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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他和牛犊先一样,也倒在这黄土与雪水混合的泥浆中。

    鱼哄仙正在看着这一团为吴最乐盛开的泥花。

    杜沉非却正在盯着鱼哄仙,沉声道:“现在已该轮到你了。”

    话音未了,旁边的边小侠与那少年乞丐突然出手,边小侠使的是剑,那少年乞丐用的却是一条长鞭,二人左右齐攻,来抢杜沉非。

    杜沉非并不闪避,他突然拔刀,迎了上去,一招“旋风卷叶”,只见金光灿烂,十分耀眼。从那团金光里,又飞出一段一段的东西来,这一段一段的东西,有黑的,也有白的,原来边小侠的剑、少年乞丐的长鞭,都已被削成一节一节,就如秋风




第七十八章 浪子回头
    鱼哄仙从泥浆中爬起来。

    杜沉非却已走到吴最乐的身旁,在他的腰间拍了拍,道:“那些毒针都是你发出的,听说你能解我兄弟的毒,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吴最乐也从泥水中站起,身上黄水**的,一线一线淌下。

    这吴最乐虽然浑身泥浆,但他的脸上还露出了笑意,他那嘴角微扬的神态,杜沉非忽然发现,这人的笑,竟然和段寒炎也很像,只是这人的笑,嘴角扬得更高,眼睛也没有段寒炎的大,眼神中,也比段寒炎多了一丝狡黠。

    吴最乐拍了拍泥水,走到牛犊先的身边,将牛犊先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这瓶子白瓷蓝花,瓶身绘的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只见他捏着牛犊先的嘴,将一颗药丸塞了进去。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牛犊先肚腹“呱呱”地响起。杜沉非长出了一口气,只见牛犊先睁开眼睛,见了吴最乐,不由得大怒,一翻身跃起,拾起斧来,又往吴最乐砍来。这事出突然,吴最乐哪里防备那斧刃径奔头顶,鱼哄仙和边小侠等都大惊失色,以为吴最乐命丧于此。却不料杜沉非的刀,迅雷一般闪过,架住那盘轮佛光大斧。

    牛犊先怒眼圆睁,看着杜沉非道:“大哥,这几个鸟人,不杀他,你挡我干什么玩意”

    杜沉非道:“兄弟,这两位朋友已决定改恶从善,我等也不必斩尽杀绝。”

    牛犊先道:“这等龟孙子玩意,诡计多端,我们被他玩弄了多次,怎能饶他”

    杜沉非道:“兄弟,好歹他们也没害我们性命,还救得你醒来。”

    牛犊先道:“我就是被他毒针放倒的,弄得我一身泥水。”

    杜沉非笑了笑,拍了拍牛犊先的肩膀,道:“兄弟,不必执拗。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要再伤他们性命了。”

    牛犊先终于放下斧头。

    鱼哄仙走过来,拱手作揖,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阁下义气深重,鱼某佩服不已。”

    杜沉非道:“我只希望阁下能信守承诺,将我的三百两银子还给我。”

    鱼哄仙道:“在下虽然甚不成人,也还略知道义,说过的话,岂敢昧心”他看了看那少年乞丐,道:“赵广安,去取五百两银来。”

    那叫做赵广安的少年乞丐飞步进房去了,很快捧出一盘白花花纹银出来。鱼哄仙接过盘子,双手递给杜沉非,道:“二位兄台高义,不杀之德,在下感谢不尽,今日且喜光临蔽地。在下冒昧,不敢请问,两位如何称呼何方人氏”

    杜沉非见鱼哄仙有恭谨之心,也不好不理,便道:“在下杜沉非,我这位兄弟,名称牛犊先。我们从潭州来到这里,往临安去的。”

    杜沉非因已知道鱼哄仙和吴最乐,以及边小侠、赵广安的姓名,也不再问,只是看了那盘子,道:“何消这许多银两,只需相赐我原银三百两即已心满意足了。在隆兴府所得那五十两,原本也是这位边兄的。”

    鱼哄仙道:“些须薄物,何成敬意兄台不必推诿。”

    牛犊先大叫道:“大哥,这人是个大骗子,难以信他,只怕又是假的。”

    鱼哄仙大笑道:“牛兄所言极是。”又叫边小侠取一柄刀来,一刀切开那银两看时,只见里面比外面还要雪白。

    杜沉非和牛犊先都已放心。

    鱼哄仙令赵广安将五百两银子打叠成一个包,交到杜沉非手中,道:“兄长请收下,小弟有失恭敬。有一件事,小弟虽有奉承之心,只怕兄长不肯应允。”

    杜沉非道:“鱼兄好意,赠送银两。只是不知道鱼兄指的是什么事,在下如能办到,也不会推脱。”

    鱼哄仙道:“感谢足下点拨我等苦海回头,正如拨云见日。我等与足下云程阻隔,不能够相见。今日幸得足下到此,正要拜识威颜。”又道:“因今日正是在下母难之日,故在这里操办几桌酒席,做个庆贺。实欲留二位在此,同饮



第七十九章 吴最乐的发明
    鱼哄仙却问道:“杜兄,我们藏身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城郊,请问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杜沉非从怀中掏出那两张画像,道:“你们看。”

    鱼哄仙、吴最乐、边小侠、赵广安等人看了,目瞪口呆。

    吴最乐吃惊道:“大哥,这个是请谁画的,全不像城中丹青家画的,线条分明。怎么就画的和真人一模一样”

    牛犊先叫嚷道:“是我大哥自己画的。”

    鱼哄仙吃惊道:“杜兄又还会画像”

    杜沉非道:“不瞒兄弟们说,这是我从小的爱好。”

    吴最乐好奇道:“那大哥后来又是怎么找来这里”

    杜沉非笑道:“我啊,又去那个小花园找你们,却只有一个老人家在那,得知你们是租了她的房子。那时我就突然想了个法子,在客店里凭着记忆画出你二人的像来,又来城中问出你们姓名。但又不知道你们是住在哪里便想个‘贼拿贼,针挑刺’的办法。我们便买了担箱子,装上破烂砖头,又坐船往隆兴府方向十里,又换了一艘来这邬子口的船。果然有一个人来骗我这担假行李,被我逮住,用刀架在脖子上,就带我来了。”

    鱼哄仙、吴最乐等人听了这话,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鱼哄仙才说道:“杜兄真是智勇足备,真是文通三略,武解六韬,寸铁在手,万夫难当。我等众兄弟佩服不已,如蒙杜兄不嫌弃,情愿做杜兄手下一个小卒。如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随镫执鞭,听候吩咐。”

    杜沉非大喜道:“鱼兄胸藏韬略,智比孔明;吴兄心灵手巧,足智多谋;众位兄弟深情厚意,不胜感谢!这也是我的心愿,愿日后与各位兄弟同甘共苦,携手向前。”

    鱼哄仙、吴最乐等人大喜,都叫杜沉非为“大哥”。

    牛犊先却大叫道:“你这个阿乐,是弄的什么手法,就把锁一摸就掉了”

    吴最乐大笑道:“牛大哥,不瞒你说,我只需要用一根小铁针,就能开这世间所有的锁。”

    牛犊先道:“我还以为你会法术呢”

    众人又是大笑。

    鱼哄仙道:“大哥,这个阿乐兄弟,极善发明创造,巧捷万端,真称得上有鲁班的手段,墨子的才华,千真万确能做到‘木鸢能飞,泥牛能走’。”

    杜沉非九分不信,道:“真有这等手段吗”

    鱼哄仙道:“阿乐,你叫人弄出来,给大哥和这位牛犊兄弟瞧一瞧,正好当成席间娱乐。”

    吴最乐果然朝室内喊道:“阿金,带我的艺人们出来表演助兴。”

    不多时,只见十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走了出来,杜沉非仔细看时,见这些,像人却不是人,像动物又不是动物,痴痴呆呆,村村势势,一摇一摆,扭着屁股,依次走出那个小门,来到这间大厅。只见前头两个三尺高的小小人儿,看起来都像是女孩,在前引路;后面紧跟着一个用两条腿直立行走的小毛驴,后面又是一个身躯肥壮的水牛,再后面又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小丑,以及一只神态诙谐、脑袋摆个不停的红冠公鸡,后面又有一个肥胖异常、顶着个圆球的小哈巴狗,一个比一个造型怪异,张嘴歪眼,十分滑稽。

    杜沉非与牛犊先看见,吃惊不已。

    只见这些怪物排着队伍,依次踱出来,在厅中排成两行,站定。

    吴最乐将手往里一指,又打了个响指,喝一声道:“音乐,响起来!”

    果然听里面一声古筝声响,演奏的正是古筝名曲《夕阳萧鼓》。只见那一伙怪物,扭的扭,跳的跳,个个手舞足蹈,载歌载舞,呆



第八十章 神力王坐青
    谢友龙自从别了杜沉非与牛犊先,上了马,携带着行李,心中忧虑不安,一面担忧杜沉非与牛犊先的安全,一面又担心银子无法找回,一颗心七上八下。可事已至此,也只得催马前行,来到邹公溪找个客店住了一晚,次日天刚蒙蒙亮,又已启程,旖旎来到余干县境内靠近县城的一个集镇。

    这个集镇两边房屋也还齐整,店面林立,也有酒店、铁器铺、药铺、裁衣铺等等。青石路面,在春天的阳光温暖下,干净而平坦,一点泥泞都没有。

    两个穿着朴素,但年轻美丽的姑娘正从街边一间宽敞明亮的胭脂铺里走出,想必是购买了时下最流行的“玉女桃花粉”、“画眉七香丸”以及“口脂”等等,以让自己在这个即将花红柳绿的春季里,变得和山野的花朵一样美丽。

    年轻的女孩们叽叽喳喳,也像这枝头鸣叫的小鸟,充满活力。

    一个长相清秀的人正从那个叫做“来香楼”的酒楼里走了出来。这人上穿灰色缎子衫,腰系一条黑色銮带,裹着顶头巾,手提着一柄燔钢破甲锥。身后跟着一个十六七岁伴当,背了包裹,正欲上马而行。

    只见从这条街道的东边,突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三个年轻人纵马飞奔而来,腰间都各挂着一口刀剑。

    谢友龙慌忙牵马在路旁树下避开。

    那两个年轻的女孩也连忙跑到街旁屋檐下,只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

    那马上的三个年轻人却已突然勒马,停了下来。领头的那一个少年公子低头看了看路旁那两个以手拍着胸口,如小鹿般慌张的女孩,本来神色冷峻的脸,却突然笑了,笑得就如一只看到绵羊的狼。只听他向那两个女孩缓缓说道:“在下花又红,一时唐突,不慎惊吓坏了两位姑娘,在下情愿摆酒赔罪。”

    那几个女孩哪里敢做声,拥在一起,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花又红盯着那两个女孩,见没有回应,又笑眯眯地道:“难得在下费心,请你们吃酒,两位可不能不给我花又红一个面子。”他向后挥了挥手,道:“给我带这两位姑娘回去!”

    只见身后那两个家奴,跳下马来,如狼似虎扑向这两个女孩,双臂张开,一人拦腰抱住一个。吓的那两个女孩放声尖叫,大喊“救命”。

    街道的两旁店面里,没一个人出来相帮,反倒立刻变得静悄悄的,竟然连抱着“事不关己”心态来看的人都没有一个。有的门店甚至连大门都已经关闭。

    谢友龙叹了口气,心想道:“这个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真该打五十大板。只可惜小金鱼和牛犊子没在。我又奈何不了他们,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好歹也劝他一劝,改过从善。”

    谢友龙抬起手来,正准备开口劝说,却只见那个手提燔钢破甲锥的人,突然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恶奴,白日里横行街市,强抢良家女子,给我放手。”话音未了,人已冲到那花又红马前,那两个家奴见了,拔刀来迎,挺刀直刺那个使燔钢破甲锥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挺锥来挡,“当”的一声,将一柄刀架开。另一个家奴却直扫这年轻人下三路,那年轻人也练得一身好轻功,突然凌空转身,躲开那两个家奴的刀,反向这花又红一锥急刺而来。这花又红连忙跳离了马背,右脚在马鞍上一蹬,腾空而起,直落向一间家具铺的屋顶,身下那匹马呼啸一声,滴溜溜撒开蹄子跑远了。

    那年轻人不依不饶,立刻也在地上一点,双脚交替,如在空中走路一样,又跟到了屋顶上,手中那柄燔钢破甲锥直攻花又红小腹。花又红身体后弓,那柄随身配剑也已经刺来,直取年轻人眉心。那年轻人仰头闪避,身后那两个花又红的家奴也已经跃起,正准备从身后来攻那年轻人的后背。

    谢友龙见了,大吃一惊道:“这个小伙子本事不太济事,远没有小金鱼的手段,我若不喊他一声,估计会遭人暗算。”一个念头闪过,在房檐下大喊道:“后面有人来了。”

    那年轻人其实也已经听到了身后衣带飘动的声音,一听谢友龙喊声,又避开花又红的一剑,突然反手一锥扫来,不偏不倚,正打中花又红那家奴的



第八十一章 活捉谢友龙
    谢友龙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叹了口气,喃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是善恶到头终须有报。”他也顾不得这两个人,上了马,继续往东而来,沿着余干县城边缘走了过去。

    谢友龙沿着碎石路,走到一座猛恶树林里,正打算快马加鞭过去,免遭猛兽攻击。但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身后暴雨般马蹄声疾响,一个声音大喝道:“不知死活的狗贼,跑哪里去”

    谢友龙正不知道身后的人在喊谁,刚准备回过头来看,一条长鞭却突然毒蛇般卷来,不偏不倚,正卷在谢友龙脖子上,一股巨大的力量自鞭梢传来,谢友龙立刻就像一条被钓起的鱼一样,抛了起来,落在后面那几匹马下。

    谢友龙的整个身子都已跌得完全麻木。

    那人又将鞭一提,谢友龙的人又已被抛起,正好落在那人所骑的马背上。

    谢友龙只觉得两眼发黑,连这个人是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

    这人却已经一把揪住谢友龙的衣领,问道:“狗贼,你们痛打我家公子,又杀我们两人,今天饶不了你,你的那个使锥的同伴呢”

    谢友龙趴在马背上,听了这话,猜了个**分。他喘着粗气,过了很久,才说道:“我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什么同伴。”

    那人恶狠狠地说道:“死到临头,还不实说”

    谢友龙道:“我说的真是实话,你们公子也不是我打的,你们的人也不是我杀的。”

    那人道:“满嘴胡言,我怎能信你我们公子说你们三人一路来的。”

    又有一人道:“老武,和他废什么话,不管是不是一伙,都先带回去,等逮住另外两个,都免不了一刀两洞。”

    那叫做老武的道:“不错。”话音未了,他忽然一把提起谢友龙,以金针指点了谢友龙风府、玉枕两处穴道,将他丢在地上,对身后道:“先把这个带回去,等我们再去把另外那两人擒来,一起杀了,为公子出这口恶气。”

    身后立刻就有一个人跳下马来,将已完全晕沉过去的谢友龙提起,横挂在马上,飞一般转身回去了。

    老武等人又快马加鞭,穿过这个树林,往东追来。不到半个时辰,果然见王坐青与那个伴当在前有说有笑,慢慢而行。

    老武见了,大喝道:“前面杀人害命的狗贼,往哪里去”

    王坐青听见,转过身来看,只见一个微胖略矮的络腮胡子,和一个长脸长身的汉子,约莫都有三十七八岁,从后急追而来。王坐青立刻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那微胖略矮的络腮胡子正是老武,在五丈开外勒住了马,又大声道:“痛打我家公子,杀害我家两人的,可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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