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悠苒子
叶安安深思片刻,“给你一日时间,去查白家信息,包括商业往来,府邸,交好朋友等等
第十六章 拜访
“小姐,这应该就是白府。”
一座雄伟壮观的府邸映入眼帘,朱红大门,琉璃瓦片。门匾上白府二字更是用金子打铸而成,尽显富气。叶府比起这简直小巫见大巫。
月一敲门递上拜帖,大门这才缓缓打开。
肴是向来波澜不惊的叶安安也不由得吃惊一二。
泉水叮咚从怪石中涌出,于灿烂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迸溅、洒落在玉石阶梯上。五彩琉璃挂满令人心碎的落英。亭台楼榭,水晶帘动。画栋雕梁,栩栩如生。
“公子,这边请。”小厮微微弯腰,引叶安安步入大堂。
“公子,请稍等。少爷一会就到。”说罢,恭敬退下,挑不出一点不敬之意来。
“公子,这白府可真财大气粗。”月一附在叶安安耳畔说道,刚刚进来,不知道还以为是人间胜地呢。
“嗯,听说这白家掌握了长安四分之一的生意。”叶安安眼光在精致的摆饰上来回掠过,个个精品,随意一个也是价值不菲。
月一惊讶的捂住嘴巴,这得坐拥多少财富。
“子虚兄。”一男子大约三十左右,从堂后缓缓踱步而出。
叶安安起身回敬道:“白延兄。”
眼前男子,臃肿,一身金丝长袍,中间绣着腾蛇乘雾,带着纯金项坠,腰间挂一金镶玉,携几香囊,浑身透着富贵,唯独那双小眼睛,透着狡猾。
“坐。”白延客气道。
叶安安坐下后,招呼手,月一近前,“听闻令尊向来好画,这幅画是小弟呕心沥血偶成,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白延兄笑纳。”
“子虚兄真是太客气了,天下谁人不知,子虚兄沁满楼一战成名,画作已是千金难求。”
叶安安扯着嘴角,“白延兄太抬举小弟了。还望白延兄不嫌弃才好。”
白延几声朗笑,“子虚兄真会说笑,在不喜不胜收,怎会嫌弃。”
“来人,将子虚兄的画框表起来,送到老爷房中。”
“是。”
叶安安笑而不语。
“子虚兄,尝尝此茶,上好普洱,好友从南夷运来,今日听闻子虚兄前来,特意备下。”
叶安安端起茶杯,未靠近,便有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看来这白延对他的事情也是了解不少,只是不知知道多少
“好茶,白延兄费心了。”
“子虚兄喜欢就好。”白延咧嘴笑笑,说不尽的虚伪。
“听闻白延兄年少成名,二十出头便已接管家业,南通商,北运往,成为一时佳话,在下佩服。”
事实于此也是大致相同,白家家主忽然中风,嫡长子白延继承家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拢大权,只不过这其中有些什么猫腻就不得而知。
“哎,一点小事,不值的子虚兄一提,倒是子虚兄,异军突起,弄个叫什么如初坊的,轰轰烈烈,如火中天。”白延眼中透着精光,新秀突起,倒有点个头脑,拉拢不错,但压制好像也挺好的。可是这子虚,背景不明,能在长安搞出大动静,实力也应不可小觑。
“不,不,比起白延兄,天囊之别,谁不知白家才是织锦业的龙头老大,底下产业囊括分布甚广,小弟还需白延兄多多指教呢。”
那些云锦不计百万匹也有上万匹,更何况一匹也是数十银,能联合他人一口吞下,怎能凡人
“子虚兄太谦虚了。”
叶安安突然晴转多云,愁云密布,哀声叹气。
“子虚兄这是怎么了是白延哪里照顾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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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谈判
“怎么看,就这样看。”叶安安挑衅一笑,沉不住气了吧,互相吹捧半天自己差点都要被自己恶心到。
“这样是怎样”白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蒙。
“就是这样啊。”说着叶安安手沾杯中茶水在桌子上画一个圆。
白延恍然大悟,“子虚兄,是说”
“白延兄,果真是人中龙凤,一点就通,非同一般呐。”叶安安虚情假意的说道,自己还没有画完呢,一个圈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你怎么看得出来。
“既然,子虚兄都已经提出,那就不必再绕圈子,还请子虚兄直说,在下洗耳恭听。”
“白兄客气,据小弟所知,白家虽家大业大,但是所拥有的店铺售卖的服装大都针对百姓为主,收入来源是也大众百姓,恰好,如初坊服务的人群是士族,完全可以弥补这个缺憾。”叶安安一脸为白家考虑的样子,看着白延神情变化。
“抵制不是更好吗如此,白家再无外患之忧。”白延狡猾的盯着叶安安。
“白兄可真会说笑,虽然大批的云锦对于白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百姓通常购买不起,成了积压货难免会有些损失,相反,与其损失不如多一个商业伙伴,双赢的局面不是更好。”神采风扬,眉角带笑,循循善诱。
“怎么个双赢法”
“如初坊加上白家完全可以覆盖全长安的服装,我们俩联手,别说区区长安,整个天泽国都是指日可待。”声音低沉有力,叶安安先抛出一个天大的馅饼。
“小小儿郎,竟有这般大的口气。”白延神色一变,心底到底有些震惊。想他白家百年基业也不过掌握长安四分之一,从未想过笼罩天泽,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扬言整个天泽!
“本事不在于年龄,眼界决定能力。”叶安安一口泯尽茶水。她还没有说将产业遍布天下呢,便这般惶恐震惊,故步自封。
“做了,你白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不做,白家可就白白错失一个唾手可得富可敌国的机会,何不尝一试。”叶安安为白延仔细分析道。奈何自己基业尚浅,必须结交一个财大气粗的伙伴,共谋发展。
“那我白家有什么好处”
“如初坊的两成,一起垄断长安上下服装产业。自然还有未来富甲天下的机会。”
“两成是不是”很显然,白延对于区区两成不是很满意。
“两成足矣,白白的两成,好酒莫不可贪杯。”
“条件。”白延果真是个生意人,诱惑面前也保持足够的清醒。
“白家云锦的渠道。”记得掌柜提起,关外来来往往运输锦缎并非易事,时常被土匪劫了道。
“只用两成换我白家渠道,子虚兄,莫不是痴人说梦”
“白兄,误会了,不是换,简单说是借用,小弟只需要白兄每月运进云锦一百匹。”
白延深思片刻,“说了这么多,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做到”
“如初坊就是最好的证明。”叶安安狡黠笑笑。气粗的白家成为如初坊的屏障倒也不错。
白延仰天大笑,赘肉乱晃。
“来人,倒酒!”
白延举起满溢酒杯道:“子虚兄,干了这杯酒,你我今后就是兄弟!”
“来!”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之声,消散在风里。
直到离开白府,叶安安总觉得背后发凉,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可猛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长安北街,热闹喧哗,有两个出众少年,安步当车,不买东西,只是悠闲走着。
“小姐,这不是回府的路啊”月一跟随叶安安身后见不对出声提醒道。
第十八章 下毒
“母亲,我好害怕……”
“好儿,别怕,娘在这谁也伤害不了你。”泪水模糊眼睛,打着转。
“母亲……”呢喃着,慢慢合上眼眸,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黑紫的嘴唇溢出乌黑的血液,静悄悄的,没有一点预兆。
“我的好儿,不要吓娘,听话,睁开眼看看娘亲好不好”两行清泪滚落,大夫人扑上前去,抚摸着叶安好脸颊,拭去刺眼的红液,泣不成声。
老夫人面露哀愁,眼角挂着几滴浊泪,端坐椅上,佝偻着背,苍老了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更何况是自己最看重的嫡小姐。
角落里的叶安宁惊呆了,说不出悲伤,满心的都是害怕,大夫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怎么办自己还不想死。
相反立于一旁的三夫人偷掩喜色,死了才好,如此,她的女儿才能高枕无忧。
大夫人抱着叶安好泪水直流,像是得了魔怔,转身又猛地抓住郎中,“救她,我给你白银万两,救不活,我让你给她赔命!”
上了年纪的老郎中被大夫人一抓有些站不稳脚跟,哀叹一声,“老朽无能,小姐之前便已身中残毒,今一吃花糕,糕中含有微寒之物,促发毒意,已是无力回天呐!”
“休要胡说!不会的!庸医,她若不好,我便要了你的狗命!”大夫人狠狠的抓向老郎中。
“将大夫人拉开,成何体统!”老夫人一声怒吼。
“是。”
身旁两侍女堪堪将大夫人拉开,大夫人挣开跑到老夫人身旁扑通跪倒,拽着老夫人衣角,“老夫人,救救好儿吧,好儿可是嫡小姐,是你看着长大的!救救她吧!”
老夫人示意大夫人身后的侍女,侍女妄图将大夫人拉起来,大夫人拼命挣扎,“老夫人,我求求你,救救好儿,你要不救,儿媳便在这长跪不起。”硬生生要了她一块心头肉,她怎能不疼。
“逝者已去。”老夫人简单几个字像刀,刺向大夫人。
大夫人哭喊着:“不,好儿没死,她还有气,还有气,儿媳求你了,救救她,你要儿媳做什么都可以。”散落一头发饰,半散半落,像是疯了。
老夫人伸出枯木般手,抚摸着大夫人额头,“让安好走的安稳些吧。”
“不!她还有气!没有死,老夫人……”你怎能这般狠心!
“大夫人疯了,你们也疯了吗还不赶紧拉住她。”
说罢,身后侍女赶紧上前钳制住大夫人。
叶安安匆匆忙忙赶到,看到这幅景象,心里泛着凉意,自己来晚了
叶安安不顾他人,乘其不在意时偷溜到床边,看着面露苦色的叶安好,顾不得内心的波澜,手抵鼻尖一试,还好!还有气!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粒,放置叶安好嘴中。
季风说过这解毒丸可解百毒,但愿,它真的可以。
“你在做什么”大夫人见叶安安不知喂了叶安好什么东西,挣脱钳制,上前一把推开叶安安。
赶忙检查叶安好是否安好,转头一瞬间,痛苦化成浓浓恨意。
死死盯着叶安安,既然我的好儿要死,那么你们这些伤害她的贱人也不能苟活于世!
站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工整行至大礼。
微低头,说道:“嫡小姐走的冤,还请老夫人主持公道。”
老夫人神色暗了暗,并不言语。
“请老夫人主持公道,儿媳及刑部尚书求老夫人还嫡小姐一个公道。”大夫人一再坚持。
“安好走了,老身也痛在心头,这个公道一定是要还给安好的。”老夫人斜着眼看大夫人,夹杂几许厌恶。
“你先起来吧。”老
第十九章 垫背
叶安安讪笑几声,仰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三夫人,心底的阴霾渐深,“好一招借刀杀人,三夫人可真是厉害!不知我叶安安这把刀可还好使”
众人一愣,又将目光转向三夫人。
“你胡说什么我并不知情的。”这小妮子是疯了吗乱咬人。
“三夫人,说好的,我帮你下毒杀害大小姐,为三小姐摆平道路,你便许我荣华富贵,难道你要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么”叶安安愤愤的凝视着三夫人,隐藏眼底的狡黠。
“你疯言乱语些什么贼喊捉贼!”三夫人惊慌的后退几步。不想惹祸上身。
“你个小贱人!休要胡说!”叶安宁从地上爬起来,猛地向叶安安扇了一巴掌。
叶安安一把握住叶安宁的手,反手一扇,干脆利落,半张脸微微肿胀,叶安安捏着叶安宁的下巴,笑问:“三姐,是看被揭穿,恼羞成怒了是吗”
叶安宁不是叶安安的对手,动弹不得,怒斥:“骗人!我没有!”
叶安安泛起一抹笑意,手一使劲,将叶安宁整个人拉靠近自己的身旁,贴着耳畔细语:“想让我一个人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三姐你是不是天真的过了头你说,拉你做垫背,可好”
“你!无耻!”叶安宁整个人变得狰狞,紧锁眉头,怒瞪眼,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叶安安,抓扯起来。像是来索命之人。
“够了!”老夫人用拐杖重重敲打地面。
叶安宁堪堪住了手,爬至老夫人跟前,弱不禁风,眼含热泪,“祖母,是那个贱人诬陷我。”
“一口一个贱人,你们是亲姐妹,她是贱人,你又是什么还把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了!”
“祖母……”
大夫人冷眼旁观,在她眼里,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像凶手,都是凶手。
“祖母,这是三小姐给予我,约定之物。”叶安安从怀中摸出一香囊,天蓝色打底,绣着荷花鸳鸯,左下角清晰可见有一宁字。
周围人议论纷纷,叶安宁一摸腰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定是刚才那个小贱人偷得,下意识想抢过来。
大夫人率先一步,将香囊拿于手中,冷冷问道:“三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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