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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与快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潮来寒雨

    即使是最难攻打的城池,阿纳龙也轻松的拿下,不是因为他的士兵有多强,只是敌人一见他,就不想拿起武器。

    或许,他本该当王。

    博固却没有下马,他掏出了随身的宝剑,“王爷,普甘将军,现在人马已经备齐,何不早些进城杀那昏君!”

    他看着他手中的宝剑,倒映出一张横眉立目的脸,他已经不想再等。

    阿纳龙上前摸了摸博固的马,“还不行,现在百姓们还没有回家,现在进城一定会惊扰他们。”

    普甘看了看阿纳龙,也许这就是他跟随他的原因。

    博固也下了马,他知道他必须等。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还不是王,但已经有了绝对的威严。

    阿纳龙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他知道今天必将是个让世人难忘的日子,他想起了常年在宫中哭泣的姐姐,也许他本不该起兵,但他似乎没得选。

    夜已经深了,叛军攻进了城池。

    王都的士兵根本不堪一击,更或者,他们本来就不想打。

    喊杀声震天动地,火光和鲜血将天空迎的比刚才更红。

    耶光丞相不停的在皇宫门口踱步,他早已经心急如焚。

    安静的大殿空无一人,没有人愿意为了雷余殉葬。

    耶光长叹一口气,自己祖辈时代都是雷家的忠臣,所有人都可以反叛,但他不行。

    一个侍卫走上前,小声对耶光道,“丞相,您也逃命去吧。”

    耶光瞪眼道,“将士都在厮杀,我身为丞相怎能先逃”

    侍卫道,“可是,丞相,你知道,今日……”侍卫已经不忍再说,他已经看见耶光的眼角涌出了泪。

    “就算天命如此,我也要同大王同死!”耶光已经喊了出来。

    侍卫摇摇头,“丞相,您是好人,我知道,可是那昏王根本不值得。”

    耶光竟上前一把推倒侍卫,“你这话,是臣子应当说的我等臣子久食国家俸禄,今日又怎能不为大王奉命。”

    侍卫坐在地上,道,“可那昏王,如今还在后宫同嫔妃饮酒作乐,如今国难当头,他又那里有大王的样子”

    耶光泪如泉涌,他立刻向后宫的方向奔去,但侍卫却突然起身,拉住了他。

    “没用的,丞相,他谁都不见。”

    耶光知道,并非雷余真的昏庸到这种程度,只是他知道大势已去,只想在临死前享乐一回罢了。

    可这样的欢愉毕竟是短暂的。

    耶光甩开侍卫的手,他知道身为人臣有些事必须要做。

    他跑到后宫,侍卫们都走完了,一些侍女太监也都搬着自己不多的行李,正往外逃去。

    这样的亡国景象深深刺痛着耶光的心。

    他走到雷余的寝宫,灯还亮着,里面传来了乐舞之声。

    他本想扭头走开,但是终究还是推开了门。

    雷余果然正在饮酒作乐,但他身旁居然还有两个婴儿,他的王子。

    雷余见到耶光,笑道,“耶丞相来了。”

    这笑容很不自然。

    耶光叹了口气,“大王,叛军已经打了进来。”

    雷余苦笑道,“难得耶丞相来一次,来,陪孤喝一杯。”他摆摆手,让舞女们下去了,似乎这些舞女也本不想再留下去,她们跑的很快。

    耶光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他能看出雷余心中的痛苦。

    雷余走到他面前,道,“丞相,你认为孤是不是一个昏君。”

    耶光低下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雷余继续道,“孤,白象大王雷应龙之孙,雷应里之子,本想开拓万代盛世,可为什么他们都要反我甚至我的亲娘舅,也要取我人头”

    “孤知道,他们说孤穷兵黩武,孤出兵进攻大明,愚蠢之极,可他们不知道,大明现在看着强盛,但只剩下一个壳子,如果再给孤几年,孤定会拿下大明江山。”雷余竟然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反”

    耶光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他知道,雷余的祖辈都有着不世之功,他不想做一个平庸的国王,可是百姓已经打了两代人的仗,他们现在只想和平。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能过得好,谁又想打仗呢

    雷余饮尽了酒,“可能孤的确杀伐太重,可是孤毕竟是王。他们,为何要反”

    耶光跪倒下来,他也早是泪流满面,“大王,您别说了。”

    雷余将他扶起,“满朝文武,若都是你一样的忠臣,孤又何愁大业不成!可惜今日孤就要命丧于此了!”他已经再也控制不住,一下跌倒在王位之上。

    耶光道,“大王,臣愿同大王同死!”

    雷余摇摇头,“不,你不能死。孤是有罪的,但你不是。孤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请丞相务必帮我。”

    他将王位上的两个襁褓中的王子抱起,道,“你可知,孤为何将这两子取名文武”

    耶代摇摇头。

    “因为孤想做明君,不仅有祖辈那样的武绩,也要以文治国。”

    他又道,“可是孤今日必死,但我儿无辜,阿纳龙狼子野心,定不会留他们性命,请丞相务必将此二子养大,至于他们以后如何,就看造化了。这里是天蚕甲的右手,你也拿着它,日后留个见证。”

    耶光接过王子和宝甲,王子他们还在睡梦之中,全然不知大祸临头。

    耶光跪倒,“臣,宁死也要保王子周全。”

    雷余终于笑了笑,“快去吧,叛军马上进城,现在走还不会被发现。”

    耶光强挣扎站起,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怀中的王子,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又磕了三个头,从后门奔出,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了使命。

    他逃出皇宫,却哪里也不敢去,长时间的奔跑已经使他气喘吁吁,他停下来,靠在墙角。但这时,却有两个叛军的士兵经过,耶光连气都不敢喘,只听那士兵道。

    “这雷余倒也硬气,被博固将军抓住,还是大骂不止。”

    “唉,别提了,事还没完,阿纳王爷说了,不抓住那两个逃跑的王子谁都不准回去。”

    &




三十八 传统
    三十八传统

    雷文去了那里

    谁也不知道,至少徐云野已经问遍了大光城内所有可能知情的人。

    但他们的答复只有一个,不知道。

    昏王之子雷文三天闯三城,杀死普甘、博固、阿纳龙。

    还有无数本不该死的人。

    但所幸新王及时赶到,匡扶了社稷,重新建立起新的王朝。

    但罪犯却不知所踪。

    徐云野坐在酒馆的长椅上,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雷文还是把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他看着昏暗的天空,不禁有些头晕。

    他的人生仿佛一直在追赶,从未安歇过。

    可他却不能停下脚步。

    远处方天成已经带着蓝彩缬走了过来,他失望的道,“没有他的线索,但我估计他的生命应该没有危险。”

    “为何”

    “新王是靠驱赶了他才登上王位,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如果他能擒住雷文,一定会炫耀出来,当做他上位的资本,可现在并未有这样的消息。”

    徐云野点点头,他知道方天成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空虚得很。

    方天成看着他的愁容,他知道徐云野背负的东西的确太多。

    “那我们,还要不要找下去”方天成道,毕竟他们的目的本不是寻找雷文。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云野竟然站了起来。

    “不必找了,如果他愿意见我们,也许早就出来了。”

    方天成知道徐云野说的没错,但他还是惊讶于他能说出这句话。

    徐云野已经背起行囊,向远处走去了。

    不是他不愿意再找,只是他知道这一切已经不再有意义。

    雷文已经复了仇,他的目的达到了,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不愿露面,究竟是喜是忧,徐云野都不会再找下去了。

    既然这是雷文的选择,他就会去尊重他。

    至于刘不渝的嘱托,自己在雷武死的那一天,就已经无法履行了。

    那他又何必再去追寻呢,这世上很多东西本就是你抓得越紧,反而越抓不住。

    无论雷文曾经如何,以后又如何,他已经做不了主了。

    他能把握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己。

    方天成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他知道徐云野本不该背负这么多东西。

    但他除了跟随那个背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交还了马匹,向下一个地方前去。

    那也是他们的目的地,纳鲁族的圣地。

    这一路上,方天成只感觉蓝彩缬的神色有一些慌张。

    她不停咬着自己的指甲,眼神里好像只有迷茫,完全没有即将回家的兴奋。

    方天成看着她这幅摸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知道她现在心中的疑问并不比他心里的少。

    究竟他们两人的未来会是怎样蓝彩缬说不清,方天成更是说不清。

    但有些东西是不能也无法逃避的。

    方天成只觉得背后装着蛊虫的罐子越发沉重,他真的想把它摔得粉碎,然后牵着蓝彩缬远走高飞。

    可惜他不能。

    出了大光国,再走几十里就能到达纳鲁族了。虽然这段距离并不远,可是从来没有大光的国民敢去往那片土地,纳鲁族人也似乎对那里没有向往。

    可能是大光国的人害怕那里的蛊术和巫毒,但为何纳鲁族人都不愿前往更繁华一些的大光国呢

    越往远走,就越脱离了城市的繁华,古老而朴素的原始气息再一次袭来。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在一片绿色的后面看见了升起的炊烟。

    纳鲁族就要到了。

    方天成只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好像整个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的心跳。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握了过来,是蓝彩缬,她的脸有些惨白,嘴唇也有些发紫。

    无论情话说的多么轰轰烈烈,到了那一天,谁都会害怕。

    他们就这样盲目的走着,直到看见纳鲁族的人。

    是怎样美丽又神圣的地方才能诞生出这样美丽的蓝彩缬,方天成一直都想知道答案。

    但眼前的场景让他毛骨悚然。

    一些穿着纳鲁族服装的男人,正围坐在一团,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聚在一起吞云吐雾,其中一个人的大腿已经溃烂流脓,但似乎那缓缓上升的青烟是什么仙气,他们俨然忘却了一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欢愉之色,可他们本不该露出这种表情。

    蓝彩缬牵着方天成走到了另一边,绕过了这群人,好像他们身体上的溃烂甚至会传染一样。

    方天成忍不住问道,“他们……”

    “那是圣花的叶片做成的药,本来是可以让人忘却疼痛的,可长时间使用便会上瘾,而且还有毒性,他们的瘾恐怕已经很重了。”

    徐云野看着这群自甘堕落的人,道,“为什么,他们不知道吗”

    “听说那种药会让人很快活,我也不太清楚。”蓝彩缬垂下了头,泪水在她美丽的眼睛里打转,“可是族里的人都不管这种事。”

    “为何”方天成问道。

    “因为,他们是男人,而且是地位很低的男人。”蓝彩缬显然不想再说,她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以前似乎还不是这样,可是不知道……”

    越往前走,凄惨的景象便越来越多,无数汗流浃背的男人,无论多大,都在田地间辛苦的劳作,可是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是一群木头人。无数的人似乎都已经快要虚脱,可他们刚要倒下,就又强撑着爬起来,继续在田地中埋头苦干。有些是在累的不行的人,只能靠“圣花”的叶片制成的药强撑着,一吸进那烟雾,他们麻木的脸上就会露出短暂的欢愉。

    这些男人,似乎就像一头头被蒙住了眼睛的驴子,只知道不停的围着磨盘转圈,却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方天成已经不忍再看,他本以为纳鲁族会



三十九 第二层
    三十九第二层

    方天成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纳鲁族的民俗竟然与中原完全不同。

    甚至让人毛骨悚然。

    那人又开了口,“刚才的那小子也不过只是想向这位姑娘献献殷勤罢了,毕竟没人愿意在这里待下去。”

    徐云野看着他道,“那你呢你不认为这样的习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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