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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牛油果
得不到应答,竺锦轮也不以为意:“诸位大概也知道,姓竺的产业不少,有些闲钱,我打算,回去先建立家游戏公司,诸位若是有兴趣,欢迎加入,虽然还不知这任务具体,想来难度不会小,个人之力恐怕难以为继,诸位先回去考虑考虑吧,三天之后,东都锦绣大厦,姓竺的敬候诸位大驾。”
“告辞了。”
说完,身化虚无,消失在神殿中。
众人看在眼里,心中都微微一松,他们也早知离开这个地方的方式,可在没有尝试过之前,依旧有些担心自己有回不去的可能,看了这一幕,至少放心了些。
韩宝扫了中年消失的地方一眼,也紧跟着离开神殿,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要去找黎老二和姬丽娜,牺牲自己成全了他的两个同伴,然后帮助他重新通过考验。
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这一段奇诡的遭遇带给他们的冲击,才刚刚开始,他们需要回去好好消化。
……
现世。
 
第95章 塞北有鹰飞
江山一副画,
明月青天挂。
冤魂啸残阳,
碧血溅金沙。
——序言
……
草野广袤,青丘起伏,天上有大雁横空,时有飞鹰唳响,大地之上偶有走兽出没,一派苍茫之景。
有一条小道弯弯曲曲地嵌在平原上。
此时道上,有马蹄声渐渐。
“嘚、嘚、嘚……”
那是一匹白色的骏马,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朵浮云在地上飘动,“云”上似乎骑着个人。
走得近了,才看得分明。
马确是骏马,全身雪白无一根杂毛,长长的马鬃被整整齐齐地编成麻花辫,马上的人,更是出乎意料的俊秀出尘。
一身蓝白长衫,不道不儒,说是道,似乎有些过于华丽,说是儒,又难掩那道家出尘之意。
两道浓眉如墨,鼻若悬梁,唇如丹朱,明眸皓齿,脸上线条流畅却不失硬朗阳刚,简直是一张毫无瑕疵的脸。
这等称得上祸国殃民的容貌气度,竟然是一个男人,严格地说,只是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
少年骑在马上,任由白马慢悠悠地前行,脸上一片百无聊赖。
忽然,他那几乎就要瞌睡的两眼忽然一亮,脸上现出一丝喜色。
“驾!”
双腿一夹马背,催促座下白马疾驰起来。
白马一阵奔腾,少年眼前两个人影逐渐清晰,那在小道上缓慢前行的两个人转眼被他赶上。
这是一老一少,老的年约六十许,须发染霜,肤如古铜,脸上镌刻着一道道深深的岁月痕迹。
小的短手短脚,两颊尚未消去的婴儿肥圆嘟嘟煞是可爱,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营养不良,满脸菜色,身材纤瘦,身高不足一米,顶着颗圆圆的脑袋,像颗小豆丁儿似的。
许是马蹄声将老人惊着了,满脸惶恐警惕,将小孩紧紧抱在怀里,缩在道旁。
少年看出老人的惊慌,虽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也知道是自己吓着了他,连忙飞身下马,拱手一礼。
“老丈莫怕,在下只是个过路的,想向老人家问个道。”
老人闻言,才抬起头来,看到少年的模样,才略微镇定。
这少年的虽然有些非道非俗的怪异,却怎么也不像是他所想的人。
不过看这容貌穿着气度,怕也不是一般人,他有些唯唯诺诺弯腰行礼:“贵人有话,但问无妨。”
言行中依旧透着警惕惶恐。
他怀中的小豆丁呼扇着眼睛,啜着手指,从老人的肘弯缝隙偷看着少年,乌黑的双眼虽然带着孩童的好奇,却同样也有着一种不属于他这年龄的恐惧和茫然。
两人的反应让少年心下有些不是滋味,这是什么样的环境,才造就了老人和幼童这种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惶恐卑微
他也只能尽量和颜悦色地道:“老丈,我可不是什么贵人,我姓花,自小在山上修行,此次下山游历,走得远了些,迷了道路,不知道此地是何处所在”
他的态度也让老人微松了口气,没了那么惶恐,温声道:“原来如此,此处为辽国边界之地,属大同府地界。”
辽国大同府
花恺在心里转动着念头,后者虽然有些陌生,但辽国却是听过的,如果是他所知的那个,那不是南唐就是北宋了
“老丈,听您这口音,可不像辽人啊”
其实他哪知道辽人的口音什么样,只是老人说话和他的也没差多少,瞎蒙罢了。
老人叹了口气道:“唉,我看小公子也不是辽人,老汉也不怕跟你说,这地界虽是辽国,可又能有几个契丹人多是我大宋之民,只是这大宋失了幽燕之地,我们这些汉人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北宋时期么
花恺总算知道了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还好这世界背景依然是自己熟悉的。
“老丈,我也是汉人,不知道若要去这宋国该怎么走离此地还有多远”
老人目露忧心:“小公子,不是老汉多嘴,这宋辽边境可是乱得很,你孤身一人,怕是走不远啊,再说那大宋边关,可不能随意进出,况且此时宋辽两国有些不和,就算你能走到,那些兵将怕是不会放你进去,过去也有不少汉人想要回宋,却是连关门都未进,便被人当作奸细一箭射死。”
对他的好意,花恺只能心领,也不必要和老人解释太多,只是微笑道:“老丈不必忧心,我也只是问问罢了,我自小在山上长大,对这世道也不甚知晓,不过既然下山来了,自然想要多了解些,总不能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甚了了吧”
老人将信未信,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不好说太多,话点到就是了,迟疑了下才道:“沿此路直去,至一三岔口处,
第96章 落日照孤村
祁家村,座落在平原西北的一个山坳中,临着桑干河。
踏入村口,就是一条蜿蜒的泥石小路,两边多是树木干草搭起的房屋,错落有致。
此时已近黄昏,村中鸡鸣犬吠,炊烟袅袅,形貌虽然简陋,却是生机勃勃,落日映照下,给村子蒙上了一层诗意,别有一番世外之地的安宁祥和。
花恺跟着祁老人走进村子时,这个小小的村庄就被惊动了。
如此偏僻的一个小村庄,常常好几年都见不到几次外人,尤其是如此俊俏非凡,贵气逼人的少年。
一村子男女老少闻风而至,把他当猴儿一样围观,其中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知是不是地处边地,学了胡人风气的缘故,作风极为开放大胆,看向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像是要把他活吃了一般。
许是祁老人的原因,村中的男人也没有将他这个外来者当贼来防,目光中透着纯朴和善。
直到花恺有些狼狈地来到祁老人简陋的房子里,还有人提着一些鸡蛋鱼干肉脯之类的上门。
简直是一家来客,全村动员,还真是个好客得吓人得的纯朴村庄。
祁老人也是好不容易将这帮热情的村民给轰走,花恺才心有余悸地松口气。
祁老人领着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唯唯道:“山野之民,不懂什么礼数,让小公子见笑了。”
花恺笑道:“老丈何必如此,此地民风纯朴,倒是比许多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之辈强胜百倍。”
祁老人满脸皱纹的脸上绽开笑颜,他没那么多想法,只听得花恺是在称赞自家人,就很是欢心了。
进到家中,又见他搓着手有些小心道:“家中简陋,怕委屈了小公子。”
花恺看在眼里,暗叹了口气:“老丈,我不是什么娇贵人物,能有一处栖身之地已经感激不尽,反倒是我叨扰了老丈。”
“哎,不碍的,出门在外,相互扶持本是应当,当不得谢的。”
祁老人生怕怠慢了对方,见他如此说,才略微放下了心,又扯起嗓子向一直在外头舍不得离开浮云马的小豆丁喊道:“狗娃!莫贪玩了,快去喊你爹爹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了,让他带些野物,去安靖堡换些粮米回来。”
花恺不知道他说的安靖堡在哪,但听来也不像什么简单的事,连忙拦住:“老丈,在下不过暂歇一日罢了,您没必要如此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的,那安靖堡也不远,去去就回了。”
花恺见拦不住,干脆直接道:“您要这么做,就是要赶我走了”
祁老人不知道他话中哄吓之意,只以为真是自己哪里没做对怠慢了人,慌忙道:“好好好,那就依小公子,不去,不去,狗娃,快去叫你爹爹回来就是。”
“好哒!”
小豆丁虽然舍不得大马,却也懂事得紧,立马甩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开了。
花恺松了口气,早知道这里人这么热情,他就不来了,一个人过得久了,面对别人的热情,他总会和有些负担和抗拒。
除去这让人难以招架的热情,在祁家村这一夜倒是过得挺自在,也趁着机会,向祁老人和他的儿子了解这个世界,只是他们见识也有限得紧,所知不多。
祁老人家中只有这三口人,原本他三个儿子。
不过这三个儿子在七年前,宋太祖赵光义亲率大军攻伐北汉时,招募乡军时全去投了军,虽然此战灭了北汉,他两个儿子却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二儿子得全性命活了下来,不过也失了一条左臂。
而且这个世界也在是因为这场战争而走上了岔道,原本他所知的历史中,赵光义此战之中,先败辽军,再
第97章 人间此恨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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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祁家村,也只他有这本事进得山林,打来猎物。
“正好,我也要出去走走,顺道送你一程。”
花恺说着,牵来浮云。
祁老二慌忙摇手:“不用不用,俺自己去就好,很近的,不敢麻烦小公子。”
“上来吧你!”
花恺才懒得跟他争辩,直接跨上浮云,伸手一捞,直接将他拉到身后,祁老二哪里能抵抗得了他的大力,惊呼一声,就发现自己坐到了马上。
“驾!”
一夹马背,浮云在小豆丁的一脸羡慕和口水中,嘚嘚嘚甩开四蹄疾驰而出。
跑了二十余里,才到了祁老才嘴里“很近”的山林,放下他后,花恺转向东南方向。
那里有离这里最近的集市,就是祁老人曾说过的安靖堡。
虽是在辽境,其实是宋辽两国的一个默契所在。
两国虽连年争战,这边境之地去有一个互市,就是安靖堡,两国都有驻兵于此地。
这次跑了近百里地,才到了这个一样“很近”的安靖堡。
这里说是互市,却不是花恺想象中的那种人来人往的繁华市场,反而透着一种紧张气氛,往来也只有一些穿着简朴甚至破烂的边民,携带着各种物资,与人交换粮食粟米、生活器物等。
这里最多的不是商人、边民,而是两**兵。
花恺牵着浮云走在其中,极为扎眼。
平民还好,只是好奇地看看罢了,那些军兵可就有些不友好了。
不管是宋兵还是辽兵,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审视,还有觊觎。
不地是看他骑的马颇为名贵,身上穿着也不似凡俗,一时摸不清,不敢动手,否则花恺毫不怀疑他们会一拥而上,把自己给抢了。
花恺看得出这些军兵都没有什么武功,顶多是些普通的军中武艺罢了,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像上一个那样变态。
他艺高人胆大,也没什么好怕的,大喇喇地牵着马走在道上,悠闲地左看右看。
他对这里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想购买些物资,送给祁家村罢了。
钱是送不出了,他也只能想到用这种方式稍微报答下他们而已。
逛了一会儿,花恺心中有底,从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商人手中,用几颗玻璃珠子换来了一车粮食,和一头驽马。
这次他学了乖,没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带了不少玻璃珠,和一些金银。
那个商人自以为占了大便宜,高兴得合不拢嘴。
实际上他也的确赚了,这时候虽然也有不少琉璃器物,可依然是贵重物品,等同珠宝珍物,价值极高,花恺所给的玻璃珠论质量不知道甩这时代的多少条街。
花恺也不算坑他,各取所需罢了。
骑着浮云,牵着驽马,拉着粮食,花恺就离开了安靖堡。
才走没多远,也就出了堡后一里多路,果然还是出事了。
一伙十余穿着战袄、肩上披着红巾、手握长枪的军兵拦在前路,前面一人竟披着半身铁甲,显然地位不同,是这伙人的首领。
花恺慢悠悠地停下,嘴角一扯道:“有事”
“你这小子胆了还挺大,看来是个小学究,书读多了把脑子读坏了吧,看不出爷们想干什么”
说话的是半身铁甲旁边的一个军卒。
花恺惊喜似地点点头:“最近是读了不少书,你怎么知道的”
一众军卒哄笑,那半身铁甲抬了抬手,冷笑了一声:“行了,别装疯卖傻了,实话告诉你,把那匹马留下,还有身上的财物,我们放你离开,这车粮食也让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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