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原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开阳
他们,已然等候多时了。
“不好意思!”陈曦说道,“你这里没凳子,只能坐床上了!”
“吴忧,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邓凤鸣惊愕。
“这种门,我要开,很简单!”吴志远淡淡地说道,“我们来,是想确定一下,你今天和小优说的话,是否真的!”
“你是谁”邓凤鸣问道,随手,将房门关上。
“他是你男人!”陈曦嫣然一笑。
“我知道了!”
邓凤鸣若有所思,“你是车间里新来的那个开料的吧,听说,你很能干,一个做两个人的活!”
“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陈曦很是客气,“但你说的事情,非同小可,事关我自身安危,我不得不来搞清楚,在其他地方不方便,只能唐突上门了!”
“你,不是一般的高中生!”
深深地看了陈曦一眼,转过头来,邓凤鸣的目光,转到吴志远身上,“你也不是一般的打工仔,单说你这份从容的气度,少有人能比!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吴志远说道,“重要的是,我们不会害你!今天,你既然那般特意提醒小忧,想必有自己的用意,开门见山吧,我想知道具体内情,我们可不想当冤大头,被人利用了,还糊里糊涂!”
“我只是不想这么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被祸害了而已!”看了陈曦一眼,邓凤鸣说道,“看到她,我想到了我表妹,不忍心!”
“到底怎么回事”陈曦皱眉道。
“很简单,我表妹,是被害死的!”邓凤鸣深情黯然起来,她走到一张书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陈曦,“看,多漂亮,就这么死了!”
看着照片,陈曦与志远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震惊之色。
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可爱动人,一看就是个乐观向上的女孩,怎会自杀
“我家是安徽的!”邓凤鸣说道,“我们姐妹,一起出门打工……还是我带她出来的,原本,我是在婺城那边上班的,她就来龙腾工贸,刚开始,我很高兴,她说她得到重用了……”
邓凤鸣娓娓道来,“她说,她经理很重视她,要培养她,甚至让她做接班人……最后,带她见各种各样的客户,接了很多订单……”
“直到有一天,她来找我,她说,她被人侮辱了……”
“什么”陈曦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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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计划逃离
“远哥,明天过后,我们就离开龙腾工贸,好吗”
“好!没想到,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明天我们就递交辞职信!”
风轻轻地吹,很轻,很柔。
今夜,格外的宁静。
陈曦蜷缩在吴志远怀里,格外亲昵。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已然九月了。
他们在龙腾工贸上班,已将近一月。
该离开了!
陈曦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离开,不会有人生疑。
之前,因为邓凤鸣说的事情,他们原本就想离开,陈曦担忧突然辞职,怕引起公司某些人起疑心,一时不小心,引起警方的注意,特别是张逸杰。
还有,欢儿。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一边提防警方,一边提防欢儿,还得注意公司里的豺狼虎豹。
所幸,有惊无险。
在公司,那个青年,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三天两头来骚扰她,但每当这个时候,吴志远都及时出现。
甚至,他许陈曦升职加薪,陈曦不为所动。
很多时候,公司举办活动,她和吴志远,从来没有参加过。
就连聚餐,他们也断然拒绝。
如同陈曦所料一般,那些豺狼虎豹,根本无机可趁。
这多亏了邓凤鸣,每到关键时刻,都是她,通知志远到来。
吴志远也没让她失望,这段时间,邓凤鸣会无缘无故遭到莫名其妙的骚扰,回家路上,上班途中,会突然冒出一些流氓,而这个时候,也都是吴志远给她一一化解。
她辞职了,想必,某些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她已然回到了安徽老家。
不过,临走时,她说,如果吴志远二人查到什么,跟她说一声。
她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整整四个月,什么都没查到,在龙腾工贸,于事无补,还会有危险。
这段时间,要不是吴志远,她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吴志远每次出现,都戴着面具,并未露真容,但她知道,那个人,就是吴志远。
因为,他承诺过。
有种人,一诺千金,把诺言看得比生命重要。
毫无疑问,吴志远,就是这种人。
她走了,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现实,就是这般残忍,很多时候,付出一切行动,结果,却付诸东流。
搜集不到证据,起诉无门,她势单力薄,其他办法也走不通。
她,只能回家!
“有些可惜!”陈曦低声说道,她也有些不甘心。
这段时间,她和志远一起暗中摸查,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她原本想,为那个跳楼的女孩,讨个公道的。
可现在,不得不走了,在某一个地方,他们不能待久,必须时常转移地点,这样才安全。
“世间事不平的多了,我们只能照顾好自己,管不了那么多的!我帮她解决很多流氓,难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必须得走了!再说,我们不在一个部门,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
“远哥,下一步,我们去哪”陈曦问道。
“你的琴,我会想法运回家……”沉思片刻,吴志远说道,“一个月了,警方应该也放松了,我们要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让他们在江南,慢慢的找!”
“哪里”陈曦起身,望着志远,目光期待起来。
这样最好不过了,离开江南的时机已经到了,他们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多好。
此时此刻,她不愿多想,只要和他在一起,哪里都好。
“西藏!”吴志远咧嘴一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江南,我们显然待不下去了,其实,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被盯着,也只有西藏合适,那里空气好,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没有人烟,我们住上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啊,那里地势险峻,交通不便,就算警方追查到那里,我们只要往山里一钻,有得他们找的了!在山上,他们能抓到我警察哼!”
“这想法,倒是不错……”陈曦秀眉蹙起,“可是,去西藏,只有那么几条路,如果警方知道我们逃离江南,定会第一时间,想到我们去那里,到时候,只要封锁各个交通要道,每段路上,都严密设置路障盘查,这样我们到不了西藏就被抓了!”
“哦”吴志远眉头一挑,“小曦,你说说,我们该去哪你不会说,我们哪里也不去吧,想玩灯下黑这可不行,这样我们也许能藏一段时间,却不能待太久,毕竟我是在这里犯的案子,定会严查!”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了志远一眼,思索半晌,陈曦忽然说道,“远哥,还记得那个梦吗”
“什么梦”吴志远一愣。
“在梦里,我们一起,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大草原上奔腾……”
“小曦,你是说……”吴志远惊呼起来。
“我们,去内蒙古!”陈曦一捋秀发,嫣然一笑。
“那里,茫茫大草原,也是地广人稀,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弄一个蒙古包,养一群羊,也能安身下来,还可以在大草原上随遇而安,哪里有草,我们就走那哪里,居无定所,警方想找我们,也很困难!”
“更重要的是,去那里,比去西藏简单多了,我们的选择也多!”
“嗯!”吴志远笑了,“而且,草原上平坦,也不担心你摔着了,哈哈!”
“现在知道我不是累赘了吧!”瞪了志远一眼,陈曦说道,“我也喜欢那种地方,茫茫草原,一望无际,蓝天白云,牛羊成群,而且,小黑跟着我们,还可以帮我们看羊呢,自由自在的,多好!”
“有点麻烦!”吴志远说道,“太平坦了,没有障碍物,警方一旦发现,我们无处可逃,他们只需要几辆越野车,我们就能陷入绝境,马可是跑不过车的!”
“所以,我们要随时移动地方,刚好,在草原上合适!”陈曦说道,“而且,我们要在边境一带……”
“边境”吴志远一愣。
“嗯!”陈曦轻轻点头,“挨着蒙古!”
“边境线那么长,一定会有疏松的地方,我听说,有很多蒙古人南下,都是偷渡来的,一定有办法,有机会的我们摸清楚,一旦被警方察觉,我们越境,去蒙古!”
陈曦说道,“我在想,为什么到现在了,警方没有通缉你包括欢儿在内,也没发通缉令……”
“还能为什么……”
吴志远用力甩甩头,“公安局中,某些人,想除掉我们!特别是欢儿……要是通缉令发出来了,一旦欢儿落网,?他也会栽跟斗,身败名裂,他不是想抓我们,而是想杀我们!”
“电视上的那个人么”陈曦问道。
“嗯!”吴志远点头,不由得苦笑起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这样也好,他这样做,我们更有机会逃离江南了!”陈曦向往道,“只要离开这里,他们想到我们,难上加难,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哎!”听到这里,吴志远长叹一声,不由得地,把一支烟抽出来,含在嘴里。
这样下去,越逃,离家就越来越远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很想和她在一起,但,他不想让她一直这样,跟着她,颠沛流离。
她的生活,不应该这样的!
他原本计划,去西藏,就算出事了,那里,离四川近,她也能回家。
可是,国外……
一旦真的出去了,恐怕再难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的主意,一旦事发,她便是同谋。
他可不想让她担这个罪名。
原本,他什么都不想和她商量的,要去哪里,他决定,就算出事了,她也会安然无恙。
可他,始终拗不过她。
“不准抽烟!”目光一瞪,
三十 为我找块墓地
“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
望着那道伟岸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陈小芳喃喃自语。
她哭了,扑到伍琴琴的怀里,放声大哭。
多少年了,她受了多少委屈,都从未如此大哭过。
从小,父母双亡,她是在冷眼与嘲笑中成长,她早已经学会了坚强,她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大哭了。
她很优秀,优秀得让人嫉妒,让人眼红。
她有着倾城的容貌,有着无以伦比的音乐才华,使得她的学业一帆风顺。
不曾想,大学时,喜欢上一个男人。
她喜欢,喜欢得义无反顾,毅然放弃学业,放弃了美好前程,跟着那个男人回家。
然而,让她倾其所有的这个男人,毫无担当。
只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在他家,她受尽委屈。
委屈,她不怕,可悲的是,那个男人,从来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他家里的人,父母,兄弟姐妹,视她为不详的女人。
只因一个孩子,只因她不能生孩子。
她被打了,他家父母,他家兄弟姐妹,随便一上来,就对她拳打脚踢。
她举目无亲,原本以为那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却袖手旁观。
她绝望了,选择离开。
她遇到一个男孩,一个七岁大的男孩。
她还记得,那个男孩,一身布衣,走进她琴行的情景。
不知为何,她感觉,那个少年,好亲,好亲!
她手把手,亲自教他练琴。
后来,她才知道,她为何对那个少年亲近。
原来,他们一样的孤独。
她,把他当成亲弟弟一般。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少年,也是布依家人。
他很孤傲,从来不欠她一分钱,就算在她家吃饭睡觉,该付多少,他给多少。
尽管这样,她还是感受到了,那个少年,对她很依赖,尽管,他话不多,但每次来,无形之中,都会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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