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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临渊拦下他们两人,把两人引到一旁的隐蔽处跟倾心一同汇合。

    倾心见了他们身后并没有郁儿便知晓了七八分,心里叹了口气,赶紧去迎被石灰迷了眼的玲珑。

    倾心引着玲珑在一旁的高处坐下,把身上找到的野店的油,沾着自己的手绢细细地去擦玲珑眼上的灰。一边擦一边发现玲珑用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倾心轻轻地摸着玲珑的手,要她挪开,要看一看如何。

    倾心便看到玲珑松开的手拉出来一道道的血丝,倾心惊在心里,也不敢去说,只是招手让樊川过来看。

    樊川一边去看玲珑的伤,一边回着临渊的问:“刘云山殿后了,不让其他人追来,但是看野店里的人,是两帮不同的人,从各自的倾向来看,一个是要夺郁儿,一个是要夺大姑娘。”

    临渊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看说道:“是,我也发现了,如今要夺倾心的那对男女并没有得到倾心,那个野店的妇人虽然得了郁儿,我要是那对男女也决不能让妇人跑了,必定要擒着妇人,拿着郁儿来换倾心。”

    樊川心中一颤,未曾想到这个男子跟大姑娘如此亲近,连称呼都去掉了敬,只贴着亲。

    樊川拿出自己随身的细小匕首,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划开玲珑受伤处的衣物,要把已经黏在了玲珑伤口的衣物给去掉,好能去敷药。

    樊川要去拉开布,便先让倾心握紧玲珑的手。怕弄疼了玲珑,她心里有慌没有地方去泄。

    樊川轻轻对着玲珑说:“我要撕开了,有些痛,要稍微忍一忍。”

    玲珑点了点头说:“撕!”

    樊川便一点一点地轻轻去拉开那团沾着血的布,把玲珑粘着的肉都翻转了开来,樊川闻着玲珑的血腥味都扑满了他的鼻腔,去吸都觉得牙会隐隐发痒。

    那块布终究撕开了,玲珑便都疼的牙颤了三四下,倾心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摸着玲珑的头,好让她好受到,别让玲珑身上有着疼,心里还没有了着落。

    樊川嘱咐玲珑道:“再忍一忍要敷药了。”

    樊川赶紧把怀里的金疮药跟白布拿了出来,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倒在玲珑的伤口处,那些药末冰凉而扎心地侵入玲珑的身子,整个人都颤在倾心的怀里。

    樊川一边给玲珑用白布绑着伤口,一边感受到玲珑身上的痛一点一点地颤着,喘着粗气,头上的汗珠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倾心便用着手绢一点一点地把那些汗珠赶紧抹去,怕热汗流出来后浇在石灰上,伤了玲珑娇嫩的脸。

    樊川压着自己心中的痛,觉得这次自己怎么明明就在玲珑了身边,还让她依旧受了伤,他深深地自责不已。但是如今更怕自己语气不稳定里面若是带着慌乱,反而害得玲珑更紧张了。

    樊川一边给玲珑手臂上的两处轻伤敷药,一边安慰道:“玲珑,没事,伤得不深,休息两日就好了,不用担忧。”

    玲珑的眼还没有用油擦干净,眼还没有张开。倾心怕玲珑看了伤口会更加的痛,樊川一边安慰着玲珑,另一边却朝着倾心摇头。

    倾心知了樊川的意思,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却被玲珑感到了,她自然知道倾心若是颤了便是自己的伤要比樊川口里说的要重得很多。

    玲珑只能勉强地笑着,看不到别人,只能自己对着黑说:“我知道,没事,我不疼。”

    樊川把玲珑的伤口整个处理完了,才对着倾心点着头说道:“麻烦大姑娘了,把玲珑的眼慢慢用着油涂抹了干净。”

    倾心回了一句“嗯”,才占了樊川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给玲珑去掉脸上的石灰。

    临渊见他们处理完了,才去说:“郁儿如何去办”

    樊川想了下绕了两步转了一圈才说:“我去找,余大哥你跟大姑娘先一同往下一个城镇赶。”

    临渊绕开樊川看了看玲珑,朝玲珑扬了扬头,樊川亦然是点了点头。

    临渊便说:“好,我便是先跟倾心与玲珑往下一个城镇走,在那里先找到郎中给玲珑看一看伤。”

    倾心没有插嘴去说,她知道他们什么意思。玲珑却张了嘴说:“不,我跟樊川一同去,郁儿是从我手里丢的,我一定把郁儿救回来!”

    樊川知道玲珑的性子,若是她认为这个错是自己的,便是努力去补救,无论这个补救要付出多少代价。

    樊川赶紧走到玲珑身边,俯下身子握着玲珑的手说:“这次我去,本来郁儿的丢里就有着我的错,若是我没有判断失误,没有让大家进去那家野店的话,便不会如此,这次郁儿的丢本来就是我的错,若是你有错,也是我引起的。”

    玲珑还想犟,但是感到樊川轻轻地在她手里写着字,用着软话,玲珑便知道了,樊川在求她,她哪里敢让自己喜欢的男子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自己的弱。

    玲珑便是把自己的性子软了下来,回着话说到:“好,那你去,我在下个城里等着你,你一定要带着郁儿回来。”

    樊川抬着头看了看倾心说:“大姑娘,我来弄吧,我跟玲珑再说一些话儿。”

    倾心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说什么,便是把自己的手绢跟油交给了樊川手里,走到了临渊身边。

    临渊便拉着倾心走得离得跟玲珑与樊川远了的地方。

    临渊也有话单独跟倾心说,待走得远了,他们的话让樊川与玲珑听不到了,临渊才开口说:“真要走吗我怕樊川一个人救不回来郁儿,我跟那些人交手了,并非是简简单单的刺客,应该是大门派里的人,行事紧密,未曾有太多言语,而且他们懂得互相配合、照顾他人。若是刺客,则一定是会即便牺牲他人也要完成任务。”

    倾心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梅花门的人而是其他人”

    临渊点着头说:“是,我觉得跟我第一次去救你时遇到的刺客的行事方式很像,虽然现在还无法完全下结论,哪些人是为了郁儿,哪些人是为了你来的。”

    倾心想了想说:“你是说当初上京的时候袭击我的根本不是梅花门的人,而是其他门派的人借着梅花门的幌子做的事情”

    临渊点了着头说:“是的,梅花门刺杀苏家的事情,从孔若虚捎给我们的话里便知道了,连他们孔家都提前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其他的门派或许也可以从中作乱。”

    倾心想了许久也未曾能想到江湖里哪个门派跟苏家有着仇,若真是跟苏家有仇的也只有各个




第八十章 寻索
    樊川从一里地外便下了马,找到一个隐蔽处把马栓起来藏在了暗处。

    自己一个人提着剑慢慢地摸回去。远远地看着一缕白烟冒了出来,再去看那缕白烟,便变得黑黝的起来了,樊川便知道不好,事情要收尾了,他们开始烧房子了。

    樊川快速抬头找四周山路的高地,踏着脚步不停的往山高处赶,越往上赶,便是越来越能看到那个野店的全貌,火已经完全烧了起来,整个屋子都火红一片。

    樊川俯着身子从高处往下望,便见了下面已经有了三两马车,连同大姑娘的那辆马车一同都被牵到了野店前面的空地处。

    樊川环视了一圈,最后他眼睛盯着,未曾逃出来的被压在马下的苏家伙计,有一个贼人拿着剑站在伙计那里,用剑刺不停地刺着伙计在那里消遣,樊川便是远远地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痛。那些痛都随着风一缕一缕地钻入了樊川的耳中。但声音传得太远了,钻入樊川耳中的时候似乎连痛都少了许多。

    樊川心里便是一纠,他知道这个伙计必然是活不了了,或许连他的死都不可能痛快的了。

    樊川去看那几辆马车,不停有贼人推着他人进马车。樊川看不太清是谁,只能大概看出个衣服的颜色,但是去看人的身影却看不清楚。樊川后悔自己没有把其他人的身影记在脑海里,如今现在都吃了亏。

    樊川心里自省自己,下次,若是还有下次,自己绝对要把跟自己同性人的特征身形都记到脑海里。

    樊川听不到伙计的叫喊声了,便是把视角移到伙计那里。那贼人蹲下去似乎在看伙计有没有死,在那里看了许久后,才起了身子赶上了要走的马车。

    那些马车就逐渐远去了,樊川在高处等了一些,看有没有人留下来躲在暗处,以前樊川遇到过,有贼人会特意趴在原本杀人的地方,等着被杀的亲近的人来收尸,收尸的人来了,便会再去杀,直到杀了自己满意了才会离开。

    因此江湖上有一段时间即便好友亲人被人杀了,死去了,仍旧不敢去收他的尸体,怕尸体未曾收回来,自己也死去了。

    樊川叹了口气,他发觉自己似乎内心里永远觉得人都是恶的,他年少时候读《荀子》里面写着:“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

    李叔问他:“如何,看的明白”

    樊川那是还小,只是点头说:“看的明白,饿了就吃,冷了就取暖,累了就去休息,喜欢好东西讨厌坏东西。”

    李叔笑道:“大谬。”

    樊川不解道:“缪在何处呢我觉得我明白呀。”

    李叔摇了摇头说:“不,你不明白。”

    樊川后来才逐渐明白,李叔说的是对的,自己根本不明白,人的性情并非简单如此,这些言语说的轻了,因为这些言语是对君子的言语,而这世间的人则太多小人了,他们,不饥也要食,不寒也要暖,不劳也要息,无利要去得利,有恶不想办法自己去掉,却想着办法把自己的恶嫁祸给他人。

    樊川对这个世间的恶有着无法忍受的钻心地痛,他遵循着世间的礼,却也抵抗着世间的礼。若不是李叔看出了他的愤世嫉俗,问他:“若是这世间连礼都没有了,你能看到的便是只剩下了恶,连好都不存在了。”

    樊川这才醒悟过来,礼是这世间最后一道屏障,若是自己心中没有敬,不去维护礼,那这个世道就只能剩下坏了。

    剩下这满眼的烧杀抢掠,罪恶多端,剩下这满耳的苦命与嘶吼。

    樊川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他“啧”了一声,实在是看不出来附近是否有留人躲在暗处,只能自己去赌一下了。他虽然不愿意去赌,但是这世间里的事,哪里有那么简单,每一件事情都是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地放在你眼前,然后让你选择的,哪一件事情的后面不沾着一点血。只要这血别撒了出来,露了出来,这事情就是干净的。

    因此樊川这时只能去赌没人在。

    樊川小心翼翼地,交替着躲在山上的高处往下移动,怕被人见了又成了一次陷阱,他依旧为自己的判断的失误而造成了现状而心中自责不已。

    樊川摸到了被压在马下的苏家的伙计身边,先看了一眼,便觉得已经死了,但是刚想走,眼角却看到人似乎动了一下,樊川心中一颤,赶紧俯着身子趴了过去,用手摸着那人的脖颈上的脉搏,仔细去感受,便还能有一丝丝的伏动。

    樊川知道这人肯定活不了了,他只能想着办法从他嘴里获得某些有用的话。

    樊川先给他扑了一脸随身的水,伙计醒了过来,醒来后,那伙计先是一脸的迷惑,再来便是脸上扭曲不止地痛。那声嘶吼声早已撕心裂肺,并非是樊川在远处听到的嘤叫。

    樊川知道他活不下去,但是却要从他嘴里获得消息,只能谎骗道:“不要怕,先吃了这丸药,会减少些许的痛。”

    那伙计吃了药似乎便觉得不痛了,只是求着樊川救他。

    樊川不急着救他只是问:“那些人是谁,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那伙计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说:“我隐约听到是附近的落草的山贼,好像是为了大姑娘来的。”

    樊川皱眉了一下,这跟他心中的预想并非完全一致,他再问:“除了你还有谁活着”

    那伙计疼的一脸的扭曲,面前的说道:“好像刘云山大哥还活着,我见他从我眼前被抓了出来,被绑去了别的地方。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樊川点了点头,便知道了,那些马车里压着的都是活人,他知道,若是现在没有把人杀干净,便是证明这些人有着价值,以后也不会那么简单去杀。

    樊川问:“你看到郁儿了吗”

    那伙计忍着痛说:“看到了,杜公子救我。”

    樊川没有回应伙计的痛,只是又给了他一个药丸,说:“郁儿也上车了吗”

    那伙计摇着头说:“不知道,杜公子快救我。”

    樊川点了点头说:“知晓了,你闭着眼。我把你从马下拖出来。”

    那伙计听着杜樊川的话闭了眼,闭上了眼才反应过来问:“杜公子我为什么要闭眼”

    话刚落音,樊川已经用胳膊,扭断了那伙计的脖子。那伙计睁着死去的眼,看着杜樊川,想用手抓他,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只能看着自己慢慢地死去。

    樊川等伙计死了,才恭敬地拜了拜,终究是人死为大,死了便没了世俗的规矩,能让其他人都来拜他。樊川知道这个伙计活不了了,若是把他留在这里独自等死,他还要时时煎熬着自己要不要死去的惶恐。

    樊川没有时间把他埋入土中,只是学着他从佛家的往生的行为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樊川知道念与不念这句对死者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对生者的他则有着无穷尽的慰藉。

    仿若念了这一句,这个人便死的不痛苦了,仿若念了这一句,这个人是被自己送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去享福了。

    天开始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仿若要下起阴雨来,樊川不自觉地在心里念到:“难道今年的连绵阴雨要来的会更加早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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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救人
    杜樊川接着地上的脏泥,把自己身上所有能稍微反一点光的地方都抹黑了。整个脸,脖子,跟手,出了耳朵、眼睛、鼻子其他的地方都暗了下去。

    樊川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一点一点地俯着身子,贴着墙往山寨深处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接连抓了两三个人才弄清了关郁儿与其他人的地方。

    樊川先摸到了关着郁儿的竹屋,藏在竹屋外的风雨里,耳朵贴在竹墙上仔细去听里面的声。

    樊川便听到两个声音互相说着话。

    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啧啧啧这咋办,说好抓苏家大姑娘的,结果怎么抓了个孩子回来,那个野店的婆娘用的还挺狠,到现在这个小东西都没醒过来。”

    一个男子的声音回道:“还能怎么办,又不能跟他说咱们抓错人了,只能先敷衍着呗,兄弟们已经在那地窖里拷问着呢,等会儿,我就去看一看怎么回事儿,趁着这个小崽子还没醒,我们先乐一会儿,要是一会儿醒了还指不定要端屎端尿呢!”

    樊川听里面的声音热闹了,便偷瞄着眼去看,看到郁儿被丢在了屋子里的桌子上,而那两个人早已滚到了床上。樊川听得出来那两个人的声音,就是今日在野店最后进来的一对男女。

    樊川用眼死死地盯着他们一会儿,把两个人的身形都记在了心里,等下次若是再见,即便是他们易了容,也改不了个人的细小习惯,樊川若是见了,必然能认出来。

    樊川躬着猫腰,一点一点地挪着身子往那对男女说的地窖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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