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杜沉非道:“也打些来!我这个朋友好酒。有劳掌柜再给我们打两瓶酒,另将你店里剩下的五六斤牛肉、一只烧鸡,再要三四十个馒头,都用油纸包好,等下带走。”

    掌柜喜笑颜开,应了一声,进内安排去了。

    不多时,便有人将酒肉端了出来。

    毛野生狼吞虎咽,大吃大嚼,全没一丝斯文气象。

    这时,只听门外一阵雨打蕉叶般马蹄声响。

    杜沉非向外张望时,只见一匹白马、一匹黄马,已停在了店门口。

    从黄马上跳下来一个男人,这男人将那女子也从白马上搀扶了下来。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店来。

    杜沉非看这二人时,只见这男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身材略有些发福,留着两撇小胡子,挺着个将军肚,迈着八字步。

    再看后面跟着的女子时,杜沉非倒吃了一惊,只见这女子,约有二十来岁,长得脸像桃花,眉似翠羽,肌如羊脂。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娇媚姿。柳腰微展,莲步轻移。真有昭君外表,西施相貌。

    这个中年男人来到柜台边,用手掌在上面拍了一下,道:“掌柜,弄几个下饭菜来,我们吃饭,吃饱了要赶路。”

    那掌柜连忙打躬作揖,道:“实在对不住两位客官,我们店里,到现在为止,已经没有下饭菜了。刚刚这两位客人来时,倒有两蒸笼馒头,现在都已消耗干净了。”

    那中年人看了看杜沉非与毛野生,怒道:“掌柜的,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难道你怕我没钱付给你吗倒来欺瞒我,此刻天色也只是中午,就说已经没有下饭菜,连馒头也没有一个”

    掌柜连忙道:“小的怎么敢欺瞒客官,实是没有。若有时,有客人上门,怎么敢拒之门外只是因为小店今天的生意太出人意料




第六十四章 被追杀的父女
    杜沉非听了这话,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道:“老伯刚才说什么逃跑你们为什么要逃跑难道有人在追你们”

    中年男人连忙道:“实不瞒少侠,在下父女,果然是被仇人追杀,逃难来到这里的。”他略沉吟了一会,又问杜沉非道:“不知道你们二位如何称呼潭府何处”

    杜沉非道:“在下姓杜,名沉非,这位是我的兄弟毛野生,潭州人。不敢动问,老伯高姓”

    中年人正待回答,那女孩却突然道:“我叫谭意歌……”话音未了,中年人白了一眼女孩,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插嘴喝道:“女孩家,好好吃你的饭,多什么嘴惹什么是非”

    中年人又转过头来,看着杜沉非,歉意地一笑,说道:“在下谭义伯,这是我的女儿谭意歌,我们是袁州人氏。”

    杜沉非又问道:“那你们为了什么事,而被人追杀。”

    谭义伯的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悲愤的神情,咬牙切齿道:“只因为一个叫做凌晨的无赖,垂涎我女儿的美貌,三番五次上门来求亲,要将我女儿娶回去做个小妾,我们夫妻怎么肯将女儿嫁给这样流里流气、狗走狐行,又没根的人,便一口拒绝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下毒手将山妻杀害,又要杀害老朽,强抢我的女儿。老朽带着孩子,舍命奔逃,侥幸躲过这一劫,不得已便逃生来到了这里。”说完,又叹了口气,用衣袖在脸上抹了抹,道:“老朽只怕他们的人也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到时反倒连累了你们二位,叫老朽于心何忍”

    杜沉非皱了皱眉,道:“谭老伯大可不必担心,他们如果真能追到这里来,有我二人在这里,定叫他有来无回,必定不会令你父女遭了他们的毒手。”

    谭义伯站起身来,一揖到底,道:“老朽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像少侠这样仗义救危的英雄豪杰,真是三生有幸。感谢不尽!”

    杜沉非连忙伸手扶住,正准备说话,这时,突然外面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

    谭义伯的脸色立刻变成了死灰色,他觉得来的这群人必定就是来追赶他的人,他也实在没有把握,眼前的这个白白静静的年轻人究竟能不能挡住这追来的一伙人,但是当他看了一眼仍然还在放开喉咙大嚼的毛野生时,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下了一半,他觉得这一个膘肥体壮水牛一般的大块头,至少能抵挡住他们五六个,再加上自己与杜沉非,好歹也能与他们势均力敌。

    马蹄声响也已经在门外停止,有八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兵刃,这些兵刃里,有刀,也有剑。

    这店中的掌柜和两个小二见了这架势,胆战心惊,飞也似从后门走了;拨弄着算盘的老板娘也不再算帐,悄悄地从前门溜了出去。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公子,他手中的兵刃是一柄剑,一柄装饰极其华美的剑,象牙制作的剑鞘上琢刻着蟠螭纹,剑鞘的两面,都各嵌有一颗硕大的蓝宝石,鞘口部也雕饰着精美的兽面纹,就连双弧倒凹剑格上都镶满了绿松石。

    这年轻人一步步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从杜沉非、毛野生的身上扫过,终于落在谭义伯的脸上,但是他并没有发作的意思,反倒笑嘻嘻地说道:“二位从昨夜出行,今日又马不停蹄奔跑了大半天,鞍马劳顿,辛苦二位了!”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道:“很好!两位竟然还请了两个帮手来。你们都辛苦了,令四位辛苦劳碌,这都是我的罪过啊。所以,这一顿饭,我请客,就算是为你们送行的断头酒。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能有这样的招待,也还勉强过得去。”

    谭义伯喘着粗气,果然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嘎声道:“你们想怎么样”

    那年轻人却走到一张桌子边,拖了条长凳,却又不坐下来,一脚



第六十五章 毛野生的一锤
    然而凌晨的这一剑却已经落空了,因为谭义伯的上身在那一柄剑还没有划上他耳根的时候,立刻后仰,脚尖却在这后仰的同时,勾起了一条长凳,他一个翻身,被勾起的长凳也立刻随着飞起,将凌晨的剑击开。

    当谭义伯的人再次落地时,他的手也已操着了长凳的一只脚。

    凌晨又是凌厉的一剑刺来,谭义伯手中的长凳也已经出手,凌晨的剑尖就已刺在了这条近四尺长的板凳上。

    但是凌晨的剑的确很快,当他的剑锋刚接触凳面的时候,就立刻停止了前进,银色的剑光突然向右划去,却在一刹那间回转,倒向左划来,直削谭义伯的腰部。

    谭义伯以手中板凳来迎,只听见一声剑刃击在木头上的轻响,谭义伯手中的长凳就已经断作了两截。

    谭义伯吃了一惊,慌乱中将半截板凳扔向凌晨,凌晨只将手中长剑一拨,那半截板凳便已拨落在地。

    凌晨却突然收剑,然后一个蹬腿,结结实实正踢在谭义伯的小肚子上。

    谭义伯的人就如猫一般弹出,直望毛野生的身上撞来。

    这一击,力量之大,真有千斤之力,很可能就连毛野生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被撞出去丈把远。

    但是毛野生并没有被撞出去,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谭义伯的腰带,然后放在了地上。

    而谭义伯左手中剩下的半截板凳,又已经飞出,直击凌晨的面部。

    凌晨并没有闪避的意思,反倒伸出左手来,一把抓住了凳脚,凌晨大喝一声,道:“去!”手中的半截板凳又飞了回来,带着“呼呼”风声,直望谭义伯的上半身飞去。

    谭义伯的身形一矮,避过这一击。

    这半截板凳便破空向毛野生的头部飞来。

    但这半截板凳也没有打在毛野生的身上。

    只见毛野生立在桌角的并柄羊角荤铁锤锤突然举起,重重地击在凳上,只听“当”的一声闷响,那半截板凳又带着风声,笔直地飞了出去,又向凌晨飞来。

    又是一声轻响,凌晨手中的剑又已将这半截板凳拨开,斜斜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打在了那木制的柜台上,将柜台都打破了一个洞。

    这半截板凳就插在了柜台里面。

    毛野生立起身来,毛发倒竖,大怒道:“哪里来的化生子,不带爱相,敢来唱调子,叫老子吃个饭都不得安宁。”他突然盯着杜沉非,问道:“大哥啊,叫我锤他一顿吗”

    杜沉非笑道:“好!这人可以锤他一顿!你小心点。”

    话音未了,毛野生的羊角铁锤便已经出手,一招泰山压顶,带着“呼呼”风声,从上往下,朝凌晨的头顶砸来。

    凌晨的人登时后退了三四步,正好避开了毛野生的一锤,他的脚步已经硬生生地停顿,身前白光一闪,手中的长剑便随着他的人突然前进,剑锋直撩毛野生的手腕。

    谭义伯觉得毛野生已经避不开凌晨的这一剑,因为他知道,毛野生的这柄锤,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而他又用这么大的力量砸下去,这一击,力有千斤,威力之大,势必会重重地砸在地上,甚至会将地面都砸出一个大洞来。但是他的手腕,却一定避不开凌晨的这一剑,也许很快就会被凌晨的剑削断,然后血淋淋地抛出去。

    那个女孩谭意歌也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垂下了头,她也不愿意看到像毛野生这么强壮的一个男人先被人割断手腕,变成残废,然后再倒在地上,被人一剑刺入咽喉。

    杜沉非也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谭义伯已经拉起了谭意歌的手,悄悄地来到了酒店的门口。

    他知道,这个疼爱女儿的老头,必然是完全不相信自己与毛野生的实力,觉得在像凌晨这么强悍的对手面前,已然毫无胜算,已经准备独自带着女儿逃生去了。

    杜沉非觉得,对于因为肩上责任而选择的贪生怕死,这都是值得原谅的事。

    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制止谭义伯的行为,而是静静地看着毛野生与凌晨的交手。

    他相信毛野生绝对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人。

    &nb



第六十六章 暗器
    凌晨的人也已经被扶了过来,他恶狠狠地盯着杜沉非,道:“你又是谁是跟张三四是一伙的”

    杜沉非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张三四,也不是他一伙的。”

    凌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哼”了一声,道:“那你们两个,却为了他们,而来惹我”

    杜沉非也在盯着凌晨的眼睛,冷笑道:“我们也没有惹你,在场的人也都有双眼睛,是你来惹的我们。因为我们仅仅是在这里好好喝酒吃饭,而你却要在这里杀人。我问你,如果你在喝酒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人用一截板凳来砸你的头,难道反倒是你的不对”

    凌晨指着毛野生,咬了咬牙,道:“但是我却并没有伤到你们,他却用铁锤将我打伤了。”

    杜沉非也冷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只准你在这里杀人,就不允许别人打你。”

    凌晨一听这话,突然也放声大笑,他一面笑,一面似乎都痛得浑身颤抖,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道:“没错!在这个地方,哪怕我放火,你都不能点灯。”

    杜沉非皱了皱眉,道:“哦这样说来,你一向这么骄横跋扈,横行此地。我虽然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会闲得去管你是谁,但是我也想告诉你,你若敢在我面前唱调子,就有你吃不完的铁锤!”

    凌晨道:“唱调子,是什么意思”

    杜沉非笑了笑,道:“就是嚣张的意思。”

    凌晨道:“很好!很快就会有这么一天,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杜沉非笑道:“不劳费心。我们已经在这里吃饱了,吃不完的当然要兜着走。我不喜欢浪费粮食。”他突然抬头,缓缓吟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时,似乎充耳不闻的毛野生突然插嘴道:“哥哥!我痛打了他一顿,难道他还要请我们吃饭吗”

    杜沉非笑道:“没错,他说他喜欢被人打,看起来也的确是个很客气的人,非要请我们去他家里吃晚饭。只是我说现在天色还早,叫他就不必客气了。他还一定要打包,叫我们带走在路上吃。”

    毛野生诧异道:“这世上还会又这样的人吗”

    杜沉非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有很多人有一些千奇百怪的癖好。就像这人,他说他就喜欢被打的感觉。”

    一听到这话,毛野生道:“看来,以后我只得见他一次,打他一顿了。还有不收钱的酒饭招待。”说完又摇了摇头,道:“只是又不早讲,如今我也吃饱喝饱了,再来说,也是放屁。不去!不去!”又眼珠一转,看着凌晨,居然笑道:“满哥,你家如果有好酒,倒是可以打两瓶送来,也好在路上解渴。吃饭我就不吃了。”

    谭义伯竟然笑出了声来,就连不苟言笑的谭意歌也掩着嘴,轻轻地笑。

    凌晨的脸色却是黑的,他气得浑身抖个不停,他的右手低垂在腰侧,用左手指着杜沉非,怒道:“好!你们有种!咱们走着瞧!”

    他突然甩开身旁扶他的人,转过身就向门外走去。

    但是他并没有走多远,才刚刚走出这个酒店的大门,便“啊”的一声惨呼,就如夜枭般的叫声。

    他的人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杜沉非也吃了一惊,他完全想不清,这个人明显已经喘过气来,都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却为什么会突然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肖老九等人也早已冲了过去。

    杜沉非也走到了凌晨的身旁。

    只见凌晨的后脑勺上,一丝鲜血慢慢地流了出来。

    他的后脑勺上,竟然钉着一枚耀眼的钢针。

    血液顺着耳根,慢慢地流淌到地面。

    但是这血却是黑色的。

    很快,凌晨耳畔的肌肉也已经变得乌黑。

    钉在凌晨后脑勺上的钢针,必然是一枚毒针。

    只有剧毒,才能令人的肌肤在这一瞬间发黑。

    杜沉非并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施放的毒针,这个单层的酒店里,根本就没有别人进来过,与凌晨作对的,就只有自己、毛野生,以及谭义伯父女。

    杜



第六十七章 倾奇者四怪人
    肖老九略微迟疑了下,才说道:“也许你很快就要下这个毒手了。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你既然胆敢杀死富厚堂的公子,倾奇者‘白头鹰’刀老四的老表,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杜沉非听了这话,突然冷冷道:“人虽然并不是我杀的,我也并没有打算要杀你。但是我也并不是被人吓大的。”

    肖老九恨恨地指着杜沉非,说道:“好!你等着,立刻就会有人来,叫你们死无……”他的语声突然停顿,眼睛翻白,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人仰面倒下去后,手却还在指着前方。

    他现在指着的是这酒店的屋顶。
1...4748495051...1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