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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信有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庆十三郎
    我其实也是见过这个人的,高高大大的个子,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英俊的人。不过因为年纪差距太大,我只能远远的见过他而已。而且在村里人很少抽过滤嘴香烟的时候,我见到他几次都是叼着过滤嘴香烟的。他有着让人感觉到距离的样子,虽然洪钟大声喜欢笑。

    可能是我的看法有些偏颇,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似乎身边都汇聚着不少人。甚至我以前也经常见过他和骆伯伯一起,当然如今我是无从问起了。他这么潇洒的形象,以至于人人都知道他在县里工作,不过他的堂客和子女倒是都住在村里,最大的这个女儿唐熙和骆亭年龄相仿。

    听到大家熙熙攘攘的议论叔叔说的事情,我心里有些砰砰乱跳。叔叔说的这个女孩子我是见过的,虽然以前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近距离是见过的。想到她突然死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恐怖的样子,如今即使是没有见过她死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喝药的这种方式,我忽然便想到了人凤的堂客。

    我脑海里始终无法抹去那个堂客的惨样,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瞥,可是躺在棺材里那副发胀凄惨可怖的样子,即使是每次回想起来,都顿时会令我头皮发麻,整个人瞬间便有些鸡皮倒竖的感觉。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又一个喝药死的人,心中那副情形顿时马上浮现,顿时便感觉到这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好几度。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边的人肯定马上会蜂拥到兰花湾去,但是这有些人都已经过年了,村里到处都想着鞭炮声,硬是让这些人的好奇心变成了敬畏。我别说去看了,听到大家说了之后,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好像飞快的浮现出人凤的那个堂客的样子。

    这个花季年华的少女,这个时候正是马上要找婆家的时候,忽然便这样没了,肯定不但对家庭是致命的打击,就是对身边的邻居和往日的朋友,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和骆亭一起来过义庄玩,当时我在一旁是远远见过她的,虽然因为间隔距离和左右厢她没有见到我,但是我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以前和牛虎禅一起来过老屋弘政堂这边。

    当然她那时候来老屋弘政堂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乡里人总是喜欢聊些话题的,便隐隐听到大人们聊起过这个人,说她是那个在文化局上班的唐杻服的女儿。老人们自然要操心一下,包括人家的过往和经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增加了对一个人的了解。不过听说那次来她来老屋,是陪着牛虎禅来找过我叔叔的。

    因为随着进入新的时代,似乎过年这件事情也渐渐的在改变。以前从来没有人会在中午过年的,如今村里却噼里啪啦的响着鞭炮,很多人选择了在中午和下午过年。也因为这种喧嚣,可能掩盖了兰花湾那边的悲伤。老人们也说起,即使这个叫唐熙的女孩子今天喝药死了,在正月里也是无法出殡的,至少得等到破五以后了。

    想到家家户户都在过年拜年,而这家不但无法过个好年,而且家里还摆着一个死人!这种凄惨和哀伤的事情如何面对光是想到这件事情,就令在场的人都兴叹了起来。老人看着晚辈,都露出了一些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过弘政堂这边,乃至从弘政堂搬出来的这些人,大家大多数都是晚上过除夕吃大餐,堂客们大多数都在厨房里忙活着,老人和男人们




第二百五十六章 鬼哭狼叫迎新年
    可能因为兰花堂的这件事的影响,吃团圆饭的时候我没有太大的胃口。因为牛家的人可不少,牛三娘娘最后做了满满的一桌美味菜肴。看着牛家子弟那口水直流的样子,自然就知道他们有多期盼了。

    在祭祖和鸣炮之后,大家热热闹闹的坐在了桌上准备开吃。这个时候乡里人还没有大圆桌,一家人都坐在八仙桌上吃饭。我这个算是外人的家里人,居然就坐在了老令婆右边的主坐上。我虽然不懂什么礼数,但是毕竟平时也听爷爷说起过,开始是绝对不肯坐下的,后来还是老令婆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我才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不过看着满桌的可口菜肴,即使牛三娘娘不住的给我夹菜,我也是点到即止。

    因为平时我在牛家没有少吃饭,牛家的人也不会认为我是客气。但是看着我真的吃的很少,大家显然都有些奇怪。老令婆虽然年纪大了,还是看的很明白,便问我是不是没有什么胃口。这些年老令婆有些时候是去侍汉堂那边住的,我倒是没有时时见到她,但是对于她的感觉还是很亲近。听到她这么特意问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她自己没事。

    老令婆没有马上接口,慢慢的嚼着嘴里的饭菜,她的牙齿快掉光了,年纪虽然没有我奶奶大,但是据说她一生生了十多个孩子。如今据我知道的,还有八个孩子在身边,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她的身体显然不如我奶奶的好。

    她似乎咀嚼出饭菜里的香味,那已经不再有神的眼睛都似乎眯了起来。不过就在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一旁下首坐着的牛三娘娘,莫名其妙的说道:”三娘,你等下吃完饭去给小河煮个鸡蛋,然后用张红纸包了,放到神龛下面去。再在那三牲前从新倒三杯酒供上,让小河去拜拜祖宗,然后再让他把鸡蛋吃了!“

    ”怎么了“听到老令婆说的这么仔细,还特意的嘱咐了一番,牛三郎不由停住筷子,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却看到老令婆神色平静的没有吱声,他平时本来就是个老实人,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事情,便有些惊讶不由看向我的脸,左看右看却没有看出什么来:”妈,难道有什么事“

    毕竟要过年了,牛三郎不敢大意。看到牛永杉似乎想说什么,他一眼瞪过去,牛永杉便垂下头去使劲扒饭。

    ”能有什么事要过年了,小河家里这一房大人都出去了,他拜拜祖宗也是应该的!“老令婆不动声色的淡淡说道,抬眼看了眼我神色平静,便又继续说道:”今天气温有些降了,晚上如果困了,就让小蕙陪你早点回老屋去睡,明早再早点起来给大家拜年!“

    这次我放下筷子应着了,因为以前我是不懂这些,但是跟了骆伯伯一段时间之后,知道每件事有很多因果。老令婆这么说,必然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不管这些事情的好坏,作为老人的话,肯定是希望我没事最好。她刚刚说的这些东西,也是乡里人一些隐晦的忌讳,可能就是估摸着我吓到了。

    除了我之外,牛家的人这顿饭都吃的痛快,就是老令婆都吃了一块不小的扣肉,看来是胃口极好。在饭后牛三娘娘当真给我煮了个鸡蛋,让我毕恭毕敬的站在神龛前。牛三郎让牛永祯在家先(家先:湘楚土话,各家祖宗牌位的意思)牛字旁边,用一块手掌大的红纸加了个唐字,这便算是我唐家的神龛了。

    老令婆站在一旁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她让牛三郎烧了一叠纸钱,让我给祖宗拜了三拜。最后过了有几分钟之后,便让我吃了那个鸡蛋。其实我也不是不舒服,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总想到那个唐熙,所以是没有了胃口而已。不过别说被老令婆这么一折腾,我倒是忘了这茬,直接两口就把鸡蛋吃了,看得老令婆含笑不语。

    因为今天临近晚上的时候,外面忽然好像变天了,气温也降低了不少,老人们便都说这是过年要变天了。老人们的话语里自然多了一些叮咛,牛三娘娘便嘱咐永蕙姐妹把灶塘里的炭火都盛了,放到堂屋里来烤火。因为除夕除了一家人吃饭团聚,还是要给长辈守岁的。

    最后大家饭后无事,牛家的男人们都忙活着几幅桌椅的摆放,清点着正月里该准备的东西。因为老令公住在侍汉堂那边,大家初一也要过去那边拜年的。当然整个正月的应酬是很多的,家家户户要准备很多的食物和好吃的,牛家如今算是人丁兴旺,自然也要把场面摆起来。

    这个时候的除夕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因为乡里人还没有家家户户用电,很多电器听都没有听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家家户户有电视机,大家唯一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和事情,便是陪着家人一起准备正月的美食,和干一些需要准备的工作。炒瓜子、炒花生、加工食物等等,其实都是在除夕夜里完成的。

    这个时候虽然没有电器,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这个时候没有丰富的节目,但是家人心里都有期盼。大家还会在一起聊天,总结这一年的收成和得失,展望着来年的宏图和希望。虽然总体的物资紧张缺泛,但是哪怕是一样小小的农家物事,也是会令亲戚朋



第二百五十七章 黎明前的颤栗
    不知道永蕙是累了,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之后难得理我,居然就那么在我身边扭动了一下,然后往被窝里使劲钻着,居然也没有反应。

    要说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无疑令我的胆量也大了很多,甚至还亲自做过几件事情。虽然不算自己一个人干的,但是想想以前的我也算很难得了。以前如果说会有这些经历,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尤其是最后那次那个彭师傅失踪,我陪着骆伯伯独自进入后山岩洞。骆伯伯去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把我一个人留在岩洞,如今想想都有些后怕。

    虽然其中也有些意外,甚至有些不能对人言的东西。可是如今想来都是会出事的大事,偏偏当时我却懵擦擦的接受了。说来好听是救人,其实当时我是排斥的。哪怕面对的曾经是我最痴迷的人,却也感觉到自己难受。我的心态能够慢慢转变过来,其实还是因为骆伯伯说对我自己也有极大益处。

    其实到现在我都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同,虽然也曾隐隐感觉到心里清晰。在骆伯伯的暗示下感觉到自己的练习,也感受到似乎有股细细的气机,在自己身体里所谓的行气气脉里游走,可是却还真的没有感觉到它有什么用。如果不是看到骆伯伯兴奋的神情,换个人的话我都也许会以为他是骗我的。

    最后身体的变化没有太强的感觉,倒是发觉自己胆子却是真的大了一些。当然这也是有个前提,那就是有人跟着我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想胆子百分百会打折扣的。

    按说经历过了这些,我的胆子应该更大才对。尤其这次从兰花湾回来,骆伯伯还给我留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没有作用,对于有些人来说不屑一顾,可是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却感觉到了它的珍贵。

    因为这些特意留下的东西里,其中有十来张各种作用的符,也有一把半尺长的桃木剑,剑上就镶着一小块血乌桃木。这块血乌桃木足有鸽蛋大小,做成了一个精致的阴阳鱼图案,镶嵌在桃木剑的剑柄上。其实这块血乌桃木对我的作用不大,但是它镶嵌在桃木剑上,却是作用非小。

    按照骆伯伯的意思,这剑和符纸都是辟邪的物事,是不能堂而皇之拿出来示众的。他让骆鹰亲自教给我,无疑不但是告诉骆鹰我真正的身份,也在展现自己对这个一直唱反调的儿子的信任。这些年虽然国家对师公这个职业不太检究,但是在生活当中还是不能太过高调,因为它毕竟当天可是被公开推翻的,在大运动中它也是属于腐朽的四旧一类。

    至少乡里人的这种心照不宣,还是使得这门职业得以生存的温床。就好比弘扬堂最有名的堪舆师唐大省,如果放在以前的社会里,那是一定会受到人人尊重的。可是在当下的社会里,政府都强调让民众习惯火葬,改变几千年以来的土葬习俗,试想这种堪舆寻龙的职业哪里还有存在的必要。

    骆冉思虑的还是比较周全,也一直没有对外公开我的身份。毕竟他当年求艺的时候,师傅早早就逝去的例子,让他心里无疑留下了阴影。何况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也早已大不相同,一些牛鬼蛇神只要不被某些人操纵,基本上很难在这世上存留长时间,所以骆冉知道自己这身本事未来的难处。

    我自然不知道的是,骆冉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跟着他学东西,然后希望我能够基本掌握其中的诀窍。可是事实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蹶而就,尤其是这种复杂的传统技艺。骆冉也许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细节上才没有约束我,甚至还损人利己的帮助我。

    可能这些变化是因为彭柏全的出现,而促使骆冉感受到了危机。虽然他对我说彭柏全暂时不会回来弘扬堂,其实他根本就不能准确的肯定。他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他不在弘扬堂的时候,只能留下一些东西来给我防身。不管我现在是不是懂得骆冉的用心良苦,但是至少我还偷偷的在自己这厢房的门头贴了两张符纸。

    这完全就是一种本能的心里在作祟,因为长久以来的害怕,在每个人的心里潜意识都会留下阴影。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明白得到这些东西的话,早就应该心里信心十足才对,偏偏就我心里想法太多。

    我想我有了这些保障,心里还这么害怕的原因,就是感觉到那哭声的怪异,似乎是只传到了我耳朵里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别人听到,反正这个时候四周没有别人反应。不知道究竟是这些人真的睡了,还是和我一样都缩在被窝里担心。尤其令我心里发寒的是,那一阵阵哭声里夹杂低低的吼叫,好像一头凶恶的土狗被人捂着了嘴巴。

    如果这个声音只在一个地方,我想着房里有两个人的话,我还不会那么害怕。偏偏这个声音令人惊讶的是,它不但有些飘忽不定,而且忽明忽暗的真真切切。一会儿在老屋前面,一会儿好像又在大院的后面。仔细来听的时候,好像感觉它就趴在了窗边。

    哭声里夹杂着呼呼的北风,和远处隐隐还断续传来的鞭炮声,令人心里不安烦躁



第二百五十九章 魅影重重的谜
    “不要!我才不要,,,,,,”

    永蕙吓的牙齿几乎都打颤了起来,这是我接连第二次看到她这么怕。上次是我们在后山放牛,最后遇到神仙矮子的事情,我们夺路而逃她崴伤了脚。没有想到在新年的第一个凌晨,我借着外面隐隐泛着红光的微弱光线,再次的看到了她脸上的惊恐。

    我顿时为自己的头脑发热而有些尴尬了起来,这可不是我忽然间胆子大了起来,而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是不干净的脏东西,肯定看到符纸的话早就回避;如果真的是某些人的话,这究竟是什么人,大过年的他们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既然回避不了,就一定要去面对!

    这是第一天,骆伯伯教我东西的时候,特意嘱咐我的话。现在想来无疑就是提醒胆小的我,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最后还是需要自己站出来面对的。没有依靠,或者当同行的人还需要自己照顾的时候,是不是该勇敢的站出来!

    因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或者说一些未知的变故。永蕙是个女孩子,虽然早早的没有上学,在家干农活的身子还是很矫健。这个时候的乡里人,也没有几个会说女孩子是女孩子,一般都是妹子当劳动力用。但是真正遇到这种闹心的事情,这男女还是有区别的。就像我这种年龄不大的人,看来永蕙这种女孩子比一般的少年强。

    其实要说这个时候我自己也是很害怕的,但是为了在永蕙面前充些面子,加上自己忽然想到,这段时间终究是跟着骆伯伯学了些东西,于是强自镇静的低声说道:“别怕,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各家各户的老祖宗那都是请了回来的,一定是会保佑我们的!不过你如果真怕也好,现在外面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看看再说罢!”

    屋外北风呼啸,夹杂着偶尔传来的鞭炮声。【ㄨ】

    这真的是一个寒冷的春节了,本来腊月的晴朗,在新年到来的最后一天,应该说是最后的下午,天气忽然便变得寒冷了起来。

    这是很多人料想不到的,常言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可能最早的意思便是这个了。老百姓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儿女绕膝乐,屋有余粮家有热炕头。这半夜三更的,正是大家熟睡正香的时候。有人说新年鸣炮第一响,代表新年万事如意。所以早早的就有很多人燃放了鞭炮,讨了个好意头。

    弘政堂这边的老人更是在意这点,在刚刚过了十二点便燃放了新年鞭炮,如今早就收拾好美美的休息一下,等待早上新年的拜年喜庆。当然如果这时候有人出来的话,一定会看到在弘政堂老屋门口红灯笼的照耀下,天空似乎居然飘飘摇摇的下起了雪。

    虽然好像速度很慢,下的雪花也不大,可是如果站在一定位置,在堂屋阶前红色大灯笼光线照耀下,那雪花好像是殷红的一样。

    别的地方都没有了什么动静,谁会没事半夜三更跑出来看雪花左边厢房屋里提心吊胆的两个人,缩在被窝里自然不敢吱声,好像有一只饥饿的野兽潜伏在暗处一样盯着自己。因为外面没有再传来声音,让两个人久悬的心一直不能落下,神情也更加的焦躁了起来。

    屋里除了呼吸声,似乎就剩下两个人砰砰乱跳的心律。屋里没有点灯,可是窗外那朦朦透进来的红光,似乎让厢房笼罩在一种神秘的红光里。这个时候别说当初的那丝旖旎,就是紧紧挨紧搂在一起,两个人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激动,而是紧张的像两只提心吊胆的,偷食被黑猫发现了的小老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傻傻的保持着姿势足有一段时间,几乎都感觉到自己肌肉僵硬了的时候。就在两个人心里都产生各种念头,都以为自己刚刚是听错了。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听到了,永蕙表示出惊慌之后,两个人都会觉得可能是自己刚刚产生了幻觉。

    或者说两个人已经尝试着让自己放松,就在一直安静的异常奇怪,都认为已经没有事了的时候,又有一种令两个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时候真的在弘政堂的堂屋阶前,再次传来了一阵嘤嘤的低低的哭声。这哭声不但清晰的再次传到两个人耳里,而且在这夜里传的格外渗人,让人听来之后感觉到头皮发麻。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浑身一哆嗦,紧紧的便抱在了一起。这是一种本能的害怕,永蕙拼命的往我怀里钻,我却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甚至都有了一股浓浓的尿意。偏偏永蕙那微微发抖的身子,却又清晰的印入了我的脑海,让我感受到那温软可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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