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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雷滚的人也已经退到了墙角,但他眼里的光芒却和谢独鹰一模一样,充满着期待与好奇。

    雷滚也从来没见过段寒炎出手。

    杜沉非和鱼哄仙也不例外,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两柄都被人称为“第一剑”的剑,弦歌之声剑与蟒鳞黑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剑

    楼下太平街上的鼎沸人声,似乎也都在这一刻,变得安静,静悄悄地,仿佛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一片冲天的杀气,已屏住了呼吸。

    就连街道对面那个杂货店老板每天都站在门口高喊的拉客声也已经停止。

    往常的这个时刻,正是他喊得最卖力的时候,这声音清脆而悠扬:“进来瞧一瞧,进来看一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锅碗瓢盆,刀剪针线,应有尽有。”

    但是现在却停止了叫喊。

    窗外,阳光耀眼。

    耀眼的阳光正从已经破碎的窗口照进。

    谢独鹰的人,就站在从这窗口射进来的一方阳光中。

    他又已站的笔直,就像刚刚上楼来的那样,挺胸拔背。

    只是他的剑却并没有插入鞘中,他的手正握着黑色的剑柄,黑色的剑锋正垂在这栋小楼的木制楼板上。

    段寒炎却似乎显得很轻松。

    他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公子,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的站姿松垮,右手握住剑柄,也将剑尖刺在楼板上。

    他左手的两个手指,却在不停地抚摩着自己的下巴,他现在似乎在好奇,自己以后要不要将胡须也留得像他的父亲一样长

    谢独鹰却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

    他正冷冷地盯着段寒炎,他的脸上又已变得毫无表情。

    但是他的剑却突然从楼板上扬起,手中的剑也化作一道黑气,无声无息,乌龙般卷向段寒炎的胸前。

    段寒炎摸着下巴的手瞬间放下,右手中的剑也已出手,这一道银光,正如同白练般划过,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也卷向谢独鹰的人。

    又是“叮”的一声轻微金属相击声,谢独鹰的剑,已击在段寒炎那已被抖得笔直的软剑上。

    段寒炎的剑却突然软绳般垂落,段寒炎的人也就势下蹲,直取谢独鹰的下三路。

    谢独鹰的双脚却已经飘起,他竟然在那竖立的墙壁上倒退,如履平地。手中的剑早已刺出,他似乎盯着的总是对手的要害部位,这一剑的目标,是段寒炎的眉心。

    段寒炎的人并没有后退,而是在那一刹那便将头偏移,手中的剑发出优柔飘渺的声响,欲发欲收,在谢独鹰的胸前划过,回转之际,又突然变得铿锵有力,高亢急促一声响亮,那柄剑瞬间变的笔直,直削谢独鹰的腰腹。

    谢独鹰似乎已经无法避开这一剑。

    谢独鹰的人却突然陀螺般转动,直来到那个窗子边。

    段寒炎的剑也已经跟了过来。

    谢独鹰的人立刻就从这个已经被人打破的窗子倒蹿了出去,他的脚尖在街道旁的树枝上一点,他的人又箭一般射了回来。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令人完全防不胜防。

    快到令人以为他根本就不曾离开过这间屋子。

    但是谢独鹰手中的剑更快,毒蛇吐信般又往段寒冷的咽喉刺来。

    段寒炎的人又已下蹲,避开谢独鹰的剑,他的剑却向谢独鹰的小腹刺来。

    但是他并没有刺上谢独鹰的小腹,又是“叮”的一声,谢独鹰的剑已经斜斜划下,击在段寒炎的剑上。

    段寒炎的剑锋也已经移走。

    谢独鹰的剑身又沿着段寒炎的剑往前送来,直削段寒炎的手腕。

    段寒炎的人并没有动,握剑的手腕一翻,手中软剑竟然变得柔软灵动,银蛇般一环环卷向谢独鹰的剑。

    这一柄软剑,就如那绝代芳华的女子抚琴,演奏到**处,只听见,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谢独鹰的剑却已已悄无声息收回,他也没有后退,而是突然一剑,刺向段寒炎的小腹。

    但是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谢独鹰就已突然看见,段寒炎那一柄“弦歌之声”软剑的剑锋,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段寒炎的剑尖已经抵住谢独鹰的眉心,谢独鹰的剑锋几乎在同时,抵住了段寒炎的心脏。

    所有的声音都已静止,就好象那绝代芳华的女子,抚琴一曲已毕。果然是: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段寒炎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黑色剑锋,他的脸上略微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谢独鹰冰冷的目光却如他手中的剑一




第五十七章 寻仇
    杜沉非望着楼梯口,看了很久,道:“这个人骄傲冷酷,但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鱼哄仙道:“如果可能,我看跟他做个朋友也不错。”

    雷滚突然道:“只可惜,他说他根本就没有交朋友的意思。”

    段寒炎看了看雷滚,笑道:“你以前也是个不愿意交朋友的人,现在照样是我们的朋友。我看这个谢独鹰跟雷兄倒也蛮像的,如果你们两人做个朋友,应该会很有意思。”

    雷滚道:“也许会很有意思!也许没一点意思!”

    段寒炎大笑。

    鱼哄仙看了看杜沉非,道:“大哥,既然谢独鹰说是穷流杀的人,我看不会有假。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杜沉非道:“老鱼,死者需要报仇,生者也需怜悯。找穷流的人报仇,只得慢慢进行。我想先去找回赵水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由你们在这里,负责再开个什么店铺经营才好,只是开这个饮品店,又消折了本钱,怎么办才好”

    鱼哄仙道:“这事都因张明玉、张振飞父子而起,导致我们的人被杀、店铺被毁。依我看,我们现在就去找张明玉、张振飞父子,寻上他家去,取了他二人性命,报了这仇。顺便从他那里去索取这开店的本钱。”

    杜沉非想了想,道:“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这样。”

    鱼哄仙道:“既然如此,我看我们现在就去,免得他们又安排诡计,反倒又着了他们的道。”

    段寒炎道:“只是不知道他们家在什么地方”

    杜沉非道:“我知道他家在哪里,就在书院大街,我曾经和一位朋友去过。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潭州的家,还是在隆兴府的家”

    杜沉非突然想起了第一翻墙,这个对自己有个救命之恩的好朋友、好兄弟,自己竟然已经有很久没有再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哪里过得还好不好

    鱼哄仙道:“咱们先去近的地方,如果没在,再往隆兴府找他们不迟。不怕他们飞上天去。哪怕他们没在这书院大街,好歹我也要取他几千两银子来做本钱。”

    段寒炎笑道:“老鱼,我们一个小店,花费还不到二百两银子,能向他们要这么多吗”

    鱼哄仙也笑了,道:“多多益善,钱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钱,寸步难行。张说的文章《钱本草》就说得很好:钱,味甘,大热,有毒。偏能驻颜,采泽流润,善疗饥,解困厄之患立验。而且这张明玉父子又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去要,何不多要一点今天你们谁也不要管我。”

    段寒炎大笑,道:“如果要干这个事,向他索取钱财,最好带上牛犊这样相貌凶神恶煞的人,只可惜回家去了。”

    鱼哄仙笑道:“正是。哪怕张明玉父子没在,总有人在家,看到牛犊先这样的人,哪怕砸锅卖铁也能凑个几百上千两出来。”他突然拍手笑道:“有了。”

    段寒炎道:“什么有了”

    鱼哄仙笑道:“我竟然将毛野生这个咬钉嚼铁的顽皮忘记了。这时正用得着他。想必这时正在呼呼睡大觉,将他喊来,一起去。”

    杜沉非这时却一心想尽快将实情告诉赵水苗,让她远离张振飞这个人面兽心的人,逃离火坑,不再受别人的伤害。他对鱼哄仙说的这些事情兴趣并不大。

    书院大街距离小西门并不远,几人从原是园叫来了毛野生,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张振飞的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院内悄无声息,院中的几棵巨大的香樟树上的绿叶也在太阳的暴晒下显得有气无力。树上的知了却似乎精神饱满,在大声鸣



第五十八章 赔偿
    杜沉非转过身来,向鱼哄仙道:“看来张振飞必定已经往隆兴府去了,我现在立刻去追。”

    鱼哄仙道:“大哥,不必着忙。他们骑马,已去了半个时辰,怎么知道他们往哪条路去了而且我们走路来的,要去追赶,也得回去备马,如此一来,又是至少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追得着他们我看我们不必急在这一时,明天一早,只往隆兴府去就可以了。”

    杜沉非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赵水苗如今也已经落在了张振飞的手里,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鱼哄仙手中提着铁尺,盯着那中年人,冷冷道:“张振飞将我们在城中开的门店砸的粉碎,并杀死我们六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为好”

    中年人听了这话,吓的面如土色,汗流如泉,战战兢兢,连忙道:“几位老爷,这事小人完全不知道,小人实在不能做主。”

    鱼哄仙冷冷地道:“你们这个家里,现在谁能做主”

    中年人极其机械地弓了弓腰,小声道:“家中还有主母在家,掌管家中一切事务。”

    毛野生立刻大喝道:“叫她给老子滚出来。”

    中年人唬得一哆嗦,立刻就跑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只听见房内一片女人的喊骂声,这女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干号,一边高声骂道:“这个在外捣弄狐狸精的老王八,自从迷恋上这个狐狸精,家中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如今儿子又没人管,成天在外招灾惹祸,被人打上我门来。”她的人已来到门口,深锁双眉,以手掩面,似乎在痛哭的模样。

    众人看这女人时,四十来岁年纪,脸上擦着厚厚一层脂粉,嘴唇也描得通红,眼中却没一滴泪水,两个眼珠倒是滴溜溜乱转。

    鱼哄仙皱了皱眉,道:“你就是张明玉的婆娘张振飞那王八蛋就是你的儿子”

    那女人装作擦了擦眼睛,尽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道:“老身正是,不知道你们几位公子是什么人高姓尊讳宅上何处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鱼哄仙大骂道:“老贱人,明人不做暗事,真人不说假话,你也不必装模作样,扭捏作势,故作不知,乔装无辜,来问我等姓名。既然张振飞是你的儿子,我们如今只找你算帐。”

    那女人道:“几位公子,不知道我这个逆子在哪里得罪了你们几位今天找上我的门来。请几位进屋,稍坐拜茶。”

    鱼哄仙冷笑道:“你不必装,这些事你都知道,你儿子将我们耗资上千两银子开设的店铺砸碎,并将我们的六个人杀死,今天特来寻到你家,叫你们一命抵一命,再一把火将这里烧为平地,方称我心。”

    那女人吓得脸色大变,连忙道:“公子说的这件事,并不是我儿子做的,而是另有他人,实不儿子的事,请几位公子明鉴。”

    鱼哄仙道:“哪怕不是你儿子亲自动手,这也是由你儿子引来的。而且设计将那赵老儿两口子杀死,推在穷流身上,又哄骗了赵水苗,又以诡计将我大哥刺伤,推入江中,几乎死在江中。只这几件,便将你满门诛杀,也不为过。”

    那女人听了,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只求公子饶命。你们几位的损失,由我来赔偿。”

    鱼哄仙道:“你说说看,怎么赔偿”

    那女人道:“我也略微听说过,你们几人在太平街开的饮品店,实际花费二百两银子不到,老身愿意赔偿二百两银子,至于因我儿子而导致的杀死的六人,老身也愿意以五十两一人的代价补偿,共计五百两银子。只求几位公子放过无辜,不要伤害好人。”

    鱼哄仙冷笑道:“哦你是好人你说的轻巧,一个店铺二百两银子



第五十九章 春临堂药铺
    鱼哄仙道:“大哥,我看官不小说的很对。大哥也不必太过自责,我们经过这一件事,也有了一个教训,不怕日后不能出头。依我看来,我们的确不必因小过而推卸责任,大哥依然稳坐这个寨主之位,痛定思定,再探讨日后如何发展的事情。”

    杜沉非道:“既然如此,我本德薄才疏,不敢承当此位。但承蒙各位抬爱,我若一味推脱,便是推卸责任,令各位失望,只得勉力维持。”

    众人大喜。

    吴最乐道:“大哥,老鱼,邬子口的人,如今都已转移到了尖峰寨,只是不知道我们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鱼哄仙问道:“手中的丝绸,都已经脱手了吗”

    吴最乐道:“都已经转给了江州富源行李将仕了,只有那艘大马船,还留在那里,恐怕以后还有用途。”

    鱼哄仙道:“正该这样。”

    杜沉非看着众人,道:“各位,坐吃山空,也图日后长久之计,图取富贵,我们不能长久闲着,大家觉得我们再做个什么行当起步为好”

    众人议论纷纷,有说开绸缎铺,有说开珠宝铺,又有说开客栈的。

    却听孙卖鱼说道:“众位,我觉得可以开一个药铺,不知道各位以为如何”

    杜沉非听了,欢喜道:“好啊!悬壶济世,功德无量。范文正公不为相便愿为良医,他说‘能行救人利物之心者,莫如良医。果能为良医也,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民之厄’。而且这是你的专长,手到病除,百治百效,又有陆邓梁作为帮手。我看是个好主意。大家以为如何”

    鱼哄仙也附和道:“卖鱼这个主意果然好!人生在世,免不得会有病痛,有病痛就得求医问诊。试问众生活一生谁不需药这个虽然不能大获其利,但的确是个稳赚不赔的行当。”

    段寒炎等众人也都表示赞成。

    杜沉非道:“既然如此,就先开一个药铺,暂时由孙卖鱼与陆邓梁坐堂看诊,再带几个山寨中的人,请卖鱼兄弟悉心指导。我们先将这一个铺子在潭州城中立足,日后再在各地多开几家。这几个人便都可做个坐堂郎中。”

    孙卖鱼道:“好!小弟一定不负众望,倾心努力。”

    杜沉非道:“只是一定要薄利多销,秉承‘利泽生民,救死扶伤’的宗旨,如果遇到穷苦人家,他即使不给分毫,也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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