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纪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人勿玩人
走在街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那两人一眼,拳头微微握紧,又很快松开,随即快步离开这里。
那两人监视的青年,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刚才,自己的性命已经在地狱门口转了一圈。
 
第六十三章:出发前
天渐渐黑了。
陈母点好蜡烛,就拉下卷闸门,一边抱怨道:
“现在生意是越来越差了,都没几个人过来吃饭。”
“你还想咋样,现在不知多少人失业,能赚一点就不错了。”陈大伟放下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总是眼皮子直跳,心都慌慌的。你说会不会那几笔借贷出了问题万一收不回来就糟了。”
江南地区自古重商,民间地下金融繁荣,投入其中获得的收益往往比银行利息要高的多,陈守义一家自然也把多余的钱投了进去。
“那要不改天去收回来,损失点利息终归是小钱,现在这情况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风险有些太大了!”陈大伟也有些担心道。
“等改天黄花菜都凉了,明天我就去拿回来。”陈母立刻说道,她行动力向来很强。
说着她走到楼梯口大声喊道:“你们两个闷在房间不吃饭了连吃饭都要催,还不快下来。”
……
黑暗中陈守义睁开眼睛,换上一身黑衣黑裤,一把拿起桌上的长剑,打开房门。
这时隔壁的门也开了,陈星月眼睛发红走了出来。
短短几个小时,她变得憔悴了许多,也沉静了不少。
“哥,你……”她看到陈守义手上的剑,吃惊道。
她既惊讶他哥的果决,也疑惑这把剑的来由。
“外面已经有人在监视,到时候可能会杀人,怕不怕”陈守义一脸平静的说道:“至于这把剑怎么来的,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
“哥,我不怕,他们都该死!”陈星月一怔,随即冷冷的说道。
似乎想起两个惨死的好友,她眼中有泪光溢出,很快她转身就回房间,也拿上了她那把合金剑。
……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你们拿着剑干什么”陈大伟看见两人怔怔道:“还有守义,你这把剑什么时候买的”
陈星月没有说话。
“爸,先吃饭,等会我再跟你们说。”陈守义挤出一丝笑容。
还是陈母心细,她注意到女儿眼睛红肿,脸色阴沉,儿子也是笑容勉强,顾左言它。再加上手上还拿着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这饭就不用吃了!”
也不怪陈母怀疑,任谁看到两人的神态,都会往这方面想。
这是哪跟哪啊
即便此刻陈守义心中杀机凛然,听到陈母训斥,也不由愕然的张了张口。
另一边陈大伟也没有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守义,你们……”
“爸,妈,你在说什么啊”陈星月忍不住嗔道。
“那你们拿着剑干什么”见陈星月的反应,陈母终于感觉似乎自己误会了,顿时有些尴尬道
陈守义满头黑线,感觉这话不说清楚,这饭是无法吃了,他看了已经关上的卷闸门,脸上变得严肃道:
“爸妈,出大事了。”
被陈守义凝重的神色影响,陈母和陈大伟听得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陈大伟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附近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应该知道吧!”
两人立刻点了点头,这事在附近早已经传的如火如荼了,两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星月本来也在其中,但她幸运的逃出来了,后来她报了警,泄露了信息,下午的时候,外面就开始有人监视了。”陈守义大略的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晚,我们必须离开东宁市!”
陈母见陈星月也是点了点头,有些慌了神,她再精明强干也是个普通人:“怎么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不能报警吗”
“报警没用,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他们都是疯子。”陈守义毫无犹豫的否决道,随即看向陈大伟:“爸,车里油还够吧。”
“够!够!上次加好油后,我就一直没开,跑个几百公里还是没问题的。”
陈大伟觉得在自己老婆孩子面前,不能显得这么没用,他勉强镇定了心神道:“确实应该离开东宁市,该舍就得舍,一家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大不了过一段苦日子。”
“可是监视的人怎么办”陈母又担心的问道。
“妈,他们就交给我来解决。”陈守义一脸平静的说道。
说着,他瞬间拔出长剑,只听到“铮”的一声轻鸣,犹如一道电光闪过,两人还未看清,剑早已经重新插回剑鞘。
下一刻,餐桌的一角忽然脱离桌面,在地心引力下,径直掉落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四周顿时一阵安静。
陈星月瞪大眼睛,一脸惊诧,下午时候,她就已经
第六十四章:杀人夜(一)
夜渐渐深了。
一轮弯月高挂夜空,给这片黑夜带来些许的光明。
街道的拐角处,两个模糊的黑影百无聊赖的靠在墙边。
烟头的微弱的光线,时明时暗。
“徐哥,都守了快一天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一个青年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用力的碾了碾,有些沉不住气小声问道。
“再等等!”那名称为徐哥的青年伸手看了看手表,小声说道:“等他们熟睡了再说,不然动静太大,会迎来巡警注意,这次行动必须万无一失。”
“真的要全部杀掉吗”青年似乎有些不忍道。
“怎么,你下不了手还是动摇了主的信仰”徐哥偏过头,神色阴戾道。
“不,没……没有,我对伟大的狩猎之神的信仰无比坚定。”青年吓得连忙道。
狩猎之神那可是真神,中午的仪式,他是真的感应到祂的存在。
神威如狱,威严莫测。
一些高层在仪式时,甚至还被赐予了神力。
仪式上,彼此身份都是保密的,上下级之间更是只是单线联系。
他也看不清他们的具体相貌,不过还是可以感觉到其中有几个高层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然而随着仪式过后,这些人原本满是皱纹的双手,转眼就恢复了青春和光泽,迟钝的步伐,也一下子变得矫健有力。
虽然付出的代价,是二十四名少女的血祭。
“那就好,我们是伟大的狩猎之神在地球的第一批信徒,只要坚定信念,以后都会是高层,就算死后,也会升入神国,享尽清福,这次任务就是主对我们的忠诚的一个小小考验!”
“我当然知道!”青年神色变得坚定下来。
徐哥点了点头,神色稍缓,继续道:
“这次任务不难,这一家四口,除了那个小姑娘有点实力,其余人都是普通人,到时候那小姑娘就交给我对付,你去对付其他三人。”
“行!”青年这次毫不犹豫说道。
“记住,动手一定要果断,不要有妇人之仁……”他说道一半,突然闭上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另一个青年刚觉得疑惑,随即他就听到,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妈的,黑灯瞎火的,这么晚还不睡觉啊,找死啊
青年嘴角轻挑,无聊掏出烟盒,抽出烟,又点燃一支。
刚吸了一口,一个身影就从街口出现,拐了个弯,就朝这条小道走来。
在晚上朦胧的月光下,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看着十七八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肤色白皙英俊。
他似乎感觉到路边有人,下意识的朝这边看来过来,注意到两个靠在墙边的人影,顿时被吓得立刻收住了脚步。
过了好一会,他才犹犹豫豫的朝这边慢慢走来,同时还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还不快走!”青年恐吓了一句。
看着少年被吓得连忙加快脚步,他不由哈哈大笑。
两者距离越来越近。
十米,五米。
渐渐的,那名叫徐哥青年忽然察觉到对方有些不对劲。
他发现那名少年虽然表现有些害怕,但走路却并没有靠向对侧的路边,反而走在路中央。
最关键的是,他发现对方那一双眼睛平静的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猛地一阵心悸,寒毛倒竖:“不好!动……”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
在他说第一个字时,对方还站在路上。
但等二字在喉咙吐出,同时手伸向怀里准备取出武器时。
少年的人影已经变得无比模糊,仿佛在他视网膜上出现了残影。
与此同时,一阵激烈狂风凭空而起,吹得他头发肆意飞扬,脸皮剧烈的抖动。
当他怀中的短剑才露出半尺,“动”子才刚刚吐出,他就看到一根细细的筷子,在他眼前急速放大,恐惧还没从心中升起,下一刻他的身体剧烈一震,瞪大眼睛,身体靠着墙壁,缓缓的滑倒在地。
少年慢条斯理的拔出染血的筷子,筷子依然完好无损。
他转身看向另一个青年。
青年顿时被吓得惊恐连连后退,眼角余光的瞥了那徐哥的尸体,尿意阵阵上涌:
“你……你别过来,我……我是狩猎之神信徒,你杀了我会倒大霉的。”
少年轻嗤一声:“
第六十五章:杀人夜(二)
此时已经快到十一点,路上车少的可怜,一路通畅。
陈守义看了一会窗外,就收回目光。
这时他心中闪过一个疑惑,这个时候谁会在大晚上不睡觉放烟火
他再次看向窗外,发现烟火已经停了。
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出声道:
“爸,开快点。”
“路太黑了,我已经开到六十码了,再快的话很危险的。”陈大伟说道。
“慢点好,慢点好,出车祸就糟糕了。”陈母也说道。
见父母坚持,陈守义也不好再劝,再说夜车开的太快,也确实危险。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陈守义心中暗道。
十几分钟后,等车驶入国道线,路上车就更少了,往往几分钟都看不到一辆对面驶来的汽车。
车逐渐远离市区,陈守义回望着背后那片黑漆漆的城市,心中有些感伤。
这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
这里留下了他无数的印记,这里也有他初恋的恋人。
他不知道这一别后,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张晓月再相见。
爱情对陈守义来说,就像炎热夏日中的一缕捉摸不定的凉风,突如其来,又悄然无踪迹。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边的建筑逐渐被农田取代。
陈大伟也适时地的把车速提升到七十码:“还要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到平丘市了。”
“到时候晚上先在宾馆住一晚,明天就去找房子,就不知道到了之后,还能不能找到宾馆”陈母说道。
“大不了,在车上对付一晚!”陈大伟说道。
许是快到了平丘市,自出发后,一直都有些压抑的气氛开始变得轻松下来。
陈守义看了陈星月一眼,发现她已经有些瞌睡了,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
想想也是,今天这一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精神一直如绷紧的钢丝,此时稍一松懈下来,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道灯光,照进后车厢。
陈守义回头看了一眼,透过那雪亮的光线,隐约中看到一道汽车,正飞速朝这边驶来。
这速度都有一百码以上了吧
他心没来由的一沉,推了推陈星月。
她身体惊悸了一下,从瞌睡中惊醒:“哥,怎么了”
“注意警惕!”陈守义道。
话才刚落,后窗玻璃便瞬间碎裂,他耳边听到一阵枪声。
他连忙把陈星月头按下,下一刻,车身就是一震,好像是被打破了轮胎,车迅速朝一侧侧滑。
车内发出一阵惊呼声,好在陈大伟反应很快,立刻猛打方向盘,踩住刹车,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车终于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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