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秦霸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爱红塔山
秦灭韩之后,置颍川郡。由于秦灭韩国,韩王安没有作殊死抵抗,而是开城投降。
始皇帝对于韩国的处置,比较宽容。只是将被俘的韩王安迁于陈郡陈县附近。
一来隔断韩王与本国的联系,二来迁徙之地离新郑不远,又向韩国遗民以及即将征服的其余五国君臣国民表示怀柔宽容。
秦国对于韩国贵族官僚,也没有打击报复。不仅容许在故乡居留,更是土地财产也予以保留。
然而,韩国百姓执着于故国,仇恨秦国的民情始终根深蒂固。
秦昭襄王43年,秦军第一次南北分断韩国。韩国被迫将北部上党郡割让秦国时,上党军民誓死不做秦国人。
于是在冯亭的率领下归降赵国,进而引发了秦与赵之间的长平大战。战国之时,参战人数最多,死伤人数最多的大战。
韩国亡国时,此时张良已经二十多岁了。二十多年间,天天的耳闻目睹,都是秦国攻城压境,以及韩国国势一天天衰落的苦难和心酸。
若是韩国迟灭亡十数年,张良将会是韩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天不遂人愿,他还没有进入韩国政界,秦军已经攻入了国都新郑。
从此以后,一国贵族,身不由己成了亡国遗民。
张良是韩国王族血统的贵族,聪明智慧的青年。经历过国难家难以后,对于伟大先祖的怀念越发深厚。
对于破灭之祖国的爱恋越发执着,他内心深藏着对于秦国的仇恨,一心一意要为韩国复仇。
韩国灭亡之后,张良乡游学任侠,他最重要的停留之地,便是陈县。
自战国末期,陈县一直都是反秦热土。层积着楚国旧部,韩王迁地,昌平君和项燕的反秦据点等等历史积淀。
帝国建立以来,陈县一直都暗涌着反秦暗流。常山王张耳,陈余,被大秦帝国通缉后,逃到陈县作门里监隐藏了下来。
大泽乡暴乱的首领陈涉是陈县人,而吴广故乡也在陈县附近。
张良一直在这
第131章 刘季的铁血手段
辽东之地,地处东北之边。
对于这个时代,辽东三郡属于绝对十足的苦寒之地。当刘季一行人马到达无终,当下傻眼了。
这个地方,太过贫瘠了。
只是事已至此,就算是再如何不愿,刘季也不得不低头接手。看着这片贫瘠的土地,刘季心头不愿的同时,有一丝炙热。
这是他的国,站在无终的土地上。刘季有一种莫大的安全感,这是在中原颠沛流离所感受不到的。
……
“王上,秦二世颁布了求贤令,天下四十八郡士子,若有奇计强秦者,赐爵封君,与之分土。”萧何皱着眉头,眼中有一丝无奈。
来到右北平两个月了,但是此际的辽东只占据了右北平,辽西两郡。辽东郡至今还在韩广手中。
秦楚纷纷出手,长策大计一条一条,刚刚平息的中原再一次兴风作浪。然而,辽东却连尚未稳定下来。
王座之上,刘季:“丞相,天下皆恨暴秦,如今秦二世颁布求贤令,以你之见,会有人入秦么”
萧何沉默良久,深深一躬:“六国贵胄之后,断然不会入秦。但秦帝这一次手笔惊人,足以动人心。”
“一直苦求出路的寒门士子,一定会蜂拥而至。”这一刻,萧何心头生出担忧:“苍茫天下,何其之大。中原士子,何其多也。这些寒门士子入秦,未必就没有经天纬地之才。”
“丞相以你看来,张先生是断然不会入秦了”刘季对于张良大才,十分看重。在他看来,张子房具有扶国之才。
“子房先生乃韩国贵胄之后,与秦有家破国亡之恨。更在博浪沙刺杀始皇,是以张良绝不会入秦。”
默然片刻,萧何肃然一躬,道:“只是韩国是子房先生的羁绊,只要韩国一日尚存,子房先生就不会出现在辽东。”
刘季悠然一笑,道:“只要不入秦就好办,韩国夹在秦楚两强之间。不管是项王还是秦帝一旦出兵,韩国首当其冲。”
“不出三年时间,这一点必然会有人代替孤解决。”
一想到这里,萧何与刘季相视一笑。不管是秦楚那一个动手灭韩,到时候张良只能选择北上辽东。
不管是一展胸中所学,还是报仇雪恨,都需要借助一个国家的力量。面对一个强大拥有绝对权力的王者,刺杀永远是最低级的。
……
政事殿一片愕然,大臣们和内侍都惊讶地看着刘季。刘季哈哈一笑,轻慢无礼地高声道:“不管是张良,还是秦二世下令求贤对于我辽东都过遥远。当下诸卿应当想想,如何走出辽西,一举击破韩广,拿下辽东郡!”
被封王于辽东三郡,本就是刘季麾下文武的一个心结。如今韩广据辽东郡,与刘季遥遥对持。
众人都清楚,刘季说的不错。辽东如今最应该解决的便是击破韩广,一举得到辽东三郡,修生养息,苦练甲兵。
樊哙举剑过顶,大喝一声:“王上,臣愿提五万大军击破韩广,一统辽东三郡!”
“请王上下令,岂容韩广小儿猖狂!”大殿之上,武将们愤激高叫。
刘季微微冷笑:“韩广小儿不过是猖狂一时罢了,辽东三郡我刘季要定了!诸将听令!”
“在!”又是轰雷般一阵轰鸣。
刘季默然良久,断然下令:“大军以周勃为主帅,樊哙为先锋,发兵五万,立即出发,将韩广斩杀以收辽东!”
“诺!”殿中诸将们一声回应,点到的周勃与樊哙更是一阵大喜。
在这个乱世,战争就是功勋来源的最大出处。只有率军出征,才能封候拜将,名震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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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不了朕一人独战天下便是!
招贤馆中的大道上,胡亥又一阵大笑,进而感慨:“大势虽一如战国,却也再也没有诸子百家争鸣,诸子齐出,坐而论道的学术泛滥之境了!”
尉缭闻声默然:“始皇逐儒家博士,李斯毁百家之学,巍巍大秦只留下一家之说。坐而论道,非战国之世不可。”
……
坐而论道,士战天下。
这需要一定的场合,一定的时间来孕育。春秋战国七百年,方才孕育而出了士战天下的精神。
一个又一个惊才绝伦之辈横空出世,一时间激荡风云。诸子百家,名臣强将,简直犹如漫天繁星,多不胜数。
可惜的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是统一。这样孕育文明与精神的沃土,将不会再有。
……
念头翻滚,胡亥清楚大秦帝国是华夏文明的正源,帝国兴亡沉浮的五百多年,无疑是华夏历史上最为自由奔放、充满活力的大黄金时代。
然而,创造奇迹的同时也代表大规模的毁灭。
……
“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念头一闪,胡亥幽幽一叹:“在这个大毁灭,大创造的年代,必然伴随着奇迹与遗憾。”
“诸子百家兴盛百年,天下一统于秦。而秦以法治国,自然会尊法贬斥其他,这是必然。”
“况且李斯并没有做错,统一的帝国,治国学说自然要坚定一门,而不是政出多门!”
……
“黑六!”
墙外疾步走进一个老内侍,躬身道:“陛下何事”
“即刻整治酒肉来,朕要在招贤馆与国尉,左相等人坐而论道。”胡亥微微一笑,心头思谋迭起。
老内侍答应一声,疾步走出。胡亥回头笑道:“国尉,招贤馆繁华大气,堪比朕的咸阳宫。求贤令颁布三月有余,却未见一人,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说到这里,胡亥仰天大笑:“天下士子何其愚也,我大秦浩荡千里,坐拥关中王霸之基却看不出来。”
尉缭捋了捋胡子,揶揄笑,道:“陛下,终究是本色难改。”
喟然一叹,胡亥一摆手,道:“红日清风,今日你我君臣在这招贤馆畅饮畅谈一番如何”
“陛下,此言大善!”尉缭等人起身深深一躬:“当畅谈一番,以明胸中长策!”
重新入座,尉缭笑,道:“陛下,大秦帝国自孝公之时,商君变法开始,便以法治国。”
“至于始皇之时,又有流传于世。陛下以为大秦帝国,以法家何种形式治国”
尉缭这一番话,问的很有技巧。胡亥与张苍等人同时一愣,默然良久,胡亥一字一顿,道。
“商君以法,申子以术,慎到以势。韩非子取法术势,从而集法家大成!”
说到这里,胡亥幽幽一叹:“大秦帝国法治到今日,已经是法、术、势并存。以法成制,以势驭国,以术治臣。”
对于这一点,胡亥作为大秦帝国二世皇帝,早已经心知肚明。
深深看了一眼胡亥,尉缭笑,道:陛下以为,大秦帝国当下当如何选取”
“以法成制统御天下百姓,沙场争雄树立威望,以成就君主之势驭帝国,以申子三术御臣下。”
“噫!”尉缭一声惊叹,忍不住,道:“陛下知道申子三术”
闻言,胡亥悠悠一笑:申子三术,即倚愚之术,破君之术,君不破之术。”
“不欲明言,装聋作哑,藏于无事,窜端匿疏,此乃依愚。一臣专君,群臣皆蔽,言路堵塞,则君自破,此乃破君。”
“明君不破,使其臣如车轮并进,莫得使一人专君;正名而无为,犹鼓不入五音,而为五音之主,此为明君不破。”
……
乍闻之下,尉缭脸色变得凝重。坐直身体
第133章 愿君此去大展宏图!
陈平很警觉,离开楚军大营之时,带着发妻同行。天大地大,能够让他挂念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便是抚养他长大的兄长,另外一个便是发妻张娴。兄长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没有闯出显赫功业之前,他不想打破兄长平淡的生活。
陈平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同样傲气十足。毕竟一个自身贫瘠,却以娶穷人家女子为耻辱的人。
可以说,陈平是一个矛盾体。夫妻二人离开楚国之后,一路西行至韩。陈平拜访了韩国司徒张良。
一番纵论,让他大开眼界之余,也让陈平更加坚定了入秦的念头。他陈平不过一寒门子弟,想要成就功名,就只能走不寻常之路。
如今秦二世矢志求贤,大秦帝国功勋大将凋零。在这内忧外患之时,正是用人之际。
陈平不怀疑自己的才学,他相信只要入秦得到胡亥的认可。他就能一展胸中所学,封侯拜相。
赐爵封君,与之分土。这八个字,便是让陈平真正下定决心的原因。
……
“夫君,我们立即离开韩国,入秦!”沉思一阵,张娴提出今夜即刻离韩。
陈平本想为张娴安排一番,看了看韩国的朝野上下,风土人情,迟走两日。
然一向颇为顺从张娴却再三坚持,无奈之下,陈平沉吟,道:“既然夫人坚持,那便今夜立即立韩,直入秦国。”
……
陈平和张娴仔细选择了西行道路,四更将尽时飞马出城,在谁也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直奔函谷关而来。
一路疾驰,在红日将升时分,雄伟壮观的函谷关天险已遥遥在望。陈平心头火热,他清楚西入函谷关,便可到达秦国目下的控制疆域。
……
“吁——!”函谷天险近在咫尺,张娴一行人却停了下来。
看看函谷关的方向,张娴微微一笑,道:“千里送君,终须一别。祖父来信,让妾身归家。此去咸阳,愿君大展宏图!”
“夫人,你不随我入秦”陈平翻身下马,脸上的笑容徒然凝固,向张娴伸出一只手,在停在了半空。
张娴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手帕,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递给陈平,道:“夫君,祖父有言,大丈夫志在四方,妾身不能成为拖累。”
这一刻,张娴明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陈平,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娇声,道:“君有经天纬地之才,此去入秦当一如商君张子,妾身入秦难免影响夫君。”
“等夫君一展胸中抱负,赐爵封君,妾身便入秦伺候夫君日暮。”
……
“平一介布衣,得夫人恩重。此番入秦,必赐爵封君,以高头大马迎接夫人入秦。”
这一刻,气氛有些沉重。陈平一脸认真的样子,让得张娴大笑起来。
她终究没有选错人,陈平虽然是一介布衣,却有封侯拜相之志,更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是情重。
如此旷世奇男子,托付一生,却是一件幸事。在这一瞬间,张娴却是佩服起祖父张负的眼力劲了。
对视一阵,陈平正色道:“夫人,我还得告你一件大事。”张娴惊讶,道:“大事,我不知晓”
陈平摇了摇头,道:“平纵观天下列国之势,有所心得。春秋之势不可阻挡,战火将会再一次遍布中原。”
“此番归家,夫人当劝族人莫涉各国,否则恐有大祸。”
闻言,张娴长嘘一口气,笑道:“夫君告诫,妾身铭记于心!”
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山头的红日,陈平不舍地叹息一声:“时间过得真快,我要走了!”
“稍等不妨!”张娴叮嘱,道,“夫君此番入秦,妾身不再身边,务必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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