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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倾心皱着眉说:“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无论有没有指示吴警醒,我问他,他只能回,有”

    临渊点了点头:“男子自然有着男子的要强,更何况苏大老爷,你父亲面对你的问,他若是说,没有。不光是吴警醒越了界,如果越界了,那他必然要受惩罚,如果不受惩罚,苏家的规矩就成了空文了。但是从梅花门之后来看,苏大老爷似乎心里并不在此,否则也不会把吴警醒特意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因此苏大老爷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惩罚自己刚刚提拔的人。”

    倾心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

    临渊亦然是摇了摇头:“不,你应该说,并且应该把每件事都跟你父亲说,这样你父亲便有着吴警醒的把柄,以后若是想惩治吴警醒,必然会把这些事拿出来一件一件压在他身上。无论这些事是否足够压垮吴警醒,但是足以让你父亲,苏大老爷站在高处,说着吴警醒的不是。理站住了,便已经比他人高处了许多。但这样的事,只有你能说,若是别人去说,不是你父亲亲近的人,或者亲近程度不如你父亲对吴警醒的亲密程度的人,这些话便是没了效力了。”

    倾心突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临渊问:“你以前从商过吗在过官府”

    临渊笑着摇了摇头说:“倾心,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介小小的江湖浪子罢了,至今连去往何处还未曾明确。”

    倾心便是接着话题再问了临渊一遍:“要来苏家吗”

    这个问题临渊上一次已经想过了,这次再问,他便是摇了摇头说:“不,一个人行走久了,习惯了,入了大家大户反而受了约束不习惯了。本来就打算一生随性,如今也未曾改变。”

    倾心便是沉默了下来,临渊看着倾心的低头沉默,手轻轻地划着车厢里的布,便感到她的失落。

    临渊便是接着话说:“曾经我在师门的时候,经常在师父身边,师门里有一些杂事,乱事的时候,都是师父交给我来办,看我如何处理的,有好有坏,师父便是常常提点我一番。如此而来,便是慢慢看懂了那些能说,那些不能说,那些话可以明着说,哪些话需要暗里来说,哪些话只能由哪个人来说。”

    倾心听了他的话便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临渊不明白,看着她,一脸的疑惑。

    倾心笑着说:“虽然你如此说,但是我却一直觉得,许多事你从来都愿意去说,即便明知道也不愿意去说。仿若那些事,那些人不在你眼里一般。但如今慢慢觉得你变了些,不再如同刚见面时的沉默寡言,也不再如同刚见面的时候愿意一人独自沉思,仿若这个世间与这个世人都不在你眼中一般,让人感到,你明明在看她,但是仿若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某个东西。”

    临渊听倾心说完了,想了想,没想清楚,只能反问道:“有吗”

    倾心便是大笑道:“有啊,若是在以往,你既不会对我说那么多话,也不会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你早就自己心里有了打算,并已经行动了。”

    临渊听完了倾心的话,仔细思索了下自从遇到倾心后的种种事情,便是如倾心所说的一般,也不自觉的跟着倾心笑了。

    临渊也发现,倾心的这种笑,他只是偶尔会在远处看到她与玲珑私下里会如此开怀,对他而言,这却是倾心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开怀的笑。

    倾心笑着笑着看临渊又在发愣,刚想说:“你怎么又发愣了。”

    但是她却看到临渊的眼里明明白白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赶车的伙计拍三下车厢,倾心便知道了,转眼便是要到秦国公的府邸了。

    等倾心再回过身去看临渊的眼的时候,临渊已经把头又转到车外的喧闹当中了。

    倾心见了,便是闭了眼休息,本打算就如此静默到秦国公的府邸,但是未曾想,临渊开了口向她问道:“秦国公的家世背景如何”

    倾心听他来问,心里觉得欣喜,这似乎是临渊第一次问她一些无关紧要,不涉及生死的问题。

    倾心静了一会,看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话,确定没有了,她才回道:“秦国公,本朝帝王的叔叔,完完全全的皇室血统,为何会被派到这个秦州城,这个在庙堂之中觉得荒蛮艰苦的秦州城呢这便是无人知晓,有传言跟开国是的斧声烛影那个悬案有关,到了如今多年仍旧受了牵连,或许是因为跟人争女子,得罪了比他更高的权贵。虽然女人争赢了,但是却被那更高的权贵派到了此地受苦,而那个女子便是这次去见的秦国公的正妻——嫣夫人。”

    临渊便是点了点头,还想再说的时候,他通过车厢的车窗便看到了转过一条街后,眼前就是车水马龙的富贵涌在了路上。

    临渊再往高处看,便看到了朱漆大门,大门上方的大红灯笼明亮透析,烛火都透过了一层层地红布照在了府邸的匾额上。




第九十三章 密谋
    倾心听了大夫人的话,心里受了惊,她还记得父亲在她去年到东京城时千叮万嘱的是,做什么都行,绝对不能应了别人不能做的事,若是应了,这一辈子便是被自己毁了近半。

    应了别人的事,若是做了,便是自己会自疚半生,因为违了自己的心。

    应了别人的事,若是不做,自己还是会自疚半生,因为仍旧是违了自己的心。

    倾心这一刻突然就理解了父亲的为难,被比自己身份高的人问如此的事,还要让自己立刻去回复。无论应还是不应,都会让自己不得好,不得心里的安稳。

    倾心想起来今夜在车上与临渊的对话,终于是能理解男子的不易了,这个世道总是逼着你做各种各样你无法接受却又无法拒绝的事情。

    倾心不能等大夫人再问她一次,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能先张着嘴反问道:“大夫人,您已经下定好决心了吗”

    这是倾心唯一有机会能让自己逃脱掉听到大夫人要求她杀人后,还能把这件事情当做从没发生一样。若是大夫人此时打算放弃了,对她对倾心都好,若是没有打算放弃,这句话便是倾心把自己也给逼上了绝路。

    她不得不听大夫人后面的话。但她本就没有路可以退了,只能把话再丢给大夫人,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确认。

    倾心看到大夫人的头未曾犹豫过,便是点了下来。倾心便是知道了,这件事在大夫人心中已经思索了很久了,久到她不需要再想一遍。

    倾心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感便是去问:“大夫人,您应该知道我是个商人,杀人并不是我们苏家能做的事情,若是办不好,反而容易害了你大夫人,甚至是害了秦国公。”

    大夫人摇着头说:“不,秦国公不会知道的,而且你们苏家不会办不好,若是找了其他人,不论办好了还是办坏了,这个秦国公的府邸里都不会安生。”

    倾心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便是只能去迎。倾心知道若是大夫人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咬死她了。

    大夫人既然让倾心知道了有她杀人的心思,在倾心没有答应她之前,她便是绝不可能让倾心离开。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倾心的身份却低于大夫人,倾心只能低下头去应着大夫人的求。

    倾心点着头说:“既然大夫人已经想好了,那我便是斗胆一听。”

    大夫人看着倾心,看着她的眼里是否带着闪烁,她怕倾心心中不真,但是见倾心的眼一直未曾避开她的眼,她便是放下了心了。毕竟除了苏家,她亦然是找不到其他人了,若不是知道这次是苏家的大姑娘来了秦州,她恐怕连苏家的人都不能找。

    大夫人便说:“郁儿仍旧在长安的苏家钱庄后宅吗”

    倾心听到太夫人这么说心中的不安便是更加荡动起来了,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大夫人看出来她的慌。

    倾心在桌子下用手暗自用拇指扣住另一只握紧的手,回着话说:“是的,郁儿,仍旧还在长安。”

    大夫人再问:“最近除了秦国公派的人外还有谁去了”

    倾心回道:“只有一个秦国公派来的信使,另外还有一个就是郁儿的...兄长...赵从戎。”

    倾心说到赵从戎时,便看到大夫人的眼突然亮了起来,倾心就知道大夫人说的人是谁了。

    大夫人看到倾心的眼中的亮突然闪烁了一下,她亦然是知道倾心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了。

    倾心不敢有一丝把自己的眼移开的举动,若是动了一丝,不光大夫人知道了自己的犹豫,若是让大夫人起了疑心,别说是自己的命未必会能度过今晚,更有可能苏家在秦州的生意就完了,多年来跟秦国公的交好便也是就此全都白费了。

    倾心终于知道大夫人为什么说只有苏家能帮她了。因为她知道苏家是商人,只要秦国公还有权有势,苏家就还有钱可以赚,只要有钱可以赚,苏家便会把这件事,甚至是大夫人对这事的意图吞在肚中,不说一句。

    倾心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点着头,回着大夫人的意。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便是都懂了。

    大夫人确定倾心明白后,才笑着说:“苏大姑娘今日来为何事,我已知晓了,不用担心,夏国的军队,明日就要撤离了。苏家的驼队三日后就会回秦州城,并不会害了驼队里的任何一人。”

    倾心突然觉得这个大夫人并非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妇人,她知道如何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人,有利的事,甚至还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对自己最有价值的事情。

    倾心这个时候再去看这个妇人,在倾心眼里她不再庄重反而变得更加美艳妖冶起来了。

    倾心问:“那郁儿如何,仍旧接到府邸里来吗”

    大夫人点着头说:“是的,若是郁儿的身子养好了,便是让他回来,回到我身边。”

    倾心听了大夫人的话,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还未细细品好,却听着大夫人说:“三日后,苏家的驼队进了秦州城,郁儿就要进入秦国公的府邸里,绝不能耽误一刻。”

    倾心便是起身行了女子的礼,回道:“大夫人放心,三日后必然会护好郁儿安安全全地来到府邸里。”

    大夫人点着头笑着去看倾心,便不再回话。

    倾心便明白该走了,行了礼后,就转身要走。待走了三步,却听到大夫人说道:“苏大姑娘,小心呀。”

    倾心没有回身,只是看着门,看着大夫人被烛光照在墙上的影子说:“大夫人,小女子命贱,若是不小心便是早死了千回万回了。”

    大夫人未曾回倾心的话,但是倾心仿若看到那个被照在墙上的影子突然咧开了笑,那张笑开了的嘴上带着无与伦比鲜艳的腥红。

    临渊在外面等了许久,见了倾心出来,却发现她眼中带着游离,临渊以为没解决驼队的问题,但看倾心越往他这里走越急,越走脸色却越压抑,终于是快到临渊身边了,倾心的身子便是一倾,临渊赶紧用手托了下她的身子,用着言语掩护道:“大姑娘,往这边走。”

    临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现在还在秦国公的府邸,虽然带路的小厮早就走了,但是府邸大的地方,越是人少,便是表示着越有许多眼在阴影里看着,虽然看不到在何处,但是你的事早已被许许多多的人知晓了。

    临渊托倾心的身子时感到倾心的手轻轻拽了一下他,他便是说完了给别人听的话,又压着声音说:“撑到马车里。”

    倾心听了临渊的话,便是恢复了往常,静着声音回道:“知道。”

    倾心便是被临渊护着又穿过重重人群与重重喧闹离了秦国公的府邸,上了回去的马车。

    临渊先扶着倾心往马车里走,倾心要说话,临渊赶紧回道:“不要慌,进车厢。”

    临渊知道人最容易坏事的时候不是最危险的时候,也不是最安全的时候,而



第九十四章 归途
    杜樊川抬着头看着天上的烈日,灼灼而燃,曝晒着大地,荒漠被烈日照得扭曲不堪,仿若火烧在了眼前,用眼透过这层火便是看什么都有些扭曲,让人心中不安,不自觉地就慌乱了起来。

    冯沙赶了两步骆驼,递给了杜樊川一袋子羊皮水说道:“杜大公子,喝些水吧,这次走的时候,夏国兵卖了水跟粮食给咱们,够用啦。”

    樊川在骆驼上回过脸,脸上早虚虚冒出一层热汗,看着冯沙笑着接过了羊皮袋子,那袋子上也冒出来虚虚的水珠,仿若是樊川的脸一般。

    冯驼头听冯沙的话便是“嘿”了一声接过话来说:“你小子,好的没学,坏的学了不少,从小跟我一起走驼队,最重要的两点是什么,你给我忘了吗!”

    冯沙听到冯驼头的话叹了口气说:“不奢侈,不冒进。”

    冯驼头听冯沙说完了便问:“你小子还记得,既然记得,就别再说什么够用了,这黄灿灿的沙漠戈壁里,哪里有什么够用的。丢在脚下,不一会儿就什么都给吞没了。”

    冯沙叹着气点着头,回身拜着说:“叔叔说的是,我再也不敢啦!”

    樊川示意把水再给其他人喝一喝,冯沙做了个手势,表示让樊川随意,樊川便是把水袋丢到了潘山、潘水两兄弟中间,看看他们谁会去接。

    终究是嘴角旁有三处伤疤的潘山伸手接了,自己没有饮,先递给了汤女喝。

    樊川知道这三人原本打算随他进入到沙漠后就随着其他驼队离开,但未曾想其他驼队既没有多余的粮食而且也都是为了回秦州城,路上也没再遇到其他往别的番国的驼队,因此这三人只能又回来了。

    樊川这几日也在观察这三人,潘山潘水是一对亲生兄弟,虽然樊川一直看着不像,两人的样貌身材差得实在是太大了,弟弟潘水魁梧,哥哥潘山却干瘦,名字仿若是倒了过来,叫山的人不厚重,叫水的人不轻柔。

    但樊川真接触久了,偶尔试探一番才发现,潘山的力气都藏在了身子下面,虽然干瘦但身上全是精肉,樊川自认为潘山力道要远远比自己大得多。樊川想到这里了,突然想起了玲珑,玲珑也是自己一身的劲力都藏在了那身瘦弱的身子下,要不是偶尔跟玲珑较着劲过几手,她偶尔会特意赢一赢樊川,把自己的劲力都漏出来了,否则到现在樊川还认为玲珑是个弱女子呢。

    樊川现在想想有时候玲珑会轻轻地打他两下,虽然他觉得有些疼了,但如此看来,玲珑真的是手下留情的不能再留情了。

    潘水也如同哥哥潘山一样,看似魁梧的身子下,却都是有着柔劲,身上的骨骼灵活的要比樊川更好。幸好当初跟这两人对阵的是余临渊,若是自己的话,估计早就败在这一刚一柔还容易被表象欺骗的兄弟手上了。

    虽然樊川从来未跟余临渊比试过,但这次他觉得若是回到了秦州城,大姑娘、玲珑跟余临渊都到了的话,真的要借着机会跟余临渊比试一下了,而且他也料定,余临渊碍着大姑娘的面子不会不跟他比试一番。

    想到这里樊川不自觉地笑了,心里拼命地按住自己想要比试的快意,但是嘴角上的笑却掩盖不住了。

    汤女来还水袋给樊川,见了樊川的笑便问:“杜公子,何事发笑”

    樊川才发现自己的笑原来如此明显,便是圆滑了一个话说:“笑终于可以回秦州了。”

    汤女的眼便是一眯反笑回给了樊川道:“杜公子是思念秦州里的人了吧。”

    樊川虽然未曾因此而发笑,但是被汤女一说,便觉得似乎也是如此。

    冯沙听到了,赶紧问:“杜公子有心上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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