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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原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开阳

    包括,那个老妇人。

    所有人看着她,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是不是苗家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病救人!”顿了片刻,苗家女子嫣然一笑,自信斐然,“各位大叔阿姨,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么”陈曦低喃一声,忽然,她动了,迈开脚步,从苗家女子不注意,从其面前掠过,她,跑到摊位上,拿起一个瓶子。

    “这里面,装的就是你们所谓的七虫七神丹吧!”

    陈曦摇晃着瓶子,忽然之间,倒出几颗药丸,在鼻尖嗅了一下。

    “什么麝香什么冬虫夏草这里面,根本没有麝香,更没有什么冬虫夏草,这黑色的,是乌鸡白凤丸,嗯瓶子里,大有乾坤啊,还有暗格,这是六味地黄丸,这个苗家大姐,你不会是给大婶奶奶她们服用的是乌鸡白凤丸,给爷爷大叔他们,服用六味地黄丸吧,这黄色纹理,应该是硫磺药品吧!”

    “你!”苗家女子脸色铁青。

    此时,人群中,纷纷惊呼,看着苗家女子,大感吃惊。

    “一个丫头片子,她懂什么”苗家女子说道,“我刚刚送了很多药出去,你们也看到了,这的确是我们苗家的七虫七神丹!”

    “你之所以免费送药,无非是想骗很多的钱而已!”

    陈曦说道,“一盒六味地黄丸,分成这么小颗所谓的七虫七神丹,得上百颗吧,真狠,几十块钱的东西,经过你一番吹捧,卖几万不止,你当是炒股票么”

    “放肆!”苗家女子低喝一声,往陈曦扑去。

    她扬起了手掌,对着陈曦的脸,一巴掌,狠狠扇来。

    “放肆的是你!”陈曦是毫不惧怕,“你打我试试看我叔叔,是吴邦龙!”

    “什么”苗家女子大惊,她的手,僵在空中,神色慌乱起来。

    “老师说的没错,恶人自有恶人磨!”陈曦心里嘀咕一声,暗松一口气。

    她早就听出来了,这几个所谓的苗族人,说的是安城口音,在黔中大地上,吴邦龙的名字,对于这些所谓的跑江湖的人,是一座大山,有无以伦比的震慑力。

    实在是,她没办法了。

    现在,没人帮她。

    那几个病患者,还在惊愕之中,还在算计着各自心里的小九九,根本没反应过来。

    “龙哥是你叔叔”苗家女子深吸一口气,“怎么听你口音,是四川本地人啊,唬我”

    “我刚从安城回来!”陈曦坦然道。

    “把我的药还我,看在龙哥的份上,我让你走,这事,当没发生过!”苗家女子伸手,耐着性子说道。

    “不!”陈曦后退,“拿给你,你重新害人么”

    “你也知道,这药并不是害人的,只不过,我卖贵点而已!”环顾四周一眼,“你看他们,他们还可能买我的药么”

    “不给!”陈曦摇头,再次后退。

    “拿来!”苗家女子上前,逼视着陈曦,“别逼我动手,这里,是四川,不是安城,龙哥护不了你!”

    “知道这里是四川,还敢来作乱!全部给我拷上,带走!”

    正在这时,一道娇喝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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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极度恐惧
    “呼……”

    望着张逸杰的背影,渐渐远去,袁媛长呼一口气。

    她心里,还震撼无比,今晚,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过深刻了。

    她迈开脚步,走出醉香楼。

    此时,局长已然离开,大街上,空荡寂寥,只她一人。

    不由得地,袁媛轻叹一声。

    她想起张逸杰临走时的那句话,他说,他并不是英雄,尽职尽责而已。

    也是,英雄往往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就如同杀人犯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是杀人犯。

    比如,吴志远。

    当初,吴志远被抓,而他和项云飞的那对话,已然在公安部门传开了。

    吴志远说,当,一个社会,只有通过杀人来维护正义时,那么,这将是这个病态的社会,赋予杀人者的权利!

    这句话,袁媛听到时,在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人人都如同吴志远一般,那这个世界,将会乱成什么样

    他,竟然说,杀人,是他权利,且,他也在说,警察的无能。

    这是何等狂傲。

    好在,这个世界,有真正的英雄,比如,张逸杰!

    他,一直冲在最前线,舍生忘死,他,在维护着警察的最后一分颜面,在尽力,将近乎扭曲法律秩序扭过来。

    尽管,他认为他不是英雄,但,他却做着英雄所做的事情!

    呵出的气落在夜里,当即凝成白雾,迎风扑到脸上,朦朦胧胧模糊了袁媛的视线。

    她才发现,今天,忽然变冷了。

    低头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匆忙拉紧外套。

    袁媛迈开脚步,沿街而走。

    深夜里的风来得凶猛,带着几分湿气劈头盖脸地洒落下来,刀刮似的生疼。

    不早了,该回家了,也顺便整理一下自己思绪。

    今天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她需要好好的想想,以便迎接将要来临的狂风暴雨。

    天已是熟黑,路灯也早就熄了。

    面前的小巷半沉在黑暗里,借着微黯的月光隐约露出点轮廓。

    今晚发生的事情,依然在她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记忆里,包间冷色调的光束纷乱错杂,淡去了人们惊慌失措表情,余下的,只有那昏暗走廊上的那几摊余血。

    袁媛在想,在世纪辉煌,那个救走吴志远的人,到底是谁

    月光洒在小巷里,黑色白色重复折叠,堆出斑驳的阴影,仿佛隐匿着的泥沼。

    忽然之间,袁媛感觉有些冷。

    她,停下了脚步。

    仿若,有一双眼睛,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盯着自己。

    “嗯”目光一凝,袁媛回首。

    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除了迷离的风,除了凄冷的月光,小巷中,却只她一人。

    袁媛加快了脚步。

    哒哒,哒哒!

    板鞋硬质的底磕在青石板上,于整片空间里回荡,经久不绝。

    然而又有其他什么声响夹杂在里面,若有若无。

    哒哒哒!

    冰冷的空气伴着大口的喘息,灌进肺里,针扎一般刺入肺泡,尖锐而鲜明的痛。

    恐惧自裸露着的皮肤钻入,穿过神经激出中枢长鸣的警报,再顺着传出神经带起效应器阵阵瑟缩。

    袁媛再次停下脚步,她的手,不由自主,摸向腰间。

    “谁!滚出来!”

    朝着一个方向,一点点偏过头去,脖颈处是骨节与骨节僵硬的摩擦,粗糙地令人牙酸。心脏愈跳愈烈,逐渐失序的心跳声带着血管鼓起又舒展,咚咚咚遮住了其他声响。

    “袁队果然警觉性很高!”一道轻笑声传来。

    那是一个男子,器宇轩昂,然而,袁媛却看不清他的脸。

    他,正在月光的阴影处,隐隐约约。

    “救吴志远的那个鼠辈”袁媛冷笑。

    “我劝你别动,你,没我快!”轻笑声再次传来,“我要杀你,你早死了!”

    “你是谁”袁媛寒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阴影中的男子摇头,“我只想奉劝你一句,放那对苦命鸳鸯一条生路!”

    “笑话,你说的是吴志远和陈曦么”袁媛心里一寒,“就算你把我杀了,别人也会去做!”

    “死的人,够多了!我不想再死人了!”阴影中的男子叹了一声,渐渐地,他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

    “转告张逸杰一声,如果逼急了,我会站在吴志远这一边!别忘了,那对鸳鸯,可是她老婆的救命恩人,做人,要知恩图报!”

    “站住!”袁媛大怒。

    竟然,威胁到她面前来了。

    而且,此人专门提到张逸杰,很明显,他知道,张逸杰今晚和自己见面了。

    这是一个大患!

    然而,她追上去,前方,黑夜茫茫,却已然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仿若从未出现过一样。

    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坠了下去,毛孔也舒张开来,逼出一背细汗。

    站在风中,沉默许久,袁媛再次迈开脚步,往家里走去。

    很快,她回到自家楼下。

    这是一栋老房子,她家,住二楼。

    她一个人住。

    父母,已然早故,她一个人,很久,很久了,已记不清年月。

    用力甩甩头,袁媛上楼。

    如同往常一般,她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

    “咔嚓!”袁媛轻轻一扭,锁开了。

    她的心绪,随之一松。

    到家了,她实在太累,太累了!

    在外面的时候,她表现很是坚毅不屈,也只有到家,她才会透露出一丝疲态。

    家,始终是家,永远是避风港。

    尽管,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

    她,轻轻地推开房门。

    却在门开的瞬间,她的身体,僵住了。

    房里,竟然有红光闪烁。

    那是一支香烟,在缓缓燃烧,明灭不定。

    红光闪烁间,有一张精致无暇的脸,若隐若现。

    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冷艳无双的女人。

    她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握着枪。

    “欢儿!”袁媛的声音在颤抖。

    她不敢动!

    因为,那把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哒!”欢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团烟灰,脱落而下。

    她笑了,一笑之间,倾城倾国。

    袁媛顿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坐着,风淡云轻,却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却仿若要自己的命。

    她,比方才在巷子里的那个男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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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有人事,得有人做
    “他妈的,他妈的!”

    风,萧萧兮。

    丽州,一家夜总会,名曰,夜归人。

    一张沙发上,一个威武的男人,一根烧红了的香烟。

    夜已深,整个房间,只他一人。

    他将一堆文件,扔得满屋纷飞,随后,忽然安静下来。

    他安静地坐着,却如同孤魂野鬼。

    许久,香烟熄灭,夜,恢复沉寂。

    “你就选这么一个地方见面”有脚步声接近,踩着枯黄而杂乱的纸张,沙沙的响。

    “我还有地方可去么在哪里,不是一样么欢儿逃了,我躲到哪里,她都能找得到!”

    沙发上的男人,再次点燃一支烟,红光闪烁,照亮了他的半边脸,沧桑而疲惫。

    深吸一口烟,悠悠地,他将烟雾吐出来。

    他终于回头,看着由远而近的青年,苦笑起来。

    “张队,你就不该把我保释出来,在看守所里,我反而更安全!”

    “给支烟,我的抽没了,大半夜的,烟酒铺都关门了!”

    张逸杰随意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安详对面。

    “给!”神态慵懒而疲惫,安详掏出一盒烟,扔在茶几上。

    “咔!”有火光亮起,张逸杰把烟点燃,深吸一口,目光悠悠。

    “话说,你们场子,怎么不安监控”忽然,张逸杰问道。

    “说了你不信,为了省钱!”安详叹道,“监控这玩意儿,刚实行,还没有普及,成本太高,在丽州我有十几家这样的夜场,得花多少钱与其这样,还不如拿去资助西南那些山区,多建一些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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