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看着朱粲的那张丑陋的脸,陈应脸上浮现一抹狠辣之色:“你自多福吧,老子要是不把满清十大酷刑轮流在你身上使一遍,就不姓陈!”
“逞口舌之利,你且嚣张片刻!”虽然朱粲不知道满清是什么鬼,但是他听到了酷刑,自然清楚,自己臭名昭著,陈应一旦胜了也肯定会折磨他。
陌刀军以缓缓的速度靠近战场。事实上陌刀军是一个非常娇贵的军种,虽然陌刀兵拥有极高的防御力和攻击力,但是他们缺乏持续作战力,如果是在开阔的阵地上同游骑兵作战,他们只有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的份儿,游骑兵拖也能活活地拖死。
陌刀阵适于阵地战,需要弓手、步卒、轻骑兵的配合,在关键时刻强力一击,瓦解敌方的冲击阵势和士气,给其他人马制造更好的冲阵机会,但是养一千人的陌刀队所耗费的钱财和时间足以招募训练一支两万人的军队了,两万人的军队难道还不足以抵消一支千人陌刀阵的威力
答案是肯定的,只要这两万人马拥有着较高的忍耐力,特别是承受伤亡的心理压力,那么结果是陌刀军的悲剧。
就像陈应率领的钩镰枪骑兵一样,如果不是朱粲的麾下因为害怕朱粲的威名,害怕被朱粲吃掉,他们早已崩溃了。陈应以九百骑名攻击朱粲上万军队并非没有可能。然而正是因为朱粲麾下的军队宁愿死的钩镰枪骑兵的枪刃之下,也不敢逃跑,这就让陈应陷入了困境。
事实上陈应组织陌刀军的初衷是因为东宫李建成只有六个率的兵力,虽然名义上这六个率与卫的品阶同级。不过东宫六率只相当于不到三个军的兵力,大唐以一万两千五百人马为一军。东宫六率全部人马其实有两万出头,两个半军多一点。
在这种情况下,从最实际的角度考虑,陈应只要以提高单位个人的战斗力,从而增加东宫军队的战斗力。陌刀阵只能赢取一时一地的胜利,战场上,谁的反应最快,谁能用最快的速度弥补自己的漏洞,发现并攻击敌人的漏洞,牵着敌人的鼻子走,谁才能掌握战场的主动,谁掌握了战场主动,哪怕一时吃些亏,也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想跟塞外游牧部族为敌,最终的制胜法宝只有一个,以骑制骑,而不是陌刀阵。
当然,朱粲看着所部只有区区一百五十余骑,面对自己数倍优势的兵力围攻,陈应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问题。
朱粲耳朵里仿佛没有听到王世充的金鸣声,不仅没有下令撤退,反而下令后继部队全部加入战场。
朱粲带到洛阳的部队足足有三万人马,在龙门峡谷阵亡五六千人马,加上伤兵,此时还能出战的足足有近万人马。
随着朱粲的一声令下,这一万人马也开始快速抵达战场,不过这一万人马并没有参加对陈应和李秀宁的围攻,而是对准了陌刀军。
看着蜂拥而来的郑军步骑,陌刀军战阵中立即响起了一声浑厚战号声响起,九个陌刀军团,将呈三角阵形开始布阵,一排大刀竖立如墙,耀眼的阳光从刀片上映射过来,发出森森冷光。
冲在最前面的郑军将士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与眼前那一排恐怖的大刀比起来,他们手中的横刀简直成了可笑的玩具。来不及有多余的想法,后面的郑军将士拥簇着前面的将士仍在向前狂奔,一片耀眼的刀光便迎面劈了下来。
“噗嗤……噗嗤”
陌刀入肉的声音大作,空中出现一道绚烂的彩虹,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血虹。鲜红!犹如一道只有一种颜色的雨后飞虹!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当郑军将士从听到那声音、看到那颜色的那一瞬,前面整整一排郑军将士突然间消失了。
没有凄厉的惨叫,没有痛苦的哀嚎,战场上只有鲜血喷身地的轻响,还有无数郑军将士粗重的呼吸声。
唐军陌刀军的陌刀手劈落一刀,然后身子一顿,后排的陌刀手前进一步,手中的陌刀再次劈落。
瞬息之间,飞溅的鲜血四处乱喷——不是溅,而是喷!而就在这一秒之中,不但看到了血花,甚至还闻到了血腥味。
郑军将士这个时候终于看清了,人的头颅在空中废物,残之断臂也在空中飞舞,带着淋漓鲜血的肉块也在空中飞舞。
“啊!……”一名郑军将士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大叫起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跨下缓缓流出。
然而仅仅瞬息之间,这惊叫声就消失了,因为没有办法不消失,这具惊
第一七三章生擒朱粲大获全胜
第一七三章生擒朱粲大获全胜
“兄弟!”
眼看着陈应陷入危急之中,罗士信急了。他的大铁枪舞动得更疾,速度更快,枪头仿佛变成了一团耀眼的光。
挡在罗士信身前的朱粲所部将士一时间,看着这团光芒惊呆了。只是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光芒一闪而逝,三名郑军将士喉咙出现三个如同牛眼一般大小的血洞。
这三名郑军将士,挣扎着狂乱的倒在地上。罗士信心中有一个遗憾,永远难以弥补。那就是他愧对张须陀。张须陀对罗士信亦师亦父,可是罗士信却眼睁睁的看着张须陀惨死,而无能为力。
陈应,是他在长安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他的兄弟。虽然陈应与他相识,采取了不光彩的手段,不可否认,陈应这个人非常够朋友,够兄弟。在陈应身边,罗士信感觉到了瓦岗时所感觉不到的兄弟之义。
如今,陈应身陷危险的境地。他绝对不能让悲剧重演。在这一刻,罗士信发狂了,他的眼睛变得赤红,身上仿佛涌入无限的力量,手中的铁枪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召唤,每一枪刺出那速度与力量都非平常练习时所能达到,点点银光之中他的人就如同变成了唐军的天神,变成了郑军将士心中的恶魔!铁枪银光闪亮的枪头划出了一道道的闪电,人遇到就死,马遇到就瞎!
罗士信率领麾下的骑兵犹如一把细长的激流一般继续向前!他没有恋战,没有屠杀那些被他冲乱了的士兵,而是径自朝陈应冲去!
罗士信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最终可以突围,他就与陈应同生,若是实在无法突围,那他就与陈应战死在这里。
“索魂枪来了,快跑!”在这种硬碰硬的对抗中,罗士信的铁枪获得了郑军将士恭送的匪号:“索魂枪”,也就是说,在罗士信铁枪三丈之内,非死既伤。
看着罗士信手中的铁枪闪烁着耀眼的白光,众郑军士兵哪里还敢抵抗,纷纷夺路而逃。所有人心里都产生了“绝对不能抵抗”的心理,“逃”。
这种可怕的心理感染蔓延住整个朱粲所部,在这一刻罗士信彻底掌握了整个战场的气氛,他手中的丈八铁枪变成了一种不可战胜的信仰,他一人独马所向,行于郑军之中犹如风行草上,风过之处百草自然匍匐。
这种情况只有冷兵器时代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也不是靠兵力与计谋就能创造的,这样的机会有时候还要靠着时机,而且是一闪即逝的时机!
终于,罗士信与陈应汇合了。罗士信冲到陈应面前,上下打量着陈应:“怎么样”
“哼……还死不了!”陈应此时愤怒异常,此时已经快要吐血了。钩镰枪骑兵出营突击的时候有三个团九百余人,此时与张士贵、罗士信二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三百人,包括单雄信、周青、郭洛在内,几乎人人带伤。
自灵州,陈应用钩镰枪组成枪骑兵,虽然在历次的战斗中,钩镰枪骑兵也不是没有损失,然而每一次的损失都没有这一次那么惨。
“传令,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将军留下朱粲!”
陈应倒不是意气用事,为报一箭之仇。虽然说钩镰枪骑兵损失足足两个团,固然心痛,却没有让陈应失去理智。不过,陈应却清楚的知道,这个朱粲绝对不能放过他,他就是一个毒瘤,必须除之而后快。
如果让朱粲逃回去,他一旦见势不妙,就会遁入荆襄地区,以朱粲这种流寇作战的方式,一旦朱粲辗转到哪里,哪里就会变成十室九空,白骨累累的赤地。
陌刀军也紧随罗士信所部之后,与陈应汇合了,陈应下令陌刀军就在休整,停止进攻。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陌刀军这块好钢,用来攻坚或绝地突击时就已经足够,实在没有必要用来追击溃兵身上。事实上陌刀军在追击过程中,真的不占任何优势,别说骑兵,就连轻装步兵都可以将陌刀军甩得远远的。
陌刀军所创造的战绩充其量与钩镰枪骑兵不分上下,大约都是三千多,不足四千,只能算是这场唐郑北邙攻防战的一个小局部战争,然而但它散出来的死亡气息却已经影响了整个战场!
朱粲撤退非常坚决,他知道这一场虽然取得的战绩不好,然而让扫了陈应面子,陈应一定不会放过他。正如朱粲所想的那样,他虽然想撤退,尉迟恭却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尉迟恭率领的左卫率四个折冲府的兵力迎头堵上了朱粲的退路。
尽管尉迟恭挡在了朱粲的身前,朱粲却没有将尉迟恭放在眼中,毕竟此时尉迟恭还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战绩。不过看着尉迟恭是东宫左卫率旗号,朱粲心想,此战虽然没有斩下陈应的头颅,回到洛阳肯定会被人耻笑,若能斩下一名东宫太子左卫率的脑袋回城,我军士气势必大振,这一战也就值了!
想到这里,朱粲深吸了一口气振作精神,叫道:“对面是唐国大将,兄弟们,鼓起你们的力量来。做此最后一冲,然后我们拿着敌将的级回城邀!”
众将士齐声应命,便也对着尉迟恭的将旗猛冲过去。
如果陈应知道朱粲居然心中生出斩尉迟恭的脑袋,回城邀功的心思,肯定会笑掉大牙。要知道在尉迟恭的功夫可是与秦琼不相上下,放眼整个隋唐,那也是排在前二十的高手,至于朱粲,功夫如何陈应不得而知,肯定没有办法与尉迟恭相比。
“来得好!”尉迟恭一看朱粲居然不偏不倚,正冲着他的将旗而来,这难道不是给他送人头事实上朱粲麾下的上千骑兵,如果不想与尉迟恭交战,事实上他们还是有机会迂回撤退而出。
毕竟骑兵相对步兵而言,速度优势实在明显,别看尉迟恭麾下正好堵住了朱粲麾下将士回城的道路,不过朱粲要是抛弃步兵,带领骑兵绕道而行,尉迟恭也只能望而兴叹。
然而,让人苦笑不得的是朱粲居然一头撞向尉迟恭。
这就好比一个色狼,上前挑衅一个娇滴滴的极品美女,可是色狼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娇滴滴的极品美女,居然是一个黑带高手。
朱粲自从产生这个念头开始,事实上已经注定了悲剧。
朱粲麾下的骑兵与尉迟恭麾下的步兵越来越近,此时朱粲麾下的骑士们的脸也越来越明显,所有人脸上竟然都满是刀疤!
纵横交绰的刀疤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些朱粲麾下的骑兵都是身经百战。
“杀!!!”
双方距离一百余步时,朱粲麾下的骑兵顿时嚎叫,策马狂奔,冲向尉迟恭所在的军阵。在大平原,骑兵是这么骇人,哪怕只有区区一千余骑,也能营造出千军万马集团冲锋才有的声势,令人胆寒!
换了其他唐军士兵看到这种声势,都该扔下武器逃命了,可惜,东宫左卫率例外。东宫左卫率因为上一次单雄信骑兵突袭,所部溃败。五个折冲府,损失了一对半。为此,重建后的左卫率,在陈应用钩镰枪骑兵反复冲锋的方式蹂躏他们。
与钩镰枪骑兵冲锋的威势相比,朱粲麾下的这一千多人骑兵还真不够看的。、
尉迟恭打个手势,号兵会意,吹响了军号,长枪兵齐齐蹲下,枪杆插在地,枪尖斜对着奔驰而来的战马,整个军阵瞬间变成了一个特大号刺猥。
除了横刀以外四个折冲府六千余人挽起强弓越过长枪兵,在枪林之前站成一排,弯弓搭箭,步弓拉得跟满月似的。
射生军原本在左卫率与轻兵装备比例相同,都是五分之一。只不过陈应将左卫率的越骑团抽走,所以余下的士兵,都是人
第一七五章代表正议审判你
第一七五章代表正议审判你
帝王的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他们考虑的往往是谁对他们有没有威胁,有威胁,尽可能的早早除去。
陈应与李秀宁联袂走进中军大帐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长安来使。当然,也没有办法不注意。整个大帐内都是武将,只有一个人身装紫色具服,头戴软脚幞头,腰系羊脂玉带、佩金鱼袋的官员。
只是陈应认识的官员不多,参加的朝会的次数也有限,只是感觉此人有些眼熟,具体是谁,陈应还真就叫不上来名字。
那名官员呆了一刹那,随即拱身道:“臣封伦拜见平阳公主殿下,见过陈大将军!”
封伦,封德彝的情况比较复杂。说是李建成的人吧,但他绝对帮了李世民很大的忙,不然不会前后赏赐以万计,而且还让李世民一直把他当心腹,说是李世民的人,也不对。《旧唐书》中有一句话,“时高祖将行废立,犹豫未决,谋之于伦,伦固谏而止”,止的是谁呢?我觉得所指当是李世民,这样无论于语法还是语句上下文的意思都比较连贯。
陈应自然听地封伦的名字,也知道他是李渊面前的红人,以圆滑闻名。对于这么一个滑不留手的封伦封德彝陈应并没有过分示好的行为,只是点点头,匆匆见礼。
可是陈应虽然不想与封伦产生纠葛,可是封伦却不打算轻易放过陈应,他笑眯眯的捋着颔下胡须道:“陈大将军扶危定难,力挽狂澜,真正是安汉的朱虚侯、北朝的兰陵王。”
陈应有些疑惑,兰陵王高长恭他倒是听说过,不过好像下场不怎么好,朱虚侯是谁,他还真没有印象。
看着陈应疑惑,李秀宁轻轻在陈应耳边道:“前汉朱虚侯刘章,诛灭吕氏,扶危定倾。”
听到这里陈应这才恍然大悟。西汉吕后掌权十五年,各皇族贵胄忍气吞声十五年,莫不怀诛吕之心,吕后病死,急需有一个人站出来,朱虚侯刘章振臂一呼,迅速引燃了皇族集团压抑得太久的仇恨之火。
《史记?吕太后本纪第九》载:齐王发兵后,刘章率兵入宫诛吕产于吏厕。在厕所内被砍下脑袋,吕产也算死得其所。继而吕禄也被周勃的军队杀死在其封地。
大汉朝又一次笼罩在了血雨腥风之中,显赫一时的吕氏家族,几百号人瞬间变作孤魂野鬼。
政治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拿朱虚侯与高长恭比喻自己,似乎不妥吧
如果是以前,陈应拿封伦没有任何办法。但是现在陈应手中的掌握着侯莫陈氏的猛虎义从,要想封伦应该不难。陈应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查封伦此人,到底是姓汪还是姓蒋。
陈应转身望着李世民道:“不知秦王殿下相召,所为何事”
李世民没有说话,脸色却不看。
“你自己看看吧!”李世民叹了口气,将一封密信推到了陈应面前。
陈应疑惑的接过这份密信,展开仅仅扫了几眼,就感觉呼吸有些凝重:“窦建德攻破了相州”
李世民点点头。
相州,大体就是邺城,既今天的河南安阳一带。当然距离洛阳也就不远了,相州距离洛阳大约六百里,按照这个时代步军行进四十到六十里来计算,少则十日,多则半个月,窦建德的大军就会兵临洛阳城下。
陈应接着往下看,发现密信上,李渊语重心长的对李世民说,窦建德率领三十万大军西进,虽然说窦建德所部三十万人马绝对没有那么多,但是十数万大军肯定是有的,一旦让窦建德与王世充汇合,大唐肯定会被挤出中原。
现在已经失去了夺取中原的最佳机会,趁着窦建德大军尚未到来,赶紧撤退。
同时,李渊还给了陈应一信密信,在密信里李渊又是封官又是许愿,以陈应加爵从彭城郡公,升梁国公。经经略安抚使的身份,经略安抚河南道。李渊还向陈应武德三年九月八日,乃良辰吉日,可让陈应尚书平阳公主,为驸马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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