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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动

    狂哭木的四棱短剑立刻就被击得改变了方向。

    龙锦绣的人就趁着这个机会,他竟然在空中连续三个侧滚,就已经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狂哭木也已经退出了三丈,他的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这一招,才是他的绝招,真正能令人致命的一击,他行走江湖五六年来,遇到的大大小小二三十战,还没有一个人能避开他的这一招。

    刀削面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刀吹虫、扁扁皮的眼睛却一直都在盯着龙锦绣。

    龙锦绣的脸上却仍然没有一点表情,他只是在瞧着自己手中的剑。

    狂哭木的珠鞭剑垂在地上,他的手又已微微抬动,他已经准备再次出手。

    这时,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大声喊道:“你们别打了!不要打了!”

    说话的人,是张白兔。

    众人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张白兔的脸上,只见她的脸色苍白




第七十五章 漫长的复仇故事
    杜沉非吃惊地听着这一个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悲惨故事,追问道:“然后呢”

    龙锦绣道:“然后,这个叫做杜丽英的女人,这十多年来,一直都在追杀杨玉环,据说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杜沉非一听到“杜丽英”三个字,若有所思,喃喃道:“杜丽英,杜丽英又是谁”

    他当然想不出杜丽英是谁,只是忽然觉得有一种陌生而又奇特的熟悉感。

    石萝依自从来到虎狼谷,从来都没有向他提起那已过去的事。

    石萝依只希望,杜沉非能完全忘记过去,就像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一样,不会被任何有不良居心的人惦记,然后活得就如同那蓝天里无忧无虑的白云,自生自灭。

    杜沉非摇了摇头,又喃喃道:“也许只是我姓杜,她也姓杜,就这么简单而已。”

    龙锦绣却在盯着杜沉非,问道:“你在说什么”

    杜沉非回过神来,道:“我想这杜丽英,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但是不知道她究竟又是什么人”

    龙锦绣道:“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并不清楚她的底细。”

    杜沉非道:“这个杨玉环武功似乎并不高明,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叫做杜丽英的女人,都还没有杀掉杨玉环。她为什么不去请几个杀手,来对付杨玉环呢”

    龙锦绣道:“我听说,这杜丽英发誓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仇人,以泄心头之恨。杨玉环这人,是一头狡猾的老狐狸,狐狸的嗅觉都很灵敏,似乎总是能够察觉得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所以……”

    杜沉非道:“所以这杜丽英时至今日都还没能杀死杨玉环。”

    他稍微沉默,又接着道:“杜丽英虽然没有杀掉杨玉环,但是杨玉环的日子,却比冥门的破头老怪和毒焰鬼王还要难过得多。”

    杜沉非道:“哦为什么”

    龙锦绣却说了一句他刚刚才说过的话,道:“黩武之众易动,惊弓之鸟难安。一个人若总是像猎物一样被别人不断追杀,日子就不会很好过的。”

    杜沉非道:“不错!你要追杀的目标,并不只有冥门一个。而这个杜丽英的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杨玉环,报仇雪恨。”

    龙锦绣接口道:“所以这个杨玉环才会逃离老巢,浪迹江湖,不断改名换姓,藏头遮脸,干些哄蒙拐骗的勾当谋生。”

    张白兔以及倾奇者的四个人、毛野生都在静静地听着这个持续了漫长时间的复仇故事。

    杜沉非却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认出他来的”

    龙锦绣道:“只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差一点死在他的手中,他的样子看起来虽然比从前显老得多,但是大概的样子还没有变,因此认得他的真面目。”

    杜沉非道:“那现在杨玉环的人呢,难道已经被你杀了”

    龙锦绣道:“还没有。但是我迟早会杀了他的。”

    杜沉非诧异道:“你既然已经认出了他,那他是如何从你的手中逃脱的”

    龙锦绣很久也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张白兔却替他回答了,道:“我们是在离这里不远的那座悬崖上相遇的,就在那个时候,杨玉环一掌便将我打到了悬崖下面,这位恩人为了救我,也跳了下来。而杨玉环这个老贼,便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了。当我被这位恩人救上来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杜沉非道:“原来如此。看来你还真不是他的女儿。”

    张白兔道:“我不是,我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遇见他。”

     



第七十六章 九毒追魂丹
    谭意歌吃惊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这几个人依然走得东倒西歪,摇头晃脑,但是却走得很快,头上的奇怪造型在这傍晚的微风中此起彼伏。

    龙锦绣也在看着这几个奇怪的人,他的脸上也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不再讨厌他们。

    杜沉非看着谭意歌,道:“姑娘不必伤心,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做孙卖鱼,医术高明,我想他一定可以救你。他的人现在潭州,我可以带你去。现在就出发,我们明天便可以赶到。”

    话音刚落,龙锦绣却突然道:“不必!这样的毒,我还可以解。”

    谭意歌一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就露出了光彩。

    杜沉非也笑了。

    龙锦绣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很小的青花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橘黄色的粗糙药丸,道:“吃下去,你就会没事。”

    谭意歌很快就吞了下去,她的脸上似乎就已经有了光彩。

    杜沉非笑道:“正是好人相逢,恶人远离。且喜姑娘脱了这场灾难!”又问龙锦绣道:“龙先生,冥门配制出的这种‘九毒追魂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药”

    龙锦绣道:“这种药的配制方法,是将毒蛇杀死,以两广山谷间特产的‘胡蔓草’盖在这条死蛇身上,每日定期浇水,就会长出菌来,再将这些菌晒干,研磨成粉末。服下这种药物以后,必须定时服用解药,过期不服则必死无疑,又叫作‘定时死’。”

    杜沉非惊讶不已。

    谭意歌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眼泪,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道:“多谢二位恩人相救!”这正是:泪从心窍流将出,喜自眉梢引上来。

    天色也已经完全黑暗,越发显得月光的皎洁。

    秋天的夜晚是山野间蟋蟀歌唱的最欢的时候。它们提高嗓子,响亮的长节奏的鸣叫,就像是在尽情的歌唱着它们自己的情歌。

    凉风在吹拂着沙石与路边的野草,沙沙的响,就好像也在闻声起舞。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蟋蟀间丰富多彩、悦耳动听的鸣叫声中,实则也隐藏着很多意思,并不会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祥和美好。

    它们的鸣叫,也许是清丽婉转的一曲“凤求凰”,在向异性愉快地表达着爱意;但也很可能是两雄相遇生死决斗的挑衅鸣叫。

    它们之间,其实也和人类一样,充满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杜沉非、毛野生、龙锦绣、谭意歌四个人走在这荒凉的山路上。

    天上的一轮明月虽然还没有达到“其曲中规”的地步,但也已经很接近,因为还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

    座下的马虽然也会走夜路,但是马上的人却因为看不清道路的缘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需要提防,所以谭意歌的人有好几次差一点就掉下马来。

    值得称幸的是,一走下山来,就能看到路旁竟然还有好几所房子,这房子的周围,都是平地,长满了杂草。

    几人走近看时,原来是个废弃了的瓷场。

    隐约还能看见门额上的三个字——永昌窑。

    名为永昌,是希望自己烧造瓷器的生意永远昌盛,福泽子孙,但是事实却往往不如人意,这个瓷场现在也已经倒闭,关门大吉。

    门并没有关,门上若只有半扇门,根本也就没法关。

    这半扇门被夜晚的风吹得左右摇晃,“嘎吱”作响。

    走进门来,只见院中有一棵高耸的大树,两侧的檐下,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高低不齐并且破碎不堪的瓷胚。

    四人走进室内,在月光的照耀下,隐约看见屋内的桌椅却都还在。

    杜沉非将包袱放在窗前的桌子上。

    毛野生从外面抱回来一堆柴草。

    杜沉非取出火寸划亮,燃起了一堆篝火。

    杜沉非向四下看了看,这间房子很小,窗下的木桌四周,横七竖八放着七八条长凳,四个木桶,角落里摆着一个陈旧的小木柜,小木柜上又有一



第七十七章 门外的叹息
    毛野生瞪圆了双眼,道:“你是不是在骂我是猪”

    龙锦绣道:“你不是猪,但有的时候,你就和一头猪没有区别,一点区别都没有。”

    毛野生怒道:“什么时候”

    龙锦绣道:“躺着睡觉的时候。”

    毛野生毛发倒竖,指着龙锦绣道:“我也可以一锤砸扁你这骡子的头,看你是不是还能站着睡觉”

    龙锦绣却并没有动气,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而是冷冷地说道:“也许骡子的头不会被你砸碎,而是这里很快就会多出一头死猪。”

    毛野生的手突然操起了倚在墙角的铁锤,他的人就打算冲过来。

    但是突然伸过一只修长而稳定的手,拉住了毛野生的手。

    这只手当然是杜沉非的。

    毛野生立刻就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般被人拉得倒退了回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杜沉非道:“野生,不得无理。”

    毛野生道:“哥哥,这骡子在骂我是猪。”

    杜沉非喝道:“住嘴,不要胡说。明明是你先无理。”

    毛野生见杜沉非发怒,果然不再说话,手中的锤子也已经垂了下去,又已经倚在了墙角。

    杜沉非连忙冲龙锦绣抱了抱拳,道:“我这个兄弟,叫做毛野生,山里出来的粗人,很有些不知进退,言语粗俗,口无遮拦,行为莽撞,甚是冒渎,乞望先生勿罪。”

    龙锦绣却并没有回话。

    杜沉非一面说,一面拍开了一坛从老关铺带来的黄柑酒,朗声道:“两瓶黄柑酒,牛肉下馒头。皓月当空照,能饮一杯否”

    龙锦绣缓缓道:“很好!但使主人能醉客,明朝不记今宵事。”

    杜沉非也道:“很好!人生能几何遇酒且呵呵。”又将装有炒牛肉与馒头的油纸包铺开在桌子上,吩咐毛野生去扯一把野草来,自己从墙角的木柜上取过四副碗筷,用扯来的野草擦拭干净,又问谭意歌道:“姑娘可会喝酒吗”

    谭意歌道:“平常在家也略能喝一些的,只是出门在外,况且在几位恩人面前,怎能放肆,并不敢饮酒,多感恩人好意。”

    杜沉非一面将四个碗都倒满酒,一面笑道:“酒以合欢,何拘于礼姑娘平常既然能喝,今日就不必客气,一路辛苦奔波,以酒代水,一来权当解渴,二来压惊。而且,姑娘也不必一口一个恩人,在我听来,觉得十分别扭。”

    四个人各选了条长凳,各自坐了。

    毛野生坐在龙锦绣的对面,杜沉非坐在谭意歌的对面。

    杜沉非瞧了瞧龙锦绣,脸带微笑,接着道:“想来龙先生也不乐意别人这样称呼,对吧”

    龙锦绣道:“我的确不愿意。”

    杜沉非道:“既然这样。依我看来,姑娘还不如直呼名字为妙,可令我等坦然接受。”

    谭意歌道:“二位恩人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有如再生父母,怎敢无礼,直呼恩人大名”

    杜沉非指了指龙锦绣,道:“不瞒姑娘,这位便是重剑团巨子龙锦绣,这人为了江湖道义,锄恶除强,救人于水火之中,席不暇暖,赴火蹈刃,死不还踵。是个令人钦敬的真男人,龙先生年长我们十余岁,姑娘不妨叫他为龙大哥或者龙先生,倒更为亲切。”

    谭意歌果然抬眼看着龙锦绣,道:“班固在《答宾戏》中说:“孔席不暖,墨突不黔”,说的是孔子、墨子二位圣人终日为天下事操劳,连将席子坐暖和将炉灶的烟囱染黑的功夫都没有。墨子的一生都是在为扶危济困而奔走呼号。龙大哥真是当代墨子,着实令人佩服。”

    龙锦绣却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连头都没有抬,倒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酒。

    杜沉非又道:“我便是杜沉非,木土杜,沉浮的沉,是非的非。论年纪也大姑娘不多,姑娘大可直呼名



第七十八章 鸡犬不宁
    谭意歌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如受到惊吓的兔子般,全身突然一个颤抖,手中的碗也“咚”地掉落在桌子上,碗中的黄柑酒立刻就流淌出来,然后就如鲜血般一线线流下。

    杜沉非的目光也已经在盯着门口。

    只见这个茅草疯长的小院中,突然多出来七八个黑衣劲装大汉。

    领头的是一个手中拿一把细巧百摺描金美人珊瑚坠上样春罗扇、穿一领青罗道袍的胖子,以及一个虽然留着稀疏的八字胡须、但脸上却长满了青春痘的年轻男子,这个年轻男子的手中,提着一柄长剑,黄铜色的剑鞘,鞘口镶嵌着墨绿色的巨大萤石,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鹰眼。

    这胖子走在前面,装作十分有风度的样子,摇着手中扇,慢悠悠地踱到门口,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谭意歌,道:“九凤楼中,花魁娘子艳压群芳,风光无限,尊宠无比,在下无知,请教姑娘如何不享荣华,脱离富贵,倒来这荒山野岭,与二三个村野穷汉,对饮乡浆村醪”

    谭意歌怒道:“吕扶花,你就是金凤宫门下看门的恶犬,助纣为虐,我不要你管,更不允许你侮辱我的朋友。”

    这个叫做吕扶花的胖子并不生气,反倒微笑道:“花魁娘子说得很对。我等众人是犬,你却是鸡。却不知道姑娘可曾听说过,鸡鸣犬吠,才能安居乐业。不曾想姑娘悄无声息一走了之,大姐如今打鸡骂犬,直闹得鸡犬不宁,令我等惶惶似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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