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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只是,他拜陈应为主后,看到平阳公主的心腹马三宝、陈应的心腹郭洛、周青、包括阿史那史摩他们闻鸡起舞、练刀、练功、许敬宗也不好睡懒觉,只好跟着众人练武。渐渐的,许敬宗功夫提高多少没有知道,反正他很少实战,然而一身腱子肉,却可以堪比后世的健美先生。

    裴氏道:“夫君该起床了,今天可是你新官上任第一天。”

    许敬宗点点头。

    裴氏急忙捧着叠放整整齐齐的衣服,来到许敬宗面前,先服侍着许敬宗穿好里面的袄衫,这才将许敬宗绯色的官服穿上,裴氏非常恭敬的将许敬宗的圆领襟整理好,这才给许敬宗戴上软脚幞头。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能做到五品官的人,大都是四十岁开外,然而,许敬宗刚刚而立之年,就做到了这个位置,看来将来超过父亲许善心,位列四品以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敬宗也在感叹,朝中有人好做官。历史上,许敬宗直到贞观八年的时候,依旧是一个秘书监的著作郎,这只是一从七品的小官。然而,在这个时空,许敬宗却在武德六年升任五品比部中郎中。早在瓦岗时候,他与魏征给李密充当记室参军,没有想到时隔多年,李密早已变成黄土一堆,许敬宗又与魏征搭档。

    洗漱之后,许敬宗吃完早饭,乘车前往刑部任职,事实上比部郎中虽然权力重大,不过品阶却不高,许敬宗之上,还有刑部尚书、侍郎,按制,许敬宗需要先拜会刑部尚书、侍郎、然后才能赴任。

    所谓扯着虎皮充大旗,虽说平时与同僚相处要谦恭平和、守着规矩,许敬宗自然再不会拘泥那一套老规矩,直接去面见刑部右侍郎邱行恭,邱行恭是西魏镇东将军丘寿之孙,左武侯大将军、稷州刺史丘和之子,虽然他跟随李世民出战浅水塬,后出战洛阳,不过许敬宗却非常清楚,邱行恭却是平阳公主的人。

    原本为光禄大夫的邱行恭,因为为官严苛,冷酷无情,被迁任刑部侍郎,按照老规矩,许敬宗初入仕,还不能直接就去比部履职,到刑部就职后,需有个见习、职事考核的过程,周期可长可短,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都可能无法正式就职。

    不过,邱行恭一看许敬宗拿着的是李秀宁的赤牒,大手一挥,免去了许敬宗见习的过程,直接作掌印郎中。

    带着比部正印,许敬宗望着各部送来的账目,由于这些年许敬宗一直打理着陈应的外院产业,以及与大唐通利钱庄进行交割,跟着陈应学习后世的会计之法,许敬宗仅仅瞄了一眼,就发现了帐目上的问题。

    许敬宗指使着比部佐史周师德、荀祖信道:“把这些可疑的帐目摘出来!”

    周师德暗暗吃惊,他是多年老吏,对于比部审核的帐目是一目了然,关键是许敬宗刚刚上任,就能一眼看出有问题的帐目,显然是一个精通审计的干吏,这样的上官在,以后他们再想做手脚就不容易了。

    周师德道:“郎中,只是摘抄吗”

    许敬宗道:“对,只是摘抄!金额不大,那就不用抄了!”

    荀祖信吃惊的道:“十缗(约等于贯)以下的贪污,卑职都没管,十缗以上,都够杀头了。”

    长孙无忌面部抽搐起来。

    周师德拿着一叠文牍进来道:“郎中,这些都是刚交来报销的,是否准予……

    许敬宗一挥手道:“不要声张,先报销。”

    许敬宗将这些账目摘抄下来的装入袖子里,然后道:“以前怎么做,现在还要怎么做,本郎中先去东宫,随后再回来!”

    ……

    东宫之中,李建成见看着记录贪腐资料的帛书,气愤的拍案而起,将帛书扫倒在蹦到地上,扯得老长。

    李建成指着帛书嘶吼道:“许敬宗,你就这么和光同尘在一旁,坐看那些蛀虫贪腐为何不借这机会,好好整顿一番朝政”

    许敬宗语气尖酸地反驳道:“这不是太子殿下现在该管的事,你若真的想管这事,就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当上皇帝。”

    李建成愕然。

    许敬宗道:“只要你当上了皇帝,这些事情,你想怎么管,就可以怎么管;若你根本不想当皇帝,这些事情,不但不能管,连想都要少想。”

    李建成挫败的低吼一声,忿忿拂袖离去。

    许敬宗好暇以整地慢慢收起帛书。

    魏征望着许敬宗,脸上若有所思。看着李建成愤然离去,赶紧追上去。

    李建成郁闷的站在东宫的暖阁外,任由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脸,然而寒风虽然冷,却无法熄灭李建成心中愤怒的火焰。

    李建成看着魏征到来,愤怒的道:“这个许敬宗,太让本宫失望了!”

    魏征明明知道李建成的愤怒的原因,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太子殿下,许敬宗又怎么惹到殿下了”

    李建成无奈的叹口气,一字一顿的道:“许敬宗去刑部上任,查出一堆贪腐,最少都是十缗以上,按律直接就砍头了。”

    魏征点点头,不作回答。

    李建成愤愤的道:“可是许敬宗呢拿着证据却无所事事,任由那些蛀虫,继续贪污。我劝




第二三九章辅公佑造反了(二更)
    ?

    第二三九章辅公佑造反了

    “五万!”

    “碰!”

    “三索!”

    “碰!”

    “你也别碰了,我胡了!”李秀宁从李道贞手中抓起三索,得意洋洋的道:“给钱,给钱!”

    陈应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然而陈应忽略了李秀宁、李道贞、何月儿她们学麻将的速度,五圈之后,诸女基本了熟悉了规则,打了一天之后,陈应基本上输赢参半,一天之后,就已经开始输多胜少。

    看着面前最后一张十贯的纸币被李秀宁抓在手中,陈应颓废的道:“我输光了,不打了,不打了……”

    李秀宁摇摇头道:“不行,再玩会,没钱我借给你,自己人不算你利息!”

    陈应正准备舍命陪君子,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陈应侧耳倾听着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凌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这是一座临时征用的农家院子,屋子布设简陋得很,堂屋中间是根给烟熏得黑的木柱子,石础子坑坑洼洼的,挨着柱子是张简陋的、缝隙差不多能塞进手指头的桌子,四张榆木条凳,角落里是灶台,正当火塘烧着,使得屋里比外间要暖和许多。

    外院门口距离正堂不过十几步,门口就算是咳嗽一声,屋里都可以听见。李秀宁听着凌乱的脚声,知道肯定有事,就指着马三宝道:“三宝,你过来打几圈!”

    陈应起身披上大氅来到屋外,武德六年的腊月,关内道境内已经是极寒的天气了,陈应他们在马车内,有暖炉,有火炕,自然不感觉到冷,现在外面负责驾驶车轮,或者随扈的将士,却痛苦不堪。

    陈应虽然穿着棉衣、棉裤,披着大氅依旧明显感觉着寒冷。不多时,陈应视线中就出现了郭洛的身影,此时郭洛虽然带着火车头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然而眉毛和胡子上却结了白霜。

    看着郭洛冻成这个样子,陈应指着厢房道:“先不急,进屋再说!”

    陈应让人给郭洛以及其麾下的亲卫将士一人一杯热肉汤,众人围着火炉烤着火,好一会儿,郭洛将一封信递到陈应手中,道:“主上,刚刚从长安传来消息!”

    陈应打开信,还没有来得及看。

    郭洛苦笑道:“三天没有接到长安的消息,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带着人往前方探查,果然出事了!”

    原本按照计划,陈应应该进入原州境内,从萧关进入关中,突如其来的寒流,打乱了陈应的计划。狂乱的寒流,仍旧是天空的主宰,人类在大自然的淫、威之下,仍旧显得渺小不堪。

    厚厚的火车头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以及羊皮睡袋已经无法抵御来自严寒的侵袭,已经深到将近三尺的积雪,深及马腹,战马在积雪中行走变得非常困难,天空变得雾蒙蒙的,空中全是半凝结的水雾,这些水雾不是被太阳蒸发出来的,是气温过低,从空气里凝结出来的,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专门害人。

    哪怕安西将军在西域待了三年,却感觉关中的冬天居然比西域更加寒冷,有帐篷跟没有一样,点着了火炉,帐篷里依旧呵气成冰,火苗子窜起来两尺高,依旧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陈应的补给出了问题,原本从疏勒到长安,陈应一路行走,前面有猛虎义从负责就近安排补给问题,让陈应从疏勒携带着足够的粮食和燃料抵达长安,这根本就不是现实的事情。

    可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不仅加速了陈应所部的煤炭和木炭的消耗,最重要的是,陈应由于速度降低,同样的时候,同样的补给,却仅仅走了计划路程的一半,一百六十里的中途,就是陈应所部无法逾越的屏障。

    郭洛接着道:“在平凉,我们的猛虎义从秘密补给点,遭遇到不明身份的敌人进攻,留守平凉的六名猛虎义中炭毒而死,不过,我查看过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

    陈应看着密信的上的内容道:“难道就是因为这封信”

    信中的内容是说李建成在刑部天牢险些被国绍纲杀死,不过事隔多日,李建成同样也转危为安,这个消息其实已经失去了效用。

    “应该不像。”郭洛道:“要不然,这封信不会出现在这里!”

    陈应想了想道:“还没有来到长安,有人已经盯上我了,这只是给本大都护一个警告,我们的人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炭的人,怎么可能中炭毒从灵州开始使用煤炭以来,本大都护麾下,还从来没有出现了中炭毒而亡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失误,你相信会有这么巧合吗”

    郭洛摇摇头道:“我也感觉有些奇怪!”

    “对了,平凉按排了多少猛虎义从留守,应该不止意外而亡的六个人吧!”陈应有些好奇,平凉素有“陇上旱码头”之称,是古“丝绸之路”必经重镇,史称“西出长安第一城”。平凉自古为屏障三秦、控驭五原的重镇,是“兵家必争之地”和陇东传统的商品集散地,中原通往西域和古丝绸之路北线东端的交通和军事要冲,位于泾河上游,为陕甘宁交汇几何中心“金三角”,横跨陇山(关山),东邻陕西咸阳,西连甘肃定西、白银,南接陕西宝鸡和甘肃天水,北与宁夏固原、甘肃庆阳毗邻。

    在这样一个战略要地,猛虎义从如果只安排六个人,陈应都会怀疑猛虎义从未免太失职了。

    郭洛摇摇头道:“自然不止六个人,在平凉猛虎义从驻



第二四零章杀了他一了百了(三更)
    第二四零章杀了他一了百了

    听到这个消息,魏征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辅公佑早不反,晚不反,偏偏在杜凤举招供之际举旗造反。十数万江淮军一朝反了,朝廷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出兵平定叛乱,而不是纠结杜凤举所奏报的秘密。

    然而杜凤举的官职和地位太低,他最多就可以咬到杜淹这一层,把杜凤举捅上去,最多让秦王府丢卒保帅,牺牲杜淹。

    李建成望着李元吉道:“四弟,你跟我一起进宫!”

    李元吉点点头道:“哦!”

    “四弟,你等会看我眼色行事,莫要声张!”李建成叹了口气道:“眼下朝廷实在经不起折腾,此事咱们以后再计较!”

    李元吉愤愤的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眼下总重要的事情是平定江淮军叛乱!”李建成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国事为重,私事暂时放下。”

    说着,李建成转身望着魏征道:“玄成,你代本宫走一趟,一定要保住杜伏威的性命,这个时候杜伏威不死,江淮军还可以通过谈判的方式,争取过大部分将领,若是杜伏威死了,恐怕整个江淮就要血流成河了!”

    魏征道:“臣明白!”

    ……

    顶着黑眼圈的李渊神色不愉地走进两仪殿。早已等候在此的宰相、太子及朝廷重臣给李渊施礼。

    李渊怒气犹在,满脸不甘地倚在案几之后。李渊嗓音沙哑压抑着声音道:“大家都说说,如何平息江淮叛乱。若是突厥寇边,朝廷又该如何应对”

    萧瑀毫不犹豫地站出来。陛下应拜秦王为元帅,出征江淮,至于突厥……

    李渊愤怒地抄起手边的镇纸就砸向萧瑀。

    大殿上的重臣都惊呆了。

    李渊怒吼道:“滚,滚回家去,给朕再闭门思过!

    萧瑀哼了一声,愤愤然甩袖离去。

    李渊以手扶额,气得半响说不出话。

    李元吉出列打破沉默道:“父皇,儿臣愿领兵,南征江淮。

    李渊神色犹豫,左顾右盼。

    李建成见状赶紧出列道:”四郎,不可胡闹,你的孝心,父皇明白,但征伐叛逆,这等军国大事,非同儿戏,须得谨慎从事。

    李渊道:“太子,你看应派谁,征伐江淮叛逆,谁来防御突厥”

    李建成道:“陛下,儿臣保举三个人,李靖、李艺、李世绩!”

    李渊道:“说说你的想法!”

    “突厥如若犯边,必然,西起西域,东至辽东,数千上万里的边境上时,随时随地皆可作为突破口!”说到这里李建成道:“陛下可委为李靖、陇西道行台尚书右仆射、凉州大总管、将灵州总管府裁撤,并入凉州总管,这样以来,陇右道将下辖二十州,负责陇西至西河段防务。李药师的兵法军略,向来出类拔萃,去年征伐萧铣,多赖其谋,他的才干,执掌一路大军,绰绰有余。现在李靖主守,突厥人野战纵然再强,攻坚之战,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李渊点点头道:“中书舍人,拟旨!”

    李元吉有些诧异的望着李建成,他以为李建成不会放在心上,可是随手李建成一刀就捅在了李世民的心口上。

    先用秦琼更换掉河东并州大总管,随后再将灵州直接并入陇右道,这样以来,秦琼就成了李靖的下属,以李靖的资历和能力,秦琼还远远不是李靖的对手。

    秦琼敢违抗李靖的军令,李靖就敢行军法,斩了秦琼。秦琼一旦到了李靖麾下,除了听从命令,别的没有任何办法。

    李元吉微微有些不舒服,他自己曾给李靖写了信,明确表示招揽之意。但这李靖这个人,却都没有片言只字回复。有朝一日,长安城内的争斗,图穷匕见,真不知道,有谁靠得住。

    李建成接着道:“燕王李艺,多年与突厥相互攻伐,经验非常丰富,以河东诸军之精,以,李艺精通兵法之能,守住河东也不在话下,儿臣以为,战事迫在眉睫,河北道再让李神通兼管,有点不合适,儿臣以为,河北与辽东,应该效仿陇右与与西河,以河北道与辽东道合并,以李世绩为兼管河北、辽东道两州四十四州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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