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如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韩天霖贺瑶莹
鬼妻如玉
作者:韩天霖贺瑶莹
棺材找上门来,村民因它而死,爷爷因它失踪,我也被卷入各种怪事之中。为了查清真相,我选择背井离乡,深入深山,最后却发现那棺材中躺着的,竟是···最新章节
第1章 漂来的棺材
我叫韩天霖,自幼在韩家村长大,韩家村是个座落在花棠山下的穷困山村。我父母为赚钱去广东打工,不料遇上车祸双双去世,留下我与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是个以编竹器为生的孤僻老头,很少与村里人交流,但村里人对他总存着一种敬畏,传言说他懂得风水道术。
我问爷爷是不是真的,爷爷总不回答,问多了还会呵斥我。
我便认为那都是风言风语,当不得真,直到上初中后遇到的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
那天放学回家,肚子却越来越疼,上茅厕什么也拉不出来,最后疼得满地打滚。
这时,采竹回来的爷爷看到我,吃了一惊,急忙扶我到床上。本以为他要送我去镇上找医生,谁知他只是撑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又在肚皮上听了听。略一思量,找来筷子,让我闭眼不动。
我强忍痛苦躺着,爷爷掰开了我的嘴巴,筷子插进喉咙里搅动,弄得我不停干呕。
与此同时,我听到爷爷口中在低声嘀咕着什么,手指在我肚皮上滑动,但我肚子疼得厉害,没太在意。
突然,肚中似有东西被抽走,剧痛瞬间消失。
我刚一睁眼,看到爷爷用筷子夹住一条黑乎乎还不停扭动的虫子,有泥鳅大小。他急忙将虫子藏到身后,然后起身出门。
过了会儿,爷爷空着手回来了。我问他刚才是什么东西,是它害我肚疼的吗
爷爷没回答,只告诉我以后别在荒郊野外的河里喝水,我一惊,问爷爷是怎么知道的他摆手不说话,坐下来开始编竹子。
经此事后,爷爷在我心中也变得神秘起来,尽管我与他相依为命多年,但我对他的了解实在不多。
后来,我考上省城的大学,离开家乡。
这年大三放暑假,我本打算实习,谁知遇到意外,左腿轻微骨折,爷爷担心我一人在学校无人照料,坚持把我接回了韩家村。
在村里休养几天,腿好的差不多了。
半夜,天气炎热,我辗转睡不着。
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唱歌,“鬼娘娘!鬼娘娘!八月初八下花棠!花棠山下男儿壮!哪个少年成相公”
这是一首流传于花棠山附近的歌谣,传说花棠山里藏着个仙宫,宫里住着鬼娘娘,鬼娘娘每隔六十年的八月初八就会下山觅婿,将选中的男子带回仙宫中成亲。
这歌谣白天听着还行,大半夜的听到就很慎人了。
朝窗外看去,不远处的大槐树,树下三个小孩的影子围着树又蹦又跳唱歌谣。
我看下手机,已是凌晨两点半,谁家孩子这么晚了还放在外面疯
正纳闷时,那歌声停了,三个小孩定定的站着,都举起手指着我,异口同声道,“找着鬼相公了!”
我一惊,猛然醒来,浑身大汗,原来是一场梦。
再看窗外,槐树下空荡荡的,我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正睡懒觉,有人用力的敲门,起床一看是傻丫头翠玲。
翠玲姓李,和我年龄相当,长得十分俊俏,可惜是个傻子。她本来不傻,只是父母重男轻女,小时候发高烧没及时送医,结果烧坏了脑子,从此都是六岁孩童的智商。
“天霖哥!天霖哥!那边……那边……”翠玲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又蹦又跳,小马辫儿甩来甩去,想告诉我什么,但气喘的说不出话来。
我端来一杯水给她,“别着急,慢慢说!”翠玲在村里跟我的关系最好,大概是只有我把她当大人看待,有人欺负她时也帮她,因此成天的腻在我身边。
翠玲一口气喝完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小河说,“那边的……河里……漂来一个……大箱子!”,说着,她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形状。
我闲的无聊,想跟爷爷打个招呼后去河边看看,却发现爷爷早就出门了,桌上放着早餐和纸条,说进山采竹了。
吃完早饭,我跟着翠玲到了河边,才发现她说的大箱子,居然是一口紫色的棺材。
这时河边已聚集了不少村里人,连发须花白的村长也来了。
我听两个妇女的交谈才知道,她们刚才在河边洗衣服,这棺材顺流而下,到她们面前的河中间就停住不动,很是奇怪。
几个壮年淌水把棺材扛上了岸,这才发现棺材外面还雕刻着许多花纹,有龙有凤,有花有鸟,还有一些人物,互相牵连,围绕在棺材四周。
有人就嘀咕了,说这棺材看起来挺贵重,别是文物,还是报警上交吧。
这话一出,旁边有人嚷起来,“屁个文物!这玩意儿最多几十年时间,咱们打开看看,要是没东西就扔回河里算了!这点小事还报什么警啊”
说话这人叫李二麻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闲汉无赖,好赌又贪财。估计是见这棺材贵重,想打开后浑水摸鱼。
村里人都讨厌他,我也不例外,不过我对他最大的成见,却是因为李翠玲是他的女儿,就是他夫妻两口子把李翠玲耽误成了傻子。
“村长,这棺材的木料可不像普通人家用的,保存得好也是正常,我觉得还是
第2章 李二麻子死了
我转身看河那边,村里人都捂着头纷纷向家跑去,只有李二麻子两口子还在棺材边,我看见他拿着铁锹正用力撬动棺盖,突然,铁锹的木柄折断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隐隐听见他在咒骂什么,也没细听,带着李翠玲快步跑回了家中。
刚进家门就看到爷爷在我房间里收拾行李,我急忙问,“爷爷,你在干嘛”
爷爷刚要说话,见李翠玲在旁边,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灶台那边有鸡蛋,自己去拿几个吃。”
李翠玲欢喜的跑开了,爷爷则拉着我进了房间,关上门。
他已经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丢给我,“我已经给韩大富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就送你去镇上,你立刻坐大巴回学校。”韩大富是村里唯一有面包车的人,村里人有急事去镇上都会坐他的车。
我一愣,“为什么突然让我回学校不说好开学再回去的吗”
爷爷摇头道,“我看你的腿好的差不多了,还是回省城吧,早点找个工作,好好努力,将来出人头地。”
我越听越觉得味儿不对,怎么有点生离死别的感觉,便把行李扔到床上,“我不走!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哪儿也不去!”
“你!”爷爷欲言又止,把行李拿起来,语重心长道,“天霖,你想到哪去了,爷爷纯粹就是想让你回学校,别跟我似的,在这穷山沟里荒废一辈子,就这么点事儿。”
我当然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今天刚出现那棺材,你就急着让我走,肯定有事情!”
爷爷脸色变了变,瞪大眼睛走来,猛的甩了我一巴掌,“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说着,他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
“爷爷!你别着急!我……我我都听你的!我走!我走就是了!”我的泪水溢了出来,急忙过去扶着他拍打后背,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爷爷擦掉我的眼泪,“天霖,你先回学校,过几天,如果……如果我有空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但是现在你必须立刻走,越快越好。”
我拿起行李,背在肩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爷爷,我这就走!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韩大富来了。
我走出门,看到李翠玲正在灶台上剥鸡蛋吃,我怕这个傻丫头知道我要走会舍不得,便快步走出门外,冒着倾盆大雨钻进了面包车里。
车子发动后,我看着车窗外,爷爷正站在门口,他脸上又变成了一贯的冷漠,但还是流露出一丝不舍的表情。
驶出了韩家村后,韩大富抱怨起来,“哎哟!我的天!你爷爷也真是的,怎么挑这么个鬼天气让你走!”说完,他点了根烟,然后看看我,笑着问,“大学生,来一根”
我以前不抽烟,不过此时心乱如麻,便接过烟抽了。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山顶不时打着闪电,把整座山照得发白。
面包车在崎岖山路上冒雨行走,路面又颠又滑,不时晃荡一下,我刚才还牵挂着爷爷的心,此时已牵挂起自己的安危了。
韩大富瞧出了我的心思,嘿嘿一笑,“放心吧,别看这车破,我也开了五六年了,稳当的很!”
仿佛跟他做对似的,话刚说完,面包车的引擎声越来越小,车子停住了。
韩大富拔出钥匙重插了几下,还是打不了火,一拍方向盘,“我靠!可别在这鬼天气里抛锚啊!”
两人下了车,我给他撑伞,他打开引擎盖,在里面忙活了半天,最后盖上引擎盖,“试试吧!”
幸好,车子发动了,韩大富欢呼一声,刚要出发,我猛地大吼一声,“别朝前走!赶紧后退!快后退!”
韩大富还没反应过来,朝前一看,脸都白了,只见远处山顶上有一大块泥层带着树木向下滑动,越来越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见他还在发愣,用力推他一把,他还没回神,我又扇了他一耳光。
韩大富终于醒悟,急忙踩离合,挂后档,面包车迅速后退去。
我们刚走十几秒,泥石流就冲了下来,重重淹没了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
面包车倒退了两百米后,猛的打转,调转车头,加快逃离了这个地方,我转头看车后,泥石流已经把道路全部埋住了。
不知跑了多久,恐怖的声音终于没了,韩大富停车,给我俩人又各自点了根烟,颤颤抖抖的抽了起来。
抽完后朝前一看,居然离韩家村没多少路,我们跑回来了。
回到家门口时,爷爷正坐在屋子里埋头编竹,李翠玲就蹲在他旁边,口中嚎哭着,眼泪鼻涕同流,“我要天霖哥……我要天霖哥……你把他藏哪儿了!”
“爷爷!”我拎着行李走进去,他颤抖了一下,抬头惊讶的看着我。
韩大富也走了进来,脸色煞白的道,“韩大爷,对不住了,去镇上的山路让泥石流冲了,要不是大学生反应快,我和他今天都得给埋了。”
李翠玲一看见我,当即转哭为笑,跳起来扑到我怀中大笑起来,只是她那一脸鼻涕都抹我身上了。
爷爷喘了几口大气,强压住情绪,猛地站起来,越过我们走到门口,朝着远处的花棠山山顶望着,浑身颤抖,半响才转过脸来,恢复平静道,“算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韩大富想把车费还给爷爷,爷爷坚持没要,韩大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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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巨变
我大吃一惊,急忙开门,“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李翠玲连连摇头,小马辫左右乱晃,噘着嘴,“我没胡说,我爸爸就在家里……那样子……这里……全是血!”说着话,她往地上一躺,学她爸爸的模样。
我浑身一冷,这李二麻子昨天说要开棺,今天就死了,这也太邪门儿了。
急忙拉起李翠玲,“走!上你家去!”
李翠玲嘻嘻一笑,跟上了我,我心想这傻丫头没心没肺,自己爸爸死了也不难过。但转念一想,她爹娘对她非打即骂,就算智力正常的人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父母。
还没到李二麻子家,远远就听到李二嫂在嚎丧,“你个死没良心的!你就这么撇下我们娘俩儿走了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老天爷……你不如把我也带走吧!”
李二麻子家门口聚着好几个村民,我心头一沉,看来真出事了。
挤过村民,看到李二嫂瘫坐在院子里捶地大哭,在她身后几步远躺着个血淋淋的‘人’,躺地呈‘大’字状,浑身血迹斑斑,满是伤痕,尤其腹部被剖了一个大口子,肠子都露出来了,手上还握着一把柴刀。
我心中发寒,李二麻子虽说是个无赖,可到底也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下作事情,什么人杀的他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这时,村长也来了,见到李二麻子的死状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急忙请一个村民找了块布把李二麻子的尸体盖上。然后去安慰李二嫂,可李二嫂兀自哭着,什么也听不进去。
村长只好象征的安慰了几句,然后问身旁的村民,“报警了没有”
村民摇头,“手机没信号,估计是昨天的泥石流把信号基站给冲坏了,现在人也出不去,报不了警。”
村长捏着胡子,一脸难色,“这么热的天,尸体放这儿一天就得发臭,还是先送到村东的荒庙里吧。”
村东的荒庙是离韩家村最远的建筑物,送那儿去是怕尸体发臭后熏着村民。
我看这明显是凶杀案,移动尸体会破坏现场,刚想出口阻止,但又想到警察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也只有按照村长说的做了。
“你!你来干什么!”李二嫂突然怪叫一声,指着我,扭曲着面孔怒吼道。
我没反应过来,愣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向我发难,周围的村民也都朝我看来。
李二嫂站起来,颤抖着指着我,步步向我逼近,“是你爷爷!就是韩勇林那个老不死的害死了我老公!”
我没想到躺着也中枪,又听她辱骂诬陷我爷爷,也怒了,“李二嫂!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老公死关我爷爷什么事!”
“小混账!你还想狡辩!”李二嫂咬牙切齿,“一定是韩勇林干的!他昨天不让我老公开棺材,还要把棺材送回河里去,好独吞宝贝,见我老公不答应,就趁夜来杀了我老公!”
我听到她那牵强的理由,更是气疯了,“我爷爷不是那样的人!他根本就不贪图什么宝贝!况且,就算我爷爷真杀了你老公,他也得不到那棺材里的宝贝啊!”
“那好!把韩勇林叫出来!问问他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我爷爷他……”我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确不知道我爷爷昨晚有没有在家,而他现在正赶巧出了远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呀!韩老头子死哪儿去了!”李二嫂见我失语,更是张狂,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朝村长噗通跪下,“村长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孤女寡母吧!一定要为我老公做主啊!你看看韩勇林把我老公砍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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