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姬伯
女子叹了口气,然后咳了起来,慕容阳朔立刻拿木盆过来,女子随后咳了一大滩血在木盆里面。
李泰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李泰初依在门外,闭上的双眼,他在构思,该怎么让王焘过来。
李泰初轻轻捏了捏鼻梁骨,这件事情,恐怕还是得李梦祈出马才是。
“梦祈……”李泰初喃喃的念了一句,然后闭目休息,几分钟后,红着眼睛的慕容阳朔走了出来。
慕容阳朔行礼道:“旅帅,今日麻烦你了。”
李泰初睁开眼,看着行礼的慕容阳朔,立即回礼,道:“慕容兄,今日这
第五十四章 家书抵长安
李泰初按捺心情,看着两匹马,问道:“慕容兄,这两匹千里驹可有名字”
慕容阳朔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未曾,我一向不怎么喜马的,只是叫他们小黑小红。”
李泰初看着两匹战马,提议道:“不如,红的叫赤霞,黑的叫踏雪,如何”
“旅帅取的名字,自然好。”慕容阳朔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这两匹马,我自他们出生时便养起,养了五六年,如今我穷困潦倒,他们两个都瘦许多了,唉!”
李泰初看着两匹马,只觉得还好,并不算太消瘦,看来,慕容阳朔并不如他口头上说的那样,真的不喜欢这两匹马。
慕容阳朔朝李泰初行礼道:“这两匹马,我今日便送与旅帅了,还请旅帅不要嫌弃。”
“不可!”李泰初连忙拒绝道:“这两匹千里马,在长安起码都是十几,几十万钱,如此贵重的马匹,我怎能收万万不可!”
慕容阳朔叹息道:“若你不收,这两匹马不知会落于何人之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请旅帅收下。”
“此事绝不可以!”李泰初再次拒绝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自认为,还有几分底线在,无功不受禄,这马,我绝不能收!”
“你就收下吧!”慕容阳朔急了:“我家娘子吩咐我,一定要让你收下,不然,她说花着你的钱,心中有愧,死后都不得安宁。”
李泰初听到这话,拒绝的话顿时不好开口了,他叹了口气,道:“这样吧,这两匹马,我先牵走,你就说送了,但是钱,我还是照给,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暂时只能先赊欠一部分,你看如何”
慕容阳朔看着两匹战马,心疼的点了点头,怎么样都好,把马带走就行,慕容阳朔只想她开心一点,不论做什么,他都不在乎了。
李泰初心中,既欣喜,又悲伤,他欣喜自己得到了两匹千里马,可是,欣喜很快就转变成了悲伤,一对璧人啊……再过不久,二人便要天人永隔了。
或许有人觉得,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可李泰初觉得,这话并不完全准确,人类的悲欢,有时候真的是相通的。
就如现在,慕容阳朔他们二人之于李泰初般,李泰初能深刻的感受到,那种痛苦的感觉。
李泰初想到,要是有一天,李梦祈得了这种病,他就只觉得不寒而栗,设身处地之下,李泰初觉得,自己比起如今慕容阳朔的痴情,恐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泰初想,自己还是多帮一帮慕容阳朔吧,这也是慕容阳朔娘子最后的心愿了,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让慕容阳朔送马给自己了。
踏雪和赤霞,终究还是被李泰初牵走了,慕容阳朔看着李泰初和被牵走的两匹马,心中无限伤怀。
慕容阳朔也懒得收拾马棚了,毕竟,这里再也不会有马住了,他慢慢的关上门,往家中走去。
天空阴阴沉沉,就好像慕容阳朔此刻的心情一般。
不过在进门的那一瞬间,慕容阳朔还是努力的笑了起来:“娘子,我回来了,我跟你说,那两匹马啊,旅帅收了……”
李泰初牵着两匹马,回到了住所,两匹马一直非常安静,拴好马后,李泰初检查了一下它们两个的马蹄铁,马蹄铁还算好,磨损不大,暂时不需要换。
李泰初放心的起身,准备离开给它们准备饲料,但起身后才发现,这两匹马居然在流泪。
他们也不嘶叫,只是安静的流着泪,李泰初看着流泪的踏雪和赤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泰初放好草料,摸了摸踏雪和赤霞,然后便走到房中,研磨墨汁,开始扶案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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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奔走
“十二弟”五郎和六郎都有点惊讶,五郎开口问道:“病很急吗”
“很急,非国手,不可治。”
六郎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去了王府,要了王家家书后,我便携家书出发,日夜兼程,必定将书信送给王焘先生。”
“好,到时候,我去给你讨一面敕走马银牌。”
“多谢公主!”六郎施了一礼。
这敕走马银牌可不容易得,唐代驿舍,驿馆发达,六郎要日夜兼程,通过驿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而凡须乘坐驿站车马、船舟和住宿驿舍者,统称驿使。
驿使发遣均要在中央门下省或地方留守及诸军州处领取符券。
唐之符券共分四种:即纸券、角符、传符和银牌。
纸券、角符以纸为之;传符形似龙身,以铜制作;银牌阔二点五寸,长五寸,其上隶书五字:“敕走马银牌”。
驿使持此符券交付有司查验签署后,方可通行。
据《唐六典》卷五《尚书兵部.驾部员外郎》记载,开元年间,每三十里设置一驿,全国共有馆驿一千六百四十三所,其中陆驿一千二百九十七所,水驿二百六十所,水陆相兼者八十六所。
如果在地势险要及须依附水草的地方,则不必以三十里为限。
即以每三十里置一驿推算,全国驿道的长度可达近五万里。
其实,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唐王朝修建在边地和偏僻之地的驿路以及后来新修的馆驿。
如贞观二十一年,李世民就曾于突厥以北、回纥以南开辟一道,谓之参天可汗道,置六十六驿,”以通北荒”;安史之乱后,唐宪宗和唐宣宗时期都先后修文川谷路和自夏州至丰州分别置八驿和十一驿等。
由此可知,有唐一朝的驿道之广,驿站之多,军事交通之发达。
因此,李梦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讨一面银牌给六郎,好让他利用驿站赶路。
损公肥私这算不上,这天下,乃是李唐天下,这种行为,充其量算是家族企业里面得宠的女儿,吩咐下面的员工办点事情罢了,又算得上什么呢
于是,李梦祈摆驾王府,五郎,六郎,带着十个奴婢,内着皮甲,腰配刀剑,来到了王府之外。
王焘长子,听到是万春公主驾到,立刻迎了出来。
王修诚今年已有五十多岁,在太学任职,他行礼道:“拜见万春公主,公主今日大驾光临,有何事吗若有事,下臣必竭尽全力。”
李梦祈点了点头,回礼道:“王先生好,今日万春来此,确有要事,我郎君如今在神武军中任职,他有一位朋友,娘子病重,非得先生之父出马不可。”
“等等,你说是哪里”王修诚有点懵:“家父如今在大宁,神武军,好像在陇右吧”
“不错。”六郎开口说道:“神武军在石堡城,离大宁郡一两千里。”
王修诚嘴角抽搐,道:“家父今年高寿八十,一两千里……”
王焘可是八十岁了,让他横跨千里去救人若不是今天来的是万春公主李梦祈,别说救人,王修诚现在已经喊人出来打人了。
李梦祈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了难色,她也不知道王焘都八十岁了啊,让一个八十老者,去千里之外救一个人,确实是太为难人了。
于是,众人都沉默了,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李梦祈想了想,道:“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写给王老一封信,陈述事情原委,再看王老去不去吧。”
王修诚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为人子女者,怎会希望自己父母劳累奔波八十了啊!
 
第五十六章 李林甫
李林甫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是他不是什么大才,甚至可以说平庸。
他既无道德文章,也无经世之才。史称其“发言陋鄙,闻者窃笑”,可见连作个“重要讲话”的能力都没有,可谓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他把控相权十九年,天下之乱,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李林甫在官场上混很有两手,一手对上,一手对下。
对下,李林甫身为宰相,把持着选官吏、用人才的大权。
可他的眼光很独特,就是“非谄附者一以格令持之”。
也就是说,他用干部不看德能勤绩,只看是否忠心不二、死心踏地地站在他这条线上。
对于正直之士、不与他同流合污的人,一概想办法铲除。
李林甫的府上有一个月堂,每当要“排构大臣”的时候,他就住进去闭门不出,苦思冥想。
等到他喜滋滋地出来了,肯定就有大臣要家破人亡了。
张九龄、李适之等正直之士,因此而遭逐甚至被诛,史称“公卿不由其门而进,必被罪徙;附离者,虽小人且为引重。”
这样一来,连谏官也“无敢正言者”,一个个乖乖地做起了“持禄养资”的“仪仗马”了。
而对上,李林甫深知,要想一手遮天,必须举好皇帝这把大伞,所以时刻留心揣摩唐玄宗心思,哪里痒痒挠哪里。
史称其“善刺上意”、“善养君欲”,其结果是皇上“深居燕适,沈蛊衽席”,也就是说不顾朝政繁忙,关起大门躲进后宫纵情享乐去了。
李林甫又将宫中太监、御婢一一收买妥当,每有奏请之事,“刑余之人”都会向他透露皇上的态度,皇上的一举一动尽在其掌握之中,而沉湎于声色之中的唐玄宗就更是离不开李林甫为他打理朝政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本来唐朝对番将的使用是有节制的,功劳再大都“不为上将”,而由汉臣文官担任节度使,张嘉贞、王晙、张说等都是自节度使入相天子的。
可李林甫对这些担当大任的儒臣们却深为忌惮,便进谗言说,夷狄未灭,原因就是文臣为将贪生怕死,不如重用番将。
玄宗于是将安禄山、哥舒翰等擢为大将,把边地兵权拱手送给番将,终于酿成了十多年后几乎使李唐江山易帜的“安史之乱”。
玄宗晚年的时候,与给事中裴士淹品评大臣,论及房琯时说“此非破贼才也”,至宋璟则说“彼卖直以取名耳”,给李林甫的评价是“妒贤疾能,举无比者。”
裴士淹说:“陛下诚知之,何任之久邪”玄宗默然不答,可见唐玄宗心中何等清楚。
而这,也是李泰初一直恶心唐玄宗的原因之一,哪怕以后会成为唐玄宗女婿,李泰初也没什么改变想法的心思。
当然,这件事情,李梦祈是不知道的,李泰初……也不是太想告诉李梦祈。
这件事情埋心底就好了,李泰初倒不认为这是欺骗,而是这件事情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啊。
唯一的意义,可能只是李梦祈心里多了一些隔阂,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毕竟李泰初也不可能对李隆基做什么。
言归正传,拿了李林甫手令后,李梦祈便告辞了,李林甫一直送李梦祈出门,才重新回到书房中。
李林甫喝了一口清茶,道:“你觉得,小万春拿那银牌,想做什么”
书房中空无一人,却不知李林甫在和谁说话。
 
第五十七章 大医精诚
长安离大宁并不算太远,直线距离不过六百里左右,走驿站大概八百里,四天可到。
一天两百里的速度并不算快,毕竟在换人换马的前提下,边关一份情报日夜不息,几天之内,就可以传到长安,那是一天五六百里,甚至更多里数的路程。
所以,六郎不换人,只换马,一天两百里,四天就到了大宁郡。
王焘接见六郎时,是深夜。
六郎到大宁郡时已经是傍晚,等他找到王焘时,已经是深夜了,所以,二人的会面,是在昏暗烛火的房间中。
今年已经八十岁的王焘,精神矍铄,丝毫不让人觉得衰老,他身前的桌子上还放着大量的纸张,书籍,六郎瞟了几眼,发现是《千金方》,《肘后备急方》等书,而纸张上则是书写着大量药方。
六郎对这个倒是挺感兴趣的,他也想看看,自家十二弟所谓的医道国手,凭什么是国手
国手者,一国之中,某项技艺最为出众之人才可如此称呼,如围棋,如医道。
六郎看着慈眉善目的王焘,行礼道:“小子六郎,拜见王先生。”
王焘摸了摸长须,道:“这位郎君,深夜前来找我有何事吗”
六郎递上信件,道:“还请先生查看,事情原委,我也不清楚全部,但公主已在信件中说明了。”
王焘一边拆开信封,一边问道:“是哪位公主来信我离开长安,已经快三十年了,我认识的公主,大概不记得我了吧”
“回禀先生,是万春公主。”
“万春公主……”王焘摇了摇头:“虽然我听说过万春公主的名字,但是我并没有见过她,为何与我写信”
“请您救人。”
“救人”王焘愣了愣:“救谁”
“你看信就知道了。”六郎有些疲惫,一日颠簸两百里,他也不是铁打的,如今王焘问题还这么多,他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王焘笑了笑,一边读信,一边说道:“人老了,总是有一点啰嗦,小郎君见谅。”
六郎连忙说道:“先生客气了。”
一向急躁的六郎,在王焘面前显得十分恭敬,六郎总觉得,王焘身上,有一股令人心安的医者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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