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捉鬼小道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派老四
徐子清自然有办法,他从兜中换出那包糯米,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在地上聚成一团,然后又抽出三支黄香,点燃后,恭恭敬敬的插进米堆中。
同时,他取出一根白蜡,也摆在了米堆前。
不多时,黄香上升腾起的缕缕青烟,就四散飘来,烛光也微微晃动成一团。
“七日不到,亡魂难消!高晓芬!我奉天师之命,令你整整现身!高晓芬,现身!”
冲着烛火,徐子清口吐招魂真言,打算先把高晓芬的亡魂招出来。
几字落定,只
第十章 亡魂再现
只见马桶上坐着一位姑娘,她的身子是一团半透明、又有些模糊的虚影,散发着那阵死亡气息浓重的绿光。
细看,能看出来她浑身是血,连头发上也不停的往下滴着血珠。
此时那姑娘低着头在呜呜哭着,右手拿着半截断掉的胳膊,往自己左臂的断截处上塞。
塞了好几下,那半截左胳膊,却始终固定不到上面。
姑娘索性把半截胳膊扔到上,用仅剩的右手,捂着脸蛋痛哭不停。
从她掩面的指间,一股股黑红的血浆,顺流而出。
“高晓芬,我是天师门人,送你进入轮回……”
徐子清知道她就是死者了,冲着那具亡魂说道。
“呜、呜、呜……”
高晓芬听到这句话,哭声不止,抬起了头,似乎是想看看徐子清。
可她一抬头,徐子清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张脸,只有一个硕大的血窟窿,半截扎在牙齿上用以固定的舌头,正随着哭泣时的颤动,险些滑落。
血窟窿的上方,两只仅存一半的眼球,正用极度哀怨的眼神,死死盯着徐子清,似哭似笑,非哭非笑!
“你确实死得很惨。可人有人伦、鬼有鬼道,这里终究不是你待的地方,我送你进入轮回,你早日转生,早日重享人世繁华。”
徐子清稳了稳心神,头七之内的亡魂,都还留着人性,好话坏话,都能听懂。
果然,哭泣中的高晓芬,竟然点了点那枚几乎被砸透的脑袋。
只是那脑袋好像也是活搁在脖子上的,微微一点动,就“啪哒”一声滚在地上,一团白色的浆液从脸上的血窟窿里流了出来。
高晓芬的亡魂,马上用自己那只仅剩的胳膊,去地上摸索自己的脑袋。
但她刚从马桶上站起来,只见她的身体就像被敲碎的玻璃般,开始变得四分五裂,哗啦一下就全部散成了死时被肢解的模样,全部滚在地上,却又像活着时一样蠕动着。
徐子清于心不忍,掏出一道“往生符”,虽然是普通的灵符,也很常见,可用来超度亡魂、送入轮回却是再好不过。
正当他要掏出打火机把“往生符”点着时,忽然,一阵阴风猛得吹来,将刚刚燃起的火苗子,呼得一下吹熄。
徐子清马上皱眉,警觉的注意着四周。
阴风来得快,去得也急。
好像只是谁无意间的吹了口气,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徐子清表面上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继续按着了打火机,打算再点。
可这时阴风再次突然吹来,将火苗子扑灭。
“咯咯咯……”
这次,风中伴着一阵女子的笑声,从厕所的西北角传来。
虽然是笑声,但那笑声并不比刚才高晓芬的哭声好听,甚至比之更加幽怨和阴森可怖!
“你终于还是现身了。昨天的雷劫不好受吧”
徐子清冲着笑声传来的角落,故作镇静的笑道。
笑声
顿了一秒钟,马上再次出现,只是这次笑声出现在了徐子清背后的另一个角落。
这次,徐子清注意到了以后,当即暗运炁场,瞬间一股自他炁场发散出的无形真气,便遍布了整间厕所的每个角落。
这些真气,就宛如一道道声波雷达,在触碰到阴物后便会马上反馈给道人,用以迅速锁定对方的位置。
只是,有些耗费真气。
幸好这间厕所面积不大,只有五十平米左右。
但这样做的话,有一个不疼不痒的问题。
那些阴物,会由修道者散发出的真气精纯程度,判断出修道者的炁场大小。
相当于,互相摊明了底牌。
果然,徐子清和那只恶鬼,同时察觉到对方的位置和实力。
“糟了!”徐子清分辩出恶鬼后,马上暗自叫苦,“我原以为它是只三旬小鬼,没想到竟然是四旬了!”
三旬到四旬,虽然只是十年鬼龄的差距,可从小鬼的层面讲,却是一次实质性的飞跃。
因为四旬小鬼已经迈进
第十一章 无尽寒意
随着徐子清的呵斥,对面漆黑的角落里,传来一阵虚无阴森的回应。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极度冰冷的寒意,如同一大块寒冰卷在一阵凛冽的零度寒风中,迅速笼罩了徐子清的周围。
徐子清马上收回散开的炁场,将真气灌进血脉中,护住全身,以防寒气入体。
但虽是如此,那寒气却无声无息的爬满了他的全身,所到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了一层寒霜。
甚至连徐子清额头上滚落的冷汗,也在瞬息之间被冰冻成珠,啪啪嗒嗒的掉落在地上,摔碎雾化。
一股难以压制的寒意,顺着徐子清全身所有的毛孔,极力往体内钻去。
但幸好他的炁场还有足够的真气,一时间不至于被冻成冰块。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再观察到恶鬼所处的位置,也无法将它逼出来后用雷符降服。
“孽……障……现身!”
徐子清强忍着周身的寒意,再次大声用真言吼道。
换成一载或一旬以下的小鬼,只要听到真言,必然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现身。
可对面是四旬小鬼,以徐子清炁场二层的真言喝去,恶鬼连一点疼痒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恶鬼没有现身,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绕着徐子清的周身,迅速的旋转起来,同时发出一阵阵凄厉而阴森的鬼叫。
黑暗中,一股又一股的阴风,像小刀一样割在徐子清的身上。
更要命的是,阴风本就寒冷,加剧了那层寒气的寒意。
徐子清不得已之下,加大了往血脉中灌注真气的速度。
他体内存贮的二十四个小时真气,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往外流淌!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徐子清想到这里,不打算再强撑了,马上拿定主意,要先离开厕所再说。
可他刚一迈步子,又叫了声苦!
只见随着寒意袭身,他的血脉运行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单是迈腿这个却作,都要耗费很大的气力才能实现,而且也只是勉强的离地。
他已经寸步难行!
这时,环绕着他不停旋转的阴风,忽然猛得停了下来,正好定在他的身后。
阴风之中,一团黑色而模糊的身影,悄然浮现,没有一点动静。
徐子清却感觉得到身后阴气在不断的在加重,如同一只大手猛得按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那模糊的身影飘在空中,缓缓靠近了徐子清,贴在他的背上。
徐子清顿时觉得犹如寒冰在背,心跳竟然也随之猛得停了一下!
一双苍白无比,却又极度扭曲的枯手,从他身后绕到了前面,摸着他的肚子、肋骨,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去。
所到之处,徐子清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好像被人拿着一块千年寒冰划过。
虽然冰得麻木了,却仍有一阵阵难以言明的痛感。
“死……”在双手游走的时候,一个极为阴冷的东西
,贴在了徐子清的脑袋边。
他努力转头着脑袋看去,却只见肩上搁着一个脑袋,一个和高晓芬死相差不多的脑袋。
脑袋上一只残留的眼珠,死死的瞪着它,黑色浑浊的眼球中,只有一片让人不寒而粟的虚无!
对视几秒后,眼珠中的眼珠忽然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是现出一股笑意。
那笑意,分明就是死者哀怨的狞笑!
徐子清倒吸一口冷气,马上察觉出不对劲,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打算趁着这只恶鬼现身的间隙,拿出雷符轰它!
他把体内所剩十几个小时的真气,全部一股脑灌进了血脉中,同时一部分汇入丹田中。
只见他的身上,瞬间就仿佛变成了一块热炭,脸上红光乍现,血脉所经之处,那层袭身的寒意和白霜,立刻就变成了一团团水汽。
“孽障,受死!”
他大喝一声,在身子可以完全自由的活动后,急忙伸手去掏“雷符”。
第十二章 濒死
徐子清被惊醒后,立刻猛得坐起身,错愕的望着周围。
他还在那间女厕里,此时,走廊和厕所的灯,都亮着。
一弯斜月,挂在窗台上,夜色安谧而沉静。
厕所里干干净净的,完全不是高晓芬被惨害后的现场模样,好像那只恶鬼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的幻觉”看到这一幕,徐子清也有些纳闷了。
这时,他余光微微一瞥,旋即又被眼前的景象惊着了。
只见,他正站在洗手台前面,镜子正好将他照在其中。
但,镜子里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准确的说,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女人,是一位样貌甜美、清纯可人的大学生,穿着和沈梦晴一样的校服,正对着镜子在梳头。
徐子清不敢相信的挥了挥自己的右手,镜中的女大学生,也学着他的模样挥手。
他又试了几个动作,镜子里的“人”,都与他并无二异。
他这才意识到,镜里的倒影,就是此刻的自己!
“无量天尊!”徐子清着实被惊着了,随口而出的惊道,“我、我怎么成女的了不对,这一切肯定是幻觉!我得马上离开这里!”
可当他打算转身离开厕所,却发现,他虽然还有自己的意识,能动胳膊和说话,腿脚却不受自己控制,连挪一步的力量也没有。
“呼啦!”
一阵绳索抖动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通过镜子的反射,他看到一根很结实的麻绳,从天花板的虚空中,垂了下来。
绳子的上方,直接就是浮在虚空中,没有与天花板相连。
它的下方,却打了一个圆圆的套环,看上去,那根麻绳就是一个飘在空中的叹号。
“咦”让徐子清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说话,镜中的女孩子竟然自己说话了,扭头看着那根麻绳,笑道:
“这是谁新买的发带啊,这么好看也没人要吗……嗯,我戴上试一试,应该没人知道吧”
徐子清愣了,这分明就是一根麻绳啊,怎么会是发带难道这姑娘视力不好
可镜中那一对闪烁着天真的明眸,不可能会看错得这么离谱。
说话间,站在洗手台前的徐子清,眼睁睁的看着镜中那位姑娘,转身跑向了麻绳。
这一幕相当奇妙,好像是在看电视,但又让人觉得特别真实。
姑娘直接跑到麻绳套环的下方,伸手去摘,但尝试了几次都够不到。
这时她看到旁边放着一个小凳子,便搬过来,站在凳子上摸到了麻绳。
接下来的一幕,让徐子清彻底傻眼了!
只听姑娘笑道:“好漂亮的发带!我就戴一小会,等会人家来找了,我得还给她……”
说着话,姑娘竟然把脑袋扎进了套环中!
这……这分明就是打算上吊啊!
姑娘那白嫩的玉颈,毫不迟疑的扎进了套环里。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姑娘似乎被吓
着了,身子随之趔趄了一下,脚下用以支撑的凳子,马上就倒了。
这样一来,姑娘的脖子刚好卡进麻绳的套环,瞬间被吊在了半空中!
“这傻丫头!我得救她!”徐子清瞧见这一幕,没有任何犹豫,急忙就要转身救人。
但他仿佛被彻底钉在地上一样,连转身都做不到!
而且这时一股异样的感觉,也在姑娘上吊后,从徐子清的脖间迅速传来。
那感觉就像有个人在背后死死卡着他的脖子,让他的呼吸马上变得困难起来。
同时,徐子清透过镜子,看到镜中被吊起的姑娘,表情十分痛苦,正在用双手不停的抓挠着脖子,似乎想把绳子给抓断。
那可是一条两指粗细的麻绳,不仅没有被抓断,反而因为抓挠时没有分寸,把她白嫩的皮肉也抓得血淋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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