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尸奇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袖月
至于墓地纵火,村民们则一致认为:这事,就是房地产商干的!为此,他们已经两次去市政府门前,拉条幅讨要说法了。满城的风言风语,就算是市长不给他打电话,他何局也已是压力锅里蒸桑拿——快要爆掉啦。
何局明白吕子鸣要“告御状”的深意,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吕子鸣的一个态度。墓地发案对吕子鸣来说,犹如切肤之痛,但他们二人,那是有着脐带一般利益链的,那岂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但不管怎么说,案件接二连三的出,还这么恶劣,他何局要是再不想办法破案,恐怕就是民间的压力,也会要了他的乌纱帽。所以,一过中秋,他就带着两个民警登门拜访吕公馆了。
吕公馆里,吕子鸣让管家给每个人盛上一碗糖水,他先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咳了两咳道:“咳咳,对不起啊,最近上火上的厉害。”
“你们都知道啦,我儿子坟墓被挖遗体被盗,已经两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有眉目。这事我已经够伤心了,可现在连祖坟也被人刨了烧了!我现在这肝胃啊,实在是疼的厉害,没办法每天只能吃这个!”
“我不知道你们警察办案上不上火嘞,反正我火很大,呃,这个叫双耳雪梨,那个当归燕窝汤,很下火的,你们尝尝。”
“如果觉得不错呢,我可以请人每天多做些,也给人民警察,嗯,送些浆养,浆养。”
听着吕子鸣这三番五道的奚落,何局是浑身的不自在,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何局道:“子鸣啊,我们今天来,就是为破案的。以前的案子一直没查清,那是我们的失责,还请你容谅。”
“不过今天在这儿,我可以拍胸脯给你保证:这个案子我们一定要破,而且限期侦破!”
吕子鸣听了,有些皮笑肉不笑的侧脸对妻子说:“嗯,这个糖水不错,就是感觉还缺点火候,回头要跟大姐再说一下,再多煲一会儿。”
“这人无压啊,就皮松;这药不煎啊,就难见效;这汤要是不煲呢,这味就淡呐!”说到这“淡呐”两字,吕子鸣还特意拉长了音,就像京剧演员说叹唱,末了叹气一口道:“嗯嗯那嗨”。
何梅接过吕子鸣的话道:“你少吃点药,说话没边没唠地。”听着夫妻二人转般的对话,何局的脸是红一下白一下的变,两个民警也是如坐针毡,老大的不得劲。看到何局的尴尬不自在,何梅还是揉转些,圆了一下场道:“何局,今天有你这句话,我和子鸣就安就心多了。”
不过末了,还是语带讥讽的说道:“每天可以少吃好多药了。”
今天是来查案,不是上门谢罪听人诘责的,所以到了这,何局无论如何也得打开这尴尬局面,他直接切入正题道:“啊呃,嫂子,今天我们来呢,主要是厘清案情的,有关案子的细节,还想请你们协助我们。”
“哦,要我们协助,协助些什么呢”听了何局的话,何梅反问道。
“哦,是这样,案子的情况现在越来越复杂了。”何局道:“经过我们勘验,案发现场还多出一具尸体!”
“啥啊”听到这里,何梅不仅吃惊脱口道:“多出一具尸体!”她转头看了一眼丈夫,吕子鸣似乎也不太能相信,表情十分惊愕。
何局道:“嗯,是的。除了你们墓地被挖出的,经过我们法医勘验,还有一具新尸。也就是说,这件毁墓纵火案里,还案中有案!”
听何局这么讲,吕子鸣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撂下汤碗掏出手帕,满脸地擦拭起来,既像是在抹嘴,又像是在搽汗,感觉十分地凌乱,完全失去了那一往的冷静和沉稳。
“那尸体身份确认了吗”他略显紧张的追问道。
看吕子鸣这般神情,职业的敏感让何局皱起了眉头:“嗯,还没有。”
“只能确定,死者年龄在4550岁,男性,身高大约1米7,有两颗牙是后补的,再没有其它的身份特征。”
“哦,是这样。”吕子鸣听到这,似乎放松很多:“在我印象里,好像不记得有这样的人。”何梅敏感察觉到丈夫的神变,两人结婚十几年,一丝一毫的反常都会被瞬间捕捉,更何况这种变化呢。不过,她并没有表示,只是随着丈夫的话问:“那,会不会是流浪汉的尸体呢”
“这一带一直是坟墓,除了平时住家在坡下种菜,偶尔也有流浪汉过来。”
何局听了道:“这个我们也有考虑,不过,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这个人是被砍死的!”
“啊!”这下
第八章 敲诈渔利痞成帮 庙会戏班“探花郎”
“一生看小,小中看大,人都是有来路的。”
说起吕子鸣的仇家胡振邦,一切还得从十多年前的争斗说起。
吕子鸣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因为自幼不爱念书,读到高中已基本读不下去,他每日的逃课和一帮混混混在一起。吕子鸣一身江湖习气,而且很会社交,他很喜欢做带头大哥,特爱做的一件事是带着一帮兄弟游荡。
但做老大也不是容易的,做老大你必须要具备两点:首先,你需要有兄弟跟你;其次,你还需有弟兄服你。而他由街上的混子升级为江湖的杠把子,还皆因为一次酒会。
那天他照例带同学,翻墙出去喝酒,结果路上又遇到两个,都是上学不济爱鬼混的,于是几个人凑成一桌“逃学宴”。酒桌上,大家吆五喝六的喝的兴起,其中一个绰号“法海”的就说:“咱们兄弟这么投缘,要是能经常这样,就好了!”
一个叫海滨的回应道:“那还不容易!就是总这样,消费不起。”
同学宏强说:“要是能搞到事做,弄些钱,常聚也不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子鸣觉得这个话题,很值得研究:“大家跟他,主要是因为他讲兄弟感情,有事肯出面维护。但更多层面呢那还不是因为他讲究,弟兄们跟着他,有支烟抽有口酒喝”
他家境是不错,但总要一起聚,那就不是他能招架的。而且,父母给他的学费是要他读书的,可没让他去吃喝。就拿今天的这顿饭来说吧,恐怕吃完这顿,就得考虑剩下的半月怎么过了。
“嗯,宏强说的不错,要不,我们合计做点什么”吕子鸣倡议道。
“找个生意做,我觉得没什么,可是我们没本钱啊”海滨说。
法海说:“烟酒很值钱,要不我们搞点烟酒卖。就是这个风险大,会被警察盯上。”
吕子鸣抽了口烟问宏强:“宏强,都说你脑瓜里尽主意,你有什么高见”
“嗯,这个我有想过,我觉得我们要想来钱,又不出本钱,只有一个办法可用。”宏强略一思忖道。
“哦,什么办法”吕子鸣眼睛放光的问。
宏强撸起袖子,一举拳头道:“人力资源,拳头优势!”在座的听了,都不由哈哈大笑,但吕子鸣听了,却是心头一动!
就在第二天晚上,当地最大的“博乐”电子游戏厅,迎来一群客人。他们三三两两,进来就找空位坐,有的坐在老虎机前,有的坐在麻将机前,还有的坐在捕鱼机前,就是只要有空位,基本都坐上了人。只是这些人,只抽烟聊天,就是不买筹码不上分,干坐不玩!
游戏厅老板看着不对劲,就过去劝离,结果谁也不动屁股。晚上正是营业高峰,老板有些急了,高声喊道:“你们要是不玩,就赶紧走,要不然我就报警啦!”
小年轻们回声道:“诶,老板,这话可就不对啦,我们怎么啦,你就报警你当我们是贼啊!”
“对啊,你什么意思,拿我们当贼吗”
“谁,谁说本少爷是贼的是不是欠抽啊!……”
游戏厅老板看到这种场景,正合计怎么回事时,吕子鸣走过来,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枚游戏币,夹在两指间来回旋转着。
“老板,游戏厅是不允许赌博的,你知道吧”他问老板道。
“你这游戏厅,游戏给上分,一分就是一块,积分可以兑现金,像麻将,赢了大三元你还会奖励一条阿诗玛。”
“报警报警你就不怕,警察过来调查你聚众赌博吗”
老板一听,顿时就有些醒悟:“这帮小子没憋好屁,敢情是来敲竹杠的!”
“哎呀,小哥,我们做生意的不容易,你们干坐不玩,我们哪吃得消啊。”
“这样,你们是一起的吗你们要是一起的,我给每个人上10分,随你们玩,好不好咱们交个朋友。”老板生意帐,一打三六响。
吕子鸣一看,火候到了,接话道:“嗯老板,这样吧,你去拿条阿诗玛,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赶快离开好吧。”
老板一听,立马明白:“这是个领头的!”晚上正是营业高峰,如果客人都走了,今晚就白玩了。想想每个人给上10分,又占机器又占地,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请他们走呢。
于是,老板立马由桌后抽出一条阿诗玛递给吕子鸣。吕子鸣朝空中响亮地打了一个响指,霸机的瞬时闪人,游戏厅空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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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双痞争霸约火拼 致命蛇蝎求毒针
“蛇毒,最毒在牙;人毒,最毒在心。人心本善,然利以熏,不堪其贪,终成虺焉!”
“鸣哥,瘸子邦把我们去打油水的兄弟都给打了!”一个兄弟哭丧着脸说。
“嗯,他还说,如果谁还想再去,就去找他,他给出全套的丧葬费!”另一个兄弟说。
“什么”吕子鸣听了,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他问道:“兄弟们伤的怎样”一个兄弟心有余悸的道:“嗯,有一个兄弟一只眼被打伤,已经送医院了。”
吕子鸣听了脸色狰狞的可怕,他将香烟狠狠扔到地上,然后用脚死死的碾灭掉:“好啊,瘸子邦,你这是为我而来呀。”
一个兄弟接话道说:“嗯,肯定是游戏厅老板,请他来对付我们的。”
另一个道:“嗯,早就听说,瘸子邦眼馋我们兄弟有财路了。”
“瘸子邦”原名胡振邦,是当地另一所中学的痞子,因为经常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瘸子邦之所以恶名远扬,皆因其横欺强霸,好勇斗狠。他的一条腿,据说就是和另一个地痞争地盘,被砍瘸的。
吕子鸣想了想,先嘱咐一个脑子灵活的小弟,把自己买的鲜花给何梅送去,然后通知人叫宏强、法海和海滨去“依梦”酒吧见他,商议对策。几人聚齐,吕子鸣问宏强:“我们现在能召集多少人”
“差不多三十多个。”宏强道。
“好,那叫兄弟们都把家伙什带上。”吕子鸣咬牙指示道:“这一仗我们必须要打好了!”
“告诉兄弟们:出手,必须要见血!砍人,必须要砍残!”吕子鸣立下血规道。法海一贯的粗狂,他一把扯开衬衫,露出满胸的纹身道:“鸣哥,没地说,到时咱往死里弄。”
“那时间地点呢”宏强问。
“瘸子邦狂的没边,随我们定,我看就明天下午三点。”吕子鸣决定道:“你去通知他们,垭口外滩。”安排完火拼的事,吕子鸣就赶去见何梅,他不知道明天的结果如何,他要做最坏的打算和安排。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场恐怖的两帮血拼的并没有出现。由于双方纠集人数众多,各带家伙,一路杀气汹汹直奔垭口,警方也闻讯赶到了现场并鸣枪示警,这才避免了一场血战发生。
警察的出现对吕子鸣来说,不啻于旱季的甘霖大雨,让他感恩重生!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要不是警察的出现,这场火拼他们必败无疑。瘸子邦一共带了一百多号人,而且还有土造的火枪。而吕子鸣呢,人数不及人家的三成,家伙什也只有棍棒刀叉,无论是人数还是凶器,都已落在下风。
所以吕子鸣打心眼里感激庆幸:“这次处子秀,幸好没开场!否则的话,我吕子鸣恐怕是再没机会在江湖上立足了!”有此教训,他一回到酒吧就动员兄弟们凑钱买枪,结果一共凑足三万,吕子鸣当晚就带着这三万元钱,一个人跑去云南,寻机买枪了。
云南靠近越南边界的一个小镇,靠河有一排商铺,一个名叫“诗密里拉”的小旅馆安静的隐藏其中,小旅馆为三层的民居小楼,外墙是云南特色的木构檐顶,旅馆除了一个“诗密里拉”竖版广告牌,再无其他可识别。
这和周围使尽一身招数出奇讨巧的门店相比,显得很不同寻常,感觉一切就是个摆设,赚钱多少并不重要。
在旅馆的三层302房间,两人正在溜冰。这时有人敲门,门先是“磕磕”被敲了两下,接着就是一阵推门。两人被这意想不到的敲门骇倒,脸色瞬变,个个弹簧式的跳起,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一个人裹起东西冲进洗手间,关上门使劲往马桶里冲东西,一个则抱起眼前的物件顺窗抛出,直接丢进店后的河里。
稍作镇静后,一个贴到门后喊了一嗓子问:“谁啊”
门外道:“猪皮,是我,快开门。”被叫猪皮的胖子感觉外边的声音很熟悉,他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但仍不放心的一手顶着门问:“你是谁”
“我,吕子鸣!”外面的人大喊了一声。听到这句,猪皮呼啦一下拉开门房锁链,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干啥呢这么神秘。”
猪皮苦笑一下道:“鸣哥,是你啊,你怎么到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哎,害得我……”吕子鸣笑道:“怎么,我过来还要跟你约一下吗”
猪皮挠挠头
第十章 蝎毒一针瘸子废 牛郎织女沐爱河
“小人很可怕,因为它不只阴险,还很歹毒。”
南方不同于北方,夜生活永远是那么丰富,市区海天饭店大排档前灯火辉煌,瘸子邦带着他的手下对酒当歌,直喝到凌晨三点多,才个个醉意懵懵的起身离场。
瘸子邦被一个手下搀扶着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直往城郊东开去。就在出租车行至东关环路时,有一辆摩托车突然斜刺里杀出,别了出租一个急停,车子“嘎吱”一声,在长长的马路上涂了一条粗黑线!黑夜里,这点子声响显得是那么的空旷而刺耳。
出租车司机气的探头大骂:“你找死啊!”
这时,后面又驶来两辆摩托车,接着从车上跳下两人,二人各持砍刀,说时迟那时快,已拉开车门将瘸子邦两人从后座上拽了出来。瘸子邦一看,形势不对,立马酒醒了一半,他一边摸刀一边大喊道:“你们哪条道上的”
对方竟不答话,拿刀对着二人就是一阵狂斩,一旁的的士司机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丢下车子就跑。
瘸子邦浑身是血的大骂道:“有种就给爷留个名号,老子绝不放过你!”
一个满胳膊纹身的大块头走上前,端枪对着瘸子邦的腿就是一枪:“妈的,告诉你,老子叫法海!”
瘸子邦两眼视线开始模糊,这时又一个黑影过来,他接过大块头的猎枪道:“瘸子邦,我叫你连瘸子都做不成,你给我记住了!”说完,对着瘸子邦的那条大腿又补了一枪!“啪”的又一声枪响,瘸子棒“哎呀”一声惨叫,彻底昏死过去。几个黑影这才各自上车,飞驰而去!
因为枪击发生在凌晨,影响恶劣,而且案件涉抢,属重特大案件,所以在警察的通力追缉下,案件很快告破:法海和海滨被判监15年。但由于法海和海滨的仗义扛罪,吕子鸣得以侥幸逃过牢狱。
没有了竞争,等风头稍过,吕子鸣又组织人重新将自己的地盘拿了回来。八月七日恰逢农历“七夕节”,庙会也显得比往常更热闹,吕子鸣仍是一会不拉的逛庙会。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也有特别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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