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秦霸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爱红塔山
……
“商君秦法,重铸根基!”一时间,咸阳宫广场之上,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山呼声。
“请商君镇秦法剑——”老内侍再一次大呼。
接过内侍捧在手里的青铜古剑,胡亥高举头顶:“巍巍大秦,以法立国。秦法刻于太庙,悬于国门。”
“今日朕以商君镇秦法剑,悬于太庙之上。以告大秦朝野上下,自今日起,大秦帝国之中秦法高于一切!”
“大秦帝国之中,一切事物皆以秦法论断!”
“秦以法立,以法决断!”数百人高呼,声势浩大,一时间,震动了整个咸阳。
胡亥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双手一压:“当时商君徒木立信,开始变法。今日朕在此,重铸秦法公信,当以血祭之,以警醒后世。”
说罢,一摆手:“掀开帷幕,朝野上下,以血祭刻石,永立咸阳广场!”
……
“哗啦——”
大秦朝野上下,自然看到了中间,黑色帷幔下的大石。当初只是有些讶异,却不料在这一刻,被胡亥祭出。
国耻!
黑色帷幕被揭开,大石耸立。铁画银钩,杀气冲天的国耻二字就这样出现在了大秦朝野上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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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风云激荡的咸阳城【新书上架,求首订】
国耻石前,大秦朝野上下以血祭之。太阳光照射而下,殷红的血迹斑斑点点,血腥味弥漫开来。
血腥味散开在空气中,逐渐席卷整个咸阳宫广场。淡淡的血腥味,让大秦朝野上下心头猛然收紧。
这一刻,众人心头压抑。有一股气诞生,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心思涌起,激荡心头。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大秦帝国的誓言,在耳边回荡。如同百万秦军高呼着誓言,浩荡而出函谷关。
……
胡亥眼睛直视国耻石,等到最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滴血祭之。终于,脸上的乌云散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渐渐地,大石之上的血迹干枯,结成血痂。胡亥猛然举起商君镇秦法剑,大喝一声:“好!我大秦朝野上下一心,必能再造大秦帝国!”
“今日朕与诸位在国耻石前盟誓:秦法长存,朝野一心,强我大秦,埋头练兵,荡平中原。”
……
“秦法长存,朝野一心,强我大秦,埋头练兵,荡平中原。”数百人纷纷拔剑,长剑指天,对着国耻石与胡亥一起盟誓。
其声浩荡,仿佛有特别的韵律。在大秦朝野上下斩钉截铁的誓言中,大秦河山永蔚。
……
“诸位,此去郡县当榜示国人,朕立法,守法的决心。大秦帝国之中,秦法浩荡,高于一切人,高于一切事。”
“此举关系大秦帝国未来,嬴胡亥在此拜托了——”胡亥转身,对着大秦朝野上下深深一躬。
胡亥清楚,他虽是至尊之身。位高权重,但是值此山河破碎之际,一切尊严,都不及国家存亡重要。
始皇帝在李信惨败项燕之手,也不得不亲自向王翦赔罪,更别说是此际的他了。
为了巍巍大秦,为了皇位,该做的秀还是要做。有人说,政客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演员。
以前胡亥不解其意,以为是贬义。来到大秦帝国以后,他才发现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褒奖。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咸阳宫广场之上,大秦帝国朝野上下纷纷对着胡亥深深一躬。
胡亥一摆手,道:“大秦帝国危如累卵,片刻也容不得耽搁。若诸位没有它事,朕会令相府安排诸位起行。”
“为陛下分忧,为帝国赴死,我等之荣耀!”这一刻,数百人齐齐大呼,整个咸阳宫广场上响起一道震撼人心的声音。
“自当如此。”胡亥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一挥手:“内侍上酒!”
“是!”
……
老内侍一招手,准备好的内侍们纷纷抱来一坛坛秦酒。为在场的每一个一一倒满,置于长案上。
“来,你我共干一碗老秦酒,为诸位壮行。”说着胡亥端起大碗,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
“干!”只听一声脆亮的回答,数百多人,齐齐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山呼一声:“我等万死不辱使命,宣扬陛下决心,为我大秦效死!”
……
胡亥叮嘱:“老秦人贫瘠,诸位治理地方,当刚柔并济,切莫一味刚猛无俦,激起民变。”
“臣等明白。”
……
“臣等告辞。”以八大郡守为首,大秦朝野上下众人对胡亥深深一躬。
“走吧,朕看着你等上路。”胡亥肃然拱手:“此去山高水长,任务艰难,诸君当一往无前。”
“陛下万年!”
……
旌旗展现,在天空中飘荡。咸阳广场的高台上,国耻石侧,胡亥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密密麻麻人群消失在皇城之外。
一时间,广场之上鸦雀无声。只剩下胡亥与尉缭四人,面色凝重。
默然良久,胡亥喟然一叹:“大秦有此忠臣官吏,何愁不能复兴。诸位爱卿,摆驾招贤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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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赵高不仅是一个阉宦,更是一个全才。【求首订!】
“陛下此话怎讲”心头微动,左相子婴接口,道:“赵高不过一介阉宦,若非陛下重用,岂有上跳下窜之能!”
“若不是大秦帝国功勋大将连续惨死,赵高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已!”
……
子婴对胡亥的怨念很深,至今也没有消散。对于这一点,胡亥并不意外。毕竟没有前身这败家子,大秦帝国纵然纷乱,处境也比此刻强上数倍不止。
如果蒙恬,蒙毅等人尚在。大秦帝国可以说是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要谋士有谋士,何需一国之君亲临战场。
……
面对子婴此言,尉缭等人目光望来,却没有插话。这番话,子婴可以说,但是他们却不可以。
因为子婴除了是大秦帝国左相之外,还是皇室子弟,二世皇帝胡亥的王叔。
身份地位的不同,便决定了有些话改说,有些话不该说的分别。
……
察觉到尉缭等人的惊讶,胡亥微微一笑:“这些年来,大秦帝国就像一辆构造精密的巨型马车,在父皇的一手驾驭下高速奔走。”
“三年前,帝崩于沙丘。父皇突然驾崩,使大秦帝国这辆马车顿然失去了驾驭,留下了巨大的政治权力空白。”
“冥冥昊天之下,不安开始浸润。在这个人世间对这种不安的感受,基于距离皇帝身边的远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将蒙恬远在九原,兄长亦然,这便说明天时已失。而赵高手握朕这个具有皇位继承资格的十八皇子,又有父皇遗诏在手。”
“从天时地利人和上,此时的赵高,已经比丞相李斯以及北地军主将蒙恬,胜了不止一筹!”
说到这里,胡亥幽幽一叹:“朕还记得当初赵高前来找朕的场景与对话——陛下驾崩,遗诏只有只言片语,以兵属蒙恬,会以咸阳葬,公子以为如何”
“朕当时的回答干脆利落,明君知臣下,明父悉亲子。父皇驾崩,不言封赏诸子,我无话可说!”
“当时赵高先以父皇立储之意未明,残诏不全,以及二世皇帝贵有天下,同为皇子,其余诸人却无尺寸之功诱惑。”
“其后徐徐推进,言及父皇笃爱朕。兄长出京于上郡,父皇立朕为假子同巡天下,已经宣示了以朕为继嗣的决心。”
“最后抛出父皇驾崩,天下权位悬而未定,取决在于朕,赵高以及李斯三人手中……”
“更是进言:大行不必拘泥于小节,大德不应谦让避退!”
深深的看了一眼尉缭与顿弱,胡亥一字一顿,道:“当时距离父皇驾崩才不过几天,赵高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进而果断出手,此乃其智。”
“以遗诏为头,天下权位相诱,进而判断出二世皇位只在朕,他与李斯三人之念,此乃其谋。”
“大秦是一个注重世业的国家,子承父业,以吏为师最后成了帝国的国策。赵高精通秦法,能经过严格的考核与审查,以第一名的身份出现在父皇身边担任中车府令。此乃其能。”
“赵高不仅擅长书法,不下于丞相李斯。协助李斯进行大篆改革,更是著有六章,此乃其才。”
“而且中车府令是父皇的车马侍从长,有严格的要求。按照秦法规定:步履矫健,能逐奔马;身手灵活,能上下驰车;武艺高强,能开八石强弓,此乃其勇。”
“父皇驾崩之前,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纰漏。朕继位之初,事事顺从丞相李斯,此乃其忍。”
“就这样一个有智,有谋,有才,有能,有勇,能忍的文武双全之辈。丞相李斯败于其手,兄长扶苏,大将蒙恬败于其手并不意外!”
……
二世皇帝的一番感叹
第126章 因求贤令而动荡的中原【求首订!】
胡亥因大秦帝国三公九卿残缺不全,茫茫朝廷无人可用,无奈之余效仿孝公向天下颁布求贤令。
这是大秦帝国朝野上下的决定,秦二世胡亥与尉缭等人商议许久的长策之一。
……
求贤令一出,立即被大秦朝廷视作复兴大秦帝国的不二途径。国府迅速动作,特使连夜出发。
……
咸阳。
……
“驾——”
……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疾驰而来。这是大秦帝国精锐——铁鹰锐士才有的无双骑术,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整齐划一。
咸阳城东门守将王袁遥望铁骑席卷而来,立即举剑高喊:“行人闪开,快马特使出城!”
出行的人群仿佛早已习惯,迅速闪开一旁。马蹄声狂乱,一骑又一骑黑色快马飞出城门,越过吊桥。
……
在咸阳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会发生一到两次,长年累月下来,就算是懵懂少年也知道该如何规避。
秦法规定:特使快马,金令箭使者出行,行人一律规避让道,敢阻拦者,杀无赦——
一骑又一骑的特使快马飞出城门,人们震惊地发现,五十余骑快马特使,竟在半个时辰内络绎不绝地飞出了东门。
这一幕的发生,让原本一脸茫然的咸阳国人脸上更是一片忧色。
大秦以武立国,始皇帝以武力兼并山东六国。秦崛起五百载,可以说是年年都有战争爆发,从未停止过。
数百年的耳濡目染,老秦人对打仗很熟悉,但也很敏感。
他们看到这非同寻常的特使快马,立即意识到危险又在迫近他们,聚拢一片的人们开始默默散开。
在大秦帝国的岁月中,特使快马一直让他们为之自豪。因为大秦帝国武力天下第一,始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天纵之才。
大秦帝国虎狼之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来只有大秦兼并它国,从未有它队踏上大秦帝国的土地。
然而在一年前,这一份自豪被周文大军踏碎。数十万乌合之众,悍然攻破函谷关,直逼戏水南岸。
距离帝都咸阳不过咫尺之遥,若不是陇君章邯横空出世,在戏水南岸击溃楚军,说不定咸阳早已经血流成河。
从那个时候,曾经引以为豪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曾经横扫千军如卷席的大秦帝国,在一夜之间崩塌。
信仰崩塌,大秦帝国土崩瓦解。
从那个时候开始,老秦人心头消失多年的忧患意识再一次袭来。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特使快马出城,带来的只有噩耗。
此时此刻,老秦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又要打仗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咸阳百姓心头忧虑之际,王袁再一次又一次高喊:“左相到——”
骤然之间,人们看见刚刚登上左相的子婴带着六名文吏大步而来。文吏手中捧着一卷羊皮卷书,一如众星捧月。
“又要征兵征收粮草了何人识字赶紧看看”人群中有人急切低声嘟囔一声。
旁边一白发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如今那里还有余粮,再征,恐怕就要吃树皮度日了。”
……
这一刻,咸阳城百姓满是忧虑。大秦帝国倒是尚未征兵,但是城中青壮大多征发劳役,以及南下南越之地了。
再加上大秦帝国之中,百姓余粮并不多。一年收成下来刚够一家人糊口,自然是无粮可纳。
忧虑之意,人人皆有。望着左相子婴亲来,更是踌躇不已。以往这种事都是咸阳令来干,这一次换做左相,由此可见事态的糜烂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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