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虽然李建成没有与窦建德正式交手,可是李渊非常不看好李建成,毕竟双方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了,如果李建成麾下有十万兵马,挡住窦建德或者击退都有可能,偏偏李建成麾下只有一万余人马。不足窦建德大军的二十分之一。
李世民需要支援,李建成需要支持,李元吉也需要支援,关键是李渊要兵没兵,要钱没钱,粮草也所剩无几,就连朝中文武百官进入武德三年,一文俸禄没有发放,关键是朝廷没钱。这让李渊操碎了心。
就在这个时候,安兴将荥阳战报送到了李渊的案头。在冠军大将军身先士卒,全军将士,勤于王命,悍不畏死,浴血奋战之下,全歼窦建德麾下大将军刘锦堂部两万余人马。李渊原本以为要打上好几个月的战事,结果仅仅三天就完事了。要知道荥阳也是中原坚城,不过想到陈应一天破雁门关,一个时辰破函谷关这样耀眼的战绩,李渊倒是施然了。
仗就打完了,给他省了多少钱哪!最绝的是,陈应不仅能给他省钱,还能帮他捞钱!据安兴密报上说,攻下荥阳城后,陕东道右统军缴获夏军抢掠荥阳富户而来的财物,多达一百万贯,全部原封不动,上交内库!得知这一消息后,李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一百贯也不是一万贯,是整整一百万贯哪!大唐一年的税收才多少钱不过三百万贯(即使到了贞观四年,才刚刚破五百四十余万贯)。
当然,李渊也不是笨蛋,陈应把一百万贯银子原封不动的交给他,自己一分不拿这种鬼话他是不相信的,陈应肯定捞了不少,但他不在意。现在大唐哪个官员不贪的捞一点很正常嘛,再说,不是还给他留了一百万贯吗比起那些大贪特贪,却一毛不拔的家伙来好太多了!最绝的是,陈应整顿俘虏兵马,马不停蹄就去解救李世民了,贴心,太贴心了
事实上李渊猜测不错,陈应在荥阳捞了不少,其中黄金多达十六万两,这就约合一百六十万贯,加上白银和铜币,珍珠、玉石和贵重物资,妥妥的二百万贯出头。如果不是因为罗士信这档子事,陈应肯定只会向东宫报上三五十万贯意思一下,可是因为罗士信这件事,他与荥阳郑氏彻底撕破脸了,显然荥阳郑氏不会轻易罢休。
诚如安兴所说,群臣折轴,积羽沉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陈应少不得麻烦。事实上在强撞郑氏大宅,陈应已经算计好了,把缴获的财物,送给李渊,这个锅让李渊去背。李渊在目前非常缺钱,这一百万贯给了李渊,李渊绝对不会吐出来,当然他也不会拿陈应去顶雷,一旦李渊这样做了,休想让其他臣子学陈应给他解决难题。
安兴在奏表中,写道:“郑氏言贼赃乃郑氏所有,意图索回,陈大将军不允,面前郑氏威逼,陈大将军态度强硬,反以兵威逼郑氏妥协……郑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施以美人贿赂陈大将军不成,转而贿赂陈大将军麾下大将罗士信……”
看到这里,李渊直视无视了。作为世族门阀出身,李渊又何尝不知门阀的手段,首先是拉拢,拉拢不成,马上翻脸打压。
裴寂得意非凡,直叹李渊运气实在太好了!
因为有了陈应送来的这一百万贯钱财,李渊就可以招兵买马,虽然关中没有精兵,大唐又不止关中一地,不是还有河东、河西、巴蜀吗巴蜀在隋末没有经过大的混战,人口减少很少,有大量人力基本,只要有钱,招上三五万兵源不成问题,河东,尽管经过刘武周叛乱,人口税减,李建成可以征召原先遣散的两万余朔州军,如果再把太原留守兵力集结起来,集结五万人马应该不成问题。
太极殿上。李渊因为有了钱,也有了底气,精神振奋,开门见山:“众位爱卿,窦建德攻我大唐相州,军民死伤无数,赤地千里,幸亏将士用命,终于于数日前克复荥阳,斩杀刘锦堂、刘希尧等贼首,被叛军攻陷,荥阳、河南诸城池尽数收复,窦建德之危至此荡平矣!然而历此一劫,河南道已经彻底糜烂,境内之民十不存一,无数军资被付诸一炬,着实令人痛心!当务之急,是尽快收拾残局,恢复生产,众爱卿有何良策”
殿中监封德彝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叫:“启禀陛下,叛军暴虐,对兵祸荼毒极烈,河南道之民十不足一,幸存者也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当务之急是赶紧拨下粮款赈济,否则他们很难活过秋收!”,
得,一开口就是要钱要粮了!
萧瑀听到这话马上反驳道:“封中监说得轻巧,拨下粮款赈济此时青黄不接,这场战事已经将国库给打得空空如也,何来的粮款赈济!依臣之见,还是将河南道黎庶迁到关中来,让他们各自投奔亲属去好些!”
封德彝一听这话,从萧瑀病脚,马上反唇相讥:“萧相国你这是要让那些在幸存的河南之民自生自灭么!你这是要陷陛下于不义之中啊,有你这样的相国,真是国之大贼。社稷之祸……”
这个帽子盖得有点大,萧瑀满脸无奈,双手一摊:“要不还能怎么样反正户部是拿不出钱来了!”
封德彝像吃人一样,望着萧瑀狂喷。
萧瑀再反击,马上就有一大帮官员相互对掐开了,有人指责封德彝巧言令色,支持封德彝的官员,则异口同声的指责萧瑀冷血,竟然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萧瑀也不甘示弱,拉着一帮小伙伴喷了回去,指责那帮家伙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朝堂之下口水乱飞,一帮子大臣唇枪舌剑,引经据典,喷得好不热闹!
不过,李渊原本好的心情,也被这帮大臣吵得不耐烦了。好在裴寂出了扛雷,以损献一年俸禄,支持朝廷赈灾。萧瑀马上附和,封德彝则骑虎难下,朝廷没钱,要赈兵灾,他们捐钱捐物,虽然说唐朝大臣大都出身贵族,可是寒门拮据的大臣也在少数,一大家子人都等着朝廷的俸禄下锅,被封德彝这个坑祸一坑,大家一年喝西北风吧。
李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大臣,心情欠缺的挥挥手。陈齐会意,尖着嗓子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刑部尚书刘政会躬身道:“臣有本奏!”
李渊点点头。
刘政会是李渊为太原留守时的老部下,随李渊起兵,首义功臣。此后负责留守太原,刘武周进攻时被俘。忠心不屈,还找机会打探刘
第二一五章要杀要刮看心情
第二一五章要杀要刮看心情
罗士信不时的望着陈应的那辆四轮马车,不过此时坐着四轮马车的可不是陈应,而是李秀宁和崔盈盈。
崔盈盈从荥阳离开,随大军行动。乘坐两轮马车颠簸得脸色苍白,罗士信看着心疼,就厚着脸皮向陈应借了他的那辆马车。当然,陈应并没有拒绝,为了罗士信跟郑氏撕破脸这种事情,陈应都不怕,岂会在意区区一辆马车
更何况,李秀定的来了月事,也不方便骑兵行军,于是这辆马车,就成了崔盈盈主仆与李秀宁、何月儿四人的专车。
女人间总是更容易相处一些,短短两天,李秀宁就与崔盈盈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关系近了什么话都方便说,李秀宁像亲密姐妹似的拉崔盈盈的手坐到轮榻上说着话:“咱们姐妹以后也不用那么生份,你可以叫我三娘,我叫你七娘,也不是姊姊爱说话,有些事情你呢也能想明白的……”
崔盈盈对李秀宁还有着浓浓的恐惧,脑袋里还想着李秀宁训人的凶悍样,再想到她以前也是杀人不怕血的主,心里莫名又起了一层担忧,不敢忤逆了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说道:“不怕姊姊笑话,罗将军这样的人呢,人前我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在我心中,我的夫郎,怎么也要出身高贵,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你也看到了,越是文质彬彬的人,越是靠不住……”
崔盈盈的话,同样勾起李秀宁的伤心事。崔盈盈的这话,正巧说到她的心坎里,柴绍岂不是年少多金,出身不俗,只是关键时刻抛弃自己,独自逃命,这种背叛是李秀宁永远难以释怀的膈应。当初,在不知道陈应出身的情况下,她事实上已经芳心暗许。
“你真想跟他好”李秀宁眼眸子看着崔盈盈,想看她眼睛里的真假。
不知道怎么的,李秀宁总感觉崔盈盈不简单。罗士信虽然不错,可以说是一个好男人,然而作为女人而言,罗士信虽然有安全感,但是长相厮守,未免缺乏情趣。
崔盈盈望着李秀宁的目光,发现目光透着凌厉,在这个时候,她只敢顺着李秀宁的话头说下去,也顾不上要脸不要脸:“姊姊也是女人,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女人,能遇到肯怜惜自己的人,是何等的幸事。能遇到罗郎,妹妹还能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呢这时候倒真是羡慕姊姊你来……”
李秀宁望着崔盈盈,露出玩味的微笑。
……
新安原陈应的河南安抚使行辕,自从这里被王世充占了以后,就稍加整顿,成了王世充的临时行宫,也是郑军前线指挥部。趁着包围李世民与长孙顺德于磁涧,同时,王世驻也向田瓒、杨庆等人调兵。王世充没有给田瓒观风向的机会,直接向田瓒下达了最后通牒,不来新安就是敌人。
王世充的最后通牒,田瓒、杨庆等都没有放在心上,关键是窦建德的二十余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向河东,占领晋州之南四州二十余县,特别是相州一线与邺城,联成一片。最致命的是,他已经派出了大将刘黑闼从云州出兵,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刘黑闼这是要从北线包抄,与窦建德南北夹击河东。唐朝在河东兵力本来就不多,能抗住窦建德南北两路超过二十五万大军的夹击吗
更何况,李世民、长孙顺德被王世充包围在磁涧、李元吉、屈突通被王仁则堵在北邙山,田瓒也无奈奈何,大唐在一战中,还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骑兵看风看不下去了,如果等李世民被王世充消灭,那么王世充腾出手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就这样,田瓒急忙带着麾下将领张立山、袁希泯、杨文昌等来到新安,同行的还有田瓒麾下四万余兵马,加上杨庆的一万余人马,王世充的兵马一下子又扩充了五万余人马。
王世充重用王家子侄,如田瓒、杨庆、张立山、袁希泯、杨文昌等将领地位要低上一等。王世充的眼睛盯着刘济彬,低声问刘济彬:“时德睿还是不肯降顺”
刘济彬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暂时还不能竞功。
王行本可惜的咂咂嘴道:“时德睿的脑子让驴踢了,铁了心的跟李渊老儿走到黑了啊!”
楚王王世伟道:“陛下,臣愿领兵灭了时德睿这老小子!”
王世伟是王世充的三哥,他的四弟王世恽在洛阳城下大败屈突通,斩获无数,一度让王世伟这个老三非常嫉妒。连续攻打了磁涧李世民部几天,伤亡数千,都没有取得什么战果。要让王世伟独力攻打李世民这个硬核桃,王世伟不敢,可是时德睿的兵马不多,妥妥的是一个转柿子,不捏他捏谁
在王世充的行宫中,杨庆、田瓒等皆装聋作哑,众将领冷眼旁观,看着王世充兄弟表演。
然而王世充却摆摆手道:“暂时不急,先打李世民,再灭李元吉,将把李渊的两个儿子收拾了,再收拾时德睿也不迟。”
王世充已经得到消息,荥阳城已经被陈应攻
第二一七章蚊子再小也是肉
第二一七章蚊子再小也是肉
何月儿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可是此刻,她也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正视李秀宁的眼睛,更不知道该怎么向李秀宁解释。
“敢做不敢说嘛”李秀宁还真没有就这么简单放过何月儿。李秀宁非常奇怪,以何月儿的姿色,加上她的父亲何潘仁现在的地位,纵然何月儿找不上世族门阀子弟为夫,至少也不算愁嫁的人,这死妮子明明思春,偏偏没有露出一点儿对哪个青年俊杰有意思的态度,这让李秀宁非常奇怪。
何月儿被逼急了,索性豁出去了道:“公主殿下,要不要你试试就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抵得上活人!”
李秀宁没有想到引火烧身,满脸羞晕:“你胆子不小啊,敢没大没小,拿本宫开刷,信不信本宫把你赐给阿史那思摩”
如果只是鱼水之欢,何月儿更不缺乏可以欢好的对象。哪怕何月儿露出一丝丝口子,追求她的人也会趋之若鹜。然而,何月儿是一个对于自己的另一半不将就的人,如果没有遇到陈应的时候,没有比较,将来条件允许的时候,她或许会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
可是自从遇到陈应以后,她就会下意识的拿别的男人与陈应比较,比较悲剧的是,比陈应阳钢的男人,大都丑陋不堪。比陈应俊美的人,都会阴柔娇作,毫无男子气势。
李秀宁嘻嘻的笑道:“长安的青年才俊多了,你怎么不就找个活人,非拿这个死物作贱自己呢
何月儿也算彻底放开了,反正自己内心里最私密的秘密已经被李秀宁揭开了,无所畏惧的何“公主你也是女人,应该明白月儿,如果只是解馋,那道没什么。”月儿淡淡的反问道:“只是……月儿也不想,公主难道愿意拿自己的身子给他们那些臭男人糟践”
李秀宁沉默了,这个世界对于女人而言是不公平的。在男权的社会里,女人注定只是弱者。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不贪色的男人。她的父亲李渊,在其母窦氏活着的时候,非常守规矩,不敢乱来。然而,等窦氏死后,李渊接连纳了一百多房妾室,多得让李秀宁都认不过来。
陈应虽然这一方面好一点,可是陈应也不安份。他身边也不是没有女人,府里有一个没有一点丫鬟样子的兰儿,也有一对姐妹花瓷娃娃般的绿珠和红袖,还有高文锦、高文绣姐妹,现在陈应与她们二人没有关系,不代表将来他们会没有关系。李秀宁压根不相信陈应会无缘无故收留她们姐妹。除了她们几个,还有许二娘,李道贞……
算算日子李道贞肚子的孩子最多两三个月也该生出来了,将来怎么办
就算自己学着自己的母亲窦氏一样严防死守,可是关键是她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两相无言,李秀宁悠悠长长叹了口气道:“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入眼本宫帮你参详参详”
何月儿此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让她对李秀宁说,我就看上了陈大将军那样的男人何月儿无奈之下,只好学起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月儿夜里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可好我们姐妹俩好久没有睡一起说贴心话了。”李秀宁心里始终担心将来陈应会变心,靠不住,即使这时候没有问题,指不住什么时候又出了变故,万一陈应像李渊那样,等自己死了以后,变本加利。
何月儿脱下外面置着的劲装武服,只穿着亵裤、围肚兜,露出如雪似的臂膀,蜷身睡到马车上的床里间,背着身子也不看李秀宁。
可是,何月儿总感觉着李秀宁在盯着她看,她心里暗暗嘀咕,难道说她每日拿着山羊角,忍不住叫出了声音,让李秀宁听到了
李秀宁伸出手覆没着何月儿的背,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笑道:“天下间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不贪色的男人,你这身子我看了都心痒痒,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啊!”何月儿怔在那里,一脸惊惶:“公主,你是要”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月儿你也不要怪我,你说陈郎现在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踩在刀尖上过去的现在想他死的人,肯定不止一个,我需要你,贴身保护他。”
何月儿岂会听不懂李秀宁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何月儿脑袋中不自觉的浮现陈应的样子,仿佛身后的李秀宁变成了陈应,脑子里又浮起陈应扶住自己丰润的大臀将昂然大物刺杀的情形……
压抑的情念就像堤坝给崩了个口子似的,忍不住想那根东西要真是刺到自己的腿心里该是多好……这情念也是魔魇,心防陡然给破开,便真就巴望着身子给陈应夺过去好了……何月儿口不对心的说道:“月儿的胆子就算再野,哪里敢胡思乱想!”
李秀宁轻轻搬过何月儿的脸,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女人的苦,我一个女人家怎么会不了解呢你要是愿意,就当我没说……”
何月儿听到这话,连大脑都没有经过,直接道:“别……奴婢愿意……奴婢听公主吩咐。”
何月儿不禁浮现陈应的声音:“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死就死了,死之前总能逍遥快乐一回,何月儿自暴自弃的想着,这一下子想开了,便觉得陈应那双眼睛格外的迷人,也难怪李秀宁为他神魂颠倒。
何月儿与李秀宁闺中密语,陈应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不知道李秀宁已经内定何月儿为他的妾了。然而此时,陈应却望着匍匐在夜色中的偃师城,仅仅片刻,陈应的目光却望着北方,仿佛他的目光要穿透夜的漆黑,抵达遥远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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