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悠苒子
君峙眉头一挑,这烫手山芋,他可接不好,但这是父皇第一次主动指派他做事。
若是拒绝,怕是会产生不必要的影响。
“父皇,儿臣……”
“寡人知道你自有办法,就这么定了。”
“是,儿臣领旨。”
这死士他不知道在哪这四王爷又是准备用来钳制大王爷的,这可如何是好
“还有,这件事事态严重,传播开来,怕是容易造成百姓恐慌,所以要克己守礼。”
“臣遵旨。”
伴随着君龙泽的离开,浩浩汤汤的群臣离去,三两做伴,七嘴八舌,无不是小声嘀咕皇上的态度。
“公子!如何”
守在大殿外不放心的乌归,一见君乾出来,赶忙上前询问。
“无妨。”
“是。”
“四弟,这外出游玩回来,大变模样啊!”
大王爷君徵和三王爷君峙从远处走来。
“大哥,三哥。”
众目睽睽之下,尊卑礼仪,君乾丝毫不敢懈怠。
“四弟这是长大了,连大哥的王府都想一探究竟。”
“四弟不敢。”
“还有什么你不敢的……”
转而低声说道:
“敢在长安养死士,不要以为父皇护着你,你就可以为非作歹。”
君乾悄悄退后一步,漫不经心的说道:
“四弟向来是以大哥做榜样的。”
“你……”
君峙环顾四周,怕是有失体统,遂拉扯住君徵。
“大哥,四弟刚从外面回来,兴许是玩晕了头,还请大哥莫要介怀。”
“还是三哥明白事理。”
君峙面露难色,干笑几声,打着圆场道:
“一家人嘛,和气最重要。”
“那个位子只有一个,难道三哥就没有心动过”
君徵疑狐的盯着君峙,同为王爷,难道他真的不心动吗
“……四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父皇还在呢,这话,可是大孽不道。”
“哦!四弟只是说一个位子,不知三哥指的是哪个位子让三哥这般念念不忘。”
“四弟,莫不要得寸进尺!”
“这还要是大哥的功劳,母妃走了,现在四弟只身一人,自然什么都不惧怕了!”
“你母妃关本王什么事!”
“管不管大哥的事,大哥心里清楚,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胡说些什么!”
君峙只感觉越发脱离自己的掌控,赶忙插嘴道:
一百八十八
许是多年战乱的缘由,灰尘密布,漫天尘埃,天气更是变化无常。四月刚过,五月初至。
天泽的南部大雨连绵,本是件好事,可是这个雨,却没有个停的时候。
本就是水源富裕的地区,洪水泛滥,淹没房屋,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更况且这南部的洪水恰好冲撞了两个月以后的天泽黄六十大寿,确实是不祥之兆。
皇宫
大殿
“臣有本参奏,南部汝城、苏城、宿城等,接连大雨,洪水泛滥,请皇上拨款赈灾!”
左侍郎上前谏言道。
“不仅如此,百姓流离失所,淹没庄稼,赋税困难,怕是要亡死不少人!请皇上定夺!”
太傅一言,随即群臣附和。
“请皇上定夺。”
君龙泽审视一圈下头的诸位大臣,沉思片刻道:
“不是已经拨过赈灾款吗当地知府怎么办的事”
“皇上,这大雨不断,这一连数个城乡河道星罗棋布,拨款有限,知府也实在无能为力。”
君龙泽话一出,太傅立即上前,应对自若。
“是无力还是无能一出什么事,就知道张手要钱,不知道,还以为你们这群文臣都是群软蛋!”
一个武将不屑的说道,这武将心直口快,那里知道什么委婉有什么就说什么,自然,也丝毫不顾及这群文臣的颜面。
“就是,遇到事就知道当缩头乌龟,朝廷拨了那么多赈灾款,连一个小小的水患都治不好,莫非都是入了自己的腰包”
话语一落,文臣老脸通红,有性子急得,忍不住上去反驳几句。
“你们这些武夫,除了杀人,还懂些什么治国之道简直对牛弹琴!”
“你们倒是懂啊,南部一个小水患,还不是急得抓耳挠腮”
“你们……头脑简单,鲁莽!无知!”
“你们不无知,是无能啊!瞧瞧你们一个个气急败坏的模样,真是什么来着有辱斯文!对!有辱斯文!”
引起武将群臣哄堂大笑,文臣越发挂不住面子,文臣本就是以口如舌黄著称,这倒好,让一群武夫说的哑口无言。
颜面何存顿时七嘴八舌,争吵起来,谁也不让谁。
君龙泽的脸色越发的黑,确实南部水患的严重他也有所耳闻。
事发的第一刻,他便拨款赈灾,这不出十天,这款项已经所剩寥寥无几。
“吵什么吵这是朝堂,岂是你们争吵的地方要吵滚出去吵!”
见君龙泽大怒,众位大臣也纷纷闭嘴,不敢吱声。
文武双方互相瞪了一眼,文臣气氛的甩袖回到文臣列阵,一副弃之以鼻的模样。
而武将也不甘示弱,轻哼几声,也是一脸的不屑。
待局势稍稍稳定之后,钦天监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走出人群。
“皇上,臣昨夜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直指南部,此时天狼星出现,恰好与皇上的六十大寿冲撞,实则是不祥之兆。南部水患不解决,怕是要动摇天泽的根本。”
“一次水患而已,怎么可能动摇天泽的根基!天泽的根基是成千上万的战士用鲜血铸成的!莫要胡说!”
武将一听到根基两个字,瞬间炸了毛,当场指责道。
“就是,你看就一场小小水患就把你们吓得要死,若是要你们上了战场,岂不是要吓得屁滚尿流!”
话音一落,引得群臣哄堂大笑。
“你,你们,这群无知得武夫!皇上,臣所说的都是上天的旨意,不敢胡言乱语,还请皇上明察。”
君龙泽皱着眉头,紧握着龙椅上金光灿灿的龙头,他很看重这次六十大寿。
届时,北戎、南夷以及诸个小部落都要来朝庆贺,怎么会有不祥之兆
第一百九十
马后炮的叶庆年赶忙第一个吹嘘遛马,生怕旁人不知晓,他有多么支持两位王爷。
可惜两个人完全没有领情的模样,大王爷因刚刚一事耿耿于怀,四王爷君乾更不必说,叶安安不喜叶庆年,他自然妇唱夫随。
“叶爱卿说的不错,两位王爷前去,事半功倍,只不过徵儿这一去,便是不少时日,县主怕是要睹物思人了。”
“皇上,小女不碍事,自当是支持大王爷为皇上排忧解难,岂有不愿意的道理。”
“只是寡人怕拆散他们不妥,县主当初上谏的屯粮之策,实在高明,至今,寡人想想仍赞叹不已。不若让劳驾县主同大王爷一同前去”
虽说君龙泽想让两人分庭抗礼,势均力敌,但也不愿拿南部水患,天泽根基作为赌注。
君徵有勇无谋,县主虽是一个闺阁小姐,能提出屯粮之策,定也不是泛泛之辈,但愿能助君徵一臂之力。
“不劳驾,不劳驾。能为皇上分忧是小女的幸事。是督察府的幸事。”
叶庆年喜笑眉开,褶皱出无数条纹路,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缝。这争论不休的一个早朝,他督察府可是最后的大赢家。
相较叶庆年的沾沾自喜,文武百官或羡慕或不屑。未曾想胆小怕事的叶庆年竟生了个好女儿!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这么定了!可还有异议”
“臣无异议。”
轰轰烈烈的闹腾的一上午,终于有了个了结。
早朝过后,君龙泽将大王爷与四王爷叫到御书房,详谈此事。独留下三王爷一个人回府。
三王爷府
看似平淡无奇暗藏杀机,听闻相隔数里,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也有人说,夜半三更时,曾看见三王爷府的后门有七八个侍卫托着一张草席,里头啊,包裹着尸体,那个手就那样搭拉下来。
至于真真假假并不是那么重要无非所谓的热闹就是大家听个新奇。
再说说御书房约有半个时辰的密谈,其实不过寥寥几句话。
大王爷主动请缨要了蒲城、宿城、濮城一带,虽然地盘多,但受灾情况相对较轻。
所以余下的汝城、苏城一带交由君乾,每个人拨发了万两白银。
定于明日一早出发南部。
大王爷府
叶安好听了父亲的话,得知自己要陪同君徵一同前往南部,所以马不停蹄前往大王爷府,同他商量。
“君徵……回来了”
见君徵回府,立刻上前去,不想去被忽视掉。叶安好心头一惊,这又是怎么了
君徵进入书房后,叶安好虚手一摇,让下人退下。
待房间中只有她们二人后,叶安好才开口说话。
“君徵……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你去问问你那个好父亲!”
君徵止不住的愤怒,虽说到最后也去成了,但是终究是硬要加上去,自己明明是嫡长子,血脉正统,生母又是皇后娘娘。
自小就是被人捧在手上的,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君乾算什么!一个杂种罢了!
叶安好意识不妙。父亲回去后只报喜不报忧,自己也不知这其中是何缘故
“君徵,父亲他年迈,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还是请你多多谅解,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本王看他和君乾那个杂种才是一家人吧!年迈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
许是气极了,无论什么话通通全都一股脑的说出
第二百
“敢欺上瞒下,他便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乌归,再跺一根!”
“是!”
转眼,一手掌上出现两个血淋淋的血窟窿,咕噜咕噜往外头冒血。
知府疼得脸色惨白,脸皱巴在一起,哇哇的乱叫,同那屠宰场杀猪的没有什么区别。
“王妃,我说,我说,求王妃放小的一条生路。”
叶安安自然好说话,犹豫片刻,一口应下。
“只要你实话实说,本王妃定会求王爷放过你。”
至于天泽历法放不放你她就不知道了。
“这朝廷的银两小的确实不知道,这银两从朝廷下来,需要经……很多人的手,到下官这里已经……所剩无多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说的没错,上头的银两一层一层的扣,到工头那再扣一些,余下的银两只够一些碎石子。
这样的是他们不是第一次,做得也大胆一些,拿的多一些,没有想到,这场雨会这么久,这么这么严重。
“王爷,你看。”
“乌归将他给本王扔出去!”
“是!”
乌归给知府松绑,提着知府的衣领,拽着他就出门而去,并没有扔到后院,而是一路提到了知府门口,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扔在知府的门口,引得众人围观。
书房
“果然没有猜错,这一层一层的扣,根本没办法查。”
“既然都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捉知府过来询问”
“我们捉了知府,杀鸡儆猴,用来震慑他们!”
叶安安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禁握紧小拳头,这些贪救灾钱的人最可恨!
“可是……安儿,有没有想到,这样子做会打草惊蛇,那些官员定会将自己的腰包看的紧紧的,让我们无处下手”
“啊”
兴奋不已的叶安安听道君乾的一席话,宛如泼了一碰冷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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