缎面金丝绣长服,头束玉冠,眉眼肃目的坐在主座上。
他的脚下跪着一个通身富贵的老头。
这老头一身金丝绸面黄袍,双眼狡诈圆滑。嘴角微微下垂,一脸刻薄相。
此人仍是江南官位最高的知府,姓何,是条滑不溜秋的老狐狸。
近两年江南物资肥沃,每年朝廷都从这里购入了大批粮草,运往边疆苦寒之地。奈何这里的官商勾结,贪污**。---银子倒是收了,粮草却是以次充好!运往边疆的粮草不仅质量不好,数量更是大大的减半。
朝廷多次派了人来处理,都被打了太极。他们的招数层出不穷,朝廷又拿不出他们贪污的证据,如何奈何得了他们!下来的官员次次都碰壁,只好把摄政王请来了。
周荆楚这次来江南不为其他,只一条,就是让这些贪官把贪进去的灾银全数吐出来。
这两年新帝登基根基还不稳,库房里更是囊中羞涩,为了投喂军队,和救助灾民。他这次来江南自然不能空手而回。
他毕竟不是皇帝,不需要顾及什么脸面,对付这种贪官污吏根本不需要迂回,只需跟他们要黑吃黑!反正他的名声已经够臭,不差这一波。
“王爷,下官虽然有些私产,但远没有王爷提出来的那么多啊,王爷这是要逼死下官啊。”那知府穿金戴银,一身富贵,若说他没有贪粮饷,谁信
这老头连金丝黄袍都敢拿出来穿了,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周荆楚冷哼一声,淡定自若的品着热茶,“本王不管你贪没贪,但这三十万两,你、肯定是要出的。”
先前朝廷拨下来的粮饷足有四十万两,这贪官就敢吞了三十万两。要知道这四十万两白银可是边疆灾民和将士们整整三年的口粮!就因为他们的私吞,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灾民和战士。
周荆楚阴冷冷的盯着他,“本王要的也不多,把你吞进去的那三十万两白银吐出来就可。”吃进去多少自然得吐出来多少。
那知府低头冷笑一声,“王爷好大的威风,强盗土匪都不敢这么狮子大开口。”那双浑浊贪婪的老眼满是挑衅的看着周荆楚,“王爷莫不是以为这天下是王爷的天下难不成这天下已经易主,让您给当上了”
这话实属大逆不道,虽说天子年幼,太后和摄政王一起把持朝政,但明眼人哪敢明目张胆的说起来这何知府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才敢这么气焰嚣张。
周荆楚不怒反笑,黑眸阴冷的勾起,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一字一句,“不、知、死、活。”
何知府被他那一抹杀意看的直后退。
嘴硬道,“左右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这吃进去的东西,吐是吐不出来了。”
“您堂堂摄政王,想要杀人抢银,那下官也无力反抗。”
这老头软硬不吃,不过是仗着朝廷没有实证,并与当地官员同仇敌忾,一个鼻孔里通气。他们自认为账目上的银两和货物做的很有水准,任人也挑不出错来。---但周荆楚可不吃这一套。
北方民不聊生,早已对他们心生怨恨。此番就是把他们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
周荆楚不似那些古板的官员,做什么都讲究证据,他对付老狐狸自是有一套。为官多年,什么癞皮狗没见过
面对不知死活的何知府,周荆楚冷“哼”一声,深邃的瞳眸阴森森的盯着
《含苞待放》18
周荆楚不屑的将药瓶扔到他脸上,“不救他的是你这个亲生父亲,该死的人也是你这个亲生父亲,你明明能救亲儿,却死守脏银不放手,说到底、你才是害死你亲儿的凶手。和本王有何干系”
那知府暴怒,面孔扭曲,“那还真是谢谢王爷给我的机会了,可惜,老子不需要!”那知府神色诡异,满脸恨意的从地上站起来,再也没有刚刚的低眉顺眼。声音狠厉,“给我杀!”
他挥一挥袖子,船厢里立马闯进来一伙黑衣人。大概人数有二十来个,都是冲着周荆楚来的。
周荆楚冷哼一声,就知道会来这一出,“怎么,你宁愿牺牲儿子老母,也要来杀本王那你还真是得不偿失啊。”冰冷的语气里满是讥讽,“你以为你桀贪骜诈时候还会有儿孙满堂怕是你想的太天真,呵呵。”
那知府被这一句彻底激怒,暴喝一声,“把他给我乱刀砍死,我要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周荆楚身影一闪,已经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大山闻见动静立马加进来搏杀。
那二十几个杀手都不是主仆三人的对手,但也有些棘手。毕竟二十几个人轮流来刺杀一遍,他们的体力会透支的很快,对当下的局势不利。
“王爷”好死不死,楠香这家伙刚刚看不见周荆楚,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就跑过来看看。没想到厢里面正在打斗,还是刀剑无眼的那种。
---楠香默默无声的看了一眼,又默默无声的想要退出去。
那知府却是反应极快的将她抓过来,刀口锋利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喝一声,“周荆楚,放下你手中的剑,不然我杀了她!”
周荆楚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条死虫一样怜悯,“你哪来的自信能让本王为了一个女人放下屠刀呵!”
楠香也给自己脱罪,“他说的没错,我跟他不熟的。”
那知府早已对他怨恨颇深,这几月的压迫加上刚刚亲儿被他药死,这会已然恨意滔天,双眼怒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杀他泄愤。
“周荆楚,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今晚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楠香被他嘞得难受,黑眸里聚满了氤氲,但她不哭,她怕出声求救会干扰他们的大事,遂而一直很乖。
周荆楚撇见着她那副委屈却又拼命隐忍的表情,再冷硬的心也微微一抽,竟有点酸疼。望着那双带雾气的杏眼,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别怕”。
那知府却没耐心跟他墨迹,挥手让人去船上放火。今天的计划可不单单是杀了摄政王,更是要将他毁尸灭迹,让他从此再这世上消失。过了今晚,定要让他尸骨无存!
今晚的行动是他们这群贪官污吏早就商量好的阴谋诡计,花船上到处都有人把手着,今晚这运河上的十条大船都是要连人带物一起烧毁的。
到时候朝廷下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船都烧了,连一粒灰都被吹散了,到时候他们说破天也没证据。
那何知府神色激愤,眉宇间隐隐的尽是一团黑色。
楠香闻着空气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强烈戾气。
&nb
《含苞待放》19
楠香望着那一地的血红色,眼神有些呆愣。
她第一次见识到周荆楚身上的杀戮气息。
平日里,他在府里虽然面冷但却平和。---如今他披上摄政王这一身加衣,那周身的血腥之气藏都藏不住,尖锐逼人。
那恶鬼被他的龙气所震慑,本能的不敢靠近他。
但它心有怨气,是只名副其实的怨鬼。如若伤不了龙子,那杀一杀那个深怀灵气的女人也能解解怨气!
恶从胆边生。
这恶鬼仗着周荆一行人看不见它的鬼身,手运黑气、心狠手辣的挥向楠香。
楠香冷不丁的被它偷袭,反应迅速的回击过去!
她手掌中的灵力直直的射进恶鬼的脑门里。
那恶鬼本就害怕干净纯灵的东西,恰恰楠香所凝聚出来的灵力干净而又纯粹,那道纯净的白光烫的他只想尖叫。
这恶鬼眼见没有胜算,心中积攒的怨恨不但没有怯场反而更加浓烈,直至怨气冲天、周身黑气浓烈逼人。大有要炼化的危险。
楠香看着那一团越来越黑化的鬼气,心口一顿,吃了一惊!
---这、这恶鬼怕是要孤注一掷,把所有黑气聚集到一起,从而跟她同归于尽。
她忙起身要逃,却逃不过孤注一掷的恶鬼。那恶鬼飞快的钻进何知府的身体里,手速飞快的将刀挥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刺!!
楠香痛的“啊”了一声。
她仿佛听到了刀刃刺进颈肉里的刺拉声。痛的差点厥过去!
“楠香!!”
周荆楚没想到那个早已昏死过去的何知府会突然醒了过来,并且还给楠香一刀子。
他心慌难忍的飞身过去,手中利剑毫不留情的刺进“何知府”的脑门里。
---白进红出,果断狠绝。
何知府被这恶鬼缠身多日,早已是个将死之人。被这么一重击,再无生还之力,倒地死绝了。
那恶鬼被迫脱离人体,虚弱的只剩下一点黑光。
它本就被楠香所伤,这会儿又被龙气重创,鬼体早已支离破碎。
楠香趁机念了几句咒语,追加一束灵力,飞快的注入它的门庭!
“啊!”那恶鬼终究敌不过天意,在纯净的灵气中烧个精光。
楠香见恶鬼消失,再也撑不住的昏死过去。
周荆楚关心则乱,并未看见她那翻施法念咒的动作。只当她是吓坏了。
起身飞快的将她抱在怀里,吩咐大山二山一声,就抱着她往医馆奔跑去。
医馆里,大夫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势。
她玉颈上被划了一道深红的大口子,伤口血肉翻涌,看的大夫触目惊心。
大夫小心翼翼的给她洗伤口。刺辣的药水浇在伤口上,楠香痛的惊醒过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周荆楚,“王爷…”
周荆楚胸口一闷,有些愧疚,“乖,睡一觉就不疼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先睡一觉、醒来再带你玩。”
楠香“嗯”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