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楚宣一听,怒其不争的吼道,“你求她做什么!若不是她,能害你们到这种田地吗”
“我们不怪夫人,只求夫人怜惜,救奴那痴心一片的弟弟,只求夫人……”
乔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赶忙挥手令春夏搀扶起素商,令他坐在一侧,一脸懵的问他,“你弟弟怎么了”
看她温柔体贴的对待素商,楚宣更是说不出的恼火,甚至产生了想要落荒而逃的耻辱感,可惜身后的青峰虎视眈眈,庄翼亦是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他只能挺直胸膛隐忍着所有负面情绪。
“素文新婚那天言行有误被妻主所嫌恶……他是无辜的,从没有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情,以至于退婚后一时想不开撞墙自尽。虽被救回,却了无生志,望夫人怜惜素文一路尽心伺候,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素文对他妻主真是痴心!”乔桥感叹,顿时一众男儿都尴尬无语,连素商都有一瞬的语窒。
他是有玩文字游戏的意思,但没想到少夫人如此天真烂漫,居然还真信了!
“你少装蒜!”楚宣突兀的拍案声,吓得乔桥一哆嗦,斜瞪他一眼。
她那小眼神犹如星河流转般,水波柔媚,别说是早有夫妻恩爱事的楚宣,连着对她没什么额外感情的青峰也差点没抗住,小心肝不规则的蹦了蹦,可见美色惑人一词真是诚不欺我!
楚宣压下喉头干渴,轻咳两声,继续冷哼道“素文对谁痴心,难道还用我说嘛”
听他如此一问,乔桥自然糊涂了。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网络时代下洗脑般的某些情节,陡然吸了口凉气,指着楚宣结结巴巴的确认道“你……你和他们……你们……他……”
。
第二十八章、纳了……
在场唯一能和乔桥思维同步的恐怕只有庄翼了,他眯起眼,眸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上下把楚宣打量了个遍,嗤笑一声,移开了视线。
“什么你你他他的!”楚宣抵抗不住乔桥那种震惊、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吼着,“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男儿自洁,跟了你,自然从身到心都想替你守着护着……”越说越悲痛,楚宣甚至忽略了素商下意识咬住唇齿的懊恼神色。
“等等、等等!”乔桥似乎听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字眼,泛水瞳眸瞪的圆溜溜的,抬着小手,做出‘你先歇一歇,容我先提问’的架势。可惜不等她继续开口,一道隐忍的低泣声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夫人,求您别问了,给素文留些脸面,我求您了,我们不过是两个不值得的小子,便是死了也不值当让您放在心上。”少年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于膝间,沙哑的哭诉带着卑微至极的恳求,“少爷,您跟少夫人好好过日子,少夫人年岁小,若是做错事还有的教,您别怪她,素文……素文让他最后见一见少夫人,我们便是死了亦是甘愿。”
庄翼嘴角含笑,虎目闪着精光扫向始终不敢抬头的小子,静待事情的发展。
若这小子求的事得以满足,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纳了一个,自然可以纳第二个,楚宣开了口子,楚家老太太可没有再插手的余地了。
看着和他一起长大的素商在自己脚下哭的泣不成声,楚宣心中钝钝的疼,他怜惜他们兄弟二人却也更痛苦于接下来的抉择。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绝望悲痛的去死,难道由着乔桥承担她应该尽的责任……一想想,便觉得刀子割肉不过如此。
人一旦迟疑,便是认命的前奏。
庄翼的笑意加深,心中夹着一丝小雀跃。
果然,乔桥疑惑深深的开了口,“为什么要去死,活着能比死还难”
楚宣闭闭眼,转眸看向一言不发的素文,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清朗骄傲的声音第一次干涩的犹如砂石相击般难听,“乔桥,你不想让他们死”他缓慢的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一侧的女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比哭还难看。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死”
那张如最为娇艳珍贵的花儿般的小脸袒露出的理所应当让楚宣沉重一叹,一字一顿语气哽咽,“既然如此便纳了他们……”
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一个平静,两个心跳加快满是期待,然而话未言尽,一道娇声突兀的响起。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四个男人情不自禁的看了过去,当然各自表情不一。
乔桥镇定自若的摸着小下巴,两三步蹲在了素文面前,很是奇怪的问,“我和你们兄弟二人一路上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为什么素文要见我最后一面你们就能去死了我怎么听这话像是威胁我呢”而且还是恐怖电影开头的那一种。
青峰噗嗤笑出声,合着她才听明白呀!
“还有楚宣!”她猛地仰头,瞪向一旁有面带痛苦的少年,语气不详,“你说什么跟了我是赵大海跟了我一路,还是你家仆从跟了我一路!”
“哎呀!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们楚家的素文、素商把那啥……身子给我了吧”
夸张的捂住嘴,乔桥压下心头火气,这该死的楚宣,他当她是什么,混不吝吗即便这个时代男女地位颠倒,她也不是色中饿鬼,刚被迫离开对她好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别人的怀抱。
她站起身一步步逼向楚宣,见他眼神怔忪,下意识的步步后退,她呲着满口小白牙恶劣的说“你该知道我对我家大海余情未了,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抛弃感情这么快就看上别的男人,”
楚宣双眸明明灭灭,看似魂飞天际实际上都听进去了,所以她蔫坏的贴近他,呼吸交错间又加了一句,“包括你!”
说完,乔桥特别洒脱的甩袖离去。
又甜又咸的小仙女从不回头看爆炸场面!
气氛一度死寂。
青峰自认是乔桥的护卫,自然很快跟了过去,而庄翼……他叹口气,似是对小夫妻的误会产生了同情,对五分喜三分悔和两分气,大悲大喜下整个人懵懵愣愣的楚宣说“楚兄,既然你许诺少夫人纳了素文素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非常麻利的三连否认,楚宣哪里还顾得上骄傲二字,恨不得重要事说三遍,噎的庄翼半响无语,连面子工程都差点维持不下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深知来日方长,然而他实在不想再去看楚宣那张惊喜掺杂着愤愤的讨厌脸庞,第一次一言不发很是失礼的扭头就走。
此时此刻,楚宣是恨乔桥对赵大海迟迟不肯忘情,又爱她没有做错事情伤害他,可说起来,他高兴却高兴不起来,不高兴却又雀跃松快,心情复杂的整个人跟发病似的,脸部肌肉抽搐,最后忍不住上扬嘴角,愤愤骂了句,“真是冤孽!”
随之他垂眸轻轻看了眼瘫软在地上,已经失去全身力气的素商,不冷不热的说“将人送回府中,三日内找个人嫁了,也算全了本少爷和素文的一场情面。”
素商浑身一颤,软成一滩烂泥,心中只有一个绝望的念头——至此今生无望。
当天晚上,心思难安的楚宣辗转反侧,他有好些话想跟乔桥说,可是想起她心中没有他,什么话又不愿开口。
感觉怪低声下气的。
他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小子,若非楚家一大家子指望着他,他怎么会找个没出息的软家伙。
真的是软呀!
哪儿哪儿都软,不敢下手的软,好像一碰就能碰青了紫了,只恨不得好好呵护……
没有睡意的楚宣越想心越歪,到头来弄得自己浑身火热,最后死死咬住唇,幽怨的看着纹丝不动的门板,有种想要把门看透,直看到对面小院主屋里那张床上那道娇弱弱……
啪!他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暗骂没出息,赌气的把丝被盖在了脸上。
等到第二天天亮,小侍们为少爷洗漱梳发,目光纷纷流连在少爷的脑门上,而坐在梳妆镜前的少年一脸严肃冷漠,“昨夜蚊虫恼人的很,记得点些香。”
“是少爷,那用不用送到少夫人那里一些”小侍自然知道是少爷误会了少夫人,想着为两人缓和缓和。
“送什么送!”楚宣清秀的脸有一丝急切,好像昨晚不堪的心思会被乔桥看破一般羞恼着,但转念,他轻咳一声,改了主意,“送,多送点,省得被蚊虫扰了怪我不周全!”
小侍们垂头应是,没一个抬眼的,就怕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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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表姑小姐
小日子一天天过去,乔桥并没有刻意打听素商、素文的事情,只听春夏两个小子言谈中带出素商素文的后续。
素商因完璧之身,纳给了楚家商铺中原先便爱慕着他的一面丑却能干的小管事为侍,而素文虽是活了过来,却至始至终不愿在嫁人,求得楚宣在楚家家庙里出了家。
在门口守着的夏儿说完这些,小心谨慎的往屋内看了主子一眼,不好意思的嗫喏道“少爷就是面冷心善,要是搁旁的府里,这样背主欺上瞒下的仆人,杀了也不为过。”
“是呀!少爷不容易,偌大的楚家需要他支撑,老祖宗年岁已高,外面的商人多是欺他男儿身,若是性子软糯温吞的,楚家早就被人吞的干净了。”春儿赶忙接口,小眼神不停的偷瞄着主子的表情,见她背坐在梳妆台前,一时也拿不准心情如何。
“少爷脾气差了些,好在还是记挂着咱们主子的,前段时日怕蚊虫扰了主子歇息,特意配了草药熏屋子。”
“何止,少爷晓得主子不耐热,把内院一池子好看的香荷挖了去,换成了普通的荷花,就是想着主子能吃到脆藕败火气养身体。”
乔桥心中动了动,歪头瞥了眼门口吹捧着楚宣的两小子,轻咳几声,“是谁给你们什么好处了吗吹楚宣的彩虹屁也应该当着他的面吹。不是我打击你们,那脆藕是孙大夫原先交代的,楚少爷辣椒吃太多了内火旺,需要败火的是他。”
“主子,哪有什么好处,小子们也是希望您能和少爷恩恩爱爱,别再为了乱七八糟的人伤了感情。”春儿实话实说,打心眼里他们这些伺候主子的下人看不起素商的行径,想爬主子床寻出路的确实不少,但敢挑唆主子夫妻感情的着实不多,况且他是一盆污水泼在了主子头上,主子的身份毕竟特殊,上面还顶着个利害的祖母。
素商自以为聪明的做法,不但自己没讨的好处,竟凭白让主子跟着遭误会受委屈,简直堪称损人不利己的典范。
夏儿更是壮着胆子劝着,“主子,您别怪少爷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才是最不值当的。”
乔桥默然无语,总归她性子软和,不忍心斥责两人,只道“没有什么气不气的,没有感情何来伤了感情,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是好意,往后的日子他要是不苛刻挑剔,便你好我好大家好。”反正又不能离!最后一句乔桥暗自嘀咕。
两个小子对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他们确实是领着劝解的‘命令’来的,但也是打心眼里盼望主子在楚家能过的松快惬意,如今少爷需要一个台阶,主子愿意递那便最好不过了。
当然,少爷没有出大错,否则他们定不会帮衬着少爷,谁是他们的主子,四个年岁不大的小子心里门清。
乔桥一时心情复杂,或许今天这一出是楚宣通过春夏送来的一个示好信号,也或许是这些下人自作主张。
不管是哪一种,她明白之前的一切有的是源于误会,有的则归根结底源于楚少爷嘴欠的天赋,怎么面对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其实她也没想清楚。
乔桥鼓着脸心里哼着,除了开怼似乎也没什么别的相处方式了。
将红檀木木梳丢在梳妆台上,她对照着人影朦胧的镜面看了看梳的乱七八糟的发型,不甚满意的叹口气,手笨要是一种天赋的话,她一定天赋异禀。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唤春夏进屋,心底算是对正当年的少年仆从们起了戒备心。
拆了发辫,随手挽了个低低的斜丸子头,碎发随意的散落在鬓角耳畔,少了几分古意多了几分懒散,暂且应付着。
正想着出门,远远听秋儿跑了过来,喘着气通报着,“主子,表姑小姐来了!少爷已经把人迎到前厅了。”
表姑小姐
乔桥不解,一边迈过院栏一边问道,“那是谁”
“是少爷的表姐。”因着庄子是乔桥的,来人便唤为表姑小姐,若庄子是楚家的,就直接称表小姐。
乔桥了解了一二,绕过蜿蜒的走廊往前厅赶去,旁边是秋儿小跑着跟她说一些从楚宣身旁小厮口中打听到的,关于这个姑小姐的脾性喜好。
“雄伟的女子!”乔桥停下脚步,脸色奇怪的重复着,“走了官途,为人温润稳重!”
这几个词放在雄伟面前怎么想怎么不搭噶。
直到见到人,乔桥才明白雄伟的女子是何意。
这人乍一看跟女版赵大海似的,身量高大威猛,比起一米七五的楚宣足足高了近两个头,放在现代绝对是女篮的好苗子。
可她面容秀丽,凤眼红唇,眉宇间虽带着英气,却并不锋锐,透着一股读书人的书卷气。
乔桥打量了一眼,便情不自禁的被笑颜绽放的楚宣吸引了过去。
清瘦男儿挺拔的姿态微微弯下,亲手为刚坐到椅子上的女人倒了杯香茗。面对着自家表姐,从来骄傲的面容上流露出几许羞怯,那笑容中的欢喜不言而喻。
乔桥猛地一顿,忽然想起洞房花烛夜那晚楚宣咬牙切齿的向她宣告自己另有所终。
她恍然大悟的看着两人,原来楚宣喜欢这类型的姑娘呀!
楚宣因为倒茶的举动背对着厅门也挡住了他表姐的视线,但他身后伺候的小竹却瞬间绷直了身体,使劲朝楚宣打着眼色。
楚宣正沉浸在表姐突然到访的喜悦中,哪里有心情顾及其它,下意识撩了眼挤眉弄眼的小竹,蹙眉本想呵斥,却硬生生半道换了语气,低低似水,“做什么这般古怪,若是面部不适早早告假寻医,莫要人担心!”
小竹被自家少爷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浑身一哆嗦,小脸煞白,连连应是。
乔桥噗嗤一笑,觉得看见心上人的楚宣还挺好玩的,明明是伸着爪子的豹子,非要扮做收了爪子的家猫。
前厅宽大,笑声自然突兀的散开,楚宣和他表姐同时看去,只见一身果绿色长裙的美丽少女目光清清透透的望着他们,懒懒的斜髻低垂,门外的风一吹,碎发翩翩轻抚过她稚嫩白皙的肌肤,俏皮中又添了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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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狗咬狗一嘴毛
“这是……表弟妹吧!”郑玉立刻放下茶盏,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经过风霜历练,一双凤目含笑如月更显温柔。
“表姐好!”乔桥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当下把楚宣定位成喜欢成熟女人的小男孩!
郑玉眼神一闪,实在难以想象这就是老祖宗嘴里所言上不了台面的孙媳妇,多乖的小姑娘,娇娇嫩嫩,年纪怕也不大。老祖宗凡事考虑一个利字,一辈子严以律己才得以把楚家发扬光大,却也失了平和待人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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