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只为意中人顾槿妍贺南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槿妍贺南齐
“我可以离婚……”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是因为不爱你才不想和你在一起,跟你结不结婚没有关系,倘若我对你有半分意思,当初你结婚我都会拦着你,可我没有,那你就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再这么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于别人留些空间也是于自己留些颜面,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黄启禾说完,砰一声关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静极了,静的贺佳音只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怎么揣着破碎的尊严离开了那个不爱她的男人的的家。
当她回到她自己的家时,那个家里同样没有温度。
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拧开其中一间卧室的房门,只要过了十二点,那间屋里的主人一定会回来,但十二点之前,你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卧室里很黑,只能听到男人的鼻息。
贺佳音光着脚一步步向前,若是放了以前,她是连这个房门都不会踏一步,可是今晚不同,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践踏,她决定放弃了,放弃骨子里那最后一丝的不甘心,借这个屋里的男人生个孩子算了,生个孩子陪伴她的后半生,这样不管有没有爱,她也再不会孤单了。
她摸索着走到床边,面无表情的躺过去,一只手臂圈住了她,接着温热的气息向她扑过来。
她最先闻到的是浓郁的酒味,这个对于流连风月场所的公子哥再正常不过了。
“槿妍……”
男人的的吻落在她耳畔,听到这个名字,贺佳音全部的怒火被点燃!
她要疯了,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是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名字
黄启禾谈起她就算了,他蒋白安是她贺佳音的丈夫,他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利
贺佳音啪嗒一声按亮了床头灯,微弱的光线并没有将酣醉的男人惊醒,他依旧睡得踏实,她疾步走向卫生间,片刻后端了一盆冷水出来,哗的一声尽数泼到了床上。
“操!”
蒋白安终于被冷水泼醒了,他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待看清眼前的状况,他怒不可遏的冲着床边站着的一个披头散发,手里还拿着一个脸盆的女人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我是有病,但也没你病得重,梦里都喊着狐狸精的名字!!”
“老子他妈的喊谁了贺佳音,你去看看精神科吧,这么大半夜的,你看看你像个什么鬼样子!”
“你会喊谁你不知道吗你心里想着谁你能不清楚吗你蒋白安不是很牛逼吗光明磊落,现在又装什么孙子”
蒋白安愣了一下,或许是意识到什么,他捏了捏眉心,很快又嘲弄的哼笑一声:“老子喊谁管你什么事嘿我就奇怪了,咱俩这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晚你这是抽什么风你可别告诉我,你他妈爱上老子了。”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就去把人掳了来,只能在梦里意淫别人,是最无能的表现!”
“老子无不无能,跟你有关系吗”
“是跟我没关系,老娘也懒得管你,你尽管意淫好了,只是别怪老娘没提醒你,总有一天我让你蒋白安头顶绿成草原!”
“去,去。老子一点不介意,只要他妈的有人看得上你!”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黄启禾坐在卧室的床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其实是一个生活极有规律的人,只有在极其烦躁的时候,才会这样放纵自己。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折射进房间,他摸出那张因为跟贺佳音争夺已经有些褶皱的照片,仔细端详了很久,然后拿出手机,从微信朋友圈里翻出了一位久未联系的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有空吗可否见一面。”
顾槿妍一直到中午时分,才看到黄启禾发来的信息。
第239章 被遗忘的承诺
当照片翻过来的一刹那,顾槿妍的笑容凝固了。
如果她还是一个失忆的人,或许她不知道这张照片的意义,可重要的是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震惊的望着那张照片上十五岁时自己最悲惨的模样,那分明就是从地宫里逃出来的模样。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黄启禾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如果不是亲眼目堵,她甚至都已经快要遗忘了当初自己逃出来的样子,她当然记得她在地宫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只是时隔多年,再看到这张照片,那种窒息和痛苦的感觉便像潮水般朝她袭来……
“你…哪里来的”
她声音颤抖的质问。
“现在还不记得我吗”
顾槿妍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茫然:“为什么你这样问难道我在望江大桥上不是第一次见你”
黄启禾望着她,半响才压抑的说:“当然不是。”
顾槿妍石化了。
望江大桥上,为了报复贺佳音,她故意接近他,原以为那偶然间的初遇是自己制造的,却万没想到,他说那不是他们的第一次遇见。
难道被囚地宫的那段日子,她还遗忘了什么记忆
“可以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吗”
“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你就是照片中的样子。”
顾槿妍努力回想,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她有见过黄启禾这个人。
然后她就想她从地宫里逃出来的记忆,她记得她沿着一条荆棘小道不停的往前跑,之后的记忆便没了,至于她是怎么回到的家中,她丝毫想不起。
或许就是在那段想不起的记忆里,她结识了黄启禾。
“是不是你送我回的家”
“看来你想起了什么。”
“我没有想起什么,我只是猜测。”
“没错,是我送你回的家。”
顾槿妍再次讶异,这真的是她想也没想到的事情。
“你可以告诉我当初发生了什么吗”
“这一直是我想知道的,你可以告诉我你当初经历了什么吗”
黄启禾的回忆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他大学刚刚毕业,初入职场,职业依旧是一名建筑师,第一次到工地勘察现场时,施工的单位就在w城郊区。
他是w城人,原本要在w城发展一辈子。
如果那天,他没有遇到她。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乌云成片的堆积在天边,似乎眼看着就有一场暴雨要降临。
他拿着一架立式相机,拍着即将要施工的现场照片,相机不停的调换角度,突然,一个惊慌失措犹如受伤的小鹿般的女孩闯进他的镜头,被他不经意拍了下来。
黄启禾那时候是惊诧的,等他反应过来,那女孩已经昏了过去。
他本能的将她带回了家。
请医生替她看过以后,她醒了过来,却是一句话不说,犹如惊弓之鸟。
其实那时候,他其实大概也能想象出来她经历了什么。
当他把这段记忆讲诉给顾槿妍听,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片空白的回忆。
她没有任何印象。
“后来呢”
虽然黄启禾意外的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让她难以消化,但她还是迫切的想知道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对于自己无法记起的回忆,她总想全部的了解,以证明自己已经是个正常人。
“后来…没有后来了,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父母发的寻女启示,将你送回了家。”
“那为什么那天在望江大桥上,你装作不认识我”
“你不也没认出我。”
顾槿妍内疚:“我后来失忆了,对你现在讲的这段回忆,遗忘的一干二净。”
“我知道。”
“你知道”
顾槿妍吃惊的抬起头。
“恩,我后来又去看过你一次,但你的父母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是只针对你离家到回家那一个阶段,他们也不希望你再记起来,所以拜托我不要再来,我答应了他们,没过多久,他们便送你出国了。”
顾槿妍端过桌上的一盘小食,沉默的吃起来,她需要沉淀一下。
沉淀这份她万分没有想到的短暂过去。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跟我摊牌现在却摊牌了”
“我本来告诉自己,除非你自己想起来,否则我不会提半个字,可惜昨晚发生了一些意外。”
“什么意外”
“贺佳音发现了这张照片,我觉得依她的性格,她必定会拿这张照片大做文章,所以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对你摊牌,让你提早知道这件事比较好。”
“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
他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临走前,黄启禾只说了一句:“以后照顾好自己。”
看着他先行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顾槿妍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应该也三十出头了,却始终孤独的一个人。
晚上贺南齐打来电话,有一场应酬要晚点回来。
顾槿妍早早吃了晚饭便躺床上休息了,她在没睡着之前,一直在想下午和黄启禾的见面,想黄启禾讲的那些话,她已经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却还是没能消化这个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顾槿妍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她的梦里,出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
她跟着黄启禾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他给她讲故事,替她洗头发。
这些都是一些温馨的画面。
紧接着又出现了一些可怕的镜头。
一名女人歇斯底里的跟黄启禾闹,手指指着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疯狂的砸着屋里的东西,还想扑过来打她,被黄启禾拦住了。
这些画面交织在她的梦里,直到把她从梦中惊醒。
顾槿妍惊蛰的坐了起来,看看床头柜上钟表的时间,十点五十五分,贺南齐还回来。
她再也无法入睡,便将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回忆着梦里的一切。
如果像黄启禾说的那样,他救了她以后就送她回了家,那么那些朝夕相处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又是谁
手指捏着额头,不知不觉头又开始疼起来,这不知是一个好现象还是一个坏现象。
 
第240章 世上最无奈的痛苦
顾槿妍正紧张着怎么跟他解释,没想到贺南齐只是淡淡瞥一眼,什么也没说,将手机还给了她,转身进了浴室去洗澡。
床上的女人顿时有些懵圈。
这不像是总裁一惯的套路。
听着浴室里花洒流下的水声,她渐渐有些坐不住,这要是质问她或者生气吃醋倒是叫人没那么担心,可这一声不响的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才最可怕。
等到贺南齐洗完澡出来,顾槿妍掀开被子下床,主动走到他身边问:“今天怎么回来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你要我说什么”
贺南齐拿着毛巾擦头发,表情淡淡的。
顾槿妍缄口不语。
他又说了句:“问你跟黄启禾喝咖啡喝的开不开心吗”
猛的抬起头,她有些吃瘪:“你都知道了”
其实她也真傻,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过他。
贺南齐不再说话了,将手里的毛巾往沙发上一扔,径直走到了床边。
顾槿妍不禁松了口气,到底是生气了。
没关系,傲娇的男人,哄哄就好了。
她跟着过去,抿了抿唇,又扯扯他的胳膊:“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不就是怕你吃醋吗”
贺南齐侧过头望她:“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小气的男人”
“你看,你现在不就生气了。”
“我是气你们见面吗”
隐忍的男人终于克制不住怒气了:“白天见面就算了,晚上还发个意有所指的朋友圈几个意思,恩还有你,看的都失神了,又是什么情况,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不是…就是…”
顾槿妍有些语结,她也不知该从哪里解释好了。
依她对这个醋坛子的了解,那段有着承诺的过去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否则他灭了黄启禾的心可能都会有。
“好吧,咱们到赏月亭去说,屋里太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很晚了,你不睡觉吗”
“我都睡一觉醒了,没关系,走吧。”
两人披了件外套,贺南齐还带了两瓶灌装啤酒,直觉今晚一定有什么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要说出来,他带着酒主要是为了压惊。
赏月亭内海风阵阵,大海的浪涛声一波接着一波,两人一人一张腾椅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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