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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我秦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层之台2

    王贲沉吟良久,前方的楼船将军派人前来请命,大张旗鼓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是进是退,请大将军下令。于是王贲决定登船抵近去看看。他架上小船,才刚刚上到前方楼船将军的指挥船,还没等问清楚情况,船上负责远眺的水手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魏国的都城上,挂上了赵国的旗帜。

    王贲带着人到船头一看,在无数面的魏字中间,有一杆大旗与众不同立在当中,其实在这个距离,王贲已经看不见旗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了,但他相信手下人的眼睛,那儿确实立了一个赵旗。

    赵国是王贲的父亲王翦带兵攻灭的。

    王贲沉吟良久,才对左右道:“这个赵,应该是赵侠的旗帜。”话虽如此,王贲远远地瞧过去,仿佛守卫大梁城的,还有那个已经灭亡了的赵国,这让他不由得想到,大王要歼灭六国,一统天下的大志,国土容易占领,王室可以覆灭,可是在每个人心目中的那个母国,真的那么容易灭掉吗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王贲转过头来问楼船将军:“如果涉险,将所有的主力楼船全部压上,配合上全部水师战船,能否一举攻破大梁城”

    楼船将军是个质朴的汉子,也是个水上宿将,这一点在将星云集的秦国也是少见的,当即直言道:“如此确实有胜利的可能,但是有一个绝对无法避免的风险。水上攻城不比其他,初时顺流直下,一日千里,势如破竹,一旦战事焦灼或者不利,想要撤退是千难万难,很有可能落到进退不得的境地,被敌人绞杀殆尽。”

    王贲产长叹了一口气,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秦军水师在城下进退维谷,有覆灭的可能,后方的中军是否要积极解救,解救能否成功,纵使成功,变成了和魏军打消耗的添油战又怎么办

    王贲突然觉得这场大水实际上并不在自己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兵无常势
    王贲放了水,情况却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是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灭魏之前,秦军已经扫平了四方,没有一国敢来援助就是明证,王贲轻易就兵围大梁,魏军毫无还手之力,天时就在秦国。但之所以不能灭魏,是天时不如地利。现在王贲利用大河之水,将地利也抢了过来,但还是无法达成目的,这就是地利不如人和了。

    王贲坐在主位上,双手扶着头,不由得想起了和父亲的谈话,伐国易,灭国难,无论大小都是这样。这也是白起生平无一败绩,杀敌过百万,最终还是没能灭得一国的原因。灭国,对敌对我都是一场真正的考验。

    但是王贲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通过灭赵一战,父亲王翦已经真真实实地向他展示了灭国之精要:破军次之,破心为上。

    这时候王离进帐了,身后还带着一个人,却不是军中打扮,倒像是一个田中老农,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尤其是手上的老茧,更像是干农活留下的证据。然而实际上并不是,王贲瞧着来人道:“青铜开口,要问公输。现在是该瞧瞧公输家族的手段了。”

    来人双手抱拳行礼道:“公输尺见过大将军。”

    王贲道:“公输家族投靠帝国,今日牛刀小试,也该叫王贲开开眼界,见识一下霸道机关术的威力了。”

    公输尺跃跃欲试:“固所愿也。公输家族有飞天遁地之能,不知道大将军要见识哪一样”

    王贲摆了摆手道:“好钢得使在刀刃上,既然说了是牛刀小试,怎么好大动干戈。据说当年公输家族的祖师爷在为楚王效力时,打造了九种攻城器械。时移世易,如今三百多年过去了,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吧。”

    公输尺道:“祖师爷天人之资,又岂是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敢相提并论的。不过单论器械吗,如果只是不思进取吃老本,那才是真的愧对先人了,不知道大将军要见哪一种”

    王贲哼哼一笑,“投石机。”

    “这”公输尺倒是真有些迟疑,攻城器械与用兵有共通之处,不是说威力越大就好,也讲究时机地点,现在大梁城周遭数十里泽国,诸般行动不便,如何是体积巨大,活动不便的投石机的用武之地只是提出要求的是堂堂的大将军,倒叫公输尺两为难,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话道:“大将军,这种情况,投石机恐怕公输家族水战别有利器,或可一试。”

    “先生多虑了。攻城不惟依地利,还需要看时机,更需要看目的。”王贲早料到公输尺会有为难,继续解释道:“我要用投石机,越过城墙,直接攻击魏王的王宫。公输先生认为此事能办到吗”

    公输尺想了一下,答道:“如果是这个目的的话,投石机需要挑高抛射,安置位置还需要向前靠近,技术上没有难度,只是要多费一些周折。”

    听到有门,王贲果断道:“周折不怕,需要时间,物资,人手,通通可以提出来,本将军一力办到。只是有两点要求。”

    “大将军请讲。”

    “第一是精度,投石机全部瞄准了王宫,给我狠狠地打,但是不能对王宫之外造成损害。第二是规模,对外不能声势滔天,对内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决断
    赵伍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只是忽然间醒了过来。这时候天已经将将见黑了,赵伍原本趴在床上,这时候坐起身来,发呆了好久,才想起来今天是个关键的日子。大梁城的命运,魏国的命运在今日滑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渊,但赵伍没想到,他就这么睡过去啦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不是该有一个大英雄出来,鼓舞人心,激励斗志吗不是应该人心惶惶,朝不保夕吗不是应该沸反盈天,一片末日吗事实上啥都没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赵伍破天荒地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帐中突兀的响起,吓了赵伍一跳,等他拿眼去看时,才发现师父盘膝坐在主位上,此时收了打坐,长出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他在那边呆了多长时间,反正之前跟雕塑似的,赵伍压根儿没发现他。

    “师父的功夫又见长进了。”拍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屁,赵伍问道:“师父在这儿多久了”

    “你睡了多久,我就来了多久了。”无涯子淡淡地答道。

    想到自己在师父眼皮子底下睡得踏实,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实在是有些怪怪的。赵伍摸了一下鼻子,改问道:“城里情况如何了”

    “好得很。”

    “师父不要开玩笑,这是正经的大事。”

    “正经好得很。”无涯子还是淡定的表情,只是接着道:“有备无患,你能做的,在今天之前已经做了,不能做的,在今天以后还是不能做。”

    “师父,我这几天脑子用得比较多,所以现在想东西有些慢,能不能用一些不那么道家的话讲一下”赵伍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无涯子仔细想了一下,解释道:“确切的说,你们的前期准备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现在的大梁城并没有被一场大水击倒,一切井然有序。如果这个秩序能够维持下来的话,大梁城的百姓绝大部分都能够得救。”

    “那就好。”赵伍满意地点了点头,毕竟是饱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好少年,以人为本的核心还是记得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不错了,至于魏国,自己这小身板实在是撑不起。

    “还没说完呢,刚刚才解了上半句。”无涯子接了一句,“现在你就是这个秩序中最不稳定的存在。”

    “我!”赵伍拿手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相信,“我还没那么大的破坏力吧。”

    “怎么没有”无涯子反问了一句,“你能主导这一切,自然也能毁掉这一切。甚至你本身的存在,就可能使之前的所有成果付诸流水。”

    “你让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赵伍偏着头想了想,魏王有点儿不确定地道:“直到今天,好像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吧”

    “不要轻视一个王。”无涯子正色道:“尤其是一个穷途末路之中的王。在这个时候,你抢走了他最后的容身之地,偌大的大梁城,好像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有那么严重吗”赵伍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好像我才是那个灭了他的人。”

    “哼哼,想不到你现在才发现这一点。在王贲覆灭魏国之前,你抢先一步,覆灭了魏王。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国家的大王,表现得还不如一个外邦的游侠。你让他的百姓怎么看他你让他这个大王怎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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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月
    玉泉山上,偏帐之中。

    赵伍盘膝而坐,内息行完了最后一个周天,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看帐外,我靠,天还没有黑,最近内力流转速度见长啊。到了这一步,赵伍还是站起身来,决定活动一下筋骨,老这么打坐真不是办法,这年头能叫少年人坐定的法子,实在没有多少。

    赵伍出得帐去,外面的声音倒是见长,其它的不提,最重要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从王宫方向传来的呼啸之声,而后是砰砰两声撞击。自秦军放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王贲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强攻的举措,但这话人家魏王肯定不认同。妈的你没看见石头也听见响了吧,人家在城外建了个炮台,日夜不停攻打我的王宫,昔日巍峨峥嵘的魏阙,现在被人家打成了断壁残垣。赵伍是不知道魏王的脸色怎么样,但猜起来不难,应该跟死了妈差不多。

    赵伍倚着帐外的旗杆,保持着平静的心情,手上把着自己的脉搏,闭目听着秦军投石的声音。良久,才睁开眼睛,心中知道情况真的很不妙。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人家的动作依然是这么稳定,不疾不徐,从中透露出的,一个是主帅坚定不移的意志,这个人就像一个老铁匠,手上钳着大梁这根钢条,一锤一锤沉稳有力,一锤一锤火花四溅,大梁城本来就不是真钢,现在被人家砸的快现了形。第二个,就是他们的投石机质量真的好好啊。这他妈都砸了一个月了,中间没有一次中断,没有一次误点,比日晷还准,以至于城里很多人把投石的声音当做了计时的工具。

    这城守的,真叫人没招。

    “天下能打这么稳的不过两家而已。”赵伍回头一看,是师父过来了,“世人只知道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摧枯拉朽,墨家的非攻机关术巧夺天工,却很少能瞧见这两家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那就是合规矩。尺寸皆有定规,是以器械能够相互交通。这两家虽然是死敌,但是他们制造了同一类的机关,你把他们拆开,相互之间绝对能够重组,而且不会相差分毫。这才是两家能在机关术上独领风骚,各树一帜的关键所在。”

    赵伍若有所思,“师父是说,霸道机关术与降龙掌法有相似之处。支撑起霸道机关术的,是坚实无比的物理基础,那么能支撑起降龙掌法的,也只能是勤学苦练。”

    无涯子仔细咂摸了赵伍的话,“虽然不知道物理基础是个什么东西,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公输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这两个人因时因地,能在腰带木牒之间千变万化,这是何等的本事。什么时候你能仗着降龙掌达到如此地步,就可以纵横天下了。”

    赵伍仔细畅想了这个未来,实在是美不可言,回过神来,噘着嘴道:“师父,您这该不会是因为找不到胜敌良策找的托辞吧。”

    无涯子没有半点羞愧的样子,“武功这东西从来都是循序渐进,哪能来半点假。你那天晚上遇见的剑客,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应该是越王八剑中的惊鲵,天字一等的杀手,武功在江湖中也是顶尖,没有足够的天赋和相当的刻苦,是达不到这个程度的。你小子学武功才多长时间,能从他手上逃得性命,还有来有往,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赵



第一百二十四章 榜样
    赵伍跟师父斗法了半天,还是得回到日复一日的苦练上。送走了师父继续他的城管大业,赵伍还是不由得想起了那把剑。这是第一次有人真真切切要取自己的性命,而且他确实有这个能力,赵伍很讲究一个安全感。以前跟着师父,那是知道有师父在前面顶着,大雷劈不到自己身上。但从今以后不同了,师父是举重若轻,杀人放火反秦的事儿干了一箩筐,愣是没叫人抓住把柄,徒弟来大梁还不到两个月,已经名扬四海了,架空了魏王,挟持了王贲,把大梁城搅得天翻地覆。

    然而这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并不是说做师父的混不过做徒弟的,在这个时候,敢在嬴政和他的帝国面前瞎蹦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嫌命太长。无涯子解散了赵国的地下组织——暗河也是有这个考虑。这年头低调才是真正的王道。

    这充分说明了赵伍在朴实无华的外表下,有一颗兴风作浪的心,现在浪出花来了。赵伍觉得头顶上悬着一柄利剑,而且是粉红色的,它专为自己而来,时刻关注着自己,就等着一剑封喉的绝佳时机。这种感觉如鲠在喉,所以赵伍才迫不及待的希望师父能做出改变,再来个神功套餐什么的,然而事实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短时间内,赵伍面对惊鲵,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赵伍长叹了一口气,赵侠啊赵侠,你可坑苦了我了。

    “赵侠何故要倚柱叹息啊”来的是魏闵,大将军魏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在想我这颗大好人头,会落到谁的手上。”赵伍头也不回地答道。魏闵倒是没想到赵伍如此说法,强笑了一声,“赵侠年少有为,怎么突然说起丧气话了。”

    “这个不是丧气话。头悬利剑,胸怀毒蛇,我现在是进退不得,妄动不得。”

    魏闵走到了赵伍的身边,却久久地不说话,实际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神情上很是落寞。这倒叫赵伍很吃不消,不就是抱怨两声嘛,怎么还把气氛给搞死了,只能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开解他道:“你看我都没说什么,怎么还把你给搞抑郁了。”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是不这样,我们又不知道该怎样做。”魏闵轻轻地摇着头。

    “这是我想要的。”赵伍轻轻地道,魏闵吃惊地看着他,赵伍接着道:“你当我来这里,是为了扬名立万,还是争名夺利的。”

    赵伍瞧着周围面鳞次栉比的营寨,还有远处水面上一望无际的水寨,经过了一个月的渗透,铁桶般的大梁城还是被漏成了筛子,大梁城四分之三的地方成了泽国,所幸新建的大堤是货真价实,用舢板木舟连接城的水上城堡,发挥了巨大作用,容量之大,以至于还能拿出一部分来供那些孩童玩耍。在秦军石攻王宫的危急时刻,水寨还能腾出一部分来,接纳那些无处可逃的王公贵族,当然说无处可逃也不合适,人家只是无法忍受时时刻刻都有天外飞石的巨大威胁。

    孩子不经历水火,不知道水火的无情,跟父母的忧心事比起来,他们要快活的多,尤其是现在天天有水玩儿,有水仗可以打,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赵伍瞧着他们嬉戏打闹的样子,忽然觉得心头的乌云都散了,笑着对魏闵道:“我瞧着这些孩子没有因为一场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 去处
    “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我也好,典庆师兄也好,不过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已。”赵伍很是落寞,“或许这就是男人不甘的心吧。”

    梅三娘嗤笑道:“就你这年纪能算是男人”

    “这是什么话!”赵伍很不忿,“你以为男人是看年纪的吗得看责任心。不过话说回来,真要负责的话,还是要早做谋划,特别是我们这些抗秦活跃分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与城同生,与城共死呢。”

    “你太高看我了,我的德操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赵伍好似没听出梅三娘的言外之意,“我和师父算是独行侠,天下大可去得,倒是披甲门”

    赵伍不说话了,他想起了当年邯郸被攻破后,消失在一片火海中的妙衣坊,罗网的赫赫凶名,不是体现在摧城拔寨上,它对江湖组织有着绝高的破坏力,现在的披甲门,不知不觉已经陷入了罗网的陷阱里,处境实在堪忧。

    “没有办法。”梅三娘低着头,魏武卒与披甲门,牵涉实在太深了,“或许这是魏国的宿命,也是披甲门的宿命。”

    赵伍却不认同这个,揣摩了一下,问道:“先前你要离开,是有什么去处吗”

    “嗯。我跟农家烈山堂的大小姐田言是好姐妹,王贲扫荡大梁周边的时候,她曾经托人带话给我,说魏国已经无救,希望我带着披甲门弟子及早离开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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