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在唐朝初期,朝廷对外战争接连胜利,羁縻州刺史和总管们还不敢反叛,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初名将逐渐老去,大唐军中也出现了断层,战斗力开始下滑,特别是李世民东征高句丽无功而返,各地的羁縻州总管开始蠢蠢欲动。
虽然说,唐朝在对于羁縻州方面,其实做得非常粗疏。在唐朝羁縻州有两种,第一种是在唐朝军事力量笼罩之下的地区设立的羁縻州、县,由部族首领世袭,内部事务自治,行进贡,但是负有一些责任,如忠于朝廷、按照要求提供军队物资等等。朝廷将其视为领土的一部分,文书用“敕”。
第二种是内属国,如南诏、回纥等,一般封为可汗或郡王,有着自己的领土范围,但是其首领的政治合法性来自于朝廷的册封,不能自主,中原政权将其视为臣下,文书用“皇帝问”。
无论哪一种,朝廷都不会直接管理,而且各个羁縻州也因部落首领的能力问题,富贫穷不均,而且对于朝廷的向心力也非常弱。
陈应作为站在历史肩膀上的巨人,他绝对不会走历史上原来的老路。虽然,唐朝像历史上一样,成立了安西都护府,安东都护府,不过陈应却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成立十六都督州府,统辖八十个羁縻州,一百一十个县,一百二十六个军府。
陈应采取的方式,与平原一般无二。分辖十九州,一百多个县。并没有所谓的羁縻州,也没有部落首领世袭。
当然,这和陈应在安西的强硬政策有关,在这个时候的吞并安西,与历史上不同,陈应采取驱狼赶羊之计,利用吐谷浑的汗王慕容伏允,把安西各个部落联合起来,然后用军事力量消灭。至于不愿意配合的部落首领,全部随着慕容伏允远遁两河。
所以,陈应就像在一张白纸上作画一般,可以随心而欲,随意发挥。
比如明显羁縻州的标志,首领长官世袭,这一条根本就不存在。哪怕跟着陈应从朔州来以安西的朔州六大豪强家族,他们也不可能直接世袭,而是以子弟安西县学、大学,经过考核合格方可晋升为县令或刺史。
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公平。哪怕有些家族嫡系子弟学习成绩优异,能力不俗,陈应宁愿升他们为其他州的刺史或长史,也不愿意让他们在当地世袭县令一职。
经过一夜的盘点,陈应向马周问道:“松邦堡有多少人口”
马周躬身道:“回禀主上,松邦堡共有三万五千余户,共计十三万四千余人,各大部落无法统计……”
游牧民族最难的是统计人口,这一征草原,今年有人放牧,如果来年牧草长势不好,他们就有可能去其他地方放牧,而小部落则会移居在此。
陈应又问道:“那城中有多少粮食多少马匹”
马周拿着一张纸,说道:“粮食主要是以青稞为主,共计六万五千石!”
陈应意外的道:“怎么这么点”
马周苦笑道:“青稞产量极低,亩产不过百斤左右,这些青稞,至少需要数十万亩地才能收上来!”
陈应摆摆手道:“这点粮食根本就吃不了多长时间,通过后方,让郭孝恪组织人手,把粮食运过来!”
反正这一次缴获的财宝非常多,价值至少超过三百万贯。当然,这些财富并不值那么多钱,前提是必须运到长安城销售。
当然,陈应这一次出兵的本钱早已回本了。
陈应召集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并没有直接给他们封官许愿,而是望着众头人道:“我们与松赞干布的战争刚刚开始,远远没有结束。你们可以继续自由进军,本大将军不干涉尔等的行军用兵方略,只有一点,拿吐蕃
第一百章松赞干布的奇思妙想
第一百章松赞干布的奇思妙想
安多那吉望着众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道:“我们就试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咱们身后就是陈大将军,我就不相信,松赞干布那个娃能打赢陈大将军,别忘了陈大将军可以请下来天上的神佛!”
听到这话,众众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停止了争论。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偿到劫掠的甜头之后,这些把松赞干布部落头人们,就像喝了上瘾的毒药,根本就无法压制住心中的贪欲。
众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把联盟之外的部落,化分为若干区域,然后采取抓阄的方式,拿到属于自己的猎场。
这些众反松赞干布联盟的部落头人就像平时狩猎一样,把昔日的袍泽当成猎物。
当然,这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再正常不过。别说他们的袍泽,就算是自己的父母,遇到灾荒年月,食物不够吃的时候,他们也会舍弃父母。更别提关系更远的族人了。
对于松邦堡城的变故,包括附近部落的遭遇,松赞干布一无所知。
连续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对于这场恼人的阴雨。松赞干布非常郁闷,由于雨水泡软了弓弦,吐蕃将士手中的骑弓,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
久违的太阳穿透了云层,远处的康延居城就像一座刚刚出笼的小笼包,非常可爱。
然而,松赞干布却对于这座让他损兵将近两万兵马的城池,一点儿也爱不起来。
松赞干布隐隐感觉不妙,他决定结束这个无聊的钓鱼游戏。
松赞干布下令道:“全军进攻,踏平康延居城!”
随着松赞干布的命令下达,十数万吐蕃军队开始向康延居城冲去。
如同小笼包一般的康延居城,视线并不开阔。莫约三百步外,几乎是白茫茫的一片。
尽管看不清远处吐蕃军队的阵势,然而战马嘶鸣,吐蕃人的怒吼之声,响彻天际。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开始慢慢消散。一股无边无际的浊浪迅速漫过地平线,朝康延居城这边涌来。
战马攻城的模式不可复制,吐蕃人距离里许范围,开始跳下战马,然后组成步阵形,好几万步兵组成方阵齐头并进给人的感觉就是壮观,是一片移动的丛林。
那种屎黄的服饰,那股屎黄色的洪流,给人的感觉就是黄河决堤了,洪水涌过来了!
尽管寻相是一个傻大胆,可是看到这一幕,他依旧直抽凉气,失声道:“我滴乖乖,他们都疯了吗全朝这边过来了!”
刘统叹了口气道:“那一仗他们损失也不小,都红眼了,拉这么多人过来并不出奇。”
虽然康延居城并没有留下什么漏洞,可是刘统心里还是没有底,毕竟他们跟苏毗国的残部加起来也不到六千人。
兵力之比接近三十比一,这还怎么玩!
在鹿砦后面,背嵬军将士已经将用火烘烤的弓弩,如果是野外上马砍杀的话,他们无论如何也砍不过比他们多出三十倍的敌军,只需要一个冲锋,他们就会被敌人淹没。
好在,攻城并不是吐蕃人的强项。
终于水雾全部消散,吐蕃那恐怖的阵容清晰的出现在守军面前。
布列在最前面的是吐蕃人的重甲兵。吐蕃虽然重甲兵,是吐蕃精锐中的精锐,只露出眼睛,战斗力惊人。
刘统不是陈应,他并不知道,在历史上,唐朝在安史之乱后,国力极乱而下,八年混战,耗尽了唐朝的元气。在这个情况下,吐蕃发动了大规模入侵唐朝的战争。在建中四年(公元783年)陇右节度使张镒与幕府齐映、齐抗、鸿胪卿崔汉衡、计会使于頔、樊泽、入蕃使判官常鲁在清水县,与吐蕃大相尚结赞、大将论悉颊藏、论臧热、论利陀、论力徐会盟,厘定两国边界:“唐地泾州右尽弹筝峡,陇州右极清水,凤州西尽同谷,剑南尽西山、大度水。吐蕃守镇兰、渭、原、会,西临洮,东成州,抵剑南西磨些诸蛮、大度水之西南。尽大河北自新泉军抵大碛,南极贺兰橐它岭,其间为闲田。二国所弃戍地毋增兵,毋创城堡,毋耕边田。
最根本的原因是,唐朝已经失去了制衡吐蕃重甲兵的陌刀军,成建制的陌刀军已经在安史之乱中损失殆尽。
此时,排在最前面的吐蕃重甲兵,手持两丈余长(约合四米五)的长枪,全身上下只剩下两个眼窝,从里面迸出冷电一般的目光,让人望而生畏。
从康延居包围战开始,这些精锐的吐蕃重甲兵一直被松赞干布雪藏着,现在松赞干布把这只凶兽放了出来,这么一摆开来,还真是相当吓人的。
最让刘统意外的是,这些重甲骑兵其实数量不多,当然不多也是相对而言。
重甲骑兵冲锋对地形和天气的要求相当苛刻,必须是在平整开阔,而且干燥坚硬的地面他们才能完全发挥出威力,像这种仰攻的地方,他们是跑不动的。
“看来,吐蕃人急眼了!”寻相的慌张只有片刻,马上就没心没肺的道:“连压箱底的本钱都拿出来了!”
刘统叹了口气,猛火油弹他们已经在守城中几乎耗尽,弓箭也不足十万只,即使箭矢充足也没有用,因为吐蕃人的重甲兵可以无视唐军的制式弓弩,除非是重型破甲锥,然而破甲锥箭矢重得太多,同等重量情况下,破甲锥只有普通三棱箭的一半。
让刘统稍为舒服一些的是,除了吐蕃的重甲兵以外,吐蕃的部族兵与突厥人的控弦之士一样,穿着羊皮甚至鼠皮缝缀而成的皮袍,握着劣铁打制而成的短柄铁锤,箭袋里的箭有不少是燧石甚至兽骨制成的。
这些小部族生存异常艰难,往往一场大雪灾下来就会有好几个这样的小部族从草原上彻底消失,因此他们对战争的渴望比部族要急切十倍。尽管他们辛苦了一年,所获得的回报却远不足以让他们安危度过一个漫长的冬季,如果不能抢到足够的粮食和财物,他们至少要饿死三分之一的人!他们用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康延居城,紧紧握着手中的角弓,盼望着松赞干布赶紧下令进攻,他们好冲上去厮杀抢劫。
游牧民族为何如此剽悍、坚韧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基因有多优秀,都是让后天环境给逼出来的。越是凶悍的部族,他们的生存条件越是恶劣。
寻相有些惋惜的看着一箭之地外巍巍列阵的吐蕃重甲兵笑道:“要是我们的燃油弹再多一些那该多好几千上万颗燃油弹砸过去,他们全部变成烤猪!”
刘统撇撇嘴,用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无力的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燃油弹咱们用有燃油弹的打法,没有燃油弹就用没有的打法!”
然而,最让刘统意外的是,吐蕃军队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眼看着日头偏西,吐蕃人依旧没有进攻的迹象。
刘统摆摆手道:“先不管了,分批吃饭,吃饱
第一百零一章齐王妃为何出现在陛下寝宫
第一百零一章齐王妃为何出现在陛下寝宫
长安城太极宫成宜殿,被贬为庶民的李元吉披着一身甲胄,拿着一块麻布,擦拭着槊刃。尽管锋利的槊刃已经被李元吉擦拭得光可鉴人,然而,李元吉依旧擦拭着。
就在这时,谢叔方提着一名小宦官走入大殿中,小宦官被谢叔方扔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李元吉抬头望着谢叔方道:“怎么回事”
“他是内奸!”谢叔方指着小宦官道:“刚刚准备爬墙出去,被末将抓个正着!”
李元吉一听这话,怒不可遏地大吼:“来人那,用乱棍打死那厮。”
两外殿外的长林军亲卫,持着齐眉棍大步而入。
李元吉府中的棍,与明朝时期廷杖所用的棍并不一样,首先是材质,这种齐眉棍就是白蜡木,这种木材放养白蜡虫,以取白蜡,因而得名。白蜡树木材坚韧,是制作弓箭以及长枪的极佳原料。
这种军棍装上枪头就是长枪,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由于齐眉棍质底比较软,即使朝着胫骨上砸,也不易打断骨头,但是要把人活活打死,至少需要数百棍累积伤害。
就在这两名长林军亲卫脱掉小宦官的裤子,扬起齐眉棍要打下来的时候,原齐王妃杨氏
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歇斯底里般的大叫道:“住手!”
李元吉忽然转头,惊讶的看着杨氏冲到自己面前,紧紧地拉住自己的胳膊。
此时的杨氏一身男子装扮,头发高高的梳起来,衬得她原本就精致美丽的脸庞更加熠熠生辉,还多了几分男子的英姿。
李元吉一时看呆了。
杨氏急道:“夫君,刘宾乃是宫中宦官,属于内侍监管辖,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您切不可孟浪行事。”
李元吉回神,愤怒的大吼道:“滚开,你一个女人懂个屁!”
李元吉一把甩开杨氏,不由分说的再次下令:“打!”
杨氏狼狈的栽倒在地,慌忙爬起来的同时,惊恐的瞪大眼望向亲卫手中齐眉棍,齐眉棍重重的砸在刘宾的臀部。
瞬间一道殷红的血疤就出来了。刘宾虽然是男儿身,不过因为少了点东西,毫无形象的嚎嚎大哭。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刘宾的哭喊声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杨氏挣扎着道:“夫君!”
就在杨氏尖叫声响起的同时,突然成宜殿的宫门大开,一队黑色甲胄的元随禁军将士大步而入。
杨氏急道:“夫君,住手,快住手!”
大队的元随禁军冲进成宜殿内,众长林军亲卫赶紧拔出横刀,端起弩机,与冲进来的元随禁军怒目而视。
“哈哈……”
如同破锯锯木头的声音响起,李元吉循声望去,只见中常侍陈齐自元随禁军士兵身后缓缓走出来。
一众长林军亲卫将士惊慌失措的看着李元吉。毕竟长林军早已不是当初三千人马的盛况了,虽然现在还保留着长林军的名号,事实上李元吉身边只有不足二百人。而谢叔方这个统兵将军,只统领区区一团,而且还是一个不满编制的乙种团。
陈齐望着李元吉道:“这个奴婢办事不利,顶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李元吉呆若木鸡。
杨氏脸色惨白的道:“陈常侍,这是误会!”
陈齐稍稍一顿,看向杨氏,不由得一愣。
杨氏小心翼翼的哀求道:“陈常侍,失魂的凤凰不如鸡,求您手下留情……”
陈齐不理会杨氏,直接望着李元吉道:“殿下打也打了,气也该出了吧”
李元吉恢复了冷静,他还以为是与渊苏盖文的事发了。
当然,一旦事发,即使求饶也没有用。
李元吉冷哼一声,不理会陈齐。
陈齐格格的笑道:“殿下……再闹将下去,传到陛下的耳朵中,那可就不好看了!”
李元吉望着陈齐,一脸凶光的道:“你这老狗,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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