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与反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谢颜羡
周荆楚让大夫给她开了麻沸散,自己亲自喂她喝下去。等她眉宇间痛苦的恢复到平静后,才让大夫抓紧时间给她缝制伤口。
那刀口很深,庆幸刺的位置不大,没有刺到血管上,不然真是无力回天。
周荆楚见惯了血腥,包括他自己身上大伤小伤不断,血肉模糊更是不在话下。---但却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睁着眼睛连刀口都不敢看。
秋琴帮忙间
《含苞待放》20
等楠香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昏睡期间,她好像做了一场有关于这一世的梦境。
在梦里,那姑娘也叫楠香,是姑苏城外囍事铺的小女儿。因为容貌上层,被当地的刺史看上,转而被强娶了回家。
这姑娘也是个贪生怕死的,逃脱不过也就认命的嫁过去了。然!她才刚进门不到半天新郎官就突然喝酒猝死!刚拜完天地就变寡妇,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刺史死后,这姑娘被迁怒,于是被那刺史家人卖进青楼。她家二老也是胆小怕事之人,遂没敢插手此事。以至于那姑娘后来沦落风尘,受虐致死。
在梦里,楠香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渺小而又可怜,悲惨的走完一生,有时甚至连一生都没走完。
在梦里,她好像还看到了周荆楚。他一身黑色蟒袍,眉峰冷冽的站在最高处。宏图霸业的脚底下踩着的是一堆堆的白骨。
遍地的尸骨汇聚成了一股怨气,那道怨气幻化成了一只只邪恶的恶鬼,它们一拥而上将周荆楚围困在角落里,尽情的啃噬他,并且撕咬他的魂魄,想要把他拉进无间地狱。
楠香猛的一惊,“不要!”
噩梦惊醒,她颤手颤脚的动了动身子。四肢有些僵硬,可能是一个姿势躺久了有点麻木。
她稍微抬了抬手,惊动趴在床岩上的秋琴。
“姑娘你醒啦”秋琴万分惊喜的看着她,“太好了,姑娘你可终于行啦,真是担心死我了。”
秋琴忙给她端茶倒水,又扶着她靠坐起来。
楠香瞅了瞅屋内,没发现周荆楚,问道,“王爷呢”
秋琴挤挤眼打趣她,“刚醒来就找王爷啊奴婢好醋啊。”
楠香跟着一笑,“就你贼精。”
秋琴,“王爷这会儿正在隔壁厢房处理何知府的事呢。您先休息一会,我去给您弄点吃食。”
楠香“嗯”了一声,等她离开后就悄悄的去了隔壁厢房。
……
另一厢房内,周荆楚正在处理脏银一事。
原来在楠香昏睡期间,周荆楚就将那死去的何知府以及那二十个刺客通通都丢到知府府衙里,让他们自己去斟酌。
这一翻举动自然是做给其他官员看的。---所谓杀鸡儆猴。
不到两日,那何知府的老母就抱着安然无恙的小孙子前来投诚。她只身前来,身上带了数十万两银票的积蓄。
这老妇人不求其他,只愿摄政王能够放过她何家剩下的一百余口人。
“王爷,老妇深知儿子罪孽深重,四十万两银票老妇已如数带来,只求王爷法外开恩饶过何家上上下老小,老妇给您磕头了。”
周荆楚身形刚正的坐在主位上,悠然自得的品着茶香。嘴角上扬,面露讽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您可听过”
他的手段一向是永绝后患、绝不给敌人留后路的。江南这一代的奸官污吏你不给他们正正门风,他们还当朝廷是吃软饭的。
那二十几具杀手的尸体,此时正明晃晃挂在城墙上以示警告。就看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
这老妇听完他的话后就面露哀色,诚惶诚恐的给他跪下,“稚子无辜,王爷开恩啊。”老妇心中没底,本以为他不杀自己和孙子是留有一丝仁慈胸怀,不曾想却是要拿她们杀鸡给猴看呐。
楠香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生怕他真的再造杀孽,忙的推门进去。
“王爷”声音不如往日那般脆甜,带着些许娇弱。
周荆楚忙迎上去,扶住她,“你怎么来了脖子的伤还没好,不能乱跑的。”
他面色担忧的检查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纱布,见没出血,才松了口气。
楠香笑着说“没事”,然后就赖在他腿上坐着看他处理公务。
周荆楚有心不想让她接触这些朝廷政事,想骗她回房休息,奈何人家努努嘴装委屈,“人家想要你陪嘛。”说什么也不走。他没辙、也就随她去了。
那老妇人也看出点门道,急忙给楠香跪下。
“夫人,求您救救老妇人的孙子吧。”说着还把襁褓里
《含苞待放》22
楠香自是听不到她们内心的吐槽。
还很开心的玩了半天。
只是这样扭来扭去的很无趣,于是动手摇了摇床上‘睡着’的人。“王爷王爷”
浓软细语叫了半天没动静,于是又动手去捏他的鼻子。表情娇憨憨的,很是可爱。
周荆楚老态龙钟的闭着双眼,眉峰轻轻挑动,打定主意不起来的。
这丫的根本就是牛鬼蛇神,鬼主意一波一波,想一出是一出。
刚刚那通杀马特扭秧歌差点没把他看吐了。
这会他是打死也不起来的!
端正严颜的摆好睡姿,容颜闭目装沉睡,打定主意装尸体。
哼,反正你永远别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最后果然如他所料,那二货叫他半天没收获,最终累的气喘吁吁的放弃了。
这小东西本就身娇体软,没骨头似得。前儿个又失血过多,这会没闹几下就已经乏力犯困了。
周荆楚眯着眼缝都能看到她困的一点点的小脑袋。
他在心里倒数三声,“一,二,三!”
果然,坐在自己身旁的家伙,三声后就直直的倒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月光稀疏,白云飘过,夜空之上繁星点点,照亮了厢房里的一对男女。
周荆楚目光冷冽的睁开眼,鹰眸在黑夜里炯炯有神。
修长的大手轻轻推了推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
那家伙身娇体软,这会儿正软趴趴的窝在自己怀里梦寐着。
她睡颜乖觉,肤如凝脂的脸庞在灯火下显得无辜柔软。
身上的人儿不轻不重,正好压在了那颗冰冷的心上。
那里的心脉强而有力,她似猫儿一般,自来熟的直往他怀里钻。对他全无防备。
明明相似的容貌,却天壤之别的性情。
留着她在身边,也不知是对是错。
………
次日一早醒来,身边位置已是空空如也。
楠香对着那一抹空白的床单,顿时气哭了。“周荆楚,你丫的就一狗日的!!!!!!”
秋琴忙跑过来劝,却没什么说服力。
“姑娘啊,荒北是个苦寒之地,您大伤未愈,去了会受大罪的,王爷这是为您好啊。”
楠香醒了一把鼻涕,呸,“好个屁!我看他就是不喜欢我,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他周荆楚就一棒槌!”
门外的大山太阳穴隐隐跳动,心想这姑娘真是胆大包天,摄政王都敢骂。
楠香起床换身衣服,气鼓鼓的坐在饭桌上吃早膳。
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根油条,胡吃海塞一顿仍是不解气。
杏眼怒瞪着门外的大山,喝他,“你给我进来!”
大山头疼的抓抓后脑勺,有种被殃及鱼池的悲催。
恭敬道,“姑娘找我何事”
楠香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家那狗日的王爷呢死哪去了!”
大山:………不敢回答,怕回答了就等同于骂了自家王爷是狗日的。
楠香见他半天不答,更是气打一出来,拍桌,“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带我去找周荆楚,不然我就自己去!!”
她就说撩夫之路任重而道远嘛。
周荆楚那狗日的说走就走,这还怎么培养感情再说了,他杀气那么重,自己不在他身边看着,万一生灵涂炭怎么办!
不行,说什么都得绑在他身边,时时刻刻的监督他,并且跟他发展更一步的感情。
秋琴跟大山两人一脸为难。
他们家王爷清楚明白的交代不许楠姑娘跟过去的。可若不带她去,她是不会消停的。
这……
 
《含苞待放》23
这头。
马车正摇摇晃晃的在泥土路上行走着呢。
车内沉香气缭绕,白烟缥缈,垫子上躺着个娇憨美人。
旁边还坐着一个长相阴柔,貌如冷玉,唇红齿白的貌美男子。
他头束紫金玉冠,一双眼光射寒星,嘴角间若有若无的弧度总是放荡不羁的扬起。
他长相阴柔,却不娘气,只是黑瞳流转间尽是一派的玩世不恭,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的感觉。
此人正是大楚鼎鼎有名的嗜血将军----盛南靖。
传闻盛南靖仍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手握重权,手下带领的十万大军向来屡战屡胜,从不失手。
但他有一个人人都在传的小毛病。---就是传说中的精分!
譬如、此人长相阴美,却喜玩弄人心。平日里最喜玩弄犯人,杀人不用刀,只用心术,直取人情绪,让人家直接崩溃自杀而死。
楠香这家伙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上了他的马车……
车厢内,某小哈正呼呼大睡着。
而盛大将军则一脸玩味的盯着她的睡颜,嘴角阴森森的扬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呵,有趣,真有趣!”
一路上车子摇摇晃晃,颠簸异常,楠香是被颠醒的。
她睡眼朦胧,乌黑的眸球呆懵懵的没有对焦,一副将醒未醒的憨态模样。
因着睡眠充足、让她略有些婴儿肥的两颊粉若桃面。红唇因不满被吵醒而气鼓鼓的。
娇憨水嫩呆萌的模样、似是一只刚满月不久的小奶狗。让人心生爱怜。
盛南靖玩世不恭的抬起她的下巴,流里流气,“哟,小东西醒啦,要不要吃乃”
睡眼朦胧的楠香:……
“吃什么”
黑眸慢慢聚焦,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秋琴他们。
眸子里呈现出来的不是周荆楚那张清冷肃条的身影,而是一张亦柔亦刚的阴柔脸庞。
他眉骨上扬细条,不似周荆楚那般刚严,倒有种面若潘安的柔美感。
楠香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在回忆着他是谁。
盛南靖觉她这表情有趣,伸手玩味似得的捏起她的脸颊。楠香不乐意的拍开他的咸猪手,直囔这人真讨厌。
她转着脑袋在车里车外的找着秋琴。
然,看了半天却都没看到秋琴跟大山的身影,顿时慌了,“你你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秋琴把她扶上车的啊难不成是上错车了
盛南靖阴柔的黑眸里满是玩味的瞧着她,并未给她解惑,只是手痒难耐的伸向那抹羊脂玉似的脸庞上。
楠香吓的一跳,“你干嘛!”身子往后一躲,一脸嫌弃。这人怎么肥事,干嘛老是要摸人家脸!真是讨厌鬼!
盛南靖可不在乎人家的感受,说要摸她的脸就要立马摸。
见她左右乱躲,眉头不悦,伸手一点,就给她定住了,半分也不能动弹。
末了还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语气欠打,“这不就乖了”
楠香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身在虎穴却没人来救,撇撇嘴只想嚎。
眼见那根修长有力的食指,正往她如凝脂的脸庞上、一一抚过,甚至还由上往下,顺序有致……
带有茧子的手指就那样一下一下的揣摩着她的脸蛋…,楠香简直羞愤欲死,这个死变态,点人穴摸人脸,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吗
“你别碰我!我男人可是摄政王!小心我跟他告状!”
“告状”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那变态的手竟停下了,不在触摸她的小脸蛋,而是……转向她雪白如玉的脖颈。
那玉颈白皙透玉,隐隐能看到里面的血管。
那道手指就在那处血管上面来回徘徊…
楠香心里简直大大的卧槽!对上抹那张诡异的嘴角,她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黑眸一惊一乍,“是你你你你…”
“你是,你是那个…”那个花楼里占她便宜,咬她脖子的那个变态
盛南靖嘴角阴柔的翘了起来,黑眸深邃而诡异,“想起来啦本将军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真真没白疼你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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