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辰玖
不过,这毕自肃真的很特殊啊,虽然毕自肃不是皇子,但他的兄长毕自严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就这么把毕自肃撤职查办,毕自严脸往那里搁啊!
他虽然生性多疑,但对毕自严这么一个鞠躬尽瘁,一心为国的官员还是相当器重的,他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努力道:“毕自肃也没什么大错,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世济却是装出一副视生死与度外的样子,坚决道:“皇上,请恕微臣斗胆,要不,您把微臣撤职查办吧,这都察院下属的官员都不能查,微臣还有什么脸去查其他衙门的官员!”
这一军将下来,崇祯没办法了,他只能摇头叹息道:“好吧,传毕自肃进京自辨,你们秉公办理吧。”
其实,唐世济这会儿心里正发毛呢,他只是按温体仁的教导,死咬着要自己是在照章办事,他还真怕崇祯突然发飙,把他给撤了,甚至拖出去砍了,没想到,这皇上还真跟温大人说的一样,好骗的很,只要自己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皇上还真认为自己刚正不阿了!
毕自肃就这么被招回京城了,在拿无耻当为官之道的阉党余孽面前,他自然是再怎么说也说不清,就算他说清了,阉党余孽也会当做听不清啊,于是乎,一个在辽东鞠躬尽瘁十余年,在宁远大捷、宁锦大捷和辽河大捷中都尽职尽责做出不少贡献的有功之臣就这么被撤职查办了。
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毕自严得知消息,连续上书三次为其申辩,说明他在辽东有功无
第七卷 第五章 惊天大案
甲戌京察仍然在继续,都察院左都御史唐世济和吏部尚书王应熊仿佛发了疯一般到处乱咬,简直是逮谁咬谁,很多与浙党不对付的官员都被他们审查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撤职查办已经算是轻的了,直接关进大牢的都大有人在。
这其中,自然有一些是贪官污吏,他们只要逮着一个真有问题的,就会在崇祯面前大肆吹嘘,好像他们真的在整顿吏治,严查贪官污吏一样。
崇祯看了几个贪官污吏的京察结果,不由圣心大悦,他还真以为唐世济和王应熊这两个家伙是在严查贪官污吏,为此,他不但在早朝上对两人赞誉有佳,还多次单独召见他们,鼓励他们加大力度,使劲查!
这下他们真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查着,查着,他们终于查出个“惊天大案”!
历史上万历朝、天启朝和崇祯朝惊天大案可谓层出不穷,像万历朝的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天启朝的熊廷弼案,崇祯朝的阉党逆案和袁崇焕案,这些大案都不是表面上显示的那样简单,内里都包含着血雨腥风的权力之争,这次以温体仁为首的浙党或者说阉党余孽又整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天大案呢
这天早朝结束,崇祯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外面曹化淳突然尖声道:“皇上,内阁首辅温体仁,都察院左都御史唐世济,吏部尚书王应熊求见。”
崇祯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朗声道:“宣。”
这三人联袂前来求见,肯定是关于京察的事,此次京察可是他中兴大明计划的开端,所以他相当的重视,不但给了这三人足够的权力和信任,还经常召见他们商讨怎么处理那些查出来的贪官污吏和尸位素餐之辈。
这段时间三人都比较忙,一般他不召见,这三人都不会来,没想到,这次三人竟然联袂而来,肯定是查出什么大问题了!
大问题他并不怕,他对自己有信心,只要问题能查出来,总有解决的办法,就怕查不出来。
三人进来,一番见礼之后,崇祯便满含期待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查出什么大问题了”
唐世济和王应熊满脸惶恐,不敢出声,最后还是温体仁“硬着头皮”拱手道:“回皇上,唐大人和王大人的确查出一个惊天大案,但他们都不敢说,怕惹皇上生气,所以,硬把微臣给拉过来了。”
谁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到底查出了什么惊天大案啊,崇祯迫不及待的道:“朕怎么会生气,是朕让你们整顿吏治,严查贪腐的,你们查出什么来尽管说。”
温体仁假装犹豫道:“皇上真不生气”
崇祯肯定的点头道:“真不生气。”
温体仁还是犹豫道:“不管说什么”
崇祯坚定的道:“对,不管你们说什么,朕都不会生气。”
温体仁这明显是忽悠崇祯的前奏,如果其他人在旁边看着,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惜,这会儿御书房中并没有其他人,只有温体仁和他的两个死党。
见崇祯这胃口被吊的都快从龙椅上站起来了,他终于“鼓起勇气”道:“皇上,他们经过严查后发现,福广总督张斌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欺上瞒下,残害异己,欺压百姓,强取豪夺,无法无天!”
崇祯闻言,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了,失声道:“你说什么”
他倒不是生气了,而是被温体仁所说的话给雷到了,如果说大吃一惊是形容一个人极度吃惊,他这会儿最少大吃了一万惊!
福广总督张斌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欺上瞒下,残害异己,欺压百姓,强取豪夺,无法无天!
怎么可能
他只感觉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仿佛天雷滚滚一般。
张斌可是他最器重的人之一,器重程度甚至超过了眼前的温体仁,因为张斌太能干了,不管什么事情交给张斌去做,他绝对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肆虐东南沿海的海盗,被张斌剿灭了;
盘踞东番的红毛番,被张斌赶走了;
偷袭京城的建奴大军,被张斌击退了;
欺负属国琉球的东瀛强藩,被张斌打败了;
进逼京城的反贼,被张斌杀的屁滚尿流!
最重要的,连番大战,张斌并没有找他要一文钱粮饷,甚至,张斌还不停的给他送钱,前前后后都给他送来了数百万两白银了,而且福广在他的治下税收逐年递增,还有月港和珠海的互市,也是张斌一手操办起来的,那里的税赋都能顶大半个大明的税赋收入了。
这样一个百年甚至千年都难得一遇的能吏,会是个大奸臣吗他还指望着张斌辅佐他中兴大明呢!
温体仁之所以敢动张斌自然是有依仗的,张斌这个崇祯跟前的大红人他早就想收拾了,这个家伙可不能留,崇祯对这家伙的信任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如果不尽快除掉,等这家伙进京,自己别说掌控朝堂大权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个未知数。
上次,他让手下两员得力干将闵洪学和闵梦得出手,都把张斌诓回京城了,可惜,因为闵洪学和闵梦得天启年间在云贵所做的丑事败露,最后功败垂成,不但没把张斌收拾掉,还搭进去两个重要的党羽。
这次,他可是经过了周密的筹划,而且这会儿正值京察之机,唐世济和王应熊又正得皇上欢心,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崇祯会大吃一惊自己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装出难过的样子,痛心疾首道:“微臣也没想到福广总督张斌会是这样的人,但是,铁证如山,由不得微臣不信啊!”
崇祯闻言,依旧难以置信的道:“铁证什么铁证”
温体仁闻言,朝唐世济和王应熊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各自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供词,双手举到头顶,恭敬的递到崇祯面前。
崇祯看到这两沓厚厚的供词,脸色终于变了,他相信,没人敢在他面前胡编乱造,既然敢呈给他看,肯定是真的,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他实在不愿相信张斌是个大奸臣,但是,这么多的供词摆在面前,让他如何能不信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颤手接过了唐世济手中的供词。
唐世济连忙介绍道:“皇上,这是张斌在广东欺压百姓、强取豪夺的证供,据这些证词估算,张斌在广东搜刮的民脂民膏最少有白银上千万两之巨!”
崇祯并没说什么,甚至,他连坐都忘了坐下去了,就那么站着,翻开供词,仔细看起来。
这些的确是广东“老百姓”递上来的证词,不过,这些所谓的老百姓都是当初勾结贪官污吏和海盗匪盗横行乡里的土豪乡绅,这些人都不是在朝官员,勉强来说也能算的上是老百姓。
张斌当初收拾他们的时候,就曾想过这些人可能会告他黑状,所以,当初抓捕的时候,他特别小心,甚至连家丁护院、丫鬟老妈子都没放过。
可惜,这些人都是有亲戚朋友的,张斌也不可能诛连他们九族,最终,这事还是被他们的亲友捅到京城来了,而且,这事还正好被温体仁给知道了。
温体仁了解情况之后并没有立即让人弹劾张斌,而是让人暗地里收集供词,为掀翻张斌做准备。
崇祯手里拿的这叠供词其实并不是京察期间收集到的,而是他暗地里收
第七卷 第六章 贪腐之道
温体仁带着党羽到崇祯跟前诬陷张斌,说什么张斌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欺上瞒下,残害异己,欺压百姓,强取豪夺,这些倒还罢了。
这些罪状虽然是诬陷,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牵强附会的证据,不过,他最后来一句,张斌都搞的福广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了,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一点依据都没有,福广两省的老百姓这会儿可以说是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哪里来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目的的,因为他准备派人去福广搜刮一番,将福广的财富搜刮干净,到时候,自然会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这是阉党的惯用伎俩,他们经常强取豪夺,激起民变,但是,传到天启耳朵里却是刁民抗税,意图造反!
崇祯比天启还要难糊弄一点,所以温体仁才会这么说,他这是为了今后的搜刮行动埋下伏笔,到时候,搜刮完民脂民膏,肯定会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他可以直接在崇祯跟前把手一摊,推脱道:“皇上,您看,我说张斌搞得福广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不假吧!”
阉党有这么无耻吗
魏忠贤在日,更无耻的事情都做过!
比如,天启朝有名的黄山吴养春案就是阉党强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的典范。
吴养春,徽州歙县人,说起来跟毕懋良和毕懋康兄弟还是老乡,不过这个吴养春并不是什么进士出身的高官,他就是个商人。
徽州歙县正是徽商的发源地,这里的商人可谓多如牛毛,而歙县吴氏则是徽商中最有名的一支。
这个有名可不是在徽州有名,而是在整个大明都有名,因为歙县吴氏为了光耀门槛,给朝廷捐纳过两次。
所谓捐纳其实就是花钱买官,这是明朝中后期特有的规矩,有钱人家可以向朝廷捐献一定的银两,朝廷则会根据银两的数量给予一定品级官职作为回报。
当然,这个捐纳得来的官都是没有什么权力的散官,也就是自己管自己,管不到别人,也不会对朝堂产生什么影响。
歙县吴氏祖上靠采买黄山上的木材起家,后面又响应朝廷号召,为边军将士输送粮草辎重,换取盐引,做起了盐业生意,并因此而暴富。
名利,名利,这名利二字不知道害死多少人,这人一有了名,就想求利,这人一有了利,就想求名,而在明朝经商是贱业,当官才是光宗耀祖的行当,于是乎,歙县吴氏暴富之后便开始捐纳买官了。
歙县吴氏第一次捐纳是在万历初年,那时候万历刚继位,京城地震,北方遭遇旱灾,南方又遭遇水灾,吴养春的爷爷吴守礼主动捐出白银二十万两用来赈灾,朝廷大为褒奖,授吴氏南都光禄寺属官两员。
歙县吴氏第二次捐纳是在万历二十五年,那时候万历朝鲜战争正如火如荼,皇宫又遭遇大火,朝廷急需用钱,吴养春的父亲吴时佐率兄弟子侄捐献白银三十万两以为军资,助明军在朝鲜击败倭寇,朝廷再次大大褒奖了一番,并授予吴养春这一辈兄弟五人中书舍人之职。
应该说,歙县吴氏是当时商人的典范,虽说他们捐助银两是为求官,但也为朝廷赈灾和对外战争做出了不少贡献,按理来说,朝廷应该好好褒奖并给予一定的照顾。
万历朝的确是这样,朝廷褒奖完歙县吴氏,还对他们相当的照顾,其他做盐业生意的商贩在换取盐引的时候总要被贪官污吏盘剥一番,歙县吴氏却从来没被刁难过。
但是,一到天启朝,这朝廷对歙县吴氏的态度就变了,或者说贪官污吏的手已经管不住了,他们可不管你歙县吴氏是受到万历皇帝褒奖的义商,一旦有机会,他们就要扑上去撕咬几口。
比如,吴时佐死后,因为吴养春是长子,分得了黄山两千多亩山地和淮阳等地的盐业生意,而次子吴养泽却只分得了盐业生意没分得山地,于是他不服,跑去跟大哥打官司。
结果,这场官司旷日持久,直到吴养泽死了还没个定论,有个姓骆的巡按御史还将两千多亩山地中的一半给侵吞了,说是吴家隐报商稅,特将一半山地没收入官!
这事还没完,紧接着吴养泽的家仆吴荣竟然侵吞了吴养泽的家产,还霸占了吴养泽的小妾,真是岂有此理,吴养春作为家中老大,这时候又去帮吴养泽收拾家仆,状告吴荣,想让官府严惩,结果吴荣一通贿赂,买通了贪官污吏,竟然脱罪跑了!
吴养泽的家产就这么没了,吴家起码因此损失了将近一成的财富,也不知道是官府拿的多还是吴荣那个恶仆拿的多。
这事其实还不算什么,让吴家万劫不复的另有其人,这人就是吴养春的族侄吴孔嘉。
吴孔嘉这个人心胸极度狭隘,他父亲原本体弱多病,有次因为族中事务跟吴养春起了争执,结果不久就病死了,他父亲的死应该说主要还是体弱多病所致,哪里有吵一架就能吵死个人的说法。
但是,吴孔嘉却把这帐记吴养春头上了,执意把吴养春当杀父仇人看待!
吴养春也算是有担当的人,虽说吴孔嘉的父亲原本就体弱多病,活不了多长时间,但跟自己吵了一架不久就病死了,他总感觉自己有一份责任在里面,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对吴孔嘉和他母亲照顾有佳,并资助吴孔嘉参加科举。
吴孔嘉十年苦读,包括去县里、省里、京城赶考十多年时间,没有去赚过一文钱,他家里的生活费用,还有他读书考科举的费用全是吴养春出的,按理来说这吴孔嘉不应再怨恨吴养春,毕竟人家就跟他体弱多病的老父亲吵了一架,结果负担了他家十多年的生活费和读书考试费用,已经算够可以的了,可这吴孔嘉却一直怀恨在心。
有时候,仇恨的确可以使人变强,这吴孔嘉在吴养春的资助下参加天启五年乙丑科会试和殿试竟然一举取得了一甲第三名的好成绩,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探花郎!
一甲第三名,按例授翰林院编修,这个吴孔嘉任翰林院编修期间也没编点好东西出来,竟然积极参与编修了臭名昭著的《三朝要典》,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抹黑东林党。
魏忠贤一看,这小子不错啊,有前途,于是就将吴孔嘉收为义子。
天启朝,魏忠贤的义子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最少也能混个六部尚书,进入内阁都不是个事,吴孔嘉当时还在翰林院进修,还没放出来,所以还没辉煌腾达,但是,他却利用魏忠贤义子的身份开始报复歙县吴氏。
那时候正好在修复万历朝烧毁的皇宫三大殿,吴孔嘉立马拉着魏忠贤的亲信霍维华提议,取黄山之木,意思就是让歙县吴氏免费提供木材,耗光吴养春的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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