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拱北
巫山:“莲花的奥秘。”
小白立刻竖起了耳朵,连大夫都不能解开的谜,怎么突然就被巫山洞察了
巫山:“这朵莲花,其实就是你的心。”
怀中的女人一脸问号。
巫山则一脸宠溺:“以前,你把自己的心尘封起来,不肯对外展示半分,那是因为还没碰到值得你交付身心的男人;后来你遇到了我,连人带心都给了我,所以它就,花开只为有缘人。”
一吻到底,少儿不宜。
小白不得不承认,关于这朵花为什么突然开了,属这男人的解释最为精妙,明明胡扯一气完全木有科学根据吧,偏偏冒似还很有哲理。
用科学解释不通的东西,人们都喜欢用哲学或玄学来解释。
巫山呢喃:“不如再让它盛开得更绚烂一点......”
“等一下!”
在这么浪漫的时刻,白云暖同学忽然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散乱着头发就往书桌跑。
在这栋大宅里,书桌是她除了睡觉的床之外,去的最勤、花时间最多的地方,比厕所还多。
巫山扫兴,但目光追随她而去,想看看什么东西比几乎不穿衣服的自己对她的吸引力还大,世上如果有这样的东西存在,那只能是完全不穿衣服的自己。
只见小白匆匆打开笔记本,颇为认真地在上边劈里啪啦敲着什么,完全不记得旁边有一副行走的春 药。
巫山不解地跟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java语言的编程界面。再仔细看看内容,她似乎正在编写一个小程序,是一朵花缓缓绽放的过程,然后一朵花渐渐变为了满屏的鲜花。
原来小白一直没有放弃自学编程,越钻研越觉得有趣,一有灵感就蹦起来写几句代码,那种不经意间灵感突然劈头盖脸袭来的感觉可真好,刚才巫山对那朵莲花极富诗情画意的解释,让她忽然很想写几行代码来实现一个画面。
创造力是人工智能的弱项,灵感这东西对于巫山来说比较陌生,这一点上也许巫海能跟小白有不少共同语言。
不过巫海可不懂编程,这玩意儿打死他也学不会。
巫山却能从旁指点小白,这里应该怎么改,那里可以节省几行代码......谁能想到新婚夫妇浪漫的卧室里,两个人竟然在津津有味地挑灯写程序!
彼时,终于逃离了婚礼现场的孟君遥,回到酒店大醉一场。原来,说放下,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不放下还能怎么办呢要勇敢早就勇敢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想来想去,只有让自己加倍忙碌起来,才能尽可能忘记伤痛,从而最大限度减少对家人的伤害。对这个家,他毕竟有一份责任。
回去之后,孟君遥立刻着手投资办美术学校。
注册公司,申办各种许可证,选址,亲自刷墙,布置家居和教具,再到发广告,招生,这一系列的事情够他忙的了,马不停蹄脚不沾地,以至于想见到醒着的小桂圆难如登天,很长时间都没有享受过拿胡子茬儿戳她,把她逗得哇哇叫的乐趣了。
以前孟君遥当美术老师,招揽生源靠的是口口相传。不认识他的人对要不要拜他为师有时心存疑虑,因为毕竟没什么名儿嘛,而且看起来混得又不咋样。
这年头,没有真才实学就自称“老师”,误人子弟又骗钱的大有人在呀!
在这个社会上,有了名儿也基本上就有了钱,特别是如果会炒作的话。
但是反过
373 穿得像乞丐,骨子里也是国王
以前画作卖不出价,现在呢,就算不小心涂个黑疙瘩都有人一脸崇拜地说,大师作品真是高深莫测,你瞅这宇宙黑洞画得多传神!
就好像那帮人跟黑洞很熟似的。
孟君遥拱手:“抱歉,钢笔漏墨了。”
那帮追随者马上随机应变地说:“大师就是大师啊,你看,钢笔漏个墨都能漏得这么有水准,这么富有艺术性,真让旁人望尘莫及啊!”
孟君遥一头黑线,风中凌乱。内心殷切期望粉丝们能理智崇拜,守脑如玉,不要像那些翘课拿着父母血汗钱去围堵明星的青少年一样。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丝不苟地进行每一幅创作,誓要打破那个“画家一成名,水准就下降”的魔咒!
即便已经花了很多心血完成了大半的作品,只要一笔不满意就撕毁,只把最满意的作品拿去出售。
他还有个习惯,就是作画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个人在全封闭的环境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客栈里有一间专门为他布置的画室,就是小偷从里面偷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那一间,现在安了厚重的防盗门,还隔音。
只要他一头扎进去锁上门,没有四五个钟头是出不来的,而且期间跟成仙了一样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一门心思创作。
这也是他转移注意力、减轻痛苦的方式之一。
所以,如果有人要找他,必须得耐心等他画完出关才行。
这天,孟君遥刚一从里面推开画室门,就有个人迎上来热情打招呼,看样子已经在外面踱步老长时间了,走廊的地皮都比昨天薄了一层。
孟君遥见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中年男子的面庞,他努力向记忆深处伸出一只手去抓呀抓:“诶,你不是那个......”
那人伸出双手来握:“没错,我是老铁啊,孟兄,如今你成名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呀!”
彼时,孟君遥为了不耽误小白而远走m市,靠教画画为生。那些心中有事辗转难眠的夜晚,他就披上夹克跑到一间酒吧去消愁。
那些愁,一半跟小白有关,另一半跟自己年纪不小了却还一事无成有关。
其实他这一辈子,无论成不成,差不多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画画,另一件是爱白云暖。
两件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是在那个小酒吧里,他邂逅了曾经从事书画运作行业的老铁,俩人曾促膝了将近一个通宵。
此时,老铁不解地打量着身披旧外套、一脸倦容的孟君遥:“孟兄,不对呀,我上次见你,你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儿;现在你火了,名扬四海了,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啊你不应该是穿金带银、前呼后拥才对吗”
孟君遥披的马甲,碰巧还是当年酒吧里那件,磨得都起球了。
南枝给他买了几件新的、品牌的,他也不爱穿,说什么“新不如旧”。
当时南枝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她知道,自己是新,白云暖是那旧,是君遥心口永远难以磨灭的那粒朱砂。
当时孟君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于是果断把小桂圆抱过来,拿胡子茬戳她玩儿。
只有这丫头的一颦一笑能够立马转移南枝的注意力,同时胜利掩盖自己的心虚。
孟君遥对老铁说:“穿金带银,前呼后拥,那不是皇上就是出嫁的新娘子。铁兄,你怎么跑这找我来了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
喝是肯定的,不过两杯可不够。
布置温馨的临河小酒馆里,尝的是江南风韵,品的是民俗风情,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很容易就咀嚼出传说中的江湖味儿来。
金庸大师甩手去另一个江湖玩儿了,但现在这个江湖还是得有人传承的。
大师的继承者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
孟君遥还跟以前一样,走哪儿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不过,以前跟他勾肩搭背的,是凭他的个人魅力结交的三教九流朋友,像唠家常一样地打招呼和嘘寒问暖;现在,则是因为背负着媒体宣传出来的巨大光环,每到一处都有陌生人认出他,像追星一样地求合影求签名拿出去显摆。
无论来者是属于哪一类,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孟君遥都可以不卑不亢地应对。
即便穿得像个乞丐,骨子里也是国王,大概就是这感觉吧。
最初,人民群众从对他爱答不理忽然变得这么热情的时候,孟君遥还不太适应,常常不知所措之后选择落荒而逃。
反正逃跑这件事他很拿手,不是已经从小白身边逃过好几次了吗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主要是也没地儿可逃了,不如就隧了大家的心愿吧。
他憨厚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认认真真地签啊签。然后照啊照,照片上能清晰地看见他旧马甲上起的毛球。
不过粉丝们会替他圆场的——看这位大艺术家是多么的勤俭节约!
又或许会说——现在不是流行复古风吗说不定大艺术家这是故意做旧的效果,真潮嘿,我们也弄一件夹克磨成这样穿穿去!
于是,很多人把古董搓衣板用来搓新买的夹克,不搓起毛球誓不罢休。没有搓衣板就用暖气片儿代替。
今日,老铁在一旁耐心地足足
374 魅力比国王猪还大
东云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她表示不太放心:“妹夫,你跟这个老铁熟吗这个人知根知底吗他会不会拿你的画去发横财呀,会不会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坏你的名声啊”
“不会的,”孟君遥自信地说,“就凭第一次见面给我讲的那些书画运作知识,他就不是个草包。而且,举手之劳帮帮朋友是应该的,再说他也不少帮我做事啊。”
东云还是不放心,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防贼一样防着老铁,生怕他是来偷画倒画的。
老铁也不在意,一心想帮孟君遥运作好了回报他,自己脸上也有光。
最让孟君遥感到舒心的是,老铁没有像东云那样,一再强调应该把重心放在卖画和商业运作上,不要花太多心血在那个不挣钱还赔钱的龙雅学校。
老铁说:“人一辈子,能做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容易,如果这件事让孟兄你觉得充实、踏实、快乐,那你就去做吧。老铁我努力打理帮你多赚钱作为补贴。”
孟君遥深深觉得,自己现在有家,有老婆孩子,有懂自己的朋友,还有事业,真心应该算幸福了......
加班结束,巫山回家途经全城最大花店,这里顾客常年络绎不绝,不管什么年龄,不管进去时什么表情,但凡是被送了花出来的女性,各个笑颜胜鲜花。所以说,花这个东西是有魔力的。
负责驾驶的人工智能系统甜甜忽然问新郎官老板:“巫先生,要停下买束花吗”
这是甜甜比一般的ai代驾系统高级的地方,它会根据主人的需要主动做出个性化推荐,这也是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趋势。
“不用。”
巫山回答得毫不犹豫。
店里人很多,排队要耽误时间,他又不想被围观。再说,花店小打小闹买的花,怎么能跟当初的十里长街铺玫瑰相比呢
更重要的是,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进家门。
自己早点出现,一定比送花更让媳妇儿高兴,白云暖是个实诚人。
巫山不喜欢叫她太太,那样的称谓一不接地气,二来让人听着不舒服,有故弄玄虚之嫌,“我媳妇儿”听着多畅快!
现在已经晚上8点了,不禁猜测她会在家干什么呢
巫山脑子里转过几个画面,有穿着清凉睡裙迫不及待开门迎接,并送上香吻的暖暖;有穿着浴袍、披着湿发、刚刚出浴的令人血脉偾张的暖暖;还有什么都没穿、泥鳅一样钻进被窝里等着自己的暖暖......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她在一边陪母上大人聊天,一边瞄着钟表盼着自己回家,或者在画画/吹口琴/练芭蕾动作。
最不济就是坐马桶上玩手机,不用问,玩儿的一定是过时的“愤怒的小鸟”。
有好几次,小白捧着手机进了洗手间,老半天也不出来。
巫山在床头望穿秋水,等得都快内伤了,就听见清脆的“嗖”、“砰啪砰”......
之后,要么是“耶”,要么是“哎呀”——
那是白云暖在里头打游戏打得正热血沸腾呢。
当时巫山就觉得自己被赤 裸 裸 地歧视了,难道自己的魅力还没那些个笨猪笨鸟大吗
但小白说了,鸟打笨猪加上砰啪砰的声音可以解压,你又不能打。
巫山于是不服气地捏起她的粉拳放在自己胸前,同时用力绷起全身肌肉,胸前格外坚硬:“来,你往这儿打,怎么解压怎么打,随便打。”
小白把拳头缩了回去,不屑地说:“我才不打嘞,胸肌这么硬,你不疼我还疼捏。”
然后又捧着手机进洗手间了。
但是门关上之后,她在里边偷偷地乐,心想这个傻大个儿呀,别说普通猪了,就是队长猪和国王猪,都没您老人家魅力大行了吧我哪儿舍得打你呀,接茬儿打猪去!
当巫山回忆着这些,嘴角高高翘着回到自己的套间时,他呆住了。
什么情况这是
没有人跟他打招呼,更没有人百米冲刺冲上来送拥抱和香吻表达思念,他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只见自己惦记了一路的小娇妻,一头乌发用电话绳皮筋随意抓了个松松的马尾巴,整个人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衣趴在地板上,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专心得都快成斗鸡眼了!
她身前有一大片地板,密密麻麻但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小零件,居然从大到小还按颜色分类,强迫症中级症状却使之莫名地具有一种美感。
更让巫山郁闷的是,开门关门声还有脚步声,人家小娇妻根本就没听见,半天了一点儿反应都木有,望着那颗米粒大的小零件,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看来这零件的魅力比小鸟和国王猪还大啊!
于是巫山也赌气不说话,看看她到底多久才能正视自己的存在。
只见小白身旁还躺着两台被拆得面目全非的笔记本电脑,这些零件显然就是从上面拆下来的,另外还有几张纸,画着草图写着cpu啥的,看这意思她是要练习认识零件后给装回去。
嗯,对于一个天才级别的路痴来说,这么多零件原样装回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再过一会儿,她肯定不是寻求帮助就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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