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就在这时,尉迟恭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自己并没有得罪陈应,陈应要杀自己的目的何在
以陈应的身份和地位,他没有必要对付自己吧难道说陈应吃饱了撑的
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时,尉迟恭慢慢冷静了下来。然而,心静下之后,放松下来的尉迟恭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听到了微弱的咔嚓声。声音虽然很小,却被尉迟恭敏锐的捕捉到了。
尉迟恭战将,最擅长领军冲阵,这就需要尉迟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楼上的动静,说他的府邸有了不速之客。
想到这里,尉迟恭并没有起身去寻找这个不速之客,而是装着义愤填膺的样子吼道:“来人!”
一名侍卫躬身施礼道:“将军请吩咐!”
“给某准备此许肉食,酒要多!”
尉迟恭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随着尉迟恭的吩咐之下,侍卫急忙去准备。
时间不长,几名侍卫进入,收拾着被尉迟恭打碎的案几,修补着尉迟恭打坏的窗户,尉迟恭一边喝着酒,一边发着牢骚:“他娘的,太欺负人了,某鞍前马后,就算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居然想要某的命,某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尉迟恭一边猛灌着酒,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着。
渐渐的尉迟恭脸上的醉意越来越浓,突然,尉迟恭将手中的酒坛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哗啦……”
酒坛子摔得成碎,残余的酒水,流得满地都是。
几名侍卫急忙再进冲进大厅中。尉迟恭这个时候红着眼睛道:“亲卫队集合,把武器装备都发下去!”
一名亲卫上前问道:“将军出了什么事”
尉迟恭红着眼睛道:“有人不想让某家活,耶耶就先弄死他!诸位兄弟,赶紧抄家伙!”
众亲卫轰然应诺,众人急忙忙碌起来,披甲的披甲,给弩机装上弩弦的装弩弦,众亲卫将士在府中一通忙活,好不容易全副武装集合。
众亲卫再集合,却发现尉迟恭已经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就在这时,俯身在大厅屋檐上的黑衣劲装武士望着这一幕,摇摇头,随即隐身在夜色中。
尉迟恭望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挥手让众亲卫散开。
众亲卫感觉莫名奇妙,可是谁也不敢去问。
……
尉迟恭府邸对面的小院中,张公瑾坐在院中的石桌上,自斟自饮着,不一会儿,一名身穿紧身劲装武士服的侍士,轻轻落在院中,冲着张公瑾施礼道:“禀告将军,鱼儿已经上钩了!”
说着,劲装武士将在尉迟恭屋顶观察到的情况下一五一十的向张公瑾娓娓道来。
张公瑾闻言,脸色越来越红润,得意的笑道:“如此甚好!”
劲装武士道:“尉迟恭喝了足足三坛子酒,若不是不胜酒力,恐怕现在已
经带着人去杀魏征了,咱们是不是要执行第二步行动!”
张公瑾摇摇头,笑道:“暂时不用,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尉迟恭的为人,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去,我们什么也不用做,等着看好戏吧,无论是尉迟恭反出东宫,或者在盛怒之下杀掉魏征,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
长安太极宫武德殿中,顶着黑眼圈,明显纵欲过度的李渊,不情愿的走到御座上坐下来,望着风尘仆仆的李建成道:“太子,河北之乱,你处理得不错!”
李建成在轻轻笑道:“这也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河北事件不是孤立的!”
本来,李建成很想告诉李渊,河北之乱的真相其实就是李世民在幕后一手捣鼓起来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以这个军功,重回朝堂,只是纠结
第二一八章国家的信誉最为重要
第二一八章国家的信誉最为重要
李秀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迷迷瞪瞪的李秀宁一边洗漱,一边向何月儿问道:“昨天陈郎没有回来”
何月儿点点头道:“来了,只是回来的太晚,陈郎说他身上带着太多的寒气,怕冻着公主与腹中的胎儿,就在隔壁的书房歇息,天不亮的时候就走了!”
李秀宁疑惑的问道:“他最近忙什么”
何月儿摇摇头道:“不是太清楚,陈郎天天都去疏勒河边,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李秀宁皱起眉头,她心中甚是奇怪。她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顿饭,就让何月儿准备马车,她乘车出城。
然而刚刚出了疏勒城大都府,李秀宁的马车就停住不前了。李秀宁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她听到噪杂的熙熙攘攘中,带着女子的哭喊声。李秀宁掀起车帘,发现前面数十步远的地方有一小队唐军士兵在一家胡饼店前激烈的争辩着,而胡饼的掌柜与妻女则呼天抢地的大哭。
李秀宁不懂吐罗火语,隐约听出失声痛哭的男女似乎用的是吐罗火语,就好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名栗特商人显然是懂唐言,又会说吐罗火语,就帮着李秀宁翻译道:“哦……一点小事,这一队唐人官军在这个胡饼店里吃了一百七十四张胡饼,五十碗羊肉汤,没有付钱!”
李秀宁一听是这个原因,顿时火冒三丈,向前面的侍卫道:“把他们给本宫抓过来!”
李秀宁虽然是大唐的公主,更是女中豪杰,她当初在关中的时候,组建娘子军,就非常痛恨官军霍霍百姓,所以狠抓军纪,现在疏勒城已经是大唐的疏勒了,城中百姓,无论汉胡,都是大唐的臣民,现在唐军士兵居然敢吃霸王餐,这还了得。别看一百七十四张胡饼不过才三百多钱,五十碗羊肉汤加在一起不过八百钱,一贯钱不到。
然而,别看钱少,制造的影响却极坏。
李秀宁望着被押解过来的这一队唐军士兵,冷声喝道:“你叫什么名字,属于哪位将军麾下!”
为首的队正上前躬身道:“卑职苏建武乃射生军第六折冲府丙团甲旅乙队队正,属于段大将军麾下!”
李秀宁冷着脸吼道:“苏建武,你可知罪”
苏建武一脸疑惑的道:“卑下不知!”
李秀宁的声音陡然抬高八度,喝斥道:“你还不知罪,哪条军规告诉你可以强抢百姓财物,吃霸王餐”
苏建武委屈的道:“回禀公主殿下,卑下岂敢如此,卑下已经给了钱,饭钱只需要八百三十七文,卑下给了一贯钱,不让他们找零了,他们还不乐意,这不是讹人吗!”
众士兵也纷纷出言附和,李秀宁反而愣住了。按说当着自己的面,苏建武绝对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他们现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李秀宁反而不知道怎么判断了。
这个时候,去调查事情始末的何月儿返回到李秀宁身边道:“公主殿下,事情已经清楚了,苏队正确实是付了钱的,只是他付的是大唐通利钱庄的钱票,面值一贯,只是这店家不认,还把这钱票撕了!”
大唐通利钱庄的钱票,虽然名为钱票,然而事实上却如同后世的纸币,不挂名,不寄失,拿着钱票可以足额兑换同等面值的钱币,可是被店家撕碎的钱票自然就失去了兑换的机会。
现在的情况下,胡商羊肉铺不认安西军将士手中的钱票,然而普通的唐军士兵军饷有限,一贯钱足足是他们一个月的俸禄,现在倒好,店家没有拿到他们想要的真金白银,蒙受损失,这些士兵因为付了了钱票,还被要求再付一次钱,他们自然不干了。
如果不是陈应麾下军纪极严,只怕他们早已把刀砍人了。
得知事情的始末,李秀宁只要无奈的让人替这队士兵付帐。重新登上马车的李秀宁更加疑惑,他发现只要是汉人百姓,他们都认安西军将士手中的钱票,唯有这些胡商,以及各族百姓,自然是不认大唐通利钱庄的钱票。
为什么汉胡之间会出现如此庞大的分歧,李秀宁非常的,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
当李秀宁来到疏勒河河畔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河畔树起了足足十数架水轮车,由于天气寒冷,足足有数千名安西军将士站在木筏上,不时的敲到疏勒河河面上的冰,防止河水结冰。
在水流的作用下,这些高达五六丈的水轮,随着水流持续转动,发出轰鸣声。
距离疏勒河西岸岸边的工房还有数百步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声巨大的金鸣,这些金鸣就是远古巨神挥动的巨大的铁锤子,让人耳膜非常不舒服。
此时的陈应正像一个普通的工匠一样
,围在一群工匠中间,指指点点。
李秀宁望着陈应,手舞足蹈,兴奋得像一个孩子。
李秀宁望着何月儿问道:“陈郎这是做什么”
何月儿疑惑的道:“好像是在铸钱!”
“铸币”李秀宁就算是没有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铸钱,采取的就是冷铸法,就把调配好的铜水,倒入事先做好的铜钱模具,只要冷凝以后,这枚铜钱就算铸造好了。
不过,这种传统的铸造铜钱的工艺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效率太低。大唐将作监一年最多可以铸
第二一九章更加凶险万分的战场
第二一九章更加凶险万分的战场
“父皇让本宫举荐一名玄武门禁军屯将!”在东宫李建成望着魏征道:“本宫一时难以决断,请先生帮我参详参详!”
魏征闻言眼前不禁一亮,悠悠的笑道:“殿下心中有人选了吗”
“有倒是有!”李建成想了想道:“禁军玄武门屯将是羽林中郎将,属于正四品壮武将军衔,与左右清道率平级,一是跟随寡人,多年的宿卫将领——尉迟恭;另一个,则是在河北战场,救过驾的常何。”
魏征的眼睛精光一闪,虽然玄武门羽林中郎将只是一个正四品的壮武将军,但是禁中兵马不过两个从三品的大将军,;四名正四品壮武将军中郎将,也就是说这是李渊信任李建成的表现,当然这个信任是有条件的,何尝不是对李建成的考验。
想到这里,魏征道:“殿下更属意哪位将军”
李建成毫不犹豫的道:“自然是尉迟敬德,他毕竟跟着寡人多年,脾气秉性,与寡人颇为投契。更重要的是他更放心!”
魏征道:“玄武门屯营,乃是太极宫咽喉重地,掌管禁军的将领,忠心比亲疏更为重要,殿下不妨,试一试这两个人。”
“试试”李建成疑惑的望着魏征道:“怎么试”
魏征想了想道:“不妨……”
说着魏征在李建成耳边低语起来。
就在这时,李建成突然道:“来人,传常何将军!”
不一会儿一身披挂的常何缓缓而来,常何身得虎背熊腰,一脸正气,卖相极佳。要论长相的话,常何确实是比一脸黝黑,如同凶神恶煞般的尉迟恭更为顺眼一些。
常何恭敬的施礼道:“末将拜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建成装模作样的道:“常何,如今朝廷备边,防御突厥,战略要地庆州的兵马总管出缺,寡人想从东宫将佐中选拔一个人出任此职,不知你是否愿意”
常何木讷地想了想:“末将是个粗人,只会上阵厮杀,挥刀砍人,把守城关倒还勉强凑合,出镇一州,却是绝难以胜任。殿下,末将还是愿意,留在殿下身边,做个贴身宿卫。”
李建成又道:“你要考虑清楚,庆州虽然是下州总管府,但是一州总管授云麾将军,从三品,跟在本宫身边,区区一个卫率,不过正四品!”
常何一脸憨厚的道:“殿下,臣是一个粗人,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若是太子殿下看俺不顺眼,俺这就辞官归田!”
说着,常何缓缓解下头盔,摘下东宫右清道率的腰牌,放在李建成身前。
李建成略为有些尴尬的笑道:“常将军,你这是做甚么,本宫只是随便一说,不过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出镇一州,也算封疆大吏,光耀门楣……”
常何单膝跪地,一语不发。
李建成看着常何非常实在,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你放心寡人不会亏待忠贞之士。”
常何起身,缓缓离去。
就在这时,躲在屏风之后的魏征缓缓走出来。
魏征望着常何的背影若有所思,就在常何离去的瞬间,他分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常何为什么会露出这个神情这让魏征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常何所说的没有仕途之心,魏征全当他说的就是屁话。瓦岗寨出来的人,如果没有仕途之心,早就退隐了。要说捞钱,跟着李密这些年,瓦岗上下,哪怕校尉级别的将领,也捞得破钵满肥。
就在这时,李建成推了推魏征道:“玄成,你看如何”
魏征很想说就常何了,可是看出常何诡异的神情,魏征有点拿捏不准了。魏征想了想道:“先不忙下定论,看看尉迟将军!”
李建成道:“如此也好!”
当尉迟恭到来的时候,李建成把同样的话向尉迟恭说了一遍。李建成静静的等待着尉迟恭的表现,然而尉迟恭却道:“太子殿下,你看看这个!”
说着,尉迟恭将那封密信递到李建成手中。
李建成接过密信,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大变,他冲屏风后面的魏征急道:“玄成你看!”
魏征毫不尴尬的走到李建成身边,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匆匆扫了一眼,就道:“这封信是假的!”
尉迟恭听到这话,明显松了口气。
魏征望着李建成道:“殿下,你这里应该有不少陈大将军的信吧!”
李建成点点头道:“不错!”
“还请殿下随便找出几封信!”魏征非常谨慎,他知道尉迟恭粗中有细,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相信自己。他必须拿出可以说服尉迟恭的证据,否则一旦产生隔阂,那就不妙了。
不一会儿,李建成拿出一叠足足十数信长信,递到魏征手中。
魏征看也不看,随手拆开一封信,然后拿起信纸,递到尉迟恭手中道:“你看看,两封信有什么不同”
尉迟恭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不同之处,反而感觉两信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
魏征拿着信纸,朝着灯光处望着,指着上面纸上的签名中的水印印记道:“这是陈大将军的独门密押,在他陳字的签名之处,都会留下一个陈字水印。这是一个错字,也是陈大将军刻意写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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