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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杜沉非低头看时,只见这肖老九靠左侧的脖子上,也赫然钉着一枚银白色的钢针,就和凌晨后脑勺上的钢针一模一样。

    肖老九的颈部也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甚至下巴都已经慢慢在变黑。

    剩下的五个人见了,不再言语,全都跳上了马,在一片黄尘飞扬中拍马狂奔而去。

    杜沉非转过头来,锐利的目光就钉在了谭义伯的脸上。

    他看了很久。

    谭义伯已经站起身来,他竟然笑了笑,看着杜沉非道:“多谢你们二位。”

    杜沉非的脸上毫无表情,道:“这两个人,是你放暗器杀的”

    谭义伯道:“不错,是我杀的。”

    杜沉非道:“哦你能使出这么阴毒的暗器,能有这么狠准的手段,看来我太小看了你,你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谭义伯突然放声大笑,但是却笑得十分难看,道:“他们是我的仇人,这两个人无恶不作,杀我糟糠。对于他们来说,任何残忍的手段、任何歹毒的暗器,都不过份,只要能杀死他们,无论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我都愿意用。只恨不得寝他的皮,食他的肉。”

    杜沉非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谭义伯说的果然有理,一个人若有杀妻夺女一般的深仇大恨,为了报仇,使用暗器来报仇,也的确是值得原谅的事。

    而且被杀的人,看起来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想到这,杜沉非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很多,他问道:“那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谭义伯道:“我们父女二人,被他们欺凌,如今已经无处可去,只得去投奔一个亲戚,再设法安身立命。敢问二位少侠,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杜沉非道:“我们是往隆兴府去的。”

    谭义伯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道:“老朽也正是想往丰城去投奔一个远方亲戚的,正好与两位少侠同路。如果两位少侠不嫌弃老朽父女行动迟缓,带累两位,老朽便大胆恳请足下大发慈悲,让我老弱父女,与二位同行,借两位少侠虎威护持,平安到得丰城。老朽感激不尽。”

    杜沉非略微沉吟,道:“既然同路,便一同走也无妨。只是刚刚那些人去了,必定会叫人来追赶。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免得被他们追上,又少不了一番麻烦,我们倒是不怕,只是对你父女不利。”

    谭义伯听了,面露喜色,道:“少侠所说正是。我们还是立刻赶路吧!”

    杜沉非从厨下取了那一包牛肉,毛野生也已经自打了满满两瓶酒。

    直到这时,那胆小如鼠的掌柜竟然还没有回来。

    杜沉非只得扔了些散碎银子在柜上,就算作酒肉钱以及补墙的费用。

    四人出得酒店,都上了马,快马加鞭,望西而来。

    从这个小镇向南,便可以沿江边大道而行。

    但他们选的是一条直路,这条路近,但是也很危险,得经过一座十几丈高的悬




第六十八章 非主流
    谭义伯的声音又已经不由自主地发颤,道:“江湖中久传这些人,特立独行,装束怪异,武功又极高,江湖中人少有人能与之匹敌。据说他们也很少与人打交道,谁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们,据说他们的龙头老大,在鄱阳湖畔,出手只一招,便杀了已经享誉江湖三十年的剑术名家屠离乡。”

    杜沉非并没有听说过这些故事,他不知道屠离乡究竟是个多么有名的剑客,也完全不清楚倾奇者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便问道:“这个倾奇者的龙头老大,又是谁”

    谭义伯道:“他们的龙头老大,叫做禽屋河。禽是禽兽的禽,屋是房屋的屋,河是江河的河。你说叫一个这样莫名其妙的名字,不是很奇怪吗”

    杜沉非听了,笑道:“这个名字虽然奇怪,不过也早已经有了先例,我听说过墨子的首席弟子,便叫做禽滑厘。”

    谭义伯笑了笑,连声道:“对!对!对!你不提起,我倒忘记了,禽滑厘这个名字也很奇怪,也是江湖中有名的人,我听有的人说,这禽滑厘还是禽屋河的爷爷。”

    杜沉非听了这话,笑道:“谭老伯想必弄错了,这禽滑厘是战国时代的人,距今已有一千五六百年。如果战国时候的禽滑厘是禽屋河的爷爷,那看来禽屋河的爹便是晋朝的了。活八百年还只是青壮年,还能生育儿子,他们家的人想必一个个都活了几千年。”

    毛野生见他二人也不赶路,站着说话,早已在路旁的一块圆石上坐了下来,听了这话,也插嘴道:“老哥啊,看来姓禽姓兽的都能成精变怪。”

    谭义伯听了二人的话,抹了抹脸,瞪了瞪眼,道:“哦那是老朽糊涂,弄错了,令两位少侠见笑。”

    杜沉非道:“不敢!请问老伯,那这个禽屋河又是为了什么事,要杀那剑术名家屠离乡”

    谭义伯道:“只因为这个屠离乡倚仗着自己的本事,在这倾奇者旗下的酒店内醉酒闹事,吃了霸王餐,还一剑便洞穿了这酒店掌柜的咽喉。”

    杜沉非突然就想起了在圈圈屋饮品店被穷流所杀的尖峰寨兄弟,便道:“像这样滥杀无辜的人,的确该死。如果是我,我也一定会杀他的。”

    毛野生盯着那块石头上的四个人看了很久,诧异地问道:“哥哥,那几个人的毛,何解是红的绿的你和这妹坨的毛,都是黑的。这老家伙的毛倒也奇怪,有白的也有黑的。”说完他又扯着自己鬓边的焦黄头发看了看,喃喃道:“何解我的毛又是黄的”

    谭义伯见毛野生称呼他为“老家伙”,气得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却不敢回话,生怕惹怒了这个脾气暴躁的大块头。

    杜沉非却笑道:“野生,你是不知。他们的头发,并不是生成的这个颜色,而都是用染料染成的。”

    谭义伯也接口说道:“少侠所言正是。我也听说过用透骨水染发的方法,其中有一种是以龟溺熬紫草,即染鬃缨的方法,用这种方法熬出的药来染出头发的颜色,便是红色;而用散沫花的热水提取物便能将头发染成橘红色;用羊脂和植物灰汁混合又能将白发染黑;用胡桃染料可以将头发染成淡棕色;用春黄菊染料能将头发染成黄色。”

    杜沉非道:“看来老伯对于染发了解的真不少,令在下受益非浅。”

    毛野生又接口道:“这老家伙定是个染毛匠出身。”

    杜沉非拍了拍毛野生的肩膀,道:“野生,不要这么不懂礼数,你也应该尊重



第六十九章 被人利用
    谭义伯叹了口气,目光正在盯着前方,道:“杜少侠,我们刚刚还在替古人担忧,只怕现在得替自己担忧了。”

    因为正在这时,那就好象钉子般钉在石头上的四个人却突然身形展动,一跃而下。

    杜沉非等赶路的四人不动,他们这四个钉子一样钉在石壁上纹丝不动的人却动了,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杜沉非并没有回应谭义伯的话,他的目光也正盯在倾奇者的四个人身上,这四个人走路的姿势,十分吊儿郎当,歪着脑袋,慢吞吞地,左摇右晃,越走越近。

    这四个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白发中又略夹杂着黑色,他头发的形状呈爆炸状,就正如头上种植着一株中斑挂兰,一缕缕粘在一起的头发,就像这挂兰的叶片,四面八方伸展。他的眼睛下方,也不知是画着还是纹绣上去的血滴。

    右侧的那个人头顶中间的头发鲜红,两侧却剃得像葫芦一般精光,中间那一簇红发,整齐得向后梳着,看起来就像公鸡头上的大红冠子。他的左耳上竟然密密麻麻钉了四五颗耳钉。

    左侧的一个,正是蓄着翠绿色头发的那人,他的头发虽然比其他几个人的都短,但是却是垂下来的,就如一盆红瓦矮盘垂下的绿叶,几乎将整张脸都覆盖住。他又不是和尚,但是他的脖子上却挂着一串像佛珠的珠子,每一颗珠子都很粗大,这一串珠子也不是用木头做的,而是乌黑发亮的铁珠,而且这一串铁珠很长,看起来很奇怪,虽然挂在他的脖子上,但是下面又已经垂到了他的膝盖下面。

    走在最后面的那人,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十分耀眼,这形状看起来就像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他的耳朵上没有银钉,但是他的鼻子上却有。他甚至将自己的整个眼眶与嘴唇都弄成了黑色。他的手臂上绕着一条精钢锁链,他将这条锁链一圈圈的绕在手腕上。

    这样的四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炼狱中逃出的恶鬼。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十分奇特,上衫窄短,连肚脐眼和大半截手臂都露在外面;而紧绷的长裤上,密密麻麻都是破洞。

    这四个人,除了绿色头发的那一个人,看不出他长的如何,其他三人都长相清秀,如果不是打扮得如此怪异,必然能令江湖中的众多大家闺秀倾心。

    但是杜沉非竟然完全看不出他们到底是男是女。

    毛野生当然就更不清楚。

    谭义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杜少侠,这些人,都是奔着我而来的。但是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与你无关。所以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在这里枉送了性命,叫老朽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心安。”

    杜沉非道:“你打算独自面对他们”

    谭义伯道:“老朽也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也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了几年。你们却还很年轻,我不能耽误了你们的前程。只是老朽如若遭遇不幸,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杜少侠能不能答应老朽的请求”

    杜沉非“哦”了一声,道:“什么事你说!”

    谭义伯的脸上已经因激动而泛红,道:“老朽知道杜少侠是个正义之士,是个能受人之托的人,如果老朽死在他们的手里,还请杜少侠能将我女儿带离这里,请将她卖往一个好的富贵人家,这样也是替她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老朽在九泉之下,一灵不昧,也感谢不尽。”

    杜沉非打断了他的话,只是冷静地说道:“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你的女儿,还应由你自己去照顾。你现在立刻返回



第七十章 扁扁头的锥子
    白发青年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显然便是这四个人中的头头,因为最先说话的就是他,他只是冷冷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二人,就是杜沉非、毛野生。”

    杜沉非道:“你知道就好!这样也免了我再做个自我介绍。”

    白发青年道:“但是你似乎却不知道,我们是谁”

    杜沉非道:“我的确不知道你们是谁,也根本就不想知道。”

    白发青年缓缓地说道:“你必须知道!”

    杜沉非笑了笑,道:“哦那你们又是谁”

    白发青年的表情冷峻,只是淡淡地说了六个字,道:“倾奇者,刀削面。”

    毛野生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打了个“哈哈”,舔了舔嘴唇。

    刀削面却没有笑,只是他的目光却已落在了毛野生的脸上,带着一种极度憎恶的颜色,道:“你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

    毛野生的目光也正在瞧着刀削面,道:“你的名字不好笑,老子只是一听到有吃的就开心。我只是有点饿了,想吃碗刀削面。幸好我们还带了比刀削面更好吃的东西,炒牛肉下老酒,比吃刀削面要有意思得多。”

    刀削面道:“你说你是谁的老子”

    毛野生道:“老子就是你这个龟孙子老子的老子。”

    刀削面的眼睛却突然发出了一阵寒光,“我可以保证,你很快就会吃不下去的。”

    毛野生听了这话,却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道:“老伯,你说的么子玩意”

    杜沉非一听到这个称呼就笑了,他想起了刚才自己教他的礼数,没想到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刀削面眼角的血滴抽动,道:“你在叫我老伯”

    毛野生大声道:“你这老家伙满脑壳白毛,若不是我哥叫我这样喊,老子才不会喊你这老东西老伯。”

    刀削面皱了皱眉,道:“是哪里来的蠢货”

    毛野生也不发怒,道:“你爹爹是屏峰障来的。”

    杜沉非看着毛野生道:“兄弟,也不是每个有白发的人,都是叫老伯的,就比如白毛老鼠,你就不能叫他老伯。”

    杜沉非轻咳了一声,目光也已变得冷峻,落在刀削面的脸上,道:“我也可以保证,他绝对吃得下去。只是你的名字也太奇怪了,却不知道这三位又给自己取了个什么奇特的名字”

    话音刚落,红发青年也冷冷地道:“倾奇者,刀吹虫。”

    绿发青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狂哭木。”

    黄发青年也说道:“我是扁扁头。”

    杜沉非大笑,道:“果然是矜奇立异,一个比一个奇怪,令在下大开眼界。”

    刀削面却并没有生气,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说道:“你很快就能看到更奇特的东西。”

    杜沉非道:“是什么奇特的东西”

    刀削面道:“奇特的杀人方式。”

    杜沉非问道:“你们难道准备要杀人吗”

    刀削面道:“因为这里有该杀的人。”

    杜沉非又问道:“谁是该杀的人”

    刀削面道:“你就是其中一个!”

    刀削面挥了挥手,那个叫做扁扁头的黄发青年就向前走来。

    他走路的姿态,就像一个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的地痞无赖,摇摇摆摆,悠闲自得,就连脑袋也在轻轻前后晃动,带动他头上金发,也像那孔雀正在开屏的羽毛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但是他熊猫般的黑色眼框里射出犀利的寒光与不容质疑的自信。

    杜沉非就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那一柄烈日乌云刀的刀柄。

    扁扁头越来越近,杜沉非也已准备拔刀,他知道这人手腕上缠绕的精钢锁链,就是他的武器。

    杜沉非直到这时



第七十一章 用脚使剑的人
    毛野生这时虽然还在紧紧地抓着扁扁头右手中的锥子,但现在已完全无法避开扁扁头左手中的这一剑。

    眼看毛野生就得丧身在扁扁头的剑下,这却正好应了刀削面的话,那就是,毛野生很快就会吃不下刀削面的,而且很有可能,毛野生这一生,都已经不必再吃东西。因为脖子如果被割断的话,就别想再能吃进去食物了。

    因为倾奇者的刀削面、刀吹虫、狂哭木三人都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在扁扁头的这一连串攻击下,毛野生已不可能还有生路。

    就连杜沉非都已经觉得,自己若再不出手救他,毛野生很快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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