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休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那人确实不是我招惹来的。”
“哦”糊涂道人眉头一皱,半响,又磕了一颗瓜子,拍了拍手说道。
“那这个麻烦可能要更大了。”
说罢,他却好像是又不再想着这件事了,而是转而看向了李驷问道。
“说来李居士,您今年是确定不会参加这天下剑盟了吧”
“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件事”李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了一片肉干吃了一口问道。
“因为如果您参加的话我就不参加了。”糊涂道人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自己的腰间的剑说道。
“我可不想被您一剑给砍了。”
糊涂道人,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修的是武当派的三清诀,心中本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明。
所以他也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明白,这天下,到底谁的剑最快。
铁慕衣在台上站着半个时辰,就在他以为今天不会有人上来了的时候,第一个想要挑战他的人走上了台。
他认识那个人,那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封山阳。
华山剑术吗,铁慕衣的眼睛微合,该是会很棘手的。
另一边,封山阳也看着铁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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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抱歉啊,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铁慕衣变了,当两剑撞在一起的时候,封山阳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
那柄压在他剑上的铁剑,似有千斤之重,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封山阳想要退开,但是还没等他抽身,铁慕衣就已经贴了上来。
只见铁慕衣一脚沉沉地踏在了地上,内气卷起了一片尘土和落雪,手中的铁剑将他的剑重重压下,顺势一记肩撞撞在了他的胸口。
“碰!”
一声闷响之后,封山阳只感觉到了一股巨力传来,随后他的身子就已经倒飞了出去,他只能勉力地将双脚点在地上保持着平衡,最后在剑台的边缘才堪堪地停了下来。
“咳。”剑台边,封山阳横着剑,忍不住地咳嗽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痛得厉害。
他有些吃力地抬着头,看着不远处的铁慕衣。他是没想到,铁慕衣如此年纪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果然,是闭门苦修的结果吗
封山阳想着,心中暗叹自己平日到底还是疏于修行了,此次回去一定要赶回来才行。
但是他也不会就此认输,铁慕衣的剑确实势大力沉,可他也不是没有一点优势和胜算。
如此想着,封山阳一脚轻点在地上,身子就已经蹿了出去,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铁慕衣的身侧,手中的剑横着,刺向了铁慕衣的腰间。
华山派的剑术奇险,而每个人练得又会有不同的味道,如果说岳长峰的是险,那封山阳的就是奇。
与其说他是一个剑客,倒不如说给他更像是一个古时的刺客,就像是曹沫、聂政、荆轲那般,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悬在一剑之上。
招招都有搏命之险,剑剑都有奇诡之意。
铁慕衣看着封山阳刺来的这一剑,眉头一皱,也横剑架了过去。
可当他的剑拦在了封山阳的剑前时,封山阳手中的剑却瞬息化作了三把,分别刺向了上中下三路。
铁慕衣的眼中露出了些许讶异,往后退了一步,而也就是这一步,让封山阳再一次逼了上来。
他手中的那三把剑瞬息散去,只剩下了一柄,封向了铁慕衣的喉间。
两人都是这江湖年轻一辈里叫得上名号的剑客,他们的交手自然是引来了不少的视线,就连另一座剑台上的独孤不复都微微地侧过眼睛看了过去。
岳长峰和另外几个五岳剑派的掌门站在一起。
“岳掌门的高徒果然不凡,这一手金燕横空已经不弱于你了吧。”
恒山派的慧善师太赞许地看着那台上的封山阳,笑着对着岳长峰说道。
岳长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摆着手说道:“还有许多需要需要打磨的地方,让诸位见笑了。”
但是他眼里的那丝得意却是掩饰不住的,怎么说也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弟子,如今却也是可以独当一面了。
不过。
岳长峰看着封山阳面前铁慕衣,轻轻地叹了口气,以如今的封山阳,还不会是铁慕衣的对手,这一点他是很明白的。
山阳今年应该又是无缘兵器谱剑谱前五十位了。
岳长峰如此想着,却也不着急,因为他相信封山阳总有一鸣惊人的一天。
“中原,还真是人杰地灵啊。”
看着那台上的两人,抱着手坐在地上的疆拔难听地笑了两声,用旁人听不懂的越国话如此说道。
那两个人都值得一杀,他觉得他真的应该谢谢术虎横,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地方了,只要让他痛快的杀上一次,即使是死在这里,他也心满意足了。
他的背后,该是风吹得,锁在那巨剑上的半截铁链晃荡着,磕碰着剑身,发出了阵阵紧促的声音。
疆拔的脸缓缓地沉了下来,把手放在了背后的剑上。
等一下吧,他想着,再等一下吧,我会让你杀个痛快的。
其实没人知道的是,他恨自己,也恨自己背后的这把剑。
他恨每一个剑客,恨每一个用剑的人。
糊涂道人从台上移开了视线,看向了李驷,眼神若有若无的在李驷手中的酒壶上停留了一会。
他是有些嘴馋李驷的酒的,可惜李驷只带了这么一小壶,想来也肯定不会分给他。
于是他眼睛一转,想了个法子,指了指台上的铁慕衣和封山阳说道。
“你觉得那两人的胜算各有几何,不如我们赌一把,赌你手里的酒。”
李驷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说道。
“山阳必输无疑,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见了李驷不上当,糊涂道人不死心的继续说道:“那我们赌几招,我赌二十招之内。”
李驷扯了扯嘴巴,不耐烦地扭头看向了他。
“你不就是要我手里的酒吗,拿去拿去。”
说着就把手里的酒壶抛给了糊涂道人。
糊涂道人连忙笑呵呵地接住,可当他举起酒壶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是一滴酒都没有了。
这时,李驷才是笑了一下,伸了一个懒腰半躺在了地上说道。
“别还给我了啊,顺便也帮我丢了。”
“这”糊涂道人吃了个哑巴亏,有苦难言,幽怨地看了一眼李驷说道。
“李居士,您不仗义啊。”
李驷则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说
第一百零一章:以后不能请糊涂道人吃饭
风雪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天,直到山上的雪又厚了几分,才是堪堪得停了下来。
天下剑盟的第四天,独孤不复和铁慕衣依旧坐在剑台上,这不奇怪,让李驷奇怪的是术虎女竟然也还在台上没有下来。
凭她的剑术,其实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应该下来了。毕竟她差的那几招,只要是经验老道,目光敏锐一些的人就能够看得出来,而只要看出来了,想要胜过她就不难。
不过出奇的是,挑战她的大多都是一些江湖青年剑客,大概是而觉得她脸生,会好欺负一些吧。
这使得第三座剑台几乎成了江湖后辈专用的试剑台,而相对成名一些的,或者老一辈的剑客都默认在第四座剑台比试。
这也是术虎女为什么能在台上待到现在的原因,在新一代的江湖剑客里,能够胜过她的人确实是少之又少,而那一部分人,还大多都去找铁慕衣了。
对于这一点,李驷是有些失望的,他本来还指着术虎女能够早点下来,他也好早点带术虎女离开呢。
不知道术虎女如果知道了他这样的打算会怎么想,不过现在的李驷确实已经是闲得厉害了。
早在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吃完了他带来的所有东西,本来是不会吃得这么快的,但哪知道那个糊涂道人看起来干干瘦瘦的,吃起东西来却是那么厉害,要不是李驷带的东西少,还真差点让他吃回了本。
如今的李驷嘴巴也闲了下来,只能干坐在地上看着天边的浮云发呆。
对于李驷来说看剑客比剑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因为他们总是默不作声,在台下的时候一个个抱着剑低头不语,在台上的时候也只会说上两声“见过”和“指教”。
天知道从前的剑盟他们是怎么忍着坐十几天的。
这才第四天,李驷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这或许就是他一个贼和那些剑客们的区别吧。
“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李驷从地上坐了起来。
两旁的人也没有理会他发出来的怪声,这都四天了,他们基本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奇怪的人。
现在无论李驷做什么,他们估计都不会回头看一眼,反正大多都是些无聊的事。
李驷百无聊赖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了坐在第一座剑台上的独孤不复的身上。
此时的他肩膀有些发抖,幅度很小,旁人看不出来,李驷倒是看得清楚。
但能让李驷看出来,也足以说明他真的已经很冷了。
独孤不复很怕冷,平时稍微冷一些的冬天他就不会出门,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干坐十几天。如果是李驷,估计早就已经回家了。
或许,他是真的很想找到一个对手吧。
但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高处不胜寒,亦或者是孤独寂寥
谁知道呢,总之李驷是不知道的,他宁可自己没有对手。
看了看独孤不复,又看了看自己背上布袋里的剑,李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别误会,他这不是要上台,而走到了独孤不复的剑台下,双手趴在剑台的边缘,从地上抓了起了一把雪来,丢在了对方的衣服上说道。
“喂,你要是真的觉得冷就早些回去吧。”
他这也算是好心规劝了,独孤不复本来就有寒病落下的病根,这要是再冻出什么病来,估计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了。
在李驷将一把雪丢在独孤不复的背上的时候,两旁的剑客是都已经吓白了脸色,纷纷往旁边坐了坐,远离了李驷一些。
独孤不复是谁,那可是天下第一剑客,李驷不怕,他们怕啊。那人要是一个发怒,他们可不想被波及到。
等雪从衣服上滑着落下
第一百零二章:反社会人格通常都有自毁倾向
当疆拔走上剑台的时候,铁慕衣也已经站了起来,他将铁剑立在自己的身边。
疆拔看着他,也解下了自己背上的剑。
独孤不复的目光从疆拔的身上,移到了铁慕衣的身上。
“再过几年,他或许可以与我一战。”他轻声说道。
也不知道这话是对李驷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剑台上,铁慕衣与异国剑客的对立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当疆拔背后的巨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的时候,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铁慕衣。”铁慕衣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将剑举在了身前。
疆拔活动了自己的脖子,咧嘴笑着,用一口生硬的汉话说道。
“越国,疆拔。”
铁慕衣淡淡地点了点头,但当他的头低下的一瞬,疆拔是已经拔起身边的巨剑,冲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柄巨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轰然落下。
李驷愣一下,围观的人也吓了一跳,铁慕衣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有了反应,将手中的铁剑横在身前的时候,巨剑是已经几乎贴在了他的鼻尖上。
“当!!”
两剑相撞在了一起,一声重重的铮鸣席卷开来,回荡在山巅之间,惊醒了众人。
台上,铁慕衣险险地架着疆拔的巨剑,看着近在眼前的剑刃,紧锁着眉头。
疆拔的力气很大,单就力道来说,甚至比他还要大上一些,再加上这出其不意的一剑,是差点让他直接成了剑下亡魂,所幸在最后一刻他勉强用巧劲架住了这一剑。
铁慕衣的身前,疆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继续用着汉话说道。
“你不错,很不错。”
说着,他没有一点的停留,重新将手中的巨剑举起,没有丝毫保留地再一次劈向了铁慕衣。
铁慕衣仓促之下,也只得举剑迎上。
“当当当当”几个呼吸之间,一连串的阵响伴随着股股的寒风散开,震得近处的人耳朵生疼。
疆拔的剑很快,不留一点余地,好似狂风骤雨一般的接连劈打在铁慕衣的剑上。
相比之下,铁慕衣就像是一艘暴雨中的小船,在巨浪之间苦苦支撑,随时有被吞没的可能。
此时观战的人都已经看出了问题,疆拔根本不是在比剑,他是想杀了铁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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