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拱北
与此同时,名不见经传的这个叫做宋春泥的女子,也在微博发了个微笑的图标,同时了易如风。
两个小时内,春泥那个本来没什么人气的微博,点击量猛增1个亿!
整个八卦界传得沸沸扬扬,易氏上上下下也炸开锅了。
易氏向公司内部宣布小幅修改公司章程,取消禁止办公室恋情这一条规定,但前提是不影响工作,并鼓励大家“以爱的力量为公司添砖加瓦”。
有趣的是,政策一经修改,许许多多的地下办公室恋情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易氏大厦里出现了很多成双成对甚至是穿情侣装的身影,原来都是早就好上了的,因为公司不允许,所以大家都藏着掖着呢!
这下好了,总算盼来翻身得解放的一天,于是普天同庆。很多人还很感激春泥的出现。
小白脑子里更是炸了,不知道对春泥是该叮嘱还是祝福,不过反正纠结也没用,人家如今根本不理自己了。
要是上赶着去嘱咐,春泥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是嫉妒她的幸福。
巫山的反复无常,使小白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进而也怀疑巫山曾经说过的话,她觉得以自己的智商,这辈子算是分辨不出来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了,还是别添乱,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
公开恋爱关系之后,春泥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超有眼力价的常胜,跑前跑后嘘寒问暖,基本上拿她当老板娘供着,就差一天三炷香了。
同事们对她似乎更加热情,总是笑脸相迎,但实际上却是更疏远了。
也对,高处不胜寒嘛。总裁的女朋友,地位还不高
不过好在,孤独是这个世界上春泥最不害怕的东西。孤独的日子她过得太多了,倒是过分热情和没有,会让她比较不适应。
易如风跟春泥一起出门办事的时候,明明有常胜这个助理兼司机在旁,他还偏偏要亲自给春泥拉车门,安排她坐好之后自己才到后排与她同坐,充分表现出对她的在意和关心。
春泥心里美得掉到蜜罐一样,她想,原来熬过那凄凄惨惨的童年,就是为了等来这幸福的一天!
陪她去福利院见冯院长的时候,易如风咬了咬牙,轻揽春泥的腰一起进去,俨然一对情侣的样子,可把很少上网、至今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冯院长吓坏了:“你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了易先生不是跟小白吗”
很快,冯园长就发现自己老了,out了,跟不上形势了,年轻人的事情她再也搞不懂了。
不过,易先生和春泥都是好孩子,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远在加拿大的丁宁得知了这个消息,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丁宁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祝福,一边往死里灌自己酒。
巫山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春泥不是小白的那个室友吗她怎么跟易如风弄到一块儿去了这小子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麻阳说:“这事挺蹊跷的。女朋友是自己的秘书,已经天天在身边陪着了,还要大张旗鼓高调公开,不惜修改公司章程,这是多想要天下人尽皆知啊!易如风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如果真喜欢那姑娘,按说应该低调一点保护她才对。你看,多少男明星结婚好多年,公众都不知道他有老婆呢。”
巫山:“话也不能那么说,朕不就一向高调么”
麻阳:“你是个例外。”
不管巫山怎么看,反正麻阳觉得易如风此举有其它用意。
一天,春泥走进一家早餐店问:“老板,有没有甜豆腐花”
店很小,小老板既是老板又是服务员和大厨,完全是劳动人民本色,每天为生计奔波,根本没空看网上那些八卦,所以难得的没认出春泥。
他一脸懵圈儿地问:“豆腐花是啥玩意儿”
春泥:“就是豆腐脑儿,甜的那种。”
小老板:“豆腐脑儿倒是有,但豆腐脑儿不咸的吗”
春泥:“呃,我是想买甜的。”
小老板:“没听说过甜豆腐脑儿,是不是你们南方人才吃那个啊那玩意儿甜的怎么咽得下去”
其实春泥也是北方人。
她一连跑了几家店,都买不到甜豆腐花,一气之下买了黄豆和豆浆机,打算回家自己做。
她这么执着只是因为,易如风小时候在南方长大,他两次提到过想念南方的甜豆腐花,而他说的每一句话,春泥都特别放在心上,难怪工作干得那么出色呢,偶尔有时候易如风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可春泥都记着。
网上搜了个方子,照着练习了几次,质地看着白皙滑嫩,应该是相当符合要求了。
但春泥尝了一口后差点吐出来——早餐店老板说的一点儿不错,北方人实在不适应甜味豆腐脑这个组合,南方人的美味对她来说简直难以下咽!
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早上,春泥还是提前了2个小时起床,把泡好的黄豆倒进豆浆机现磨,只为了上班时给易如风带份新鲜的。
现在,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宠自己的男友了。至于应该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她从来没想过。
临出门的时候,春泥又拿出新买的毛呢裙换上。
昨天逛街买这条裙子的时候,售货员认出了她,服务特别殷勤,使劲夸奖她穿这裙子美得像天仙,所以春泥脑袋瓜一热,同款不同色的买了三条。
现在穿着觉
131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不论晴或雨,不论暑与凉,不管白天发生了多少伤心事,一到夜幕降临,酒吧街、小吃摊,永远是人声鼎沸的地方。
因为一个人的悲伤再大,也不足以让世上所有人为之惆怅。
这天,夜来欢和月光祖又成功把日理万机的巫山给揪出来了。
三人行,照例首先花1020分钟聊天下大事、国内外局势,主要抱怨总统昏庸,光想着丰满自己的荷包,不帮老百姓解决实际问题。
夜来欢和月光祖两个人在巫山面前丝毫没有自卑感,每每到这个时候,跟二位皇上一样滔滔不绝指点江山,尽管他们,尤其是月光祖,实际上可能连改变一只蚂蚁爬行轨迹的能力都没有。
之后,两个死党同时挤眉弄眼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巫山,你跟那个小白怎么样了细节,我们要的是细节,你懂的。”
敲桌面,敲桌面。
万万没想到
“小白是谁”巫山眼里毫不掩饰疑惑的目光,“难道是叫白云暖”
夜来欢、月光祖都皱起眉头,跟看怪物似的瞅着他:“哥们儿,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幸亏我们哥儿俩不是女的,否则你早把我们俩忘了,看来天下就没有一个女人能长久俘获首富的心!”
“就是,我们还以为这个叫小白的有戏呢,看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啊,这么快您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巫山并不在意他们话中的挖苦成分,反正也习惯了,知道兄弟们一向不是恶意的,只是嘴欠而已。
苦苦思索了半天,脑子里还是一无所获:“这个白云暖长什么样儿跟朕是怎么个关系”
夜来欢、月光祖面面相觑,各自翻个白眼灌了几口酒,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他俩一致认为脑子灵光得跟电脑似的巫山在消遣他俩,没劲。
巫山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暗想,朕不会是失忆了吧
不过,从麻阳、夜来欢、月光祖那里没有得到更多关于这个白云暖的消息,这哪里难得倒巫山
他派去的人很快成功弄来了小白的相片。
啪!
信封口一开,桌上倒出了一堆高清照片。巫山一张张拿起来审视。
这是一个上身运动服、下身牛仔裤、脚踏平跟帆布鞋的年轻女人,骨肉匀称,身材比例协调,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奢侈品,看起来简洁大方。
讨人喜的鹅蛋脸,温和不施粉黛,黑白分明的杏仁目顾盼生辉,乌黑发亮的长直发如云如瀑,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手指头上都没有首饰。
有的照片是她在车站翘首等车,有的照片是她在超市挑选商品,有的就是在走路,都很自然。
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美人,但在这个矫揉造作、什么都趋于人工打造的时代,这女人身上却有一种难得一见的天然去雕琢之美。
巫山那极善攻城掠地的目光,自然也在她胸前转了几转。
去拍照片的人果然十分了解老板的心思,没有只拍个大头照,而是把胸部拍得恨不得比脑袋的分辨率还高。
巫山的目光老练地审视了片刻想,这尺码也就勉强符合朕的最低要求。
照理说,这种清汤寡水的风格应该不是朕的菜呀,朕跟这种学生妹似的女人之间能发生得了什么
不过,五官看着有些眼熟对了,这不就是上周五下班时,在公司门外碰见的那女的吗
她当时自来熟地迎上来说什么来着
——“堵车好严重,我干脆直接过来找你了。”
倒是不卑不亢。
听这口气,似乎跟朕很熟,似乎朕跟她约好见面的怎么可能
再努力回想,实在想不起更多有关这个小白的事情了。
没关系,再派人去搜集信息。
信息反馈回来:白云暖,原智慧幼儿园舞蹈老师,现任新蕊五星实验幼儿园首席舞蹈老师,家庭背景不详,从小在爱家福利院长大。
一个背景简单的孤女一个幼教老师
又不是什么名媛,朕是怎么跟她弄到一起去的
送回来的信息还包括一张报纸,上面是巫山和小白一起参加电视台晚宴的照片。
巫山粗略看了几眼,最后果断把资料和照片齐齐扔进了脚边的纸篓。
“朕都没印象了,估计又是个不择手段想上位的女人,想不起来也罢!”
巫山就此放弃了,小白却没有。
本来她有个优点,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睡一觉起来就全忘了。
可是对巫山这个人,不管睡多少觉一睁眼,对不起,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毕竟是世界上唯一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而且这肌肤之亲是由切骨之恨慢慢转变来的,其中的心路历程可以写本书了(书名就叫《巫山有云也有毒》),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表面再潇洒的女子,内里就算不百转千回,也多多少少是暗藏了些许柔肠的。
巫山许下山盟海誓的时候,小白明明是确认过眼神的。
那眸子里的坚定和诚恳,至今想起来依然让她感动不已,怎么可能有假不是说眼神最不会骗人么
小白的窗台上,养了一盆含羞草,手指头一碰,它果真有着少女般的羞涩。
因为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忘记巫山,每次小白都会按次序数着一片片叶子,嘴里念叨:“忘,不忘,忘,不忘,忘”
叶子一共只有那么多,最后一个永远都是“不忘”好不好
可是转天她竟然还会再去数一遍,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强化自己的信心似的。
然后,就开始自行脑补原因,百般为巫山的冷酷无情开脱:会不会有其它什么原因,比如有人威胁他离开我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得了失忆症
如果万一真是这样,那么自己的离开对他来说不是太残忍了
总裁豪门小说她看得不多,不过看过的有限的几本里面,似乎都有类似的情节,难怪她要多想了
132 把草原星光卖给都市
一个小脑袋从楼梯口露了出来。
“乌尔木!”小白惊叫一声,“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跑这儿来干嘛”
乌尔木:“阿姨!那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白云暖:“半夜还干嘛,当然是睡觉啊。”
乌尔木:“那我半夜当然是看书啊。”
白云暖:“为啥要半夜看书”
乌尔木:“因为白天要照顾我阿爸呀。”
白云暖:“你阿爸怎么了”
原来,就在前几天,乌尔木的父亲上山作业时,忽然感到小腿上一阵针刺般的痛楚。
他褪下袜子一看,发现腿已经肿起来,还渗着血,伤口上有两处并排的小伤口——这是被毒蛇咬了!
在当地卫生所进行了拔火罐和雄黄外敷治疗之后,伤口貌似好了一点,但整个小腿至今没有消肿,还走不了道儿。
所以,乌尔木这几天都没有去上学,白天照顾父亲,还要干家里的活,小书虫深夜里等父亲睡得比较踏实了才跑来看会儿书,黑灯瞎火要一个人走挺远的路呢!
“真懂事,”小白唏嘘不已,城里的孩子这么懂事这么能干的可不多见啊,“那你妈妈呢”
乌尔木:“我没有阿妈,我阿妈一生下我就归天了。”
小白:“可怜的孩子不过我也没有妈妈,我还不如你呢,我连爸爸也没有。”
夜幕低垂,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四周静得可怕。
不过小乌尔木很聪明,一句话就调节了气氛:“我看过照片,我阿妈长得很漂亮,跟你差不多漂亮。”
小白一乐,这男孩情商不低呐,看来男的和男的情商也差挺多的,巫山那情商最近好点儿,一开始就跟马里亚纳海沟那么低。
“对了阿姨,”乌尔木终于想起来问一个老重要老重要的问题了,“开跑车的叔叔怎么没来我想他了。”
触到小白痛处:“他他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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