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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不知因何,楚宣腾地红了脸,脱口的恶语转而变得支吾起来,眼神都不敢往她脸蛋上放,“别别以为送我点破破花我我就原谅你”

    乔桥手心一握,把花瓣揣入怀中,白他一眼,谁要他原谅

    顺着她的动作楚宣的视线自然而然的瞄向她的x口,顿时愣了愣,等恍然回神,脸色青红交加,气恼的骂着,“下流”骂完人,甩袖急匆匆的快步走了。

    乔桥鼓脸,“深井冰呀”随即也不管他,叫住伺候完孙大夫用餐的夏秋两子,带着他们拿着竹篮开始捡花瓣。

    花瓣泡澡古有相传,并非随随便便摘了就用。花瓣是经过处理的,必要用无根水轻抚花瓣,去掉花粉和小虫等,洗净后绝不可暴晒,取细腻干净的棉布一一抹干,手法柔和不得揉捏。

    处理过的花瓣要避免放置三个时辰以上,否则便会逐步失去原有效用。

    庄子里又来了两个主子,孙大夫带了贴身小药童,除了正常伺候还要跟着孙大夫学字认药,而楚宣倒是有四个眼生的小厮相随,于他而言,人手并不算多,两个要随身侍奉,另两个要做茶点等时刻供以他食用。

    所以临近晚饭,春夏秋冬则比平日忙碌不少,四个不大的孩子在厨房忙的团团转,谁的小厮谁心疼,乔桥看不过去,特意召了花匠两兄弟到厨房帮工。

    花匠做饭不难吃,比起特意磨炼过的四小子稍微差了点手段,但是寻常菜肴也能应对,况且就算再忙,春夏秋冬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人靠近厨房重地,只令两人做些摘菜洗菜的简单工作。

    至此,年纪最小的冬儿空闲了下来,守在屋外,等着乔桥洗过澡,随时进去伺候。

    不多时,孙大夫的小药童跑了过来,拉起冬儿便要离开。

    冬儿虽然不大,却是四个小子里最本分守规矩的,嘟着小嘴强硬的不肯离开。

    “是我师父找你,真的”药童七八岁,梳着一个小髻穿着长袍,倒像个小道童。提到师父各种骄傲的抬起头,“是少夫人提及的食疗一事有了想法,实在忙不过来,是以叫你去帮忙的。”

    “我不,我要守着主子。”冬儿嘴巴快要挂上油瓶了,清澈的圆眸尽是执着。

    “哎呀,食疗一事办妥了,少夫人反倒会嘉奖你”药童轻声哄着,“真的,不信你请示少夫人。”

    冬儿想了下,仍是坚定的摇头,“主子泡澡不喜欢别人打扰,你还是等着主子洗完再来吧”

    两个声音稚嫩的小人竟是效仿成人的沉稳沟通交流着,让隔着门板仍能听的一清二楚的乔桥失笑不已,怨不得说穷人孩子早当家,她几岁的时候远不如这几个孩子精明稳重,还在哥哥的保护下傻吃傻玩呢。

    别说护主什么了,不护食就是懂事

    “去吧”乔桥高声回道,“冬儿你好好跟孙大夫学习药膳,往后你家主子的饮食安全便放在你身上了。”

    听着主子的吩咐,冬儿没了顾忌,脆生生的应着,跟药童携手离去。

    乔桥不是不怜惜四个小童的境地,但她不会多做什么,毕竟时代特性如此,她做得多不代表是对他们好,反而要是生出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倒是容易害了他们。

    连她自己都不是自由身,又何必害人害己。

    她挑着水面的花瓣,将自己洗干净,起身后擦干水珠,胸前裹上白单子,垂下头一勺一勺的舀着旁边的清水洗头发。

    平时秋儿或冬儿会进来帮她洗头,如今一人怎么都不太方便,一时迷了眼,正忙着舀水洗脸,门却咯吱一声被推开。

    “该吃饭了,你还磨蹭到何”话音噶然截止,楚宣目瞪口呆的望着屋内美人,只觉得幽暗的房间乍然生辉,光彩夺目。

    白皙单薄的肩头,修长纤细的脖颈,黑丝被梳拢在肩的另一侧露出女子小巧的下颌和一双樱红唇瓣。滴滴水珠从散落在轮廓上的发丝滑落,顺着耳际淌下,埋入白色薄单里。

    咕隆一声咽了下口水,楚宣呆滞的凝望着掩在白单下的春色,直到眼前的女子急切的护住怀把脸扎进了水瓢里,出水后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那独特娇柔的甜糯声音都气的打了颤,“姓楚的,你不会敲门吗”

    理智瞬间回归,楚宣脸色发红,别过脸,腾腾倒退出房门,慌得差点被门槛绊倒,还是跟来的小厮左右托住了他。

    脚刚站稳,眼瞅着两个小厮下意识的要往门里望,楚宣高声尖喝,“出去”

    小厮的行为受过规范的训练,主子一开口,及时的遏制住自己的眼睛,垂眸托着手脚发软的楚宣就匆匆离了院子。

    而里面则传出了叮铃桄榔摔东西的动静,伴着娇声凶骂,“楚宣,你太不地道了这庄子是我的,你是客,连敲门的规矩都不懂,你可留意着,小心我夜夜扰的你不安生”

    乔桥自觉吃了大亏,因这一事骤然想起了那行为举止不堪龌龊的王氏,气的胸口憋的慌,对楚宣的无礼算是有了新的认识,也有了几分迁怒。

    楚宣心中觉得冤枉,他见到了饭点好心好意来提醒她,是她没留小厮看守,怎能责怪他。任谁能猜到大白天的她会泡澡,况且进院子的动静那么大,岂有听不见之理。




第七章、条件
    可一听那越来越远的声声谩骂,楚宣不知不觉便羞红了脸,呸,什么叫夜夜扰的不安生,果然是下流胚子,没谱是成心引他看到这么一出,哼,以为他会因美色屈服怎么着,做梦

    幸亏乔桥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活劈了他的心都有,心思污秽的人看谁都是污秽这话总没错,少年思念春是没跑了,还好意思诬陷她

    徘徊在院外的小药童听了一场热闹,笑呵呵的跑到了用餐的饕餮小阁对着孙大夫的耳朵轻语了几声。

    孙大夫满意的捋着胡子,双眸含笑很是满意。

    欢喜冤家总能凑成对,不过是时间问题。

    孙大夫领了老太君的命令,自然用尽手段。

    但他没想到,这事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

    虽然饭桌上少年少女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表情,有些过于凶狠,可他人老成精,装作看不见的实力早就练的透透的,放下玉箸前,还轻声提醒道“老太君嘱咐了,定要二位完成应该早完成的洞房。”

    乔桥鼓脸,她就知道,客无好客,来者汹汹

    楚宣横眉立起,差点拍桌子,忽然想起提醒他按理该通知妻主用餐的便是孙大夫,更是恨得直磨牙,暗骂他人老成精,落井下石

    两新人怕是第一次这般默契的仇恨某个人,被瞪得浑身快要戳成窟窿的孙大夫自是一派截然不动,捋着胡子慢悠悠的说“老太君吩咐了,不同时期动用不同手段,相信少爷少夫人不会想知道老朽有什么手段吧”

    能什么手段

    乔桥冷笑,作为一个大夫,xx药和xx药总不会少。

    她人在屋檐下,心中早有定论,不能说认命,但识时务一词比谁都懂的,反正这是女尊社会,总不会是她吃亏,同样,该着急的也不该是她。

    她记得某位少爷成亲当天可是信誓旦旦的提到过他心爱的表姐,为了心上人,他定然能有解决的办法。

    想到此,乔桥倒是灭了那份微弱的焦躁,安安稳稳的拾箸捡着摆在面前的菜肴吃了起来。

    看她如此心平气和,莫名的楚宣竟然也消了火,陡然记起饭前的一幕,顿时喉咙干涸,心底多了些微妙难言的期许和羞涩,当然,转瞬即逝,冷哼一声,学着她,从容大方的添起了肚子。

    孙大夫暗自一笑,少年少女的心思实在好猜,不管怎样,只要同房他的任务便算完成。

    他可不信,一个正是少年怀念春,一个早已破了肾,真能忍得住,在使手段也来得及。

    真正入夜,庄子静谧无声,因挨着山野田间,虫鸣吱吱到比城里多了份惬意和趣味。

    只是守在房里的两个人显然没多余的心思,伴着烛光幽幽,各占床一侧,离着八丈远。

    乔桥倒还好说,她坚信自己不会主动去碰楚宣,而楚宣在自小教育下,怕也是不敢冲动。所以一时之间,他们都是安全的。

    孙大夫虽然医术好,若这种事都能轻易看出来,那该是神医的范畴,要是如此她也认了,好歹待在楚家,不必为往后的身体健康发愁了。

    楚宣没那么多想法,他整个人是懵懵哒,坐的笔杆条直,比成亲那一天还要端正。一张清秀的脸庞,神不思蜀,双眸直愣愣的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半干的发丝淌了些水珠打湿了雪白的锦绣里衣都不觉得黏着难受,破天荒好侍候的很,跟以往的挑剔完全不同。

    乔桥不耐久坐,打了个哈欠,瞥他一眼。

    少年浑身一颤,那模样好像怕乔桥会吃了他。

    乔桥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他比赵大海瘦弱太多的小身板,傲娇的哼了哼,很是嫌弃的滚到床里,用被子堆出三八线,小脸冷傲的指着它说“以它为界,省得你以为我占你便宜。”

    似是被人陡然泼了一盆冷水,楚宣立刻回神,眼眶通红,一脸狰狞的想要说什么,可看着女人坐在床里披着被单软趴趴睁大眼寻求他同意般的注视着他,竟然浑身无力的摆摆手,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的躺到外面,闭目只想赶紧睡去。

    “我就知道咱俩难得意见一致,可暂结成同盟”女郎柔柔媚媚的小声带着满意,动作轻轻的躺了下来,看来是说到做到、从己做起。

    楚宣面无表情,心底比谁都恨,暗声啐道谁跟你是同盟结个屁一致个屁都是屁他心里涌起无限委屈,虽然他不喜欢她,可一想到被自己妻主嫌弃,甚至不愿洞房,仍然难以释怀。

    他长的至少比那粗鲁屠夫要好看很多,为何她就不能那般温温柔柔的对待他。

    唇瓣抿直,楚宣想不明白,郁结难纾,神思悄然的飘到了表姐身上。

    表姐为人爽朗,待他却极为温和,为什么祖母就看不上表姐呢以表姐的性子,她绝不会贪图楚家钱财,她心在朝堂,官途平顺,总比一事无成的乔桥要强百倍。

    如此想着,楚宣梗在心口的不愉慢慢消散,总归在外磨炼了一段时间,很快想到了现实问题。

    摆正心态,衬着快要熄灭的烛火,声音冷淡的开口,“其实有些事情早晚要发生,否则违背祖母的安排,定要吃些苦头。”

    “你的意思”乔桥不傻,听出他话中深意。

    “我本对你没感情,只是楚家血脉稀薄,祖母难免心急,而我已成亲便不该让祖母费心。”

    一句话,就是接她生子应该说幸亏不用她怀么

    这话有点不要脸,但对于现在的乔桥来说,无需她受苦,本有十分不情愿也少了两三分。

    可孩子不是想生就生的,毕竟他不喜欢她,她同样对他没什么好感。

    乔桥心平气和,“可以,但有条件。”

    楚宣心中微酸,很快又压了下去,低声问,“什么条件”问着,他忍不住侧身去看她的表情。

    屋中渐渐昏暗,明明灭灭的光团笼罩着她的面庞,粉嫩的脸侧生着光晕,像是染上了黑色的色彩,将她的轮廓勾勒的深了几分,那双水萌萌的大眼望着天花板,更显明媚娇艳,比白日里要成熟艳丽,越发吸引人心恍惚。

    乔桥叹息一声,“我要自由身,春夏秋冬的卖身契要由我掌管,我要庄子的绝对使用权以及出入城里的自由权。”

    “不可能。”连犹豫都没有,楚宣冷静的拒绝了。



第八章、狼心狗肺
    “呵,反正我的条件就是如此,你若觉得为难可以跟你祖母商谈下。若是合作愉快,你们楚家的继承人也来的快一些。”

    “你居然把孩子当做筹码”楚宣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愤怒中,眉宇恨煞,咬牙切齿的似乎想要扑过去咬死乔桥。

    乔桥冷笑,侧头凝视着他,水蒙蒙的双眸凭地温柔,只那话却分外凉薄,“你我之间没有感情基础,生孩子是你楚家责任与我何干别跟我谈道德,你们家怎么得到的我,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不亏是罪妇出身,果真是心思阴毒败坏的很”楚宣气愤不已,脱口而出,“那屠夫一家怕是熟知了你的本性,才将你卖了过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

    有些话是不能提的,本来没有感情,提了后除了加深不好的印象,对彼此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所幸乔桥信任赵大海,深知这事是王氏从中捣的鬼,没有半分被打击到,打了个哈欠,困顿的说“何时想好了,在跟我谈,晚安”

    “晚安”下意识回道,楚宣后悔的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含恨的侧过身,气的愣生生一宿没睡,尤其是听着身侧小姑娘平稳香甜的呼吸声,更是气的恨不能摇醒她。

    可见小姑娘嘟着嘴巴睡得粉嫩嫩的小脸蛋,竟然一时忍不下心。

    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越熬越觉得愤慨,堵的他心口闷疼,楚宣闭着眼终于忍耐不住,一巴掌糊在了乔桥的肩膀,还使劲推了推。

    乔桥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又不知不觉的爬到了大海身上,哼唧一声,侧身展臂,娇声娇气道“抱”

    楚宣整个人都慌了,眼睁睁瞅着柔美白皙的胳膊搭在他的腰间,那张睡出印的小脸蹭了蹭自己的肩头,温热的呼吸一扑一吸间引起浑身酥麻痒涨的触觉,顿时脑海里嗡的一声,彻底懵圈。

    “你你你”你了半天,除了声音越来越小外,楚宣没能多蹦出第二个字,半垂的清澈瞳眸逐渐的迷失在她微嘟樱红的唇瓣上,很少见光的苍白脸庞染上了一抹潮红。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她深深的依赖着他,那么小那么柔弱,似乎他一只手就能把她的细颈掰断,又似乎只要她闭上嘴不在争锋相对他的心便能软成一滩水。

    和表姐不同,表姐令他仰望敬佩,能让他像个小男人全力依靠,而她,却每每令他气急败坏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情,平心而论,那为数不多的几次相遇他也想着尽量和她心平气和的相处,毕竟她好心救过他,可一记起她对那屠夫的亲近与乖顺,心头的火气便越发的旺盛,不但烧着了她,连自己怕是也烧伤了。

    对,他就是瞧不起她的柔弱无力一点儿大女子的骨气都没有

    楚宣咬牙切齿,忍下心头涌上的诡异不舍,硬生生抽出胳膊,动静大的翻过身。

    他心底有些微的期待,希望她能够醒来,关切的问问他的心情,哪怕是持着那足以令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软糯小声音骂他一句也行。

    可是等了好久,旁边的姑娘确实哼唧了一声,哼唧完直接翻身抱着被子睡得香香甜甜。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天生的狼心狗肺

    楚宣怒气冲冲的捶了下枕头,真是半分睡意都没有了。

    翌日,天色大亮,乔桥一睁眼立刻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珠子,吓得她一下子醒了神,漂亮水眸瞪得溜圆,一脚将那挨的她很久的眼睛踢了出去。

    楚宣嗷的掉下床,一时疼的不知是该揉腰还是该捂眼,若是平常,他绝对会疼的忍不住掉两滴眼泪,而今,他满腔的怒火蒸腾,只想掐死床上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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