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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孙大夫给两个小子看了身体,好在两人是穷苦命出身,身强体壮,连日来挨的鞭打虽没用药,却都忍痛用干净的水擦去污渍,感染的情况并不严重。可旧伤反反复复,情况不容乐观,恐是会留下丑陋狰狞的疤。

    最主要两人伤到位置直到腰柱尾骨,唉,以后怕难在嫁人了。

    楚宣得知此事,心头窝着一股滔天怒火,凭什么他们男儿的命就这般不值钱,凭什么她做了这种事还好意思跟他拿孩子谈条件。

    不过是看楚家有钱,不过是想拿捏一把,这样的女人他看到过太多,从商之路,哪一个是单单纯纯,商人本就狡诈不过,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因何会看不清她的脸面。

    “给他们用好药。”楚宣闭闭眼,侧头跟花紫说“去庄子,把春夏秋冬四个小子带回来,在派去几个婆子”

    “少爷,春夏秋冬的卖身契”

    “是了,呵,我居然把他们的卖身契给了她,是我糊涂。”楚宣自嘲一笑,语气阴冷无情,“多给婆子几个钱,让她们盯牢了。”

    乔桥不知楚府发生了一件与她有关偏偏又与她无关的事情,小日子过得很是轻松滋润,甚至在取得四个小子的卖身契后便偷偷指使着春儿、夏儿去了次城里,往驿站送了趟信。

    她和赵大海虽然有缘无分,可也该有始有终,信上仅仅有安好两个字,至少让他安心,她还好好的活着。

    乔桥不抱什么希望,王氏敢卖了她,自然想好了说辞,大海又心性自卑,许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当然,宿身楚家,乔桥不可能像是依赖赵大海般依赖着楚宣,不说楚宣心思不在她身上,便是楚家老太君都不可能给她一条绝对自由的路。

    所以她准备自力更生,钱途一事,必然要稳操胜券,万一又被卖了,她至少有机会把自己买回来。




第十四章、奸诈小人
    乔桥从没考虑过会有跟赵大海分开的一天,然而世事无常,两人在一起时为了往后的幸福生活她自然会精打细算,错过了赎回卖身契的最好时间,而今

    幸好乔桥不是那种出事便时时悔恨懊恼的性子,她只会往前看往前走,让自己过得更舒心一些。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自己。

    很快,乔桥又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从庄子里来了几个楚宣派来的婆子,她便觉得这话是至理名言。

    原本这几个婆子的到来,让乔桥误会是楚宣示好的一种方式,毕竟身边只有小厮也不太方便,谁想到,这几个婆子跟盯贼一样,这不行、那不可,好好的庄子被她们处处立规矩,害的四个小子胆颤心惊,没一点儿笑模样,庄子里的粗使下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乔桥本想忍忍,可越忍她们越得寸进尺,看着面前辣的惊人的菜色,乔桥一张嫩脸满是冷笑,摔下筷子,在婆子们不满的眼神中,厉色道“你们是代表楚宣跟我宣战的吗”

    “怎么会,少爷是怕少夫人少不更事被小子们所欺,所以才请我们来多加照顾。”为首的婆子扬着假笑,状似解释,“少夫人别看这菜色辣,这可是咱们城里最有名的菜式,那几个小子做不好便用随便的手艺敷衍您,真是可怜您一个楚家的少夫人居然吃不到正口的饭菜,也是您仁慈,要是放别的人家,那几个小子少不得被收拾一顿,发卖到贝戋处。”

    局促的站在角落里的春夏秋冬一听,浑身抖的更厉害了,想争辩又被婆子气势所瘆不敢开口。

    “我的小厮,岂容你们胡说冤枉。”乔桥不是没脾气,只是她向来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她若是还往后缩,那就不是活的随性,而是活的窝囊了。

    一盆的酸辣汤直接让她掀起,泼在了后面几个婆子的脸上。

    这么久了若还没想明白她就是傻子。

    什么同意了她的条件,放屁,楚宣明明是诈出她的想法,提防她会跑了,特意找几个人防备住她,甚至把她的下人管制住,不就是怕有人替她办事

    楚宣打了一手好算盘,她真是看错了这个奸诈小人

    乔桥开口,令庄子上的粗使下人和佃户一起把几个婆子叉了出去,站在庄子门口的台阶上,她居高临下看着几个满脸愤慨的婆子,高声道“去跟你们楚宣楚少爷说,这庄子是我的,该用什么人,不该用什么人,我心知肚明,就不劳他没事瞎操心了。”

    几个婆子自知是进不去了,骂骂咧咧的灰溜溜走了,待她们彻底没了踪迹,挺着小胸膛很是得意洋洋的四个小子立刻塌下腰板,春儿局促的小声问,“主子,她们回去若是跟少爷添油加醋”

    “添什么都不要紧。”乔桥冷笑,反正那人也不会信她,“你们只管做好你们的,记住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你们无关。”

    四个小子都是聪明人,马上明白了乔桥的意思,心头自是觉得温暖,却也盼着主子和少爷琴瑟和鸣,小日子过得幸福美满那才是真的快活。可偏偏少爷闹了这么一手,之前不还是好好的么

    不说他们不明白,连乔桥也想不通,最后权当楚宣不甘心嫁给她,方才在庄子里假意令她放松,实则是为了整治她。

    好在几个婆子回去后,楚家没有再来别的什么人,日子安安静静的过,也算岁月静好,轻松惬意。

    只是正当乔桥准备偷溜进城时,楚宣又来了。

    这一次乔桥没有任何好脸色,楚宣更是派头十足从头到尾的黑着脸,好像她欠了他很大一笔钱似的。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庄子,十几个小厮忙前忙后,把原本楚宣住的蕉香院装扮的富丽堂皇,对比下,乔桥所居的主院简陋的像是茅屋。

    十几个小厮轻纱掩面,看到乔桥如同看见恶狼,匆匆忙忙的埋头擦肩而过。

    春夏秋冬气坏了,他们简直是目中无人,着实令人生厌。

    乔桥倒是不在意,下人如何全凭主子,没有主子的命令和唆使,哪个小子会轻慢他人。她更介意的是,为什么楚宣又来了,掐的时间刚刚好,在晚一步,她就出了庄子了。

    两人正式会面是在餐桌前,乔桥随意吃了两口,刚要让春儿奉汤,楚宣便冷声打断,指使着身后的小厮抢过了春儿的汤勺。

    几次下来,饶是再好的性子都免不得气恼,乔桥猛地起身瞪向楚宣,“你到底要做什么”

    漫不经心的放下玉箸,楚宣取了帕子擦擦手也站了起来,他满脸挂着笑,那笑不见眼底,“少夫人怎么了是嫌伺候的人少了这不,我又带了这些小厮来,你总该满足了”

    一段时间不见,楚宣又高了几寸,身姿清隽挺拔,从身高上便有一股独属男人的压迫感。

    只是乔桥并不怕他,倒是因为他阴阳怪气的模样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歪头细细观察他的神情,“你说清楚,我不明白”

    就是这种无辜的姿态,楚宣咬紧牙关,每次都是这种无辜的姿态,他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同样的好色、同样的轻视男儿,“乔桥,你是我见过最会装的女人。”

    我去这是骂她是白莲花吧

    难道寻求自由是错的吗

    真是莫名其妙

    乔桥懒得理他,端起四个小子专门给她做的菜,“咱们走。”扭头带着四个小子离开了饕餮小阁。

    楚宣抿紧唇瓣,恶气窝在心口,一臂扫下面前的空盘,所有小厮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有一较为瘦弱少年上前。

    “少爷”那少年摘下面纱,露出半面被利物毁去的狰狞脸皮,关切的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您小心莫要伤了手。”

    “素文还是不肯说嘛”楚宣闭闭眼,压下怒火。

    “少爷,素文说他不曾破身”

    “那守宫花印呢”他狞笑的打断了素商的话,“你们兄弟两进府前都是验过身的,守宫花印好好的在上面摆着,没有女人,他的花印怎么会失踪你告诉我,怎么会”



第十五章、质问
    眼瞅着楚宣步步逼视,素商连忙垂下头遮住脸上丑陋的疤痕,声音放柔,“我相信素文不会对少爷说谎。”他知道这时候少爷并不是要得到答案,他只是心中有怨得不到宣泄。

    “也许是爱极了,才隐瞒”楚宣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望着前方,想着乔桥不愿解释半分的扭头就走,心里越发的寒凉,他嘲讽的开口,“她连你都没认出来,好歹跟她相处了几天”

    素商的头扎的更低了,只觉得有什么噎在喉咙深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当然不记得,那几天他们谨守男德轻纱遮面,而她虽浑浑噩噩却从未失礼可是他没想到素文竟是如此把持不住,明知道快要成亲,仍是以自氵卖的方式把自己毁了。

    素商记起那一晚,他亲耳听见素文低低唤着少夫人的名讳,那般投入,似乎把那一时片刻当做了永久。

    素商知道管家的女儿因何不甘,是因为素文不但没了守宫花印,对着她更是没有一丝冲动,这一切足以说明素文心中另有所属。

    素文压根没想活下来。

    不过是短短几天,素商不明白,少年爱慕很正常,他也有些动心动情,可素文又是以何种心态以命换取这份根本无望的情感。

    他就算死了,她也一无所知

    为了让主子放心,素商把自己的脸刮花了,从而得到了老太君的怜惜,给了管家一笔钱毁去了他们的婚约,但是素商心底又岂会甘心,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兄弟两,一往情深,却再无出路。

    月色偏东,风轻云淡,正是花香四溢的时节,伴着特意做的熏香白烛散发的幽幽香气,给室内增添了一抹风情和暧昧。

    乔桥洗完澡,打发了小子们出去睡,换上仿制的吊带睡裙,一身轻的趴在床榻上闻着晒过阳光的幸福味道昏昏欲睡。

    谁知,门砰的被推开了,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乔桥撩撩眼皮,一见是楚宣便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困顿的问,“有事吗”

    过了会儿,没听到动静更是低哑的呢喃道“没事就回去睡觉,困死了”

    床榻内窝成团的小女郎像是猫儿般乖巧柔软,可想起她所做的事,楚宣竟是再也没有一丝怜惜,只剩下满心的痛。

    脚步沉重的走了过去,他想质问她,为何会如此冷漠,知不知道一个活生生的男儿因她而放弃生命。

    素文才十三岁,正是大好的年华,他本允诺他,再过两年放他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做正头夫君,没成想不过是几面机缘,乔桥愣是不耐寂寞的挑中了他。

    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子香榻软阁,夜夜春情,哪怕是镜中花水中月亦是足以令男儿沦陷,更何况是本就没见过几个女人的素文。

    楚宣满心杂乱,肆无忌惮的猜测除了加重自己的痛苦外,并没有什么可以缓解他情绪的好处。等到他真正看清床榻上的女子时,什么胡思乱想都丢到脑后,呆愣愣的望着面前的雪肤玉段,傻了眼。

    等到已然半睡半醒的乔桥无知无觉的翻个身,露出一双大长腿时,楚宣才恍惚的回了神,似是被眼前美色所诱又似见到什么猛虎凶兽,慌慌张张的后退一步,脸色又红又白,羞愤道“你就是这么勾引无辜男儿的吗”

    这一声有点尖锐,彻底叫醒了乔桥。

    乔桥一激灵,腾地从被窝里起身,懵懂的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出声处,“你说什么呢”她不解的反问,随即灵机一动,想起自己的穿着,很是无奈的扯过薄单,“你不请自来,否则”她绝不会穿成这样。

    可惜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楚宣就勃然大怒,这一刻他分不清是悲愤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上前粗鲁的抓住乔桥紧团护身的薄单,脸庞涨红五官都狰狞的皱在了一起,“你不是说交换条件,给楚家留下继承人吗你倒是用你的手段勾引我呀”

    乔桥有些慌,这人莫不是喝醉了吧莫名其妙撒什么酒疯

    她可不想没事惯着他,万一惯出个打女人的混蛋就麻烦了,所以她抡圆胳膊一巴掌不客气的打在了楚宣的脸上,粉白细腻的脸蛋瞬间红了一块手印痕迹。

    楚宣倒吸一口凉气,那股子疼劲确实令他清醒不少,可同样更多的是傻眼。

    作为楚家继承人,从小到大哪里有人动过他一根指头,连着幼时教授识文断字的师者也是罚抄之类的,从没有像寻常学堂那样打过手板。

    这绝对是耻辱

    可即便如此,他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该怎么隐瞒开脱,不让祖母知道怪责于她,而后,脸上的刺痛终于令他醒过神,眼巴巴的瞅着那双毫无歉意的含水瞳眸,心情着实哇凉哇凉,满怀无措。

    他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被打了还要包庇这个坏女人,明明他最厌恶持势行凶、贪财好色的女人了,为何乔桥全占了,而他还能装作看不见的纵容着她。

    咬紧牙关,混乱至极的楚宣双眼迷茫的捂住脸扭头跑出了房间。

    乔桥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人就是为了折腾醒她,来去匆匆发了一通火又跑出去,真是莫名其妙

    她揉了下眼睛,被他一惊一乍闹得彻底睡不着,索性下床开始写起未来关于庄子的计划方案。

    等到第二天天明,两个顶着红眼眶的男女聚集在饕餮小阁,伴着香米粥和几样精致小菜一言不发的用着早膳。

    乔桥没睡够,吃不下什么东西,放下玉箸后才慢条斯理的看了眼楚宣的脸侧,那一块印记已然消失,这才放下心的吁了口气。

    等到彻底没了睡意时,她是有些后悔打了他,好在她力气不大,要不然好好的男郎顶着红手印实在难看,有问题说问题,主动动手则过于下乘了,尤其是对女尊国的男儿,是不是等同于现代社会打女人的渣男

    脑力劳动了一宿,乔桥的思维有点杂乱,她揉了下太阳穴,无力的依着桌边,阖目假寐。

    楚宣夹着小菜,眼神却不时的往上挑,偷瞄起乔桥的神情,见她困得睁不开眼,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想要骂句活该,却迟迟说不出口。



第十六章、激怒
    他以为是昨天的一番话让她心虚以至于跟他一样,夜不安寐,随即拍拍手,令错后一排的素商上前一步。

    素商一惊,压根没想到少爷会这么快就跟少奶奶摊牌。

    他心中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可当着心悦之人展露自己的丑颜却更需要莫大的勇气。

    只是复杂的心情一闪而过,素商面上没有半分迟疑,解开了自己的面纱。

    乔桥是被楚宣的巴掌声惊醒的,醒来后,因长久困顿无法安眠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燥意。

    昨晚就是如此,今天还是如此,这楚宣是熬鹰么

    她先一步拍了下桌面,和摘面纱的素商几乎是同步。

    素商吓得心头一哆嗦,本就不坚定的心,忽然产生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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