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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本质上讲,沃尔夫并不是什么充满野心的战争狂人,他的骨子里带着文人的理想与多愁善感。这几个月来,他总是在不停地思索。成功要自我学习,失败要自我检讨。但他总感觉自己已经离最初的幻想越发遥远,那个青涩少年曾反复梦到过的不朽城市,已经很久没有在睡神宫殿看到过了。

    “或许真的太累了吧”沃尔夫想到“等把大家的抚恤金交到家人手里,把活着的人工资开了,就回家去吧。”

    “那,狼先生,现在,你想带我上那里去呢”听见声音回过头,玛格丽特笑得那么阳光灿烂,甜美的样子好像一个顽皮的少女“不会是要在海边干坐着看海吧,那多冷啊!”

    沃尔夫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对玛格丽特轻轻颔首:“怎么会呢!我带您上酒馆暖暖身子,码头风大。”

    “卢瑟!你看到了吗!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女儿和其实支走了,马上沃尔夫就要拜倒在玛格丽特的石榴裙下,永世不得翻身了!”托曼站在船头傻笑道“呦




第三十七章:占卜(下)
    “找到了吗”一个披着黑袍的青年人走到一个士兵打扮的人身边,低声询问道“我猜他就在这酒馆里。”

    士兵模样的人坐在长椅上,打量着形形色色的来客,轻轻端起了酒杯:“船长,还没有看到那个黑加仑来的小子。”

    那黑袍年轻人抬起头,一只眼戴着眼罩,从那未遮挡的部分可以看到一道纵向延伸过左眼的暗灰色疤痕,细密不易察觉,但足以毁掉那只眼睛的视力。一般在格陵兰,这种残疾,应该属于那些老练的战士与最凶残的海盗。

    “你应该在谈及他的时候放尊敬一些”年轻人的声音不冷不淡,却让那士兵紧张地低下了头“至少在我们没有谈成生意的时候,叫他沃尔夫先生或祭司先生。”

    士兵模样的人足有三十多岁,却在年轻人面前谦恭得像个听话的乖孩子:“是的,船长。”

    “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去找。”年轻人冷酷的脸庞上闪现出一丝狂热“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真正的聪明人了,我希望,这个精通罗多克语的祭司不会让我失望啊。”

    现在那个聪明的人正处于全然无知的状态,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只能听见玛格丽特的声音:“错了,小狼,那个是一堵墙,不是路。”、“小心点,那是铁匠的锻造炉。”、“啊呀,别抱着着我的腿流口水”之类乱七八糟的。总之不要问沃尔夫那一晚到底干了什么,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事实上每个人喝完酒的状态是不同的,大多数诺德人喝完酒后会气血上头,想找人打架、会打媳妇打孩子,有的个别心理不健康的的会像被人踹了的野狗一样缩在某个坑里瑟瑟发抖、嚎啕大哭。还有的根本喝不醉,顶多喝到死。

    但沃尔夫是个特立独行的诺德人,他喝醉的具体表现也佷不凡:想睡觉,像傻子一样任人摆布。

    沃尔夫呆萌萌地顶着一脸红晕,木然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原本叫人看不透的双眼空洞无光,他毫不知情那个长得好漂亮的陌生女人要带自己去哪。只能感觉眼前的一切在不停地摇晃,所有的事都只剩下了眼前迷糊的女人身影。

    玛格丽特看着犯糊涂的沃尔夫暗自发笑:“我现在把他卖了,是不是他也就跟拉蒙走了!”

    但这酒力来得凶,去的也快,等到沃尔夫终于不用扶着墙和玛格丽特的时候,两个人已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小巷。沃尔夫迷醉的双眼重新慢慢清晰,这阴暗的环境然他不自觉地出了个冷汗:“我说……墨小姐啊,你这是拉我到了哪里”

    玛格丽特没好气地回答道:“把某个企图对我不轨的醉鬼拖走卖给拉蒙!”

    沃尔夫倒吸一口凉气:“这您一定是误会了,我觉得,我没有……那个对您不敬的能力吧……”

    玛格丽特扭头嘻嘻笑着:“安啦安啦!没有的事啦!这是整个卡德加特最有名望的先知的住所。傲气得紧,他若是觉得厌烦,拉格纳伯爵来了都不见呢!”

    沃尔夫一拍脑袋,闷声长叹一口气:“哎,我就是干这行的,能不知道业内行情吗十个里面九个骗子,剩下那个是大骗子。听我的,撤吧,回去你给我找个水晶球、胡桃木杖什么的,我改行客串把先知,指定给你挑好听的说……”

    玛格丽特的俏脸气鼓鼓的,像是从远东传说世界运来的某种叫做‘桃子’的水果:“沃尔夫!告诉你,你这一路上对我没少动手动脚。我念在咱们是朋友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若是这个讨人厌的样子,我现在就让这路上多一具被阉割了的尸体!”

    沃尔夫单是想了想就觉得不寒而栗,今天玛格



第三十八章:先知与船长(上)
    “神,真的存在吗”

    对沃尔夫的家族而言,这是个永远在探究中的问题。他们在阅读的闲暇思考,在思考的闲暇阅读。

    若是有人有幸(或者说不幸)看到了他们家族一直流传的手记,你会觉得惊叹,或说恐怖。那漂亮的烫金式笔体仿佛是一脉相承,工工整整地记录着一百年来六代人的所思所想。

    更加恐怖的是,这本手记是连贯的,上一代的死亡,并不影响下一代顺着刚刚的思路继续思索。你可以看到,一个个脆弱的祭司在慢慢沿着同样的轨迹接力前行,不断接近真理的巅峰。

    很多年后,这一套笔记经沃尔夫后代的后代允许,被存放在诺曼帝国大学图书馆。经沃尔夫家族族长的允许就可以翻阅。

    有人曾经声称,自己在阅览笔记时,于深夜看到无数双深不可测的眼,密密麻麻排布在书页上。那眼睛给人的感觉随不同年代沃尔夫的家族成员性格而定,有的暴躁,有的温和,有的深不可测,有的喜怒无常。

    据说,那些眼会在深夜睁开,倘若你能克服恐惧继续读下去,并在读不懂时询问那些眼,你将会获得与他们同样丰厚的知识!

    如果你肯坚持在每个深夜坚持阅读,持续一年,你将会继沃尔夫雅尔成为帝国‘最博学的人’——前提是你的精神状态还能勉强保持看不出毛病。

    不过,记住不要与第六双眼对话。那是沃尔夫雅尔的眼,他会在深夜观察这个强大的帝国每一寸角落,帮助迷失道路的子民重新拾回勇气与信仰,或是眺望遥不可及的格陵兰。

    你若打扰了他……那就等死吧……所有有关沃尔夫的历史人文学科统统别想及格!

    所有诺德人都相信,倘若哪天帝国面临危难,而英雄绝尽的时候,沃尔夫会掀开棺材板从坟墓里爬出来,带领没出息的子孙重新拾回征服的光荣!

    但现在的沃尔夫是弱小的,玛格丽特说捏死他就可以捏死他,用手指甲都可以。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有只笨呼呼的眼球从书页里蹦出来,然后跟你打招呼:“嗨!我是沃尔夫,请多多指教!”

    倘若不幸真的发生了,也大不了,不用着急,不用悲伤,抽出拖鞋,轻轻松松就可以干掉他。

    但注意,不要打死了,然后这样你就可以逼迫他为你完成你的家庭作业,或帮你考试通过。结实耐用,喂啥都吃……

    当沃尔夫和玛格丽特穿过黑漆漆的房间走近先知时,这位前祭司先生不禁吓了一跳。因为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沃尔夫看到先知的脸是一个抛光过的曲面,所谓的五官只是几个扭曲的洞!骇得沃尔夫连连倒退。

    但退后两步换个角度再仔细看看,沃尔夫才发现,那其实只是一个铁皮面具而已。在微弱的烛火与先知厚实的旧宽袍的掩饰下,看不出来金属的光泽。

    沃尔夫就更加不爽了,同行是冤家,本就瞧彼此不顺眼,这装神弄鬼的一套更是令他不屑。隔着桌面上一个晶莹剔透的紫水晶球,沃尔夫挖了挖鼻孔:“兄弟!这招太过时了吧,没有人会对你是谁感兴趣的!”

    “是啊”先知不喜不怒地说“如果你觉得一张被烧毁了的人皮有什么值得欣赏的,我会摘下面具的。”

    玛格丽特感觉自己真是办了件蠢事:带着祭司去找先知,带着农村来的神棍去找城里的神棍。

    上次两个文化人(沃尔夫和阿尔泰子爵)会面后,沃尔夫大败留学生的故事已经在海斯特堡的传得飞起。村民们都说最后沃尔夫召唤出了龙,暴力解决了问题。听到这些门口扫地大妈的谣言,阿尔泰子爵气得三天没吃好饭。

    但据说最早的版本来自于某个纯真无邪的小丫头,她偷偷跟自己的贴身女仆说,在那一夜,沃尔夫叔叔把阿尔泰老师修理的很惨。

    莫非这回两个神棍的对决将轰动整个卡德加特传闻升级为,最后,为了争夺玛格丽特,沃尔夫的龙和先知的远古巨人同归于尽了

    “奥丁在上”玛格丽特痛苦地闭上眼“请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不知奥丁是不是听到了玛格丽特的请求,似乎沃尔夫并没有找先知晦气的打算,先知似乎也不打算和这个浑身酒气的同行吵架。两个人微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沃尔夫率先做出了让步:“好吧,先知兄弟,我喝了些酒,情绪有些激动。请多见谅。”

    “无所谓。我们都是奥丁忠实的仆人,只是偶尔有误会。”先知倒也率真,只是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得意,但很快又严肃认真起来“祭司朋友,每一个人在第一次见到我时,我都会给他们提出一个问题的机会。这将是他能见到的、最详尽的回答。请问你准备好你的问题了吗”

    “准备好了。”沃尔夫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诡异地笑道“你是说让我看到不是听你编造的托词”

    先知似乎也在默



第三十九章:先知与船长(中)
    沃尔夫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像一条得了哮喘的死狗,佝偻着瘦小的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玛格丽特非常地怀疑,这么一个东西真的出海时不能死在船上

    要知道,诺德人的龙首战舰绝对谈不上舒适安全,漫长的航行过程中需要忍受暴露在甲板上的风吹日晒。虽然有帆布雨遮,但仍是逃不了寒冷和风暴。

    像沃尔夫这种诺德吃苦耐劳基因不断退化的战五渣渣,估计按现在的身体素质,只怕是去得了卡拉迪亚回不来。

    “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玛格丽特一脸关切而无奈地帮沃尔夫拭去额头的汗“感觉用不用看医生”

    “感觉……头疼的要死呗!”沃尔夫半死不活地晃晃脑袋“虽然吧,感觉脑子不像是自己的,但我猜……我应该还死不太了。”

    先知敲了敲神秘而瑰丽的紫水晶球,眼神透过面具与玻璃聚焦在沃尔夫身上:“怎么样,祭司朋友,未来是否如意”

    沃尔夫挣扎着给了他一个白眼:“成!算我认栽,我感觉很真实就是了。但我不解的是,半岛上的城,在哪里”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先知淡淡地说道“何况……你没有地图吗”

    地图,或许生活在高科技时代的人觉得很无所谓,地摊上十块钱随便挑随便选。但在卡拉迪亚,最先进的侦查工具是库吉特的侦查骑兵。绘制一幅地图,甚至需要一个人的一生来完成。而且由于主要出于政治军事目的,地图轻易不会外泄。对于生产力低下、造把日耳曼剑都要血命的诺德人而言,地图则几乎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不过,话说回来,先知其实也没有错。沃尔夫好歹是来自几代单传的祭司家族,怎么说也应该有几分能耐。手头没有几张地图,你也好意思自称是跟着奥丁大神混饭吃的

    “卡拉迪亚地图啊,我是有的,不过是872年的。不知道,先知兄弟的地图是哪年的”沃尔夫的眼中扫过狡诈的光芒。

    先知苦笑道:“哦……我的是882年的。”

    二人沉默不语。自从卡拉德帝国崩溃后,随着最后一批古学者的逃亡,学院慢慢落入神学统治体系。已经很少有人在阅读圣经的闲暇时间,去绘制一副像样的地图了。

    而至于那个年代的地图……言外之意:那时候北方还是一片未知数吧,看地图顶个屁用

    玛格丽特微笑道:“好啦,小狼,不许为难先知先生。你出去一下,我要向先知询问我的事了。”

    沃尔夫努了努嘴:“为何我询问的时候也没有让你出去啊!”

    玛格丽特左眼眉轻轻挑了挑,手轻轻放在腰间的骑士剑剑柄上:“你确定要听”

    沃尔夫尴尬地笑了笑:“好吧,那你慢慢问,我出去透透气……”

    等到玛格丽特瞪着沃尔夫,目送他开门消失,才虔诚地坐到先知正前方。她向先知点头致意:“可以开始了吗”

    先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先说你的问题吧。”

    玛格丽特仔细斟酌了一番,似乎问题很难以启齿,也或许她想知道的有很多。但最后她还是咬住朱唇,下定了决心:“我想知晓,我,玛格丽特威廉姆斯,未来是否还会拥有一段婚姻”

    先知低头看着紫水晶:“是的。”

    玛格丽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那能告诉我,那一个男人,是谁吗”

    “抱歉,不能。”先知把头垂得更低了“我只能告诉您,是一个比您亡夫强大千百倍的男人。”



第四十章:先知与船长(下)
    多少人在格陵兰挣扎,多少人在格陵兰哭泣,多少人在格陵兰等待屈辱的死亡。

    沃尔夫的家族其实是一个非常务实的家族。他们对讲述虚无缥缈的神学、神话的兴趣,远不如对格陵兰各方面情形的分析兴趣。

    从他们世世代代收集的精密数据与分析计算可知,近几年来,温度、土壤肥力、土地耕作率、劳动力使用情形,都在指向这一年,ad1134,寒冷的冬季期间,格陵兰西海岸将有82%以上的人口处于饥寒交迫状态。

    但那终究只是一个数字,是沃尔夫躺在长椅上动动手指写出来的。

    而当沃尔夫从房间里走出来,不再用醉眼去观察卡德加特时,才明白这场天灾对于自己的民族究竟意味着什么。

    白天,卡德加特繁忙的干街是繁华的天堂,夜晚,那肮脏破落的小巷里生长着这座城市的另一面。

    一个瘦到皮包骨的诺德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她像一个受诅咒的骷髅一样瑟缩在角落里,低声哄着有气无力地啜泣着的孩子入睡。女人的头发像枯草一般杂乱干涩,菜绿色的面庞上挤出两只无神而又绝望的大眼。

    她朝每个路过的男人伸出干瘦如柴的手臂,哀求道:“先生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周围还隐隐约约有许多的难民,天黑路远,沃尔夫看不太清。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巷,似乎是逃难的诺德灾民最后的栖身处。

    沃尔夫通过街边火把放射出的光亮,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个女人怀里的孩子像一条死鱼般瘫软在母亲怀里,皮肤在寒冷的催化下发黑发紫,像是尸斑一样,根本活不成。即便有足够的食物和温暖将他从死神手里夺回,也是得到了一个发育扭曲的残废。

    那女子还是有几般姿色,来往的男人却根本不敢看她一眼——这个饥饿死亡年代,谁也救不了谁。

    但沃尔夫不同。他从来没有遭受到饥饿的折磨,所接触到的,也都是被他养得衣食无忧的村民、手下,以及受灾程度弱一些的海斯特堡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目睹有人因为饥饿而如此接近死亡。

    或许,那一年,16岁的沃尔夫还没有杀过那么多的人,没有成为上位者的觉悟,还不肯那么麻木冷酷无情。

    他只能想到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莎琳,那个可爱的小丫头,和那个很爱她的母亲玛格丽特。在他看来,他们与他们并无不同。只是出生的随机错位。倘若这个女人是海斯特堡的领主,那这个不幸的孩子一定和小莎琳生活的一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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