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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绪

    我们是天赋最高的孩子,也是他心中,最强的五十多个孩子,我们几乎每一次存亡任务都能活下来,我们已经开始能够应对这一切。

    一切或许还应该像往常一样进行,我们行尸走肉,他魔怔鬼行,或许还要这样维持数年,直到我们其中开始有人凝气,开始有人识海凝神,一切才会改变。然而就是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生存游戏却突然开始变化。

    他说,现在开始,每一次存亡游戏,必须要死五个,而他,参与其中,进行猎杀。

    我们对手不再只是恶劣的环境和野兽,还多了一个——他。

    是的,这不仅仅再是我们的生存游戏,还是他的杀人游戏。”

    寒续拳头死死攥紧,他和白琉衣的骨指,都显得有些突出,像是枯骨。

    白琉衣却并没有开口,阻止寒续接着说下去。

    “因为他得知,南宫蝠打败了独孤锋,整个神风联邦,只剩下百里寒秋,还与南宫蝠未曾交手,所以不




第一百零七章:弑帝
    “一门普通的武学,言传身教,很多人两年未必都能知道精髓,我只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偷学,却渐渐掌握这名传联邦的绝学,在凝气之后,更是能够完美展现,说出去或许谁都不会相信,因为太离奇,但是,这就是事实。”

    白琉衣无言,只是呼吸变成了用嘴呼吸。

    她无法质疑,她只是震撼。

    寒续的展现就是最好的事实,这就是世上已经失传了的,白帝亲女儿都没得到传承的绝学——《凌风神谱》!

    寒续双手一握,旋风便为之消失,因为这绝妙武学导致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股凌驾于尘土之上的气息,也随之消散。

    他发丝轻轻落了下来,他的语气也慢慢落了下来。

    “我用了十年时间,来将这武学的一部分进行演化,演化成了纯粹的腿法,而这便是关于我的凌风神谱的来历。”

    他注意到白琉衣的指尖已经嵌入了掌心的肉里,这一细节又很快在他迷离的眼前模糊。

    话题重新回到了白帝身上。

    “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但是他也从来没有与我有过交谈,只是冰冷的命令,我注意到他生活的单调,而他有时候会暗中离开,我想他就是这样离开这片山岭,去到外界,打听世上他唯一关心的消息,这应该就是他唯一关心的其余事情。

    我试图通过计算他离开以及回来的时间,预谋一次逃亡,但是却发现,即便自己能够精确地算准所有时间,也没有可能在他回来之前,逃离出他的掌控范围。

    我无能为力,他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彻底地统治着我们。

    我在石头上化‘十’字,来默默计算着我在这里生存的天数,离开这里,几乎遥遥无期。

    后面的两年里,我们在那个与世隔绝,没有网络,没有电,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地方继续着生与死的轮回徘徊。

    时间流逝,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减缓的速度还没有消减的势头,我慢慢开始意识到,这从头到尾都不是一场优胜劣汰的淘汰,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永不停止的筛选,他从来没有打算过培养一批毒果,其中出现一颗足够毒死南宫蝠;他想的根本只是这一大批花,朵朵厮杀、凋零,最后只剩下其中最后的一朵或者两朵,他再让其结出果来。

    “存亡”,根本不是存亡游戏,而是一场无休止的死亡游戏,死到只有最后的胜利者。

    我开始惶恐,我开始不安,然而一切还是需要按部就班的进行,一次次保证自己活着,

    很快,便只剩下五个孩子,我,还有那几乎无所不能的王,还有一个女孩,两个比我们年纪稍大的男孩。我们五个各有强弱,各有天赋,总之难分高低胜负。

    从那以后,他开始更多地对我们进行教授,他教我们杀人技巧,他所知道的几乎所有无关元气和精神力的技巧,他这一生至巅峰,许多许多的经验,都开始分别传授给我们。

    我们越来越强,强得不可能是数岁孩童那样的强。

    他将我们的天赋挖掘到了极致,他将我们剥削到了极致,他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完美的机器,他完美的作品。

    他欣赏我们眼中的无神,欣赏我们的冷血无情,欣赏我们因为他,那被挖掘得淋漓尽致的天赋。

    我想那时候的他,很确定,我们中有谁,具备了在将来挑战南宫蝠的可能。

    ‘你们都是在筑基,做到了筑基的极致,但是,你们都还可以更强,你们当中,还可以分出最强。’

    没错,我一直猜测的事情发生了,他开始让我们五个最大的才九岁的孩子,自相残杀,直到,活下最后两个。

    我们从头到尾,一百多个孩子,无论我们多么努力,此前的变现多么顽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那就是死。

    我们无法反抗他的命令,这场残酷无比的杀戮之花,开放。

    我们五个被各自散落在了硕大的山林里,开始相互寻找、猎杀。我躲到了一个洞窟里,因为我无法彻底狠下心,去杀死其余的孩子,尤其是王。

    那两个男孩第一天就遭遇到了一起,第一天就死了一个,而还活着的那个,被另一个男孩用斧头劈断了一条腿。

    他没有停下来,自己简单地包扎之后,开始寻找另外的猎物,半个月之后,他撞上了王。

    他断了一条腿,他知道他想要成为最后的存活者,无法去硬拼,所以他早早地就布置了很多的陷阱,所有的陷进布置,都狠辣得要人命,譬如布满了涂抹剧毒的竹尖的陷阱;譬如在灌木的草丛里放置同样淬毒的铁钉,破开皮肉便能致死……然而王都躲开了他的设计,和他最后厮杀在了一起。断了一条腿的他有太大的劣势,最后活下来的,是王。

    而我,在一个月后,遇到了五人中唯一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身无寸缕,满身是泥,也浑身是血淋淋的伤,躺在了山洞门口,奄奄一息。她告诉我遭到了他们的暗算,她侥幸逃生。

    我可以轻易地杀死已然毫无反抗之力的她,她甚至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很挣扎,但是我也很清楚,我们当中,只能活一个,她不死的话,我就会死。

    我走上前,看着她躺倒在地,和任何一个孩童一样稚嫩的脸,那这些年被摧残如此,此时此刻还是出现在了她脸上的孩童的无辜与脆弱。

    我下不了手。

    我想谁都下不了手,她还只是一个小孩,我也只是一个小孩。她的脸上布满了求生的渴望,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惘。

    我选择了放弃。

    然而当我蹲下身把衣服脱给她的时候,她脸上所有的无辜与等待死亡的恐惧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无疲倦地狠辣,她的手,霎时便锁上了我的喉咙。

    她爪法凌厉,哪里有半分奄奄一息。

    她修的是武道,她是天才,这个年纪,没有元气,只是爪法,依然能轻易锁死我



第一百零八章:活在现在
    很多人都疑惑,灭世主为什么可以这么强在经过了十二所高校的学生围杀灭世主失败之后,这些天之骄子无疑更加困惑和恐惧,低等民,没有半分资源可以享受的低等民,是如何练就至连他们都要畏惧的强大的

    只是天赋,从来都不够。

    而灭世主为什么会是灭世主,寒续作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面回答。

    ……

    十年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又像是就在自己眼前反映的电影,模糊与清晰,矛盾地并存。

    很多事情,对于世人来说都将是永远的秘密,就像白帝去了哪里,到底还活着没有灭世主到底是谁

    世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东西,书本以及网络上记录着的未解之谜,对于这些故事的主人翁来说,何尝不是自己不愿告人的秘密。

    王眸眸靠在书房的书架上,缓缓坐到了地上。背后就是关上了门的地下室。

    从来不抽烟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烟,默默地含到了嘴里。

    烟雾入肺,并没有预想中顺利,他呛得咳嗽起来,呛得浑身发抖,呛得眼睛都微微泛红。

    “真你妈难抽。”他揉着眼睛唾骂道。

    ……

    白琉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事实与她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想要看到的,完全背道而驰,她第一次如此深沉地感受到了命运的残酷。

    外面又跑过了一道雷声。

    追着雷声的尾音,她颤声道:“你撒谎。”

    她的脸色和她的话音一样苍白,这声质疑显得非常无力。

    “我没奢望你信。”

    有些话,有些事,说出来,反而就解脱了。寒续的情绪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他颔首,道:“因为我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里面的确也有很多你不愿意相信,而也超越传统理解范畴里的东西。”

    “人人都知道名传全联邦的白帝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以前的他是多么完美,然而再了不起的人,他也终究是人,是人,他就弱点,而他的弱点,就是他自己。

    鬼才如他,最大的错,就是看不清自己。

    我不觉得人有高低贵贱,但是人的天赋和力量,的确有高低之分。他和南宫蝠,从来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然而,他却固执地想要去超越他。

    这就是白帝,你的父亲。

    你不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相信我的理由,还是因为你只相信你自己。

    换句话说,你所相信的东西,有多少有准确的根据你知道你父亲多少你对白帝的所有认识,都是建立在他留在家中的些许文字,或者些许其余的痕迹,或者是人们口中的传言,你真的知道他多少你凭什么认为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现在还是你想的那个状态”

    寒续不再说话,白琉衣,也深深地垂下了头。

    这本来就是一场毫无凭证的单方面诉说,他没有半点证据去证明谁是不是罪有应得,而自己又是不是应该活下来,事实是否比他讲述的还要不堪,自己武学到底是不是偷学……他什么都证明不了。

    而他本来也么打算证明什么。

    说这些,他更不是希望博得什么同情,这么多年黑白通吃,心噬天空,哪里需要别人同情

    寒续做了一件让白琉衣都诧异不已的事情,他走上前,将一把黄色的钥匙塞到了铁箍靠背后面的钥匙孔中,一拧之后,禁锢锁便全部解开。

    身体重获自由,这样的感觉却没有太多美妙,她只诧异地望着寒续。

    寒续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白琉衣微微抬眼,空洞还通红的眼睛里,静静望着寒续的背影。

    寒续顿了下来,没有回头,而是看着自己脚下的阶梯,道:“我需要告诉你事实,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这是我欠你的。

    不过,这不代表我就会允许你杀我。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我不再欠你什么。至于我跟你父亲之间的恩怨,和你没关系,你怎么看我,都不会影响我怎么看你。

    你把粥喝了,过几日你状态好些,我会送你离开,此后再见,你不留情,我必不留手。”

    说完,寒续离开了地下室。

    走出地下室,看见的便是门口王眸眸略显落寞的背影。

    显然两人都很感伤,这么多年前的事情,第一次赤.裸裸地提及出来,对于两人来说,都有要克服的魔障。

    很多事情不去经历,永远都不会知道究竟是多么深沉的痛苦,他轻描淡写的一些描述,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简简单单的话里到底蕴含了多少唯有自己才能明白的痛。

    他拍了拍王眸眸的肩膀。

    王眸眸起身把烟弹开,道:“走吧,吃饭。”

    作为武师,平时的饭量都不小,需要的营养也比较高,不过作为明面上彻头彻尾的低等民,他们大部分时候吃的东西都十分简单,今天也就只有炒土豆丝,和一碗空心菜汤。

    寒续吃得狼吞虎咽,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眸眸看着他,也端着碗狼吞虎咽起来。

    痛是昨日痛,人是今日人,该做的,还是要继续。

    ……

    白琉衣坐在椅子上,望着前方桌上的两碗粥。

    她的眼神彷徨无助,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状态。

    而她的心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么复杂。

    寒续没办法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这么多年的事情,他拿不出任何证据,那么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相信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隐隐地将他所说的一切当成是事实、真相,原本那烈得如赤日的杀意,这个时候却怎么都提不上半分。

    她恨这种感觉,可是却只能纵容这感觉在心里满满肆虐,而无能为力。

    她一口呼吸之后,又昏迷了过去,微弱的呼吸,混着穿入地下室的密密的雨声以及空中略显潮湿的空气,缓缓飘散。

    外头这场雨,把三个人心,都淋得狼狈不堪。

    ……

    寒续第二天端着新的一碗热粥进地下室的时候,白琉衣正宛如一滩烂泥一样靠在椅子上。

    白色的灯光落在她白色的衣衫上,这普通至极,但是穿在她身上又显得异常好看的白衣,再搭配上她此时苍白无比的脸,让她整个人都宛如一朵快要凋零的茉莉。

    寒续看了一眼桌上原封未动的粥,意识到问题所在。

    毒素的缓解,让她清醒,但是却并没有完全解除,再加上饥饿没有力量补充,即便是没有了铁箍的限制,她也没有办法自己去拿到食物。

    化骨绵太强,加上王眸眸的加剧施加,以及昨日自己讲述那些事情,给她带来的煎熬、打击以及情绪剧烈激动而消耗掉的大比例力量,现在的她,连勺子都没法举起来。

    很多复杂的东西他都能快速想通,却是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反而这么久之后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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