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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牛油果
如此诡异的武功他非但生平未见,但是听都没听过。
叮!
花恺长剑刺在地上,压出一道圆弧,再次挺直时他已经借势腾空,身形旋转间,他已经在几瞬之间接连刺出八剑,看似平淡已极,而且全刺在了空处。
那剑客却再不能淡定,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天而降,如天罗地网般向他盖压而下,他发现自己不光是行动,连内力运行都受到了影响。
叮!叮!叮!……!
一连八次清脆的金鸣之声响起,剑客发现自己身周几丈,隐隐现出了八道冰霜一般的幽蓝气劲,呈剑形,其间隐有炽白锋芒流转。
隐隐以某种阵势排列插在地上,彼此间有一种玄奥莫测的气机相连,还有八道剑气上面像是能让人凝固的冰寒气息,联合起来竟如牢笼一般将他牢牢锁住,从里到外,一时间,他竟然难再动弹。
冰剑,囚龙势!
纯阳剑法共九势,花恺只掌握了其中四式半。
玄剑化生势,孤剑破日势,玉剑碎星势,还有眼前的冰剑囚龙势。
是他目前掌握的纯阳剑法中最强一剑。
也是他纯阳功步入第二重“冲阴阳”后,阳极阴生,才能逆转阴阳,使出这等冰寒剑气,用出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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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谷中现端倪
感谢“天%青$如水”万赏加更,一章少了点,周末前我再找时间加更吧。
(上一章节序号搞错了,已改回)
……
……
虽然不乐意,但花恺知道,他的猜测八成没错了。
如果是这样,有些东西就能解释得通了。
比如,为什么祁家村死了这么多人,他的玉符却连一条亡魂都感应不到。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收了,二就是轮回存世,死时亡魂就被阴差勾了去。
前者可能性不大,倒是后者看起来最荒谬,实际上是最有可能。
历史上的包拯如何他不知道,但是那个包拯可是疑似天上星宿下凡,铁面无私、明察秋毫、正气凛然、心胸智慧如海……
反正就是个褒义词集合体,完美的化身。
他还记得,这位包大人在里面可是有“日审阳、夜断阴”之能,也曾探过阴山、进过地府。
一旁的展昭剑眉微蹙,这位花兄弟怎么有点神神叨叨的
“花兄”
花恺回过神:“嗯啊,展兄见谅,适才想到了些事情。”
“无妨,花兄,此地究竟发生了何事花兄可知还请告知展某。”
花恺摇摇头:“展兄,此事稍后再说,祁家村遭此大难,这些村民曝尸已久,我要先将他们入土为安。”
展昭扫了一眼周围的惨状,摇头哀叹了一句:“也好,让展某也略尽绵力吧。”
花恺点点头,走到一边用脚尖踢了踢还倒在地上没起来的祁二:“想明白了就起来,先把祁老丈和狗娃安葬了。”
……
入夜。
“事情便是这样,我自小长在‘山中’,对这江湖朝堂都没什么了解,无从判断那契丹人所说真假,不知道展兄有何看法”
埋葬了一村尸体,花恺直接在树林中,一片新坟前席地而坐,将前事一一和展昭说了。
也没有隐瞒自己屠杀辽军之事,虽然他估计这种“滥杀”之事或许会招致这位南侠的反感,但他也不屑于隐瞒,大丈夫行事,敢做敢当,别人真要因此而不快,那只能说道不同,不想为谋,他们没有这个朋友缘分罢了。
不过他倒是低看了这位南侠展昭,对于他“滥杀无辜”一事只是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开口问责他。
看得出他虽心有不满,也没有将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的想法。
当然,这或许也有他杀的是辽军的缘故,以宋辽两国的仇恨,展昭虽不赞同这种做法,也不会有那种妇人之仁。若是换成宋人,怕是他们立时就得割袍断义。
仅凭这点,不管他实际是怎么想的,这位南侠虽有君子之风,却不是那种迂腐君子。
“那人说得不错,展某适才也趁机查看了一番,这些村民身上的刀口,确是辽军军中刀法,能有此造诣的,除了军中将帅之流,也只有两国四军,但这些刀口明显是出自多人之手,若说是将帅之流,能有聚起一二人来做下这等毒手就已经不可思议,不可能再多了。因此,能出动这么多精擅此刀法的高手,也只有那四军了,只是……”
展昭说到这里皱起了一双剑眉。
“只是什么”
展昭摇头道:“如他所说,这四军也只有两国皇帝能调遣,只不过以皇帝之尊,有何必要行此下作之事此事怕是牵连极大,花兄,展某需连夜赶回开封府,回禀包大人,花兄可愿随展某一同前往,也好做个见证”
花恺摇头道:“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吧,我看这惨案怕是与此次朝廷北伐脱不开干系,我便留在此地,也许能找到些端倪,不过……”
“祁二,边地烽烟已起,你若留在此地,我怕是难以护你周全,而且祁家村并不在开封地界,而且地处两国交界,若是没有你这苦主告状,怕是包大人也不好插手去管,不如你随展大侠一起,去面见包大人,陈明一切。”
天知道一个开封府尹是怎么能管到另一
第105章 祸起鬼魅心
两个一身轻甲的军士在林中疾行,身形矫健若山中走兽,崎岖的山路并没能减缓他们的速度。
反而在快速行进中还能时不时开**谈。
只听其中一个在途中犹疑道:“我们真要将这消息报上去”
另一个道:“为什么不报”
“不是,你真相信有人能以一人之力杀退千余辽军这消息要报上去,都头不得问我俩一个妖言惑众、霍乱军心之罪这军法可不好受,虽然不至于将我们问斩,至少也是二十军棍。”
另一人闻言也面现犹豫起来,速度免不了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咬牙道:“报!否则我们无法解释那个耶律谐理的援军为何无故退去,还折损近半精锐。况且,身为军中斥候,隐瞒军情,那就不是皮肉之苦,而是人头落地!”
那人闻言,脸色一白,也不敢再存别的心思。
当下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一心赶路。
靠着两条路跑了小半日,远处有一条河流出现,离着河流一里外,驻扎着一个军营,军帐连绵,旌旗招展。
中营一杆“宋”字大旗迎风而立。
两个斥候来到军营辕门,出示了自身令牌凭证。
远处一座土丘后。
花恺远远看着两个斥候进入军营,脸上露出一抹思索。
宋军
他们早知道有辽国援军会从那座山谷中经过
如果是这样,山坳中的痕迹应该就是宋军所留,至于原因,再简单不过。
若是早知敌人援军行进路线,不去设伏就怪了。
如此说来,宋辽两方都有了在场明证,如果没有第三方,辽人又没有说谎,那祁家村就真是宋军所屠。
只是,为什么
设伏就设伏,屠灭祁家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是为杀人灭口也没这必要吧。
虽说祁家村的位置在那时的确敏感了些,可几十个寻常边民,又能起多大作用他们想避过这些百姓耳目并不困难吧
何况这里虽地处幽燕,为辽国属地,可这些百姓却确确实实是宋人,难不成这些宋军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等地步
花恺摇摇头,不应该是这样。
他现在已经有七成把握,祁家村惨祸是宋军做下,剩下三成,一半是其动机仍旧难以猜测,另一半,是可能存在的他不知道的意外。
若真是如此……
花恺眼中再次透出杀意,恍若实质。
只是经过一次“滥杀”,杀意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难以控制。这次他没冲动,只是远远观察着军营情况。
这毕竟是军营,守卫森严,又驻扎在平原之地,四周空旷,难找到掩体,以他的武功,除非强杀进去,想要无声无息地潜进其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
夜幕降临时。
军中有一座大帐,帐上飘着一杆“潘”字大旗。
花恺借着夜色,身形如鬼魅般,躲过一队队巡逻警戒的士兵,轻飘飘落在帐上,轻若无物般趴在帐顶。
帐中此时正隐隐传来人语声。
花恺气凝指尖,轻轻在帐幕上划破一个小口,从小口往下看去,帐中一众军将甲胄加身,脸上都有沉重之色。
其中一人六旬上下,有五柳美须,端坐主位。
侧旁有一面相阴鸷削瘦,颔下短须,四旬上下的中年。
几人脸上微露焦虑,似在等待什么。
“报!”
一个传讯兵忽然闯进,主位上那人立时站起,手指传令兵:“快快说来!”
“禀大帅!东路军曹大帅被辽国北院大王耶律休哥设计烧断粮草,损失惨重,无以为继,于涿州大败,现已退守雄州。辽国太后萧氏亲率大军十五万,连克应、寰二州,复夺二州之地。于寰州兵分两路,杨副帅正于塑州迎战辽国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僵持难下,萧氏亲携辽帝还军南京,正向曹大帅所在歧沟关进发!”
“啪!”
那五柳美须的六旬将帅拍落一旁案上,脸现怒色。
“曹彬老儿,误我军机!”
旁侧那面相阴鸷的短须中年抚须沉声道:“潘相息怒,此时辽军来势汹汹,我等怕是难以应对,还是早作打算为妙,否则一旦曹帅再败,辽后再率大军来围,恐怕……”
“潘相”重坐回位上重重叹道:“我军数日之内连复朔、寰、应、云四州之地,本是泼天的大功,大好的形势,一日之间,竟全然尽丧,真是可恨,可
第106章 剑出劫欲动
“潘相”这一开口,诸人面上不显,心中却俱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道即将陷一忠烈将门与四州百姓于水火之地的令谕从帐中传了下去。
营帐之上,花恺目光闪烁。
屠村惨案的的真相没有听到,倒是听到了一出同僚相伐、阴谋暗害忠良的戏码。
对于杨业此人他是如雷贯耳的,尤其是评书戏曲中的杨家将,简直是一门忠烈,千古流芳。
上至金刀令公杨业、百岁挂帅的折太君,下至妇孺,甚至连家中烧火的丫头,都称得上“英雄”二字,对这一家子,他是只有敬佩。
一手造就了杨门忠烈家风的杨业,其实是末路早定。
遭人忌讳,固然是因其赫赫武功。其实更多是因为他是武人,大宋江山就是他们的太祖皇帝领兵在外、黄袍加身而来,有宋一朝对于武人的防范之严前所未有,文尊武卑更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杨业还是北汉降将,他若碌碌无为也就罢了,偏偏如此锋芒毕露,声威盖世,岂非自寻死路
英雄之所以为英雄,大多是因为他的结局悲壮惨烈。
出于内心的敬佩,花恺很想当一当这个救火员,至少,能为这一门忠烈留下一颗火种也好,不至于到了以后要落到一门老弱妇孺都要上战场的地步,虽然壮烈,却太过悲凉。
只是当下对他来说,找到屠村的真凶才是首要。
但趴了这么久,也没听到一点有用的线索,正当他想直接杀入帐中,强行拷问时,帐中接下来的动静让他停了下来。
那短须中年以要安排拔营撤退为由,摒退了一众将领,帐中只剩下他与那“潘相”二人。
短须中年等诸将走远,才小声与“潘相”说道:“潘相,天武卫那二十人已经处理干净,只等撤退之时再稍做安排,便可说是为保我等安然撤回,与追兵撕杀,不幸身死,之后,谁也挑不出理来,此事,便算是了结了。”
“潘相”抚须点头,叹道:“唉,为了此事枉送了这许多人命,实是不该。也罢,都是为国尽忠,这些人也算死得其所了。”
那短须中年见他如此作派,心中暗自冷笑,却也不点破。
“潘相”此时想起另一事:“不过,老夫总还有些放不下心,先前于狼牙坳埋伏的来援辽军,其中到底有何变故这支辽军为何中途退却”
“适才有探子来报,言道那辽军为一神秘人拦截,屠杀近半,故此退去,此事虽是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但谅那探子也不敢戏言,老夫总觉得,此事便是虚假,也或与那座村落有些关联。”
短须中年嗤笑道:“潘相多虑了,真如探子所说,这人怕不是万人敌这世上如何真有如许人物想那杨业已是号称当世无敌猛将,莫说万人,数百军士便能教他身死无疑。”
“潘相”摇头道:“话虽如此,但不将此事弄清,老夫实难安心……”
“撕拉——”
潘、王二人正交谈间,头顶忽地传来撕裂之声,心中一惊,抬头去看时,只见头顶军帐裂了一道口子,一个浑身斑驳血迹、只隐约能看出原本蓝白二色的长衫,似道似儒、手持长剑的少年飘身而下。
此人面相极为年轻,容貌气度俱是绝世,绝不像歹人。
但是两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能无声无息闯进军中帅帐的人,又岂是易与况且这满身如浴血般的斑驳痕迹,恐怕来者不仅是歹人,还是一个绝世的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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