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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贩子康采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金戈铁牛6

    康采恩赶紧收起慵懒的样子,站起身来,向曹婆婆躬身施礼道:“多谢婆婆救我性命!如果不是遇到婆婆,我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一碗热腾腾的饭菜。”

    曹婆婆嗤的一声笑了:“这算得上什么。还是那句老话,人,就应该趁着年少的时候,多长点儿本事,也好在以后想要帮助别人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无助。”

    康采恩一如既往的对这个道理产生了共鸣,但如今的他已经在心中产生了别样的想法。曹婆婆和邻里街坊们的善意,值得他为他们做点别的事情。更何况他是从1977年的大海中穿越而来,即便使用时光手镯穿回去,迎接他的依旧还是冰冷的海水。他临时还没有想到,改变那一窘境的办法,所以也就只能继续在汴京城当中逗留,而趁着这个时候,为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顺带为自己在大宋朝的失业铲出第一抔土,怎么看也不是件坏事情。

    于是他开口问道:“那婆婆觉得,我应该学些什么本事,才能在将来想要帮助别人的时候,行有余力。”

    曹婆婆听到他这么问,不禁欣慰的笑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就见那位中年大叔从她身后闪出来,冲着康采恩咧开大嘴笑道:“当然是跟我学做肉饼啦!”

    啪的一声脆响,老婆婆粗糙的手掌已经拍在了中年大叔的脸上,倒是把康采恩吓了一跳,看来他平时教训你,都是相当严格的。

    却听这位七旬老妪没好气儿的说道:“你还嫌咱们店里会做肉饼的孤儿不够多吗,如今他们都已经需要到其他店里帮工,才能够赚到足够的生活费养活自己,我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孩子们另外寻一条出路了。”

    孤儿康采恩有些惊异的看着他们两人,没想到在这家肉饼店里的伙计,竟然都是孤儿出身,难不成他们这位慈祥的老婆婆,在大街上捡回来的吗

    不过听这位老婆婆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收养的这些个孤儿,如今的状况并不乐观。

    从老婆婆之前所说的原则,要谨慎地帮助别人,康采恩就能够猜到,他一定是为那些可怜的孤儿,提供了一个工作的机会,也就是在他的肉饼店里当学徒和伙计,进而能用他们的劳动,为他们自己赚取一份饭钱。这比毫无节制的施舍更加有意义,也更符合康采恩这个后世人的价值观。

    但曹婆婆赵家肉饼店的营生毕竟有限,所以经营的利润,无法为他们所有人开付全额工资,只好将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送到其他的店里打杂帮忙,这应该就是老婆婆想要为孤儿们,寻找另外一条出路的原因了。

    不过,康采恩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也没有主动寻求验证的意思,他只是默默的听着,观察着他们母子两人的对话,尤其是那位中年大叔,他在挨了这一巴掌之后,脸上不但没有愠怒的神色,反而是充满了疑惑。

    中年大叔在疑惑什么呢他在疑惑为什么婆婆会突然想起来,给孤儿们另外寻找一条出路,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小子,前不久不是还说,这孩子是块做厨子的好料,而且很有可能还身怀家学渊源,这样的好料,当然要用来做肉饼了,为什么要忙着给他另外寻一条出路呢。

    他也没有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反而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曹婆婆的脸色,等待着他给出自己更加详尽的答案。

    果然就听曹婆婆慢悠悠的说道:“小伙子,我带你吃饼时注意到,你是个很擅长吃的吃货。我想你家中的长辈,一定有个美食行当中的明白人。所以你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受他的影响。而我们这样的铺子,也正好需要一个这方面的明白人,即便请不到你家中的长辈,能够请到你应该也是不错的。而且,我家中儿郎众多,他们有愚笨的很,除了把子力气之外别无长处。光靠我这一家小店,根本无法用工钱让他们吃饱饭,而我又不愿意让他们白白受人施舍,好男儿大丈夫,怎么能做那种没骨气的事情。再者说,我们这小本经营的买卖,也养不活几个无底洞样的少爷羔子。所以我寻思着,应该为他们另谋出路,最好是在汴京的其他地方,再开一家曹婆婆肉饼店。这样我的儿郎们,也就不用到其他人的店里帮工打杂了。可是我们店里就只会做肉饼,没有人会别的手艺。新开的那家店如果还卖肉饼,就势必会与老店产生竞争。所以我想着,如果能够有人教他们做点儿别的,说不定新店能够开得更稳当些。”

    康采恩听到这里,心中便已经明白了。这位老妇人通过他敏锐的观察力,寻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商机。虽然他救助自己是出于善意,但依照这位老婆婆“谨慎帮助别人”的原则,她在发现商机之后也不会无动于衷。所以,她才




第5章 故事大王和大王听故事
    一阵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之后,中年大叔就端着一盘肉夹馍走了出来。曹婆婆见他的作品有模有样,与康采恩的相差无几,只是个别饼子的刀口开得有些“生猛”,导致里面的汤汁都流了出来。不过这样的小事并不打紧,以后只要熟练了,便可以避免这样的尴尬。

    看来制作这种肉夹馍的手艺,的确不需要学习新的东西。这个新收留的孤儿,的确有他的家学渊源,如此一来,便不能不留住他了。

    可是他还不知道这小子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呢于是便开口问道:“小哥儿,你要是愿意留下来帮我开家新店,我便许你新店的两成份子,另外托人帮你在汴京城办下户籍,以后,你也算得上是个开封人了。”

    康采恩自然大喜过望,穿越者们自然都是要和当地土著接触的,而能够在土著当中找到一个带路党,且这个带路党愿意兼职天使投资人,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这位曹婆婆要帮他办理户籍,恐怕就需要他自报家门,并交代一下,他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会独自走在汴京城的街头上。

    好在他对此也不是全无准备,当即便借鉴某些穿越名著的说辞,给自己编造了一个似真似假的身世:“小子本是钦州人,俗名康采恩,七岁时出家做了沙弥,随后便跟随师父游历山川,前不久,我们在兖州附近的巨野泽玩耍了一个多月,师父原本打算带我们来汴京,可因为客船将满未能一起同行,他便让几名师兄带我先行启程,而后嘱咐我说他随后就到,但当我们到达汴京之后不久,却传来他被盗贼袭杀的噩耗。我听说之后悲痛不已,可我那些师兄们,却趁我伤心之时悄悄私分了盘缠,然后各自还俗回家去了。我便只好一个人在汴京城中游荡,今天早上婆婆碰到我时,已经是我游荡的第三天了。”

    中年人听他在城中已经游荡三天,不禁低声惊呼道:“还好你遇到了婆婆,否则有可能被鬼樊楼的那些乞丐捉了去,到时候可就只有生死未卜了。”

    康采恩倒是也在历史小说当中,听说过鬼樊楼的厉害,不过他却不知道,东京城的百姓们,原来并非对这地下组织一无所知。果然有些事情是欺上不瞒下的。

    此时却听曹家婆婆轻轻咳嗽两声,示意中年大叔不要多说话,而后他缓缓的问康采恩道:“你说的故乡钦州,是广南西路的那一个吗”

    康采恩知道,这所谓的广南西路,正是后世的广西。不过此时的广南西路,比起他东边的邻居要重要的多,尤其是他承担着向南对交趾,向西对大理的边防任务。而且他的行政区划当中,还包括着海南岛。

    他的故乡钦州,自然也还在其中。

    于是他便回答道:“对,就是那个钦州。”

    “那可是够远的啊。”曹婆婆感叹一声,随后又说道,“如此说来,你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游历了大半个皇宋,你快跟婆婆说说,我大宋这400座军州里,你最喜欢哪个。”

    一旁的中年大叔也附和道:“对对,你一定经历过不少有趣的故事,快给我们讲一讲。我自从被婆婆收留以来,可是从来没出过汴京城。南来北往的客人倒是接触过一些,可他们谈的都是生意和风月,真正有趣的故事却没听多少。”

    康采恩听他们一唱一和,心中却突兀的发觉有什么不对之处。从刚才曹婆婆说帮他办理户籍之时,他就隐约有这种察觉,似乎曹婆婆那么说,只是为了套取他的姓名来历,而如今又问一路上的见闻,似乎是在验证他所说经历的真假。

    说起来这个七旬老妇,就算平时没有出过汴京城,但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们,总归会为他带来数不尽的逸事传闻,想来外面的事情,他多半也是知道不少的,所以认为自己有底气辨别自己所言是真是假。

    这种交流的方式,如果让年轻人接触到,多半是会非常气愤的,但他康采恩毕竟也是个老于事故致人,他知道,直接询问对方的真理,有时会得不到真实的信息,这样有可能会被恶人所逞,而另外一些时候,这样直接的问话,会显得唐突而又无礼。

    于是,机巧的中国人,便发明了一套寻根文化的好方法,他们摆出一副请教的模样,用一种认可甚至是奉承的语气,一点一点的撬出他们想知道的信息。这本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说起来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手段圆滑了些,恐怕让某些正人君子不齿,但与人相交,尤其是在告别了那童真无邪的时代之后,就越发的需要知根知底,才可以放心的让自己信任别人。

    他面前的这位七旬老婆婆,其本心无疑是善良的,但他的善良或许遭受过沉痛的打击,这才会有了“谨慎的帮助别人”这个觉悟。或许70年的风风雨雨,磨平了他当年炙热的善心,但是康采恩扪心自问,50年的心路历程走下来,难道当年那个棱角分明的自己还活着吗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丝苦笑。时光总是容易改变别人,然而如今,他却有一次改变时光的机会。

    那就从这家店开始好了。

    既然你们如此圆滑的打探我的根底,那我就以同样圆滑的方式回答你们。

    “既然婆婆和大叔想听,那我就讲些故事给你没听,不过,咱这些故事可不能白讲,里面有很多精彩的地方,一定能吸引客人的注意,如果能让他们多停留在店里片刻,说不定就能多吃几个饼,多喝几碗汤。”

    “对呀,这是个好主意。”中年大叔一听这话,便高兴的拍起了大腿,“那些茶楼里说三分的艺人,便是凭着自己的一张巧嘴,为茶楼拢住了不少顾客。我们的铺面虽小,但里面的院子却很大,休说三五十人,就是三五百人也能从容的塞进去。”

    曹婆婆一听,也是拍案叫好,当即便对康采恩说道:“你现在在这里讲给我们听,待会来了客人,自有伙计上前接待,他们吃饼的时候,便会听见我们的交谈。若是能够吸引住客人,咱们就敞开院子,学一学桑家瓦子的勾当。”

    “桑家瓦子的勾当有意思——”此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50来岁的老者,他本是按照惯例,在清晨出来吃几个饼子,却没想到听到了曹婆婆的这番话,心中不禁好奇起来,这家卖饼为生的肉饼店,难不成准备改造成表演杂耍,听书喝茶之类的地方

    若是那样,这个店里的肉饼,恐怕就要变一个味道了。不知道他在今后的日子里,还能否品尝到那熟悉的味道了。

    既然如此,他决定好好的吃一顿,省得以后无法回味。

    于是他和他带来的一个随从,便一起迈进了肉饼店的门槛。伙计见到过来的是熟客,便一脸憨笑的上前招呼,只听那位老者说道:“按我的老规矩端饼端汤,若是不够,我会再点。”

    伙计忙唱了一个肥喏,转身就走进后厨安排去了。

    他们对答之间,坐在康采恩对面的中年大叔,便从余光之中瞅了那位老者一眼。此人不光是这里的熟客,而且还是一位资历相当之深的熟客,回想当年她被婆婆收留的时候,此人一定经常来店里吃饼喝汤。20多年过去了,这人每年也只会有三五十天不会来这里。可是这么多接触的机会,他却只知道老者在家中排行第八,至于姓甚名谁,却是至今无缘得知!至于他的那位常随,怎么看都能在身上发现几分儒雅之处,很显然是个精通文墨之人,能够将这种人时刻带在身边,这位老者定然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说起来,这位姓王的常随也是个怪人,他虽然跟随老者时间并不长,大约只有三五年的功夫,但与大叔见面的次数,却早已不下千次,但大叔却从不曾听他说过一个字,就连他的姓氏,也是有一次老者喊他回府,才让一旁的大叔偶然听到的。

    不过大叔也只是将此二人的信息过了一遍,毕竟他们身后的背景可能非同小可,必须要小心招待,免得给店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此时他的心思,却已经大部分不在他们两人身上,而是在已经开始讲故事的康采恩那里。

    “我那广南西路的老乡契嵩大师,如今已经去了杭州的灵隐寺挂单。我随师傅在杭州游玩的时候,还曾想去拜访过他,不过师傅却说,大师如今人红是非多,恐怕是无暇接见我辈云游僧侣的。我那时候不懂事,之前只是曾听师傅多次提起他,说他能把佛教和儒学的关系看得通透,心里就寻思着他肯定是个高人,不进实在可惜,于是便非得缠着师傅让他带我去,这下可把我师傅给难为坏了。只好带我们也去灵隐寺挂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对方收下,而后变成夜里,偷偷潜入到契嵩大师居住的小院里,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从门缝里看到大师正对观音像顶戴礼拜,嘴里还不断宣读着观音圣号。我师傅一把拉住我说,如此进去打搅于他,实在是与佛不敬。我想也是这般道理,便随着师傅一起离开了。后来我才想明白,师傅其实是不想做出失礼之事,所以才不想带我进去拜见契嵩大师。虽然大师也曾经是云游四海的僧侣,但他已经通过云游,悟透了更多的道理,而师傅和我,当时也才刚刚开始云游而已,我们之间的差距,让师傅无颜面对大师,毕竟那位大师可不是浪得虚名!早先便听说他每天晚上都要诵读10万声观音圣号,原本我还不相信常人能有如此之大毅力,但自从那天晚上见了之后,我便是深信不疑。就连师傅也说,像那样虔诚的信徒,才能算得上是真和尚!”

    这样一个扬正气促和谐的小故事讲下来,自然听得中年大叔赞叹不已,就连在一旁等着吃饼的老者,而有些惊异的皱起了眉毛。

    那契嵩大师何等人物,七八年前他们已经名满京师,要知道当时的欧阳修等人,正在忙活着为古文运动造势,而其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排斥佛道。者立即引起了秃驴们的强烈反抗!包括大相国寺在内的众多僧侣,都开始酝酿针对他们的反击。



第6章 集团:集而团之
    康采恩没有注意到那位老者的尴尬,他缓缓起身,与走过来的王涣见礼。

    “小子康采恩,不知翊善有何垂询。”

    王涣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坐下,而后挨着中年大叔的旁边,也坐到了那张桌子的跟前,只听他缓缓的开口问道:“据你刚才所说,南海之南还有一块宽广的陆地。我早先也曾听说,那里有一些海岛国家,像什么渤泥国、三佛齐之类,不知你所说之处是否是这些地方”

    康采恩知道这两个国家的名字,由于他是在香港发家致富,经常与一些东南亚的华人华侨打交道,便也知道了那边的一些历史。这两个国家都位于东南亚的列岛上,而他刚才所描述的有袋类动物和艾尔斯岩,可都是澳洲大陆上的特产。

    故而他照实回答道:“这两个国家,还都在那块大陆北边。”

    王涣一听,不禁微微沉吟起来,那双本就不大的三角眼,也在这个时候眯成了一条线。康采恩本能的察觉到,他似乎陷入了一种深思之中,只是不知他在考虑的,又是什么样的大事如若是和澳洲大陆相关,那八成就要牵扯到海上贸易,可惜澳洲大陆并没有什么出产,这是有一块宽广的土地,适宜开垦和放牧,但对于中原的海客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意义。

    不过,康采恩倒是很希望能到那里去一趟,如果可以的话,那里可以成为自己的根据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然是海阔凭鱼跃,可惜如今的他一无所有,还需要借助大宋的养分,才能让自己羽翼丰满。

    话说眼前的这位荆王府翊善,应该就是个不错的营养来源。他如果没记错的话,翊善这个官职,应该是执掌王府当中的侍从讲授之任,属于半个老师那种性质的存在,也就是说此人对荆王的影响力,很可能是极其巨大的,只可惜康采恩学史不精,不知道本时空的大宋朝廷,把荆王这个爵位封给了哪位宗室。不过,荆国在古代的时候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大国,至少在宋朝人的礼仪体制之下,一般的官员和宗室,都无法拿到以它为封号的国公和王爵,几十年后虽然有王安石获封荆国公的案例,但他也是从舒国公升上去的,而且此人名列唐宋八大家之一,于武主持推动熙宁变法,无论是文章还是吏才,都是大宋王朝屈指可数的人物。如此可以搅动风云的存在,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国号,想来这位翊善背后的那位大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果能借助他的力量,想来自己在北宋的发展,就会省下很多的麻烦。北宋王朝虽然对宗室看管严格,但却不怎么禁止他们与豪商巨贾之间的来往,为了维持生计,很多宗室外戚都在明里暗里从事着商业活动,如此一来,便与各路商贾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交集。不过康采恩现在需要顾虑的是,他有没有足够的分量,能让这类大吨位的王侯折节下交。

    根据他30多年经商的经验来看,有没有足够的分量,基本上取决于你的商业思维能力,而宋朝时期虽然商业发达,甚至大多数商业模式的雏形都已经出现,但比起思维和观念,他们仍有着巨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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