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我秦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层之台2
金无惧被打飞数十丈,却及时逃了后续的掌力,仗着金钟罩的功夫立马翻了起来,见梅三娘杀来,只冷笑道:“三娘,你的立门功夫还是我教的呢,就敢跟我动手了”梅三娘道:“便是典庆师兄,该动手时也动过手了,还怕你来!”这句话叫金无惧勃然大怒,分明是讥笑他功夫不比典庆,须知他之所以破门而出,一是求神功不得,第二就是典庆青出于蓝,实在是叫他有老成迟暮之感觉,再也待不下去。
梅三娘哪管他怒不怒,挥起镰刀,直砍在金无惧的脖颈上,只听见‘铿’地一声,却是毫发无伤,金无惧左手一探,正好抓住刀杆,哼哼了一声,“三娘,你修炼这么多年,也该记得护住罩门吧!”提膝直踢他的腋下,满拟这一记鞭腿能破了她的功夫,岂料这一脚下去居然没有建功,梅三娘趁势右臂一紧,反把金无惧的右腿抱住了,左手弃了镰刀,抓住了胳膊,大喝了一身,竟然硬生生把人提起来了,使劲儿往地上一掼,把金身摔了个结结实实,趁着人还没缓过来的时机,直接骑在人身上,提气拳头如狂风骤雨般砸了下去,一时间只听见‘邦邦’的声音,拳头砸在人身上,地上倒是尘土飞扬,只听见梅三娘骂道:“都是横练的功夫,谁瞧不起谁啊!”
赵伍虽是分神关注,也瞧得直吸冷气,祖师爷不让女的干这行是有原因的,不是瞧不起人家,女的狠起来叫大老爷们都胆颤。赵伍这边趁此机会,手上接连不断,将将点到一半,忽然一道光亮闪过眼角,眼见大功即将告成,赵伍却当即止了点穴,反手一掌往身后劈了出去,这也是降龙十八掌中极厉害的一招,却听见后面一道女声响起来:“这招你那个师父已经用过啦!”赵伍面部改色,冷冷地道:“用过了又怎样,你也还是挡不住。”
此人正是从河伯调过来的女剑客飞椽,听见了赵伍嘲笑,直气得银牙直咬,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飞身退避,这一退站好,反倒把怨气撒到了几位同僚身上,只骂道:“枓栱、暗榫你们两个废物,被一帮小孩子压着打。”枓栱是年老成精,早到了宠辱不惊的地步,声音淡淡地飘到:“老头子自然是年
第一百三十七章 胜败
飞椽这一剑算是拿住了赵伍的命门,他用极高明的轻功直晃得人眼花缭乱,就是怕人走这一着,只是打了这许久,典韦命若悬丝,此时全靠赵伍内力支撑,哪个没看出来。正是天予不取必受其咎,飞椽本意是留着典韦性命,便好似挂这个千斤的重锤在他身上,这小子念着兄弟意气束手束脚又大耗真气,必能取了他性命,哪曾想到赵伍两月苦修,内功大成,内力运转相生,竟是源源不绝,一掌托着典韦,一掌力挫强敌。飞椽拿他不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也是天赐良机,竟被她窥着了破绽,一剑刺到典韦身前,再发掌已经来不及。
赵伍情急之下,食指中指并出,千钧一发之际正好将剑脊夹了个正着,内力激发之下,长剑顿时寸进不得。这一下非止大出用剑的飞椽意料之外,连赵伍也是暗叫好险,这柄剑是天下神兵,肉掌递上去但有丝毫差池,都是如刀切豆腐一般,非眼力,胆气绝佳之人不敢为之。
赵伍心知侥幸,此番夹住长剑,她轻动手腕,剑身轻轻一绞,自己这两根手指头非得报销了不可,当即大喝道:“看掌!”这一喝声若雷鸣,还有道家‘声震百里’的功夫,当然没有当初无涯子牵动罗网高手气血翻涌的威力,却也吓得飞椽一颤,暗道他此时一掌打来,我岂有生路忽有猛地醒转过来,他宝贝兄弟的安危,哪敢腾出手来,心中登时稍安,没料到赵伍没有出掌,反倒激起了全身的内力,鼓荡之下,一肩直靠过来,两人间距不过尺寸之间,飞椽若听到喝声便撤,赵伍这一靠距离短小,必然伤她不到,偏生她仗着心思机敏,强要建功,一下子被赵伍肩膀撞了个结结实实,九阳神功应力而发,直如惊涛拍岸,飞椽如受重击,浑身震颤了一下,手一松再也握不住剑,立刻直直飞了出去。
赵伍死中求生,没料到反把对头的宝剑夺了来,一把抓住宝剑,心思转念即发,只往三娘那边叫道:“三娘低头!”一掌‘潜龙勿用’将宝剑推了出去,这一掌威力固然惊人,也打不到金无惧那边去,宝剑却是有形之物,受了这股巨力势若利箭,‘嗤’的一声直飞了过去,幸亏梅三娘对赵伍信任有加,听到呼声立马低头,长剑毫厘之间从三娘头顶飞过。金无惧对梅三娘本大占上风,没料到一柄利剑突然飞来,只听见‘啊’的一声,猝不及防之下正被刺中肩窝,这一式借了降龙十八掌掌力,又有神兵利器襄助,寻常人早就穿胸而过了,赵伍看时,利剑居然只入身不足寸许,金无惧又惊又怒,反手拔出剑来‘咣当’一声掷在地上,气得直在那里喘气,过了许久,肩上才缓缓地流出一滴血来,却也无损大局。当即有就有两声‘啊呀’响起,含义却大不相同。
赵伍是惋惜惊叹,借助神兵之力,才伤人分毫,这一仗怕是难打了。梅三娘却是惊喜不已,原来天下习横练功夫的,刀枪不入固然是习以为常,只是有一点,若是破了此身却是大大的不妙,简直比处女还要严重。身体的损伤还在其次,气势的打击才更要命,身家性命全系于此,结果被人刺出血来,岂不是说一辈子心血全无半点作用功夫越强,修炼越苦,越是自负,一朝打击就越大。金无惧瞧着身上的点滴鲜血,几乎晕眩过去,自他练功以来,已经多少不见血光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功夫高过这丫头这许多,先伤的却是我,这是天意亡我吗
金无惧神情恍惚间,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立在那里发呆。梅三娘不屑乘人之危,收势站起,朝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死
赵伍摧动内力,不但无功,毒气反倒流转更甚,不敢再试,只道:“兄弟不用担心,我来把毒吸出来。”说罢趴在典韦肩膀上,张嘴要吸,却被典韦用手盖住了伤口。只听见他道:“我是不成了,何必牵连兄弟。”说这话时已经是中气不足了。
赵伍张嘴欲言,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觉得心口剧痛,眼睛不自觉地流下泪来。典韦见了反而开解道:“哭哭啼啼的怎么当得上赵侠的名头。”赵伍大骂道:“这个鸟侠当得有什么意思,连兄弟都护不住,与其这样,叫个阿猫阿狗都比它好。”典韦摇头道:“英雄好汉的名头难道是自封的吗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多了,称‘侠’的能有几个。实话与你说,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有两个,我典庆师兄武功高强,却始终谦卑待人,对兄弟们更是尽心尽力,这是我一直钦佩的。第二个便是‘赵侠’了,你年纪比我还小,心胸却比所有人都大,大伙儿都忙着杀人,偏你想着救人,我能跟你做一回兄弟,才是不枉此生啦!赵侠,是咱们大梁的百姓感激你,无以为报,才以虚名相赠,你不要弃如敝履,来日威震天下,也叫后人知道源起何方。”
赵伍听见他说什么‘一辈子’、‘不枉此生’,心如刀绞,自来到这世上,真正相交甚欢的兄弟,也就这一个而已,倏忽间就要阴阳两别,怎不叫人痛断肝肠,只能含泪答应。典韦说完这话,只觉得全身恍惚之间,仿佛如坠云间,混不知何所在,猛地身子一紧,强睁开眼睛,梅三娘已经扑了过来,也是泪流满面。典韦张开嘴来,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动了动喉咙,只是说道:“师兄有他的苦衷,你你不要怪他”话音刚落,就此气绝。
两人抱着尸首痛哭不已。典韦为人直爽,在门中人缘极佳,此时身边的披甲门弟子也痛苦流涕,只是人始终是活转不过来了。
赵伍正痛哭间,听见人哼了一声道:“这小子武功平平,才轻易送了性命,若是功夫练到家了,怎会被一只小狗轻易取了性命”说话的正是金无惧,只听他腔调怪异,不只是嘲讽,还是惋惜。赵伍擦了擦眼泪,此刻师父在外面生死未知,自己要是沉迷伤痛,只怕众弟子都免不了丧命,当即站起身来,运起双掌,只冷冷地道:“老秃驴,谁叫你多嘴,我先看看你的功夫练到家了没。”秃驴原本是后世人骂和尚的话,赵伍却管不了骂得是不是早了几百南,果然气得金无惧火冒三丈,哇哇直叫道:“好,让我来领教降龙十八掌的威力!”他气急之下,也顾不得破功的事情了,只想到先前已经被你打了三四掌,不也没什么事你这功夫吓得到别人,可吓不到我。
赵伍也不答话,提掌直上,一个闪动直到金无惧的面前,两人脸对着脸,嘴对着嘴,直像要亲上似的,金无惧心中意惊,虽然没有交手,却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赵伍贴的近了,此时一招‘双龙取水’击他腰腹,定能建功。如此良机,赵伍却视若无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金无惧,眨眼间又是一闪,直入周遭林中,
第一百四十章 混战
金无惧胜了赵伍一着,此时又得了强援,气势更甚,拱手对河伯道:“首领稍待,属下这就去取了这小子的狗命!”握拳要上,梅三娘记挂着赵伍身上有伤,也赶上来助拳,心知敌人实力高强,当前形势当真不妙。不料这时河伯反倒伸出手来,拦下了金无惧,也不说话,只是神情突然变得很是萎靡,长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唉!咱们魏阙今儿个算是让人给挑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赵伍懂了些什么。金无惧忙问道:“大人何处此言,咱们虽然折了一员”说道这里,瞥了飞椽一眼,心道她被那小子打废了半边身子,虽然已经不顶用了,到底没死,也不能叫折了,吧不然他丈夫面上须不好看。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漏了一道关节,这时候飞椽开口问道:“首领,不知道我丈夫金檩他情况如何了。”她与金檩虽为夫妻,执掌雌雄双剑,却知道他素来不喜欢‘丈夫’、‘夫君’如此亲密的称呼,只能以名字相称。
河伯没有答话,只是往赵伍这边望过去,赵伍心有所感,转过头来,往后面看去,却是只有披甲门众弟子在。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声近,一步一步走得不疾不徐,赵伍咧了咧嘴,不知道作何感想。
所幸听到脚步声时,人已经离得很近了,再等几步,人已经从黑暗中出来。正是无涯子,他到得场中,一句话也不说,别的倒没有什么,只是右手别在后面,倒持着一柄红色长剑。
“你你”飞椽认得那是丈夫的剑,而且他嗜剑如命,就是睡觉也须臾不曾离开手边,此刻却在这个大对头手中,结果已经很明朗了,只是她到底不信,只是问道:“他如何了”
无涯子这才开口道:“他的剑法高得很呐,我记挂着徒儿,若不用重手,只怕摆脱不得。”说罢手腕一转,将红剑横于胸前,接着道:“他被我打下城头,掉入水中之前将这柄剑抛了上来。你既然是她的妻子,取了去吧。”说罢单手一送,长剑直直地落到飞椽面前,斜插在她跟前。
飞椽实在是不敢相信,嘴上只嗫喏着:“怎怎么会”跪倒在剑前,眼中已经噙着泪水,忽然抬起头来盯着无涯子道:“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法,将剑从他手中骗了去”只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能把一个剑客视若生命的剑骗去,那取人的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她与无涯子交过手,虽然不胜,可到底没有落败,丈夫的剑术远高于自己,怎么会飞椽含泪往河伯这边看去,只盼从这里能听到什么好的消息。
河伯知道她的意思,踌躇良久,也只能叹道:“当强则强,当弱则弱,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妹子,败在此人手中,也不算丢人。”言下之意,不言自明。飞椽再也支撑不住,大哭了起来,她半边身子都受了重伤,此刻牵动了伤势,骨头都在咔咔作响,她也浑然不顾,声音凄厉,真叫人闻者断肠。
河伯脸上着实过意不去,却也无从开口,最后还是对无涯子道:“大师神功无敌,不过若非我这几年荒疏了功夫,未必便弱得过你。”旁人知道他是强自嘴硬,想在别处找回场子,无涯子却知道他意在何为,只点头道:“确实如此,阴阳家的河伯,天下谁敢轻待。不过纵使你勤学苦练,功力再强一倍,再把那个东君大人也叫来,焉知我没有制你的法子”
河伯听他提到了某位故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答话,只结巴着道:“我我如何能叫她叫那位大人前来助我”竟然连话都说不全了,一低头瞧见了飞椽伏剑痛哭,哀伤欲绝,不由得联想到,若是我死在这里,她她恐怕只会嘲笑我本事不济,再无别的了。河伯想到这里,神情有些萎靡,复又振作起来,此时情势危急,可不是伤情的时候,当即开口道:“今日一战,魏阙认栽了。咱们双方均死伤惨重,不如就此罢手,大师以为如何”
他只道这些人中无涯子武功最高,声望最著,当可压服群僚,岂料无涯子听了连嘴都不张,只往赵伍那边偏了下头,河伯瞧了大奇,嗤笑道:“天下间哪有师父听徒弟的道理,无涯子当世高人,传出去沦为诸子百家的笑谈!”
无涯子哈哈大笑道:“谁说做师父的一定得听徒弟的荀况有一句话说得好,‘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做徒弟的见识胜过了师父,怎么不能听他的。做师父的只盼他样样胜过了我,如此一代一代,道家才能愈发兴盛。”
河伯听他此言,虽是敌人,也不由得暗自感佩,此人心胸之开阔,不愧是道家第一等的人物。也不答话,只看着赵伍道:“赵侠是什么看法”
赵伍哼了一声道:“魏阙突施敌手,我披甲门兄弟死伤惨重,如今事有不谐,拍拍屁股就像走人,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河伯早有所料,只道:“你们死伤惨重,魏阙也折了两名高手,还有一个深受重伤,两厢也算抵过了。至于突袭,魏阙的目标是无涯子和赵侠,两位也不是问心无愧吧。你这位师父三次潜入我魏王宫,所谋为何,自不待言。还有你赵侠在城里鼓噪是非,勾结魏其,架空我王,实是大大的不敬。我王以大局为重,不与你争一时长短,今儿个才来找你麻烦。你说,有这两桩,魏阙来杀你,有什么不对吗”
赵伍嘿嘿一笑:“不错,我们师徒俩进得城来,原本也没安得什么好心。任你魏阙杀了师徒二人,或者我师徒挑了你魏阙,生死各安天命,都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的大仇,不是我师徒俩的,是要为披甲门师兄弟说个明白!”
此言大出河伯意料之外,一时间瞠目结舌,只道:“披甲门”
赵伍上前一步道:“不错!咱们师徒俩的帐算不算无所谓。可是披甲门的事情,一定要算个明白!你说魏王顾念大局,亏你说得出口。披甲门的上任掌门,为国征战,白首而归,没有死在敌人的剑下,活生生被魏王逼死,这是第一桩!”说罢又指着典韦的尸身道:“今日伤折的众弟子,都是在大梁城头厮杀血战的好男儿,又惨死在你们魏阙的手中,这是第二桩!魏阙空有如此好手,这么些年为魏国办了多少事情恐怕还是残杀忠良的多吧!有什么面目在披甲门面前装横!”
众弟子想起这些年断头洒血,有想起师父和众师兄弟下场,都是愤懑不已,又悲从心来,一时间啜泣不已,连带着梅三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披甲门
无涯子在旁边见徒儿跟河伯打得激烈,两人各持绝艺,又兼内力深厚,纵使分得高下,总得百招过后。再往典庆那边看时,情形又大为不同。两人都是同门,练一般的功夫,彼此的手段招式都心知肚明。这种较技倒简单得多,就是功夫练得深湛的取胜,胜负之分不止是当局的两人,即便是披甲门的普通弟子,也看得清清楚楚。
典庆正当盛年,披甲门硬功实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逊于其师;金无惧却到底老了,而且天下横练功夫,无论好歹他总要沾一点,到底失了真纯。这一番交手,高下立分,先前金无惧压着梅三娘打,此番典庆算是帮她找回场子了。
无涯子在旁边看的真切,暗道练硬功的有句话,‘以大欺小,以重制轻’,典庆两边都胜过了他,还有什么好打得金无惧这小子贪多嚼不烂,又总学横练一家的功夫,能练出花来只消是学了道家一些柔弱变换的法门,也不至于打成这个样子。转念一想,这小子要是拜入了道家,岂不是成了我的师侄徒孙,大大的不好。
无涯子看了一会儿,只见两人强强相遇,刀劈斧剁,每人全没有半点躲闪,气势上是恢宏无比,但典庆每挨一斧,总要后退半步一步,金无惧每挨一刀,却是一步不退,凶悍更甚。无涯子暗自赞叹,典庆这汉子非唯有肌肉,还很有脑子,看来十招之内就有胜负了。
既然预见了解局,无涯子倒不再看,这时候场上打得风生水起,他反倒无所事事了。目光一转,只能投到魏阙仅剩的女高手身上了。飞椽此时已经是身形据伤,伏地不起。无涯子大为挠头,心道她丈夫死在我手中,本人又被小伍重伤。欺负一个重伤女子,这帮小子只怕是不愿动手的了。难道就放在这里这帮小子就知道挑容易的事儿干,怎么不把河伯交给我来。眼见她止住了哭声,一双眼睛只盯着自己看,满是怨毒之色。无涯子踌躇两步,试探着道:“夫人受了重伤,要不老夫给你救救治一下”言下之意是放过了她,不再为难。
岂料飞椽听了这句话,怨毒之色更甚,神思不属,又大大的呕出了一口血来。无涯子急忙赶上,飞椽挥剑一扫,逼退了他,又吐了一口血。无涯子道:“这位夫人,你伤势太重,如果妄动,恐有性命之虞啊。”
飞椽见他神色关切,会错了意,只道他对自己图谋不轨,破口大骂道:“你这为老不尊的老淫贼,杀了我夫,还在这里假惺惺的。任你武功再高,我总不能受你的欺辱。”
饶是无涯子功参造化,听了这话也是手足无措,连忙摆手道:“这话从何说起。老夫这一把年纪了,一点清名不容易啊。”
梅三娘本来朝前方观战,听了后面动静,回过头来看着无涯子,眼神中不知道什么光彩。无涯子一摊手,有气无力道:“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梅三娘心道,这夫妇俩都折在你师徒手上,怎么能说没有半点关系,神色又是一变。无涯子见了,又是一般想法。
飞椽却不理无涯子这一茬,骂完了又是痛哭,过一会儿开口骂起了亡夫:“你一贯看不上我,今天还不是被人取了宝剑性命,连妻子都被人欺负,算什么英雄好汉。”无涯子一句话都不说了,黄泥巴已经掉进裤裆里了。飞椽哭了两声,把剑拔了出来,又深情地道:“雌雄双剑,干将莫邪。我再是配不上你,也总是雌不离雄。”说罢横剑自刎,却是死在了丈夫的干将剑下。
无涯子听她话语有异,本待赶上前去,又想起她挥剑的事来,不由得顿了一步,迟了一瞬,飞椽死意甚坚,已经身死。无涯子赶上前去,已经是全然无救了,不由得叹了一声:“雌不离雄,雄不离雌。你夫妇二人也算不辱没这两柄宝剑了。”
河伯与赵伍大战,已经大占上风。赵伍一掌一掌守得门户深严,九龙原本攻不进去,忽然觉得体内真气运转凝滞,流畅大不如前,不由得大惊,我只道他与我斗力期间,使不得‘海纳百川’,没料到他把内力混在水龙中,乱我内息,却又是另一般变化。如此斗下去,恐怕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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