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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原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开阳

    “知道!”马兴邦木纳点头。

    “婺江浮尸案一个星期前,天灵大厦十八楼,聚办过一场宴会,据说,这宴会,人人都戴着面具,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吧!”吴志远死死地盯着他,说道。

    “我不……”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吴志远打断马兴邦的话,“如果回答让我不满意了,一枪崩了你!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打偏了,你如果回答错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马兴邦脸色一变,目光闪动不停。

    一时间,默然。

    此时此刻,整个房间,压郁而窒息,感受到对面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森森寒意,马兴邦反复思量,他在权衡利弊,却久久不能言。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看着马兴邦不说话,吴志远不耐烦起来,他看了看表,漠然道,“十……九……八……七……”

    “我……”马兴邦脸色变换不停,吴志远声音,仿若是死神在给他的生命倒计时,他惶恐不安,一滴汗珠,从他额头上,滑落而下。

    “时间不多了!”吴志远轻声说道,慢悠悠地数着,“五……四……三……”

    吴志远轻数着,他的手,放在枪把上。

    “二……

    “我说!”马兴邦开口,低吼道,“我说了,我全说,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在现场!”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失去了全部力气,颓然瘫坐在地上。

    “很好!”吴志远轻笑起来,“那你告诉我,是谁邀请你去的”

    “是她!”马兴邦指着桌子上的照片,“是吴雨蝶,她邀请我去参加宴会的,她说,人人都戴着面具,不用担心身份,我本不想去的,但做我们这行,背负的精神压力太大,所以……”

    “你的事,我不关心!”吴志远摆摆手,“说说,宴会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看见金都汇那几个死者!”

    “那晚,我是一个去的!我也没想到是那种宴会,当时,只有酒,和女人……可以自行择偶,也可以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上,桌子上,沙发上,想怎么




第一九八章 黄昏的太阳
    天很热,犹如此时此刻,吴志远的心,燥热难当。

    太阳渐渐偏西,渐渐地,他的心,也随之往下沉。

    犹如他手中沉甸甸的行李。

    那只行李包,原本,只装着一些工具,一把枪,现在,多了一堆钱!

    八十万!整整八十万!

    钱,对于吴志远来说,当然重要,有钱,能做很多事,但,更重要的是,陈曦,依然没有找着。

    他来此,重点不是为了那个跳楼的女孩,也不是为了浮尸于婺江之上那几个女孩,对此,他虽然很是同情,也深感惋惜,然而,人已经死了,他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不平的事情太多,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来此,是为吴雨蝶而来!

    她的目的,还是为了找到陈曦!

    吴雨蝶是关健人物,找到她,就能找到陈曦的线索!

    因为,她,才是欢儿和陈定海的代言人!

    魔鬼的代言人!

    然而,经此一行,吴志远才深切地感受到,事情有多棘手。

    欢儿和陈定海,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很多人,不知其名,竟然就畏惧其三分,这是何等的荒谬

    然而,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恰如马兴邦,他知道吴雨蝶背后有人,却不知道是谁,但他知道,吴雨蝶背后的人,能随时随地,置他于死地,死,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那些人,会有千百种方式,让他生不如死。

    不得其名,其威慑力已经让人恐惧万分,这就是欢儿和陈定海的最可怕之处。

    且,吴志远了解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可想而知,吴志远要从他们手中把陈曦救出来,是何等的艰难。

    吴志远站在凌天大厦门口,默然。

    凌天!凌天!

    他才发现,这栋大厦,犹如一把杀意凌然的利剑,贯穿苍穹。

    他仿若看到,有一个冷艳无双的女人,正挥着这把利剑,砍向那娇弱无助的彝家姑娘,她……犹如一朵开在悬崖边上的白莲花,在利剑的寒光下,摇摇欲坠!

    “小曦!”吴志远心里竭力嘶吼。

    炎炎夏日,他竟然生生打了一个寒蝉。

    此时此刻,他犹如一只迷失在繁华盛世的羔羊,站在大厦门口那威风凛凛的旗帜下,瑟瑟发抖。

    他怕了!真的怕了!

    怕她等不到他,怕他找到她时,她已然变成了一堆红粉枯骨!

    “你有没有想过,都过了这么久了,陈曦还活着吗就算活着,她还是她吗”吴志远想起早晨时,余多多说过的话。

    此时此刻,他的心,犹如被一块大石压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沉默许久,吴志远终于挪动踉跄的脚步,亦步亦趋地离开凌天大厦。

    他来到一个幽暗的角落,一个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他怅然若失,看着阳光映照之处,那里,是高楼大厦,是钢筋混凝土筑成的森林,冷冰冰,森森然。

    吴志远的心,也越来越冰冷。

    他默然,一直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过了一个世纪。

    吴志远蓦地而起!

    不知怎的,他想起一个团体,一个在赛场上,越挫越勇,顽强拼搏的团体:中国女排!

    他想起女排的一句名言:“女排精神不是赢得冠军,而是有时候明知道不会赢,也竭尽全力。是你一路即使走得摇摇欲坠,但依然坚持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眼中充满坚定!”

    “对!”

    吴志远目光坚定起来,他挺起胸膛,“一路上即使走得摇摇欲坠,依然要坚持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眼中充满坚定!”

    吴志远握紧拳头,目光越来越明亮。

    “我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小曦,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绝不!我一定要找到你,坚定不移!”

    吴志远提着行李包,那沉甸甸的行李,于此时此刻,仿若轻了。

    他迈开脚步,大步而去。

    ……

    “远哥,是你吗是你吗”

    这是婺江边上的一栋公寓,这是公寓中一个昏暗的房间,这里,与凌天大厦不过短短几条街的距离。

    房间里,一声呼喊,犹如挽风的哭泣,陈曦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窗口,呼喊着,呼喊着。

    有风拂过她的脸,她的泪,犹如晶莹剔透的珍珠,顺着清丽的脸颊,滑落而下,落在尘埃中,落在被世人遗忘的角落里。

    残阳偏西,残辉照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婺江江畔,人影绰绰,有人遛狗,有人打太极,跳广场舞的中老年妇女开始摆音响占地。

    婺江江畔,欢声笑语。

    陈曦站在风中,江风徐徐,吹乱了她的发,她在风中,娇弱而无助。

    “远哥……远哥……是你吗”

    她呼喊着……呼喊着……然而,她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婺江江畔的欢声笑语之中。

    “小曦!怎么了”于静来到陈曦身边,目露担忧之色。

    “姐!我听到了!我听到远哥在喊我!”陈曦摇晃着于静的肩膀,“他在找我,姐,他在找我!”

    “小曦,你……”余静眼睛里,闪过一抹悲痛之色。

    这丫头,连续好几次,想方设法逃走,可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看到她这番模样,余静心痛如刀搅,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找不到乐观的理由安慰陈曦,一如安慰她自己。

    “我感觉到了,远哥就在附近!”陈曦低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远哥要来接我回家了!”

    “小曦,你别这样好吗你的伤还没好……”余静哭了,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命苦啊,老天无眼,为什么如此反复地折磨她!

    “你不信我”陈曦松开余静的肩膀,惨笑一



第一九九章 尖峰时刻
    残阳如血,格外的红,犹如一张狰狞的笑脸,又如一只烧红了的眼睛,冷漠俯视着山川大地,芸芸众生。

    “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这是一个简约的客厅:一张干干净净的茶几,一张破旧的沙发。

    吴志远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握着枪,看着幽远的群山,看着血红的太阳,喃喃自语。

    烟雾缭绕,从吴志远的指尖飘荡而出,如同迷路的孤魂野鬼,撞在天古板上,最后,消失在风里。

    那急剧燃烧的烟丝,闪烁出一点红光,随着吴志远的手,轻轻一按,随之熄灭。

    风,突然停了!

    吴志远凝神静气,坐直腰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客厅那扇紧紧关闭着的大门!

    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这是岑云山写在他手机里,名单上的其中一个!

    董清河!

    一支烟燃罢,他再次点燃一支,他知道,董清河会来!

    因为,这是董清河的家。

    这是他的生活日常,日出而起,日落而归,从未变动过。

    时间缓缓而逝,天边的那一轮残阳被乌云遮挡,它很是不甘心,渐渐地,坠入幽远的群山之中。

    夜幕降临,风起。

    却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那紧闭着的大门,只听咔嚓一声,开了!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却在下一刻,他的身体,僵在原地,他看到,客厅里,有一点红光闪烁,仿若刺痛了他的眼,他的眼睛,急剧收缩。

    “咔!”他的手,按在墙上。

    灯开了!客厅里,一片泛白。

    他终于看清,那是什么,那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那是一个青年,一个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青年,此时此刻,那个青年,一只手握着枪,一只手夹着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神色一变,他的手,悄然摸向兜里。

    “找什么啊!”吴志远开口,指尖轻轻一弹,一簇烟灰,随之落下,落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你想找手机吗打去哪公安局吗要不要我给你啊!董大院长”

    吴志远轻笑着,看着门口处的中年男子,他拉响枪栓。

    “你是谁”董清河沉声道。

    “黑夹克,黑西裤,黑皮鞋,也没有戴金表,这一身加起来最多也就几百块钱,穿得挺朴素的啊!”吴志远笑着说道,“董院长,果然公正廉洁!”

    “你到底是谁,如果要钱的话,我这里没有!”董清河冷声说道,“你可以离开,我当你没来过!”

    “我知道你没有,你家我都翻遍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公正廉洁,好官啊,你不贪污受贿,怎么会有钱呢”

    吴志远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对了,没我的允许,你最好不要妄动,子弹可不长眼,要是我不小心,一枪崩掉你那只不老实的手,你该怎么审案啊!”

    “小兄弟,有什么事,还请开门见山,需要帮忙,我尽力而为!”沉默片刻,董清河说道。

    “我不是你兄弟,你可是堂堂法院的院长啊,我可高攀不起!”吴志远握着手枪,挥着手,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愣着干嘛,坐啊,这可是你家!”

    董清河汗毛倒竖,吴志远给他的感觉,表面上风淡云轻,实则,像是一只猛兽大虫,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他有一种感觉,他要是不照做,这只猛兽大虫就会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

    他怕的不是那把枪,而是那个握枪的人!

    隔着数丈远,他都能感受到,沙发上的那个青年,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来之!安之!”

    董清河终究不是简单人物,心态更不是常人能比,沉吟片刻,他情绪平缓下来,把门关上,他迈开脚步,在吴志远对面,坦然坐下。

    “挺镇定的啊,不愧是堂堂法院院长,阅人无数,见多识广,看来,你并不怕我这把枪!它的威力,比不上你在法庭上那只锤子!”

    吴志远轻笑一声,把枪收起来,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一份旧得发黄的报纸,扔在桌子上。

    董清河目光从报纸上扫过,脸色再次一变。

    “她很漂亮,是吧!”吴志远指着报纸上的一张图片,“董院长,你可还记得她”

    “当然记得!”董清河目光微凝,“半年前,这件案子,就是我审理的!”

    “她叫叶清清!”吴志远的声音冷冽起来,“既然你还记得她,那你应该还记得,就是因为你,你的一锤定音,宣判那个人渣当庭无罪释放,她才跳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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