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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想到做到,楚宣嗖的跳上床,大吼一声,“小爷跟你拼了”

    乔桥傻了眼,这是哪来的炸毛乌眼青哈哈这造型,好像发型凌乱的牛头梗

    噗嗤的笑声传来,她眉眼弯弯如月牙,与往日面对他时的冷言疏离截然不同,睡得白里透粉的俏脸嫩嫩的像个不大的小娃娃,笑声软软绵绵,惹人感同身受般与她一起傻乎乎的开怀大笑。

    楚宣只觉得忽然眼不疼了,腰不酸了,被踢下去的自尊心也丢在了脑后,愣愣的望着她,第一次发觉有人能笑的这般可爱漂亮,似乎为了她的笑可以付出所有。

    被楚宣的目光锁死,乔桥渐渐合上嘴巴,这才想起刚才失礼的举动,挠挠脸,瞄了下他清秀脸蛋上的乌眼青,很是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踢你的,你挨得太近,我不适应,吓了一跳。”

    本来失神的楚宣瞬间理智回归,眉头大蹙的质问,“吓你一跳我吓你一跳”

    声音失控的越来越大,“你就这么怕我你还是女郎吗一个小小的我都能吓到你,你胆子有那么小么你是在嘲笑我打击我吗”

    最后一句近乎尖叫。

    乔桥无措的揉了下耳朵,扁扁嘴,“我胆子是不大,但也说不上怕谁。你在意我的看法干什么咱们本来就互不相干,况且我打击你有什么用目前咱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有深仇大恨,十之以后还要合作,何必嘲讽你拉深仇恨”

    这话太现实了,现实到让楚宣彻骨寒冷。她说的没错,他们没有深仇大恨,应该说他们本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他们是夫妻,是本该一生相随相伴的亲人。

    楚宣抿紧唇瓣,心中五味杂陈,略有些丧气的说“是的,我接受你的道歉,是我误会了”

    乔桥点点头,看着楚宣比之前还要意志萧条的扭身走了出去,打着半截的哈欠,莫名其妙的打不下去了。

    她没说什么呀这是怎么了

    揉了把眼睛,睡得美美哒的乔桥趿拉着鞋,春夏秋冬一拥而进,开始帮着她整理衣物,端盆洗漱,而楚宣站在门口,侧身望天不知在想什么。

    一连三天,楚宣的精神越来越萎靡不振,急得孙大夫三番两次要给他把脉,却遭到他全力拒绝。直到孙大夫拿老太君威胁,楚宣才不情不愿的伸出了胳膊。




第九章、败火
    须臾,孙大夫收回手指,神色颇为复杂的看向他家少爷。那副严肃模样连一旁的乔桥都一惊,以为楚宣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不治之症。

    无意中扫了眼乔桥的神态,楚宣忽然脑海里闪过什么,很是哀戚的叹道,“说吧我到底怎么了,我经受得住。”

    孙大夫揉揉眉头,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少爷呀你血气方刚却疏而不泄,肾气充裕而郁结不通。少爷,若是有什么不便开口的,不妨令小厮们退下,还有什么可隐瞒我和少夫人的呢”

    “有病治病”乔桥没有听明白,只当楚宣身体确实孱弱,好言好语的相劝,“你还年轻,慢慢调理总会好的”

    楚宣憋了半天,憋不出多一个字,脸色涨红,淡白的嘴唇直打颤。

    孙大夫再接再厉,轻声耳语,“少爷,你莫不是真的不好用”

    乔桥挨的近,丝丝声音涌入耳膜,让她满脸愕然猛地抬头看向楚宣。原来真让她说中了咳咳,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地道,但她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哈哈哈哈至少不能怪她不主动承担夫妻义务了

    楚宣捂住脸,从指缝里看见满脸忍不住窃喜的乔桥,噎的半天不说话。

    孙大夫心疼沉声,“少爷,这事不能”

    “别说了”楚宣红着眼眶,欲哭无泪的求饶着,“我真没事”

    孙大夫神色紧绷,“少爷呀这么久的同床共枕,你你怎么能如此忍,不是有问题又是什么”

    乔桥轻咳两声,在楚宣一脸绝望下,很给面色的跟两人告了辞,暂且离开这里,避免楚宣恼羞成怒迁怒于她。

    不知道孙大夫是怎么说服楚宣的,等到乔桥晨跑过后,回到庄子时楚宣正坐在廊亭里云淡风轻的煮茶调琴。

    她瞥了眼心情明显大好的少年,见他一身青竹色长袍,不带一丝脂粉的脸庞上少了原有的阴柔,清秀而温润,颇有魏晋君子如玉的风范。

    本着远香近臭的原理,乔桥很好心的想要绕开他,省的短短几句交谈就能惹得彼此不开心。

    她是好意,可让在凉亭久等她的楚宣心头一憋,那点悠闲自得的好心情差点再次破功。

    “你想去哪儿”楚宣腾地起身,在身后小厮诧异的目光下,有失风度的高声叫住了想要拐弯离开的女人,“咱们谈谈。”

    乔桥脚步停下,回头看他一眼,见他面露坚持便不再拒绝的走了过去。

    凉亭四处清幽,有微风拂过带来一阵凉爽,吹动了乔桥微湿的发丝,勾勒在脸颊,配上湿漉漉的眸子,再看向楚宣时,那种懵懂无辜的询问神情,如同刚生出来的毛茸茸幼兽,直接撞击了他的心灵。

    楚宣捂住胸口,口气有点恶劣,“你就不会擦擦汗,你那小厮是吃闲饭的吗”随之抽出怀中手帕,上前一步,直接逼近乔桥,出手粗鲁的替她抹去额间汗珠。

    毕竟是没有伺候过人的大少爷,尽管真正擦起来时,他放柔了动作,但擦完之后,乔桥水嫩的脸蛋仍是红了一片。

    乔桥感觉到了疼,加上不自在,等他再次抬手时,快速后退半步,嘟声道“不是你叫住我的吗要不然我早回去洗澡换衣服了。”

    楚宣只觉得被气的胃疼,把手帕往地上一丢,声音带了点微不可查的委屈和自嘲,“你是不是看我怎么都不顺眼”

    “还好”乔桥实在的回答,“因为我见过比你更讨厌的。”

    楚宣一下子咬住了唇,才把破口而出的怒喝和质问压抑住。他粗喘几声平息心头的怒火,伸臂指向对面的位置,“坐下,咱们谈谈。”

    乔桥一挑眉,摆手先让停在亭外的春儿回去,楚宣也令贴身小厮离开了凉亭,两个人静静的坐着,伴着清幽茶香,一言不发。

    稍许,楚宣微微叹息一声,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动琴弦,音色放柔,“你的条件,可以商量。”

    乔桥垂眸,很主动的为彼此斟茶,“这是我的底限。”

    楚宣咬咬牙,“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的卖身契我无法做主,若是我有孕,祖母倒是可能会松手。”

    楚家老太君可不是好打交道的。

    乔桥长吁一口气,“你能接受什么”

    “春夏秋冬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庄子的自主权已经交给了你,至于你所言的出城,是不可能的,但在城里自由活动没问题。”

    “如果是这样,那么不管我在庄子里做什么,你们楚家人都不能过问。”乔桥见他脸色一变,趁他拒绝之前,又说“我不会用庄子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也不会丢你们楚家的脸。”

    楚宣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在给予否定的答案,他在庄子里待的时间越长,心情越莫名的浮躁,还不如听取孙大夫的建议,早早怀上楚家继承人,那么他既能给祖母交待,又能摆脱乔桥带给他的困境。

    楚家不在乎钱,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既然谈妥,乔桥便没有多留,起身头也未回的离开了凉亭。

    那抹娇小的身影在面前一眨眼的失去了踪影,楚宣心底酸胀难言,不知怎么形容这种奇怪的滋味,尘埃落定他本该高兴的,可如今失落大过于解脱。

    难不成是因为他心底还妄想着嫁给表姐,给表姐守节楚宣苦笑着,怎么可能,答应祖母成亲的那一天他就死了心,又怎么会坏了楚家的名誉、坏了表姐的官途,做出任性妄为不顾名声的错事。

    若隐若现的琴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琴声方停,天色便已经蒙蒙亮,等到乔桥一觉好眠,准备穿过长廊凉亭去饕餮小阁用早膳时,成功收获了一枚歪在椅上流着鼻涕的病美人。

    庄上一阵繁忙,孙大夫捧着碗急匆匆赶来,细细看过,将开好的两张药方递给了一宿忙于伤春悲秋把自己作病的少爷和一脸淡定睡得小脸粉红的少夫人,成功见证了两个少年少女把自己的花容月貌瞬间变得扭曲的惊羞姿态。

    药方上,仅有六个大字夜夜洞房,败火

    这个老不羞

    小夫妻再次默契的掩面唾骂。



第十章、上药
    楚宣本就体质弱,心中窝了火又受了一宿凉,缠绵在病榻久至三天。

    因为谈好条件,心情大好的乔桥三餐尽心照料,偶尔在小厮笨手笨脚时,还会体贴的喂饭送水。不知主子怎么想,反正楚宣的四个小厮一改对乔桥的感观,从先前的无视到如今真正的把乔桥当做了半个主子。

    至少没有哪个女郎会在夫侍病中选择守在床前,反而会远远避开,免得连累她也生了恶疾。

    楚宣心知肚明,只是对比表姐对表姐夫的温情恩爱,再想到除三餐外怎么都见不到人影的乔桥,仍是有不少的不满足积在心窝,郁结难纾。

    她不是尊爱他,她只不过是感谢他的配合。

    眼瞅着楚宣短短三天把自己折腾的面黄肌瘦、神色萎靡,乔桥有点忐忑,万一楚少爷把自己作的病终,她绝对会被楚家老太君迁怒,虽说女郎珍贵,但这种打杀奴才不犯法的时代,她有卖身契这个大把柄在那精明的老太君手里,是暗死还是苟活,不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不得已,乔桥赶忙去请教孙大夫。

    孙大夫守在厨房,满头大汗的等着药膳出炉,而今的男郎喜善厨事并不新鲜,孙大夫亦然,所以在乔桥提及药膳一词时,肚中便想到了好几个可以食补的点子。现下少爷正病着,心火旺盛,少不得在饮食方面要多加注意。

    乔桥来时,喷香扑鼻的粥正好出锅。

    她耸耸小鼻子,迈进门,夸赞着,“孙大夫的手艺真不错,好香呀”

    “哪里,比起少爷的手艺差得远,等少爷病好,想来少夫人随时都可以吃到了,哈哈”

    乔桥讪笑两声并没有接话,反而提到了她关心的一件事,“楚少爷的身体怎么会如此孱弱,我见他面色虽白皙,但气息平顺有力,不像是体虚大病之人哪”

    “唉”孙大夫像是被提到伤心事,先将粥盛到玉翠白瓷碗里,令药童端下去,才转向乔桥,擦手说“楚宣少爷前面有个兄长来着,只是那兄长早生了一个月,以至于身体衰弱,没多久便夭折了。楚家人丁稀薄,大小姐又纳了几个小侍,无一人有孕,直到过了好几年,楚宣少爷出生,当时足有六斤五两,身体是不错的。然而一次小病,令楚家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唯恐少爷走了兄长的后路,什么好东西都送到少爷那里,要知道健康的孩子也受不住这般食补,更何况少爷的小病恰好需要忌口。”

    “那楚宣的父母呢”

    “在楚宣少爷的病刚转好时,大小姐带着夫婿出门谈生意遇到了劫匪,逃脱时,坠了崖双双离世。”提到往事,孙大夫唉声叹气,“当年大小姐风姿绝艳,多少公子少年报以爱慕之情,偏偏红颜薄命,老太君得知消息后,立刻大病一场,连着大病初愈的少爷都因下人一时疏忽,差点旧病复发丧了命,以至于小病变大病,伤了根底。”

    “就是说楚宣没病”

    “咳咳”孙大夫尴尬的咳了两声,“也不算是,少爷有癣症,治疗不当便会引发久咳虚喘,涕泪横流等虽不要紧,但绝非大雅的毛病,”顿了一息,他接着伤感道“若是不及时用药,也会致命。”

    乔桥突然想起那一次她在巷子里碰到了半晕厥的楚宣,“他是不是对某些东西过敏,呃是触碰或者靠近某些东西就会发病。”这时没有过敏的概念,若真如此,楚宣得的不过是现代的小毛病,虽然根治不了,但是避开过敏源,一辈子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对,没错。”孙大夫点头,倒不奇怪少夫人的聪慧,毕竟少爷有一次发病便是少夫人救回来的。

    “楚宣不该吃太多刺激性的食物。”乔桥扁嘴,可惜他那人天天少不了辣,根本不忌口。

    孙大夫再次点头,其实经过多年调养,少爷的身体已经大好,不过是他特意说的惨了些,让少夫人心生怜惜,对少爷更好一些。

    “少夫人还是多劝劝少爷,总是食辣,实在不利于他的病。”

    “这几天他吃的都很清淡,怎么感觉越来越虚弱呢”乔桥不解,挠了挠脸,“我并非是质疑您的医术”

    “老朽明白。”孙大夫笑呵呵的说“既然少夫人如此关心少爷的病情,老朽便不在隐瞒。实在是惭愧、惭愧,这次少爷不仅仅是虚火难调,而是有些恶疾。”

    “什么恶疾”乔桥诧异的问,“严重吗”

    孙大夫眼眸一闪,“要说严重也并不严重,可着实不雅,少爷不肯让小厮伺候用药,老朽年岁已高,眼神不好,这事只能拜托少夫人。”

    单纯的乔桥马上掉入陷阱,一口答应。

    楚宣早点好,她心里能早点踏实,不过是顺手的事又不耽误功夫。

    “到底需要怎么用药哪”

    看着小姑娘一脸求知欲的望向自己,孙大夫破天荒有点心虚的捋着胡须,逃避似的带着少夫人往厨房外走去,“不难,不难”他轻声说,“痔瘻而已,只需按时用药便可缓解病情。”

    “痣瘻是什么”乔桥不懂,“是皮肤上的痣被抓破了”

    “咳咳,是臀。”

    乔桥没多想,只当古人过于含蓄,可是当她举着药站到楚宣面前,大眼瞪小眼时,她才明白,古人是见鬼的含蓄,孙大夫明明是蔫坏,痔瘻原来就是痔疮,这种被迫领悟知识的机会,她真的不需要呀

    楚宣也没想到被孙大夫整了一把,几天来患病的地方实在令他饮食难安,好不容易撕破脸面的答应了孙大夫用药,趴下来的功夫,药童竟是变成了乔桥这个女人他羞愧的埋头咬住薄单,一想到两个人没有什么进展的关系和自己露在外面羞人的位置,蓝瘦、香菇

    乔桥拿药的手在抖,心中把孙大夫骂的狗血淋头,垂眸看着面前圆滚滚白嫩嫩的一片,有种想把药丢上去的冲动。

    她长吸一口气,娇嫩的小声硬邦邦的,“我要上药了”说是征求意见,实则她直接用干净的刮板刮了些药膏,干净利落的抹了上去。



第十一章、嫉妒
    冰冰凉凉的触感令楚宣浑身绷紧,仿若下一刻能跳起来般,只是他克制住波涛汹涌的心绪,全身透露出无力反抗的绝望气息。

    乔桥做任务般,抹完药长长的吐了口气,还好心替楚宣盖好薄单,方才换了小厮进来净手。

    别说用过药的患处,已经没有夜夜难安的火辣烧痛,原本身心俱疲的楚宣竟然在一片寂静中慢慢的睡去,直到醒来,他动了动身子,才轰然回神,脸色发红的揉了把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是乔桥占了他便宜,他竟有一种反调戏了乔桥的奇怪错觉,难道是乔桥过于男儿气,害他都变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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