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重仙
崖香皱眉,似有些不知怎么形容。
“很麻烦”赵明晏也跟着皱眉。
“倒也不是。”崖香略微思索了下,道:“只是婢子眼下尚未完全掌握她究竟中了哪些毒,虽说可以慢慢尝试,但这个过程会很难,婢子担心她会承受不住。”
“不试会怎样”柳无衣再次开口道。
“不试她大概还能活半年,且这个过程中她还将时常忍受毒发的痛苦。”
崖香有些意外,但见赵明晏似也不反对,这才又继续解释道:“先前我曾问过她,她现在有服一种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毒素的解药,只是那解药……怎么说呢,就好似另一种毒药,说是能暂时压制毒性,可实际却也是加速她的毒发。”
乍听之下似很矛盾,可事实就是如此。
闻言,赵明晏不由也皱起了眉头:“那你先准备着吧,等我回头先问过她……”
“不用问了。”柳无衣沉声道:“不论如何,请你尽力救她!”
说着,柳无衣径直朝崖香行了个大礼。
崖香顿时怔住,不由下意识地望了赵明晏一眼。
赵明晏凝眸,没有作声,只是抬眼朝崖香点了点头。
崖香会意,不由连忙应下了。
见状,柳无衣这才重新站定,而后又朝崖香道了声,而后才又再开口:“说吧,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这一句,却是赵明晏说的。
“你能做什么”赵明晏唇角微勾,凉声道:“还有,你凭什么替蝉衣做主”
“与你无关。”柳无衣神色不变,除了说及蝉衣,旁的时候皆是一脸淡漠,且隐隐还带着几分傲然。
初时赵明晏确是因着这份傲然而决定救他,可现在……
“你似乎还没弄清楚你现在的身份。”赵明晏冷笑,径直将才拿到的身契拿了出来。
虽说跟杜子腾另行约了时间,可实际杜子腾当即回去后便立时将柳无衣的身契及整个身份资料全送了过来。
若非如此,赵明晏也不会现在就想将他真的收过来。
“一个连身份都没有贱奴,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在逃罪奴,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说着,赵明晏直接朝大茴摆了摆手,道:“把他关到暗牢去,叫他好生想想自己究竟是谁。”
“是。”大茴应声,神色有些古怪。
崖香也是一脸意味莫名。
无他,只因所谓暗牢当真就只是一座没有任何光线的小牢房。
且此前赵明晏曾不只一次拿这个吓唬他们,说若是他们谁犯了不可原谅的过失就将他们关到暗牢去,可那暗牢他们都去过,除了没有光线跟小了点外,旁的也没什么特别。
“回头问一下他跟蝉衣什么关系,若是能将蝉衣的过往问出来,若是问不出来也没什么,只是他自己的过往一定要问清楚了。”赵明晏道。
“是。”崖香古怪应声,不明白赵明晏为何会如此笃定。
只是赵明晏不说,所以崖香也没再多问。
顿了下,赵明晏又再交待了两句,而后便径直将崖香也打发走了。
而后,赵明晏也径直离了书房,只是却没有回房,而是转道去了蝉衣的房间。
只是还未真的进房便被蝉衣发现了。
“小姐。”蝉衣眨了眨眼,径直起身将赵明晏迎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赵明晏有些意外
第32章 圣旨
“将军,得罪了!”
前院,赵明清到的时候,大理寺的寺尉正准备给赵福上枷锁。
旁边,除了大理寺的韦世英,还有荣国公跟礼部侍郎。
原是赵福终于在早上回府,可尚未来得及洗漱,韦世英跟荣国公等人也紧跟着来了。
且荣国公还带了昭庆帝的为赵明晏赐婚的圣旨。
而荣国公才刚宣旨完,韦世英便要立即锁了赵福下狱。
“住手!”赵明清猛然沉脸,当即便将韦世英拦了下来:“韦大人……”
“明清退下!”
赵明清正要上前,赵福却忽地将他喝住,道:“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赵明清顿步,沉眼紧盯着赵福瞧了许久,最终还是径直向前,拱手道:“敢问韦大人,家父所犯何罪!”
大理寺卿姓韦,名唤世英,因为人刚直而人送外号黑阎罗。且韦世英虽为文官,但私下却一直同赵福这班武官交好。
可现在,他不但亲自上门拿人,且还这般大张旗鼓……
“明清公子,某也是奉命行事。”
韦世英苦笑,说话间扬了扬手中的圣旨。
赵明清眯眼,无端觉得那圣旨是那样的刺眼。
“到底怎么回事”连半点征召都没有,且荣国公……
赵明清垂眼,忽然有些不敢深想。
“前几日,大理寺收到暗报,东宫意图谋反,虽最后查实只是诬陷,可却也真的搜出了些东西。”
韦世英有些迟疑,本想暗中朝荣国公讨个主意,可抬眼却见荣国公正细细地量着手中茶盏,不由径直暗叹出声。
“可能详说”赵明清暗自皱眉,同时暗中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当即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韦世英看在眼里,虽然有心阻止,可到底并未真的出声,只是暗自想了下赵明清提出的问题,而后便径直捡了些能说的说了。
原来,大理寺在调查时,不知怎的就查到了左春坊廖蒲身上。
而廖蒲明为左春坊庶子,可暗中却早就搭上了宁王,不但娶了宁王妃的娘家侄女为妻,多年来更是假借家书之名暗中与宁王书信往来达上百封。
“那些信……”
赵明清沉眼,不过一瞬便立即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恕某不能多言。”韦世英摇头,显然这便是那不能说的部分。
赵明清拱手,心知韦世英确是已经尽力,只是赵福再怎么说也是他亲爹,且手底下还领着右武卫,面上,还是周帝亲封的一等国公,现下这般被人当众押走……
“且给老夫个面子,就教他就这般去吧。”荣国公放下茶盏,像是终于瞧够了般。
韦世英拱手,像是早就等着一般,当即便立时点头,并抬手朝赵福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福点头,回身朝赵明清交待了一声:“明清,顾好家里,尤其是蓁儿,别教她闯祸。”而后便径直跟着韦世英走了。
赵明清看在眼里,瞬间只觉心底好似有千斤压过!
“是福不是祸,随他去吧。”荣国公暗叹,“老夫知你没心情招呼老夫,可老夫回去还得面圣,外边那些,恐还得你出面。”
说罢,荣国公支起下巴朝外间院子点了点。
赵明清回神,正要应下,门外却忽地响起道女声:“不必了!”
却是赵明晏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
“蓁儿!”赵明清不自觉亮了眼神,正要开口,却见赵明晏径直朝他点了点头,“外边那些管家已经去处理了,别担心。”
说罢,赵明晏径直上前在荣国公跟前站定,而后屈膝,道:“见过老国公。”
“起来罢。”荣国公微微眯眼,坐在上首细细量了赵明晏许久,而后才出声叫起,“果真是好姿色,难怪太子会选你。”
“谢老国公夸奖。”赵明晏闻言不自觉皱眉。
照韦世英的意思,眼下萧御璟应是自身难保,且赵福也是受他所累。
可即便这样,他也仍旧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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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狐狸精
“嗯,走了。”
赵明清点头,跟着又忍不住沉了眼色:“也不知是不是得了谁的吩咐,竟是当真半点消息也不肯透露!”
“无事!”赵明晏眯了眯眼:“我相信父亲,不过在此之前……”
“你想做什么”赵明清大惊,生怕赵明晏当真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没事。”
赵明晏再次摇头,道:“韦大人又没说不许人探望,我不过是想回头送两件衣裳给父亲换洗罢了。”
说着,赵明晏再次眯眼,跟着径直起身离开了。
按照原本的打算,赵明晏是要等蝉衣从宫里回来才会再做进一步打算的。
可眼下,赵明晏等不及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丽正殿,萧煜毫无形象地瘫靠在殿前的巨柱前边,远远瞧见赵明晏来了,不由立时撑着地面起身迎了上来。
“你不是太子么”赵明晏有些无语:“形象呢”
“没见我已经被禁足了么”萧煜扬笑,浑不在意地一把拉住赵明晏往里走,道:“再说我这太子也没两天好做了。”
说着,萧煜忽然顿住,跟着回身一脸沉重地紧盯着赵明晏,道:“若是我当真做不成太子了,你还愿意嫁我么”
“我……”
“算了,左右你这辈子是逃不了了,愿不愿意都只能受着。”
萧煜忽然再次扬唇,不等赵明晏真的开口便立时又再接了话头,跟着重新拉着继续往内殿里去。
只是方才转身,便重新被赵明晏拉住了。
“我不愿意。”
赵明晏终是正式说出了那个答案。
“是么”萧煜黯神,心下更是犹如被谁的大手忽然揪住了一般。
“早该料……”
“不过若你能真心待我,我愿意尝试一下。”赵明晏弯了弯眉眼,跟着反手将萧煜的手握进了掌心。
萧煜愣怔,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当真”待真的反应过来,萧煜却又有些不敢信了。
见状,赵明晏不由抿唇,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眼下我不是为了这事找你,我是为了……”
“不管为了什么现在都不要说!”萧煜欣喜得不能自已,当即便再次紧紧握将赵明晏的手握住:“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说着,萧煜握着赵明晏的手移向自己唇边,而后低头轻吻了一下:“现在,你能把自己交给我,满心满眼都只想着我,只看着我么”
“交……给你”赵明晏彻底被惊着了,大胤太子这么开放
“进来看看。”
萧煜不知赵明晏已经想偏到千里之外了,只是拉着她径直进了内殿,而后亲自推开了殿门。内殿是萧煜的起居之所,可眼下整个房间看上去都好似新装的一般,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赵明晏总觉着这样的布置似在哪里见过。
尤其是空气里的味道,隐隐含着茉莉花的味道,更是莫名地熟悉。
“还没布置好,不过基本的家什都有了,你且看看,可有什么不喜的,我好早早地教人换了。”萧御璟跟着进门,顺手将旁边的窗户支了起来。
赵明晏看在眼里,同时心下疑惑更重。
“想沐浴的话,后头有热水。”萧御璟亲自提了铜壶往铜盆里倒水,而后又亲自试温,亲自拧了帕子洗漱。
那动作,行云流水,好似此前早已做过千百次一般。
“你想做什么”
赵明晏暗自沉了眼眸,眼底更是瞬间划过抹意味莫名的危芒。
“有兴趣听故事么”
萧煜掀唇,擦完脸将就那帕子直接给赵明晏也擦了起来。
许是此前从不曾给旁人擦过脸,帕子上脸那一瞬,赵明晏差点就被直接给捂死。
“萧煜!”赵明晏彻底沉脸:“你究竟想做什么!”
“过来。”萧煜含笑,见赵明晏仍立在那里,不由亲自牵了她引到榻前,而后将她按到榻上坐下:“你先躺下,我慢慢说给你听。”
 
第34章 捉奸
“你既调查过我,那你知不知道,赵明晏曾在四岁那年遇到场意外,而后惊厥高烧昏迷三天”赵明晏莞尔,且刻意将自己跟赵明晏分开了。
萧煜闻言不由怔了一下:“你是说……”
赵明晏默,没有应声。
见状,萧煜不由轻声笑了出来:“原是个孤魂野鬼。”
“呃……你要这么理解也行。”赵明晏噎了一下,不过也没多解释。
“那你以前……”
“重要么”
“不重要。”萧煜抿唇,顿了下,道:“孤曾应你,此生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第一次,萧煜在赵明晏面前用起了太子的自称:“孤既说了此生非你不娶,那你即便是死,也只能葬进孤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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