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这鱼大人又看了看杜沉非和牛犊先道:“两位兄台,依我鱼某看来,两位相貌堂堂,话语轩昂,隐约有凌云志气,明显透英雄气概,也必定是心胸宽阔的人。我又有一句话,好教两位得知,我的这个小兄弟,平日其实是个老实巴交的厚道人,又是个孝子。只因他的母亲病重,寻医问药,又无钱粮,难以为继,才做出这等不好见人的事来。”

    杜沉非和牛犊先也深深觉得这个小吴可怜至极,干这种坑蒙拐骗的事,也实在是情有可原。

    鱼大人为难地道:“两位兄台,如果肯施舍为善,便请两位略施小财给这个小吴,救他一救。在下在此深表感谢。两位的三百多两银子,我必定叫他还出。”

    杜沉非道:“大人所说极是,我还略有些散碎银两在身上,资助十两,略表心意。”便又摸出十来两银子给了那个鱼大人,鱼大人接过,又放到那深深低着头的小吴手里,道:“小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十两银子的恩情。”

    那小吴立刻哭丧着脸,面带愧色,道:“大人,是我错了,我是拿了他们的银子。”又走到杜沉非身边来,含含糊糊说道:“二位大哥,是我错了,我简直不是人。”

    杜沉非也觉得很为难,如果不是要送谢友龙去临安,这三百两银子送给他也不妨。

    小吴说完就往房内跑去,很快就把杜沉非的包袱提了出来,双手捧着,交给杜沉非道:“




第七十五章 计上心来
    谢友龙道:“小金鱼,换好钱了,我们就走了。”

    杜沉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说道:“先生,惭愧!惭愧!”

    谢友龙诧异地问道:“小金鱼,什么东西惭愧”

    杜沉非道:“昨天我又被人骗了。”

    谢友龙吃惊道:“这又怎么说”

    杜沉非道:“先生,昨天晚上,我们带回来的那些银子都是假的,被人掉包了。”他一说完,将那一包银子都倒在地上,一个个劈开来看了,果然都是假银。

    谢友龙目瞪口呆,道:“难道那个府台衙门的人,也是骗子”

    杜沉非道:“这些人必定都是一伙的骗子,只是装成官府的人,好让我们更加放心,又装做十分正义教训那人。”

    谢友龙叹气道:“哎,我难道注定这辈子就这样了,穷困潦倒,不是去做官的料。真可谓是步步艰难。”

    杜沉非听了,忙安慰道:“先生不要丧气,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还得去临安春试。”

    谢友龙道:“又没路费了,那如今怎么办又没地方可以借。”

    杜沉非想了想,道:“先生,借是没处借的,我还得去找那伙骗子,必须要回我们的银子来。”

    谢友龙道:“我知道你的手段,只是时间紧迫,怕等不及了。”

    杜沉非想了想,道:“我们三人,身上都还各有几两银子”

    谢友龙道:“我还有五两来碎银。”牛犊先道:“我有二贯钱。”

    杜沉非道:“我也还有三两左右碎银。我们把这钱都交给先生,由牛犊保护先生今日起就走。我留一贯钱在这里花费。我必定找到我们的银两,来追你二人。”

    谢友龙沉吟了一会儿,道:“小金鱼,既然如此,就叫牛犊和你都在这儿。我就先带着这五两银子,先行上路。留牛犊在这,多个帮手,对付那些强贼,我也放心。”

    杜沉非道:“先生独自一个,好吗”

    谢友龙道:“你放心,我如今身上没钱,也没有哪个笨贼会盯上我。”

    杜沉非道:“好吧,那先生从这里走陆路,只拣大路而走,夜住早行,不要贪行,以图安全。”

    谢友龙道:“我知道,那你们快去吧!”

    当时,谢友龙将行李驮在马上,只因新买的那匹马昨天却忘记问贼要了,原本打算再买一匹。如今没钱,只得将牛犊先那匹给谢友龙骑了,杜沉非骑了自己的马,牛犊先走路,寻路又来到那栋房子前。

    房子仍然还是那栋房子,花园也还是那花园。园内有几株参天古树,篱旁种几竿笔挺幽竹,幽雅而清静。

    杜沉非见了,一股无名野火腾腾地滚上脑子来,拔出刀来,提在手中,大踏步走进花园来。却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低着头在一个竹编筲箕里挑拣着那一颗颗滚圆穇子中的杂物。

    牛犊先也不管是谁,奔过去一斧头将那张桌子劈做七八块,吓得那个老太婆穇子也撒了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莫想爬得起。

    杜沉非拉着牛犊先道:“牛犊,这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你不要吓她。”

    又扶起那来太婆来,道:“老人家,我问你,这个房子是谁的”

    那老太婆定了定神,道:“这房子就是我儿子建的,只因出远门去了,留我一个老太婆在家看屋。”

    杜沉非道:“昨天住在这里的两个人,是谁”

    老太婆颤巍巍地说道:“我也不认识他们啊,他们说用一两银子租我的房子住两天。我见这么多钱,就租给他们了。”

    杜沉非道:“现在他们的人在哪里”

    老太婆



第七十六章 以骗制骗
    当晚,杜沉非和牛犊先放下心来,睡了一大觉。

    天明起床,洗嗽完毕,杜沉非将马匹还寄在这“聚友舍”,和牛犊先一起来街上买了一担箱子和一根扁担,拣了许多砖头和破衣裳装在里面,叫牛犊先挑着。

    牛犊先十分不解道:“哥哥,你是不是病昏头了银子没有了,你拣一担破砖头给我挑着”

    杜沉非大笑道:“兄弟,你不要问,只管挑了,等下还你三百两银子。”

    牛犊先道:“还有五十两呢”

    杜沉非道:“那个五十两银子不是我们的,丢了也不心痛。先管我们自己这三百两。”

    二人又来到邬子口江边,坐了艘船,又往隆兴府方向而去。

    牛犊先诧异道:“哥哥,我们是要回家了吗也不管谢先生了”

    杜沉非道:“等下还回这里来,得了银子,再去找谢先生。你不要管,只跟着我走。”

    那只船约行了十来里水路,只见对面行来一艘大船,望邬子口方向而去。

    杜沉非见了,一手提着那一担装砖头的箱子,一手提起牛犊先,一跃凌空,跳到对面行来的那艘大船上来。

    船上的人都被惊倒在地,大声喊道:“有贼来了,有飞贼跳上船来了。”

    杜沉非连忙喊道:“你们不要吵,我不抢你们的东西,我是来坐船的。”

    一个船上的人问道:“朋友要坐到哪里”

    杜沉非道:“我只坐到邬子口,你们大可放心,我绝不打劫你船上。”

    那人连忙道:“多谢!多谢!我们正好到邬子口的。”

    这船果然停在邬子口,船上人又陆陆续续下了船。杜沉非叫牛犊先背了自己的刀,远远的站开,自己挑了那一担砖头,下了船来,又坐到那块石头上来等。

    等了约莫一柱香的工夫,却也没见上次那个人来,却有一个挑夫,走上前来问道:“客人想要到城中哪里去我是这里能干的挑夫。你雇我给你挑箱子,走得飞快。”杜沉非看那人时,脸上全没有雨打风霜之色,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杜沉非想道:“难道这人也是那些骗子一伙的就雇他挑一次,看他捣的是什么鬼”便道:“大哥,好啊!我正好挑不动,想去城东那棵大樟树下。”这是杜沉非随便编的。

    那挑夫哪管你真假,便道:“好!我知道那棵大樟树在哪里,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那一棵吗”

    杜沉非道:“正是那里,就麻烦大哥了。”

    那挑夫果然挑了行李,脚上功夫却也了得,一溜烟跑去了。

    杜沉非招呼了一声牛犊先,提了刀,和牛犊先疾步跟去。

    那挑夫也不管雇主有没有跟上,见箱子十分沉重,心起歹心,一步紧一步,趱入城中,人多热闹处,更是一阵疾行,又拐进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又穿过两三条街,又拐进一条小巷。累得这人大气牛喘,来到自己家门口,才放下担子,用手掌扇着风,笑道:“今日有些好收获,晚上再去外面喝他一杯,再寻个女人庆祝。”

    那挑夫从身上翻出钥匙开了门,将箱子也挑了进去,摆在墙角,得意的哼着小调,唱道:“南风没有北风凉,家花哪有野花香;家花有风香十里,野花无风十里香;香十里来十里香,花香摇动少年郎……”

    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光线昏暗的屋内,忽然有一个声音冷冷说道:“你看起来很得意!”

    那挑夫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是什么人”

    黑暗处又有人缓缓说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那挑夫吓得一大跳,大叫道:“有鬼!”转身就跑,却突然有一件东西从身后带着“呼呼”风声飞



第七十七章 杜沉非大败鱼哄仙
    鱼哄仙提着一条铁尺,这铁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倒下的尸体,所以又叫做“横尸铁尺”。那吴最乐却抓着一个乌黑发亮的铁皮圆筒,这东西却是吴最乐的武器,叫做“响簧流星”,是他自创的暗器,主要由牙山、望山和悬刀构成,使用时以牙勾弦,望山用来瞄准,一扣悬刀,一声轻响,筒内银针便暴射而出。

    这两个人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就像是出门迎接久已未见的老朋友。

    鱼哄仙竟然大笑着打了个招呼,道:“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

    杜沉非冷冷道:“我可以保证,我们绝不会再见面。”

    鱼哄仙笑道:“哦为什么”

    杜沉非道:“像你这种罪该万死的小人,今天已到了该死的时候,我今天必然碎剁了你。”

    鱼哄仙摇了摇头道:“说这种话,没有一点风度和气度。”

    杜沉非道:“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不再需要讲究什么狗屁玩意风度气度。”

    鱼哄仙皱了皱眉,道:“你真有这么恨我吗”

    杜沉非冷冷道:“我早就说过,恨不得碎剁了你。”

    鱼哄仙道:“你恨我也好,讨厌我也好,这都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杜沉非道:“死却和你很有关系。”

    鱼哄仙大笑道:“我想必暂时还不会死,你倒是很快就到了该死的时候。”

    杜沉非不再回话,他的刀已拔出。

    可是他的刀还未出手,却见吴最乐手中的圆筒突然发出一声轻响,一篷银针暴射而出,却又不是冲人来的,而是射向了天空。

    杜沉非与牛犊先也不知道他玩的什么花样,不敢疏忽,急仰头看,那一篷针在阳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正在这个时候,杜沉非与牛犊先脚下的地面突然移动,一个铁笼在这一刹那间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杜沉非与牛犊先困在里面,顶部也早已自动合拢锁起。

    鱼哄仙纵声长笑,道:“我说过,今天死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可是鱼哄仙话音未了,却突然见耀眼的金色刀光一闪,然后立刻消失不见。

    又只见牛犊先张开手臂,浑身肌肉暴突,将那被削断的铁棍一把掰断,扔在地上,真有水牛般力气。

    那鱼哄仙和吴最乐都吃了一惊。

    杜沉非身形一闪,就出了那个铁笼,他的人已站在鱼哄仙的面前。

    鱼哄仙眉头紧锁,道:“好快的刀!你这是什么刀”

    杜沉非道:“天造地设,烈日乌云刀。”

    鱼哄仙又盯着牛犊先,道:“好大的力气!”

    牛犊先却不是个喜欢和人聊天的人,他现在只想杀人,他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抢夺了他银两的吴最乐,所以他连看都没有看鱼哄仙一眼,抡着盘轮佛光大斧,圆瞪双睛,健步如飞,直劈吴最乐面门。

    吴最乐一跃而起,他的人已闪在房檐之下。

    牛犊先立刻跟上,将斧头舞的车轮般转,攻势凌厉,一招紧似一招,每一招都直取吴最乐的要害。

    牛犊先的一斧,足以能劈开任何人的身躯。

    那吴最乐又没有兵刃,怎敢赤手相敌,只得连连后退到那棵大樟树下。

    牛犊先看得仔细,一斧头斜斜劈下。

    可是吴最乐的人却又一闪,到了那棵大樟树后。

    牛犊先的斧头立刻就砍在樟树上。

    斧刃已完全没入树干。

    好大的力量,那两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樟树,正在初升的阳光下剧烈摇晃。

    但正在这个时候,吴最乐的“响簧流星”已对准了牛犊先,只见银光一闪,一篷毒针暴雨般射出。

    杜沉非吃了一惊,急忙以脚尖勾起一块鹅卵石,“嗖”的直往吴最乐打来,可吴最乐的整个身子都已藏在了大樟树后。

    吴最乐的银针已打在牛犊先胸膛上,但他却已经避开了杜沉非的飞石。

    牛犊先那庞大的身躯,就如同一头被放翻的水牛,倒在这黄土与雪水混合的泥浆中。

    杜沉非急忙奔了过来。

    吴最乐的银针又已发出,就如同毛毛细雨般往杜沉非铺头盖脸而来。

    这种毒针,无论打在任何人的身上,他就别想还能再活着离开这里。

    可是杜沉非并不是任何人,他的刀突然上撩,来挡那雨点般急奔的毒针。只听一连串轻微的金属相击声响,那一篷银针也已经消失,就如同暴雨过后,阳光出来。

    吴最乐见状,急往树后闪来。

    杜沉非的人却也已经到了树后,他的刀出手,一刀削向吴最乐的胸膛。

    吴最乐瞬间提身,凌空翻跃,七八个跟头,直往那屋顶而去。杜沉非的石子又已经出手,吴最乐的右脚刚刚踏上屋檐,他突然觉得腰间一麻,站立不住,从房顶上重重地跌了下来。
1...2122232425...1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