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脱壳之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非墨瑜

    “你果然是疯了。”

    “疯的是你。”她说道,“这儿治好了我的病,也能治好你的病。”

    “治……病”我在嘴里咀嚼着这句话,“治什么病”

    “你总是违抗妈的命令,你纵容我胡闹,甚至纵容我交男朋友……”她说道,“这都是错的,因为你的纵容,你差一点就毁掉了我,你是个不合格的姐姐。




【031】疯人院篇.其七
    但就在这一瞬间,乔霁之突然从柜子后站了起来,我见他手上提着一个花盆,然后他一挥手,将那花盆掷了出去。

    它飞了出去,然后打中了房间中央的吊灯。那灯直直的朝地面坠去,闪烁几下后便熄灭了,整个屋子都陷入和黑暗中。

    千慧倒是显得沉着冷静,她一声不吭的跑到书桌旁,然后一把按下了旁边墙上的警铃。刹那间,警铃声大作。仅仅半分钟之后,一群保安冲了进来,但乔霁之早已经趁着黑暗来到千慧旁边,并用一只胳膊紧紧箍住了她的脖子。

    “都后退,后退。”他沉着的对那些保安说道。他手上拿着一块花盆碎片,正抵在千慧的脖子上,“谁敢上前一步,你们院长就要死在这儿,知道这世界里的人死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把院长放开。”其中一个保安喝到,“别干蠢事。”

    “想让她活那你们就给我滚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他说道,“我给你们五秒的时间。”

    那些保安面面相觑,但他们并没有过多废话,而是干净利落的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乔警官,这是干什么”千慧佯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你就忍心这么对我吗,你不是一向很怜香惜玉的吗”

    “也许吧……不过你又不什么小女生,就别装可怜了。”他说道,“看在咱们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就不对你动手了。”

    说完,他伸出手,在千慧脖子上狠狠的击了一下,将她打晕了。紧接着,他将其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并立即过去锁上了门。

    “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一会儿咱们床上见。’”他朝我走过来,并解开了我身上的约束带。“你怎么笨成这幅德行,我刚走你就被抓住了”

    “你为什么藏在这儿”

    “我原本是进来偷证据的,但没想到遇见了你。”他走到千慧面前,从她口袋里搜出来一把钥匙,然后来到了办公桌前,打开了抽屉的锁。

    “我就知道,院长办公室藏着好东西。”他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开始翻阅抽屉里的那些文件,“你瞧瞧,‘31号救助计划’的创始人,创始宗旨,包括创始人下落……所有资料都在这儿。”

    “你要这些资料干什么”

    “等到我出去了,可以将这些文件当做证据,然后向监管部门汇报……希望他们能取缔这个精神病院,这地方太有病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你举报完,这个世界恐怕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这儿的人还要受很长时间的苦。”我说道,“咱们有没有时间逃跑”

    “逃跑悬。那些保安还在外面,他们肯定会去叫救兵的。”

    “那,咱们能在这儿坚持多长时间”

    “这房间门还算是坚固的,但他们肯定会有办法把门撞开,或者直接联系现实中的控制台,通过修改代码之类的方法,让这扇门直接消失。”

    “会很快吗”

    “让我想想,距离这儿最近的保安站大概有十分钟的路程,所以你剩下的时间是……”说到这儿,他看了看腕表,“二十分钟。你应该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我们岂不是完了”

    “不不不,不是‘我们完了’,是‘你完了’。”他纠正道,“因为我随时可以离开这个虚拟世界,但我没法带着你一起离开。”

    “那你还敢正大光明的劫持院长”我又气又急,“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啊,实在对不住……我都说了,我来这儿是为了偷证据的,你的安危原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他无辜的说道,“你这次要是被他们抓住,恐怕就要被关一辈子禁闭了。”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害的。”我在那儿走来走去,思索着对策,但我现在根本就无路可逃,这栋屋子又坚固又封闭,连扇窗户也没有,除非我能钻地道出去。

    ------------------------

    千慧躺在那儿,仍旧昏迷着,我听着门外那些保安的叫喊声,心如死灰。

    他们很快就会进来的,然后把我抓起来,继而关禁闭。等着瞧吧,光是挟持院长这一项罪,我就能被关到天荒地老。

    千慧会对我手下留情吗不可能,按照千慧如今这个性格,她连我们的姐妹情谊都弃之脑后了,肯定不会对我心慈手软。

    “你还剩不到二十分钟的自由时间,好好好享受吧。”乔霁之在旁边一坐,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反正都要被关禁闭了,你索性开心点……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之类的”

    “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我火了,“我马上就要被他们抓住了。”

    “现在恐怕就一个办法,趁着他们没冲进来,你想个办法自尽吧



【32】疯人院篇.其八
    “我再说一遍,马上把我们放出去。”我厉声说道,“就现在。”

    “我没办法。”她摇摇头,“我可不会搞这些东西。”

    “少来了,你雇了哪个人在我的设备上动的手脚,就向那个人去问,他们肯定会教你该怎么让我们退出这个虚拟世界。”我说道,“只要你放我们出去,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都既往不咎。”

    “否则呢”

    “否则,我跟你没完。”

    “你现在敢威胁我了”

    “是啊。”我嘲讽的点点头,“自从来到精神病院,我整个人的胆子就变大了,我甚至敢顶撞或者挟持这儿的院长呢。”

    “你的脾气一直都这样,又臭又硬,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我的话。”她显得有些失望,“我想了那么多办法,就是想让你妥协,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如愿呢”

    母亲的性格一向如此,拥有极强的控制欲,但我性格比较粗枝大叶,从来没意识到母亲的偏执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你想通过折磨让我投降,让我发现自己的错误,但是,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吧,这套在我身上不好使——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屈服的。”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别说是电击和监禁,就算你把古代那些乱七八糟的酷刑都用在我身上,也别想让我说一个‘服’字。”

    “是啊,你骨头硬,所以我才想让你找点记性。”她笑了笑,但脸色惨白,像是患了什么病。“弦珺啊,你不要放狠话,你根本就受不了那些折磨的,你终究有一天会屈服的。”

    “好,你想让我听话,我就听话,从今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说道,“只要你把我们放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想让我辞职在家待着,那我就辞职在家,你不想让我再接触那些关于游戏的工作,我就再也不接触。”

    她听了这话,显然有些犹豫,但紧接着,她又摇头。

    “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你放心,我不会反悔的,因为我已经折腾不动了,我只想过安稳日子。”我说道,“怎么样,同不同意只要你放我们出去,我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坐在那儿,沉默了很久。我则在房间里踱着步,心急如焚的等着她回答。外面已经传来保安撞门的吆喝声,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

    “你就这么原谅她了”乔霁之在一旁向我问道,“你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你就这么忍气吞声,那未免太窝囊了。”他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即便她是你的母亲,但她做错了事,你也不该这么轻易的宽恕她。”

    “你以为我不懂这点”我反问道,“在这世界上,有一些事,你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完美解决办法的,你只能选择妥协。”

    “恕我直言,弱小的人才会想着妥协。”

    “否则我该怎么样呢。既然父母不能选择,家人也不能选择,那么我只能选择妥协了。”我无力的说道,“这是为了千慧着想,要是我跟我妈闹掰了,肯定会影响到千慧的情绪的,我可不想让她每天担惊受怕。”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然后无奈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我就地坐了下来,用手捂住脸,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就算我们能出去,恐怕千慧的人生也已经毁了。她在这里面待了二十年,从一个天真胆小的学生变成了心狠手辣的暴徒,她见识了无数的阴暗和痛苦,今后恐怕很难再走上正途了。

    “这段记忆是可以消除的。”乔霁之突然说道,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因为在疯人院的这段经历暂时还只存档在游戏的系统里,没有传入大脑,所以,只要我们让她强制退出游戏并且禁止存档,那么,这些记忆就不会写入她的大脑。”

    “对,是这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这个知识点,“就像你游戏打了一半然后突然停电,那么你之前没有存档的内容就会都消失。”

    “就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不过前提是,你们得能出去。”

    “正合我意,如果能出去,那就帮我把千慧的记忆消除了吧。”

    “那你呢”

    我就不必了,我得记住这里面发生的事。母亲这次做出这么过分的事,保不准她以后会如何待我们,我必须保留这段记忆,然后时刻提防着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一下子撞开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保安冲了进来,对着我们大



【番外篇】困鸟于笼.其一
    我五岁左右的时候,被一伙歹徒贩卖到了沙俄,那之后我一路漂泊,来到了西伯利亚,并且一住就是几十年。

    这几十年里,我在街头流浪过,捡过别人吃剩的食物,也曾无数次被拉到警局盘问,我零零散散的做过各种工作,但对人生毫无规划和打算。直到遇见我妻子之后,我才选择安定下来,最终我走入了西伯利亚森林,成为了一名伐木工。

    我的妻子是个传统的乡村女人,看起来沉静且缺乏生气。在结婚时,我一无所有,只能拿出最高程度的尊重对待她,她则回报我细心和体贴。在家中时,我们很少说话,但她只要动动手指,我就明白她的意图。很少有事能撩拨她的情绪,除了一件事——每当我因为工作不得不长期的离家时,她会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那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院子,将不久前收获的粮食铺在地上晾晒。待看见我从门内走出,她用围裙擦了手,然后朝我走过来。

    “这次要去多久”她问道。

    “几个星期,几个月,谁知道……”我嘟囔着,看着她拿过我的行李,并往里装了面食和腌菜,“只要能回来,我就尽快回来。”

    “你是个伐木工,又不是皇帝,用不着日理万机。”她说道,“你还记得咱们是哪天结婚的吧,明天,咱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完全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尽量没表现出失望的神情,只是转身看着院子里那些啄食粮食的乌鸦,又叹了口气。

    “那就去抓一只乌鸦,然后放在笼子里送给我。”她说道,“也算是一件礼物了。”

    那之后,我便坐上了驶往伐木场的车子。我在这伐木场呆了二十多年,但从未对它及周围的事物产生半点兴趣,这儿的景象乏善可陈,你无论往哪个方向看去,周围都是漫无边际的森林和沼泽,空中盘旋着无数的乌鸦。那种仿佛凝固了的大片绿色,若是看久了,也会让你呕吐。但奇特的是,时常会有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来此闲逛,他们自称是“游客”,他们千里迢迢的从城市来到这儿,就是为了瞻仰这西伯利亚森林的景色。

    但恕我直言,森林总是死气沉沉的寂静,但这伐木场却往往凌乱不堪。这儿聚集了天南地北的人,我们人种不同,性格不同,互相之间语言不通,但那副因为贫穷而垂头丧气的态势都大抵相似。甚至一些逃亡的恶囚和赌徒,为了赚到一口饭,也会在这儿卖几天力气,然后又悄悄的离开。午饭歇息的时候,将近一百号伐木人挤在窝棚里,往往吵翻了天,那股臭汗味儿能叫人头皮缺氧,但好在寒冷的日子格外长,能够麻痹我们的鼻子。

    与我搭档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从没问过他的名字,但他鼻歪眼斜,我没见过比他更丑的人,索性就管他叫“老歪”。老歪跟我一样是亚洲面孔,在这儿着实少见,于是我们两个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每天清晨七点钟,工头便像牧羊一样,将我们赶到森林中伐木,直到太阳落山,这一日的工作才结束。

    因为我与人为善的性格,我与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拜他们所赐,我学会了许多国家的低俗脏话,我觉得那些发音和吐字很有意思。

    我们的不同之处有许多,但有一件事是我们都会做的——闲暇无事时,我们会唱一首歌,那歌似乎是此地一首流传已久的民谣,但通篇都在循环undo、nick、rat、eager、allure、mpoon这6个英文词语。

    我第一次听见这歌时,觉得无论是曲调还是歌词都十分古怪,但慢慢的,我还是喜欢上了这首歌,每当他们唱起来的时候,我也忍不住随声附和。

    除了偶尔互相爆粗口动拳脚之外,我们所有人都相处的不错。但除了一个人,那人叫维刃,不久前才来到这儿做工,因为同样是亚洲面孔,不由得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兴趣。

    他看上去十分结实,干活也肯卖力气,只是他脸上有着许多伤疤,坑坑洼洼的,就像一块年代久远的砧板。他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不



【番外篇】困鸟于笼.其二
    我无力反抗,只能下意识的大声辱骂着他们,于是他们打的更起劲。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离开了,我躺在雨中,喘着气,我觉得自己的胸口要炸了开来。

    就在这时,我听见对面响起一个低低的笑声。那是维刃的声音,我费劲的抬起头,见他正蹲在屋檐下,用手扣着地上的土。

    “多管闲事的下场。”他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他似乎没想过将它们抹掉,“现在得到教训了吧”

    我对于他这副没良心的幸灾乐祸感到十分气恼,遂爬起来,握紧拳头朝他冲了过去。但他一下子躲开了我的攻击,我又一次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雨水和泥巴。

    “八哥,真的,你看看四周。”他对我说道,“有很多八哥。”

    “都说了,这儿他娘的没有八哥,那些全都是乌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实在怒了,便退到屋檐下,哆哆嗦嗦的点上了一根烟。但就在那一瞬间,有只乌鸦从墙头飞到了树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雨下的这样大,但这些乌鸦身上的羽毛似乎完全没有被沾湿。

    “不对劲。”我说道,“怎么……”

    “发现了”维刃朝我笑了笑,顺手拿走了我手上的烟,“你想没想过,这儿并不暖和,怎么会一年四季都有这么多乌鸦聚集在这儿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很久之前,这儿还是赤道附近的一个山谷,他们在转换场景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这些乌鸦给完全清除。”
1...1011121314...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