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公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开花
又过了几招,楚三敢忽地大叫一声:“好了!老子不陪你玩了,走你!”
众人均觉惊讶,没想到打了半天,这个楚三敢竟然是一直都在调戏他。
刘学剑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手上的剑明显抖了一下,气道:“你他妈乍呼什么……”
说话的同时,两剑已经交接,打了这么长时间,刘学剑的剑一直很难碰到楚三敢的剑,楚三敢的剑就是像一个小姑娘,娇羞得不得了,根本不让人碰,仿佛碰一下就会怀孕似的,这也是刘学剑着急的地方,这时见两剑终于吻上了,嘴里叫的同时,心下却暗喜不已,用上了十成力道,准备斩断他的剑。
结果待他用力之时,却感觉斩在了一团棉花上,根本没有一点受力感,心下暗道不好。果然,楚三敢的剑在他的剑的压制之下,竟然以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抽了出来,反手砍向了他拿剑的手。
所以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紧接着就发出一声惨叫,再看他的手,还抓着剑,只不过已经和他的身体分手了。
边上的令木看得神情一凛,看来这个楚三敢真的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白小牙大叫一声:“好!”
楚三敢也是一脸得意,拿剑指着刘学剑,道:“就问你,服不服?”
刘学剑握着断腕,睁大了眼睛,由于太过疼痛,面如死灰,都已经变了形状,紧紧地盯住他,身体颤抖,却没有说话。
楚三敢看他这副怂样,也不想羞辱了,没得乐趣,便挥了挥手,道:“赶快找个地去包扎一下吧,你可不是女人,流这么多血会死人的,不想死就快走吧!”
刘学剑也没有说话,弯腰捡起他的断手,心里还抱着接起来的侥幸,跌跌撞撞地跑了。
长铭这时扶着栏杆,望着楚三敢笑道:“楚公子,想不到你剑法不错嘛!”
楚三敢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有散去,这时抬头笑道:“我乃楚国公子,剑法太烂能对得起我的身份吗?”
长铭道:“但我看你用的不是楚国的剑法!”
楚三敢大言不惭道:“谁说我一定要用楚
国的剑法?就我这种天赋,精通天下各国剑法!”
长铭道:“但我看你的剑法也不是诸国剑法,我从来没有见过!”
楚三敢道:“那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
长铭笑了笑,道:“你的剑法跟谁学的?”
楚三敢道:“当然是跟我师父啊!”
长铭怔道:“你师父是谁?”
楚三敢道:“你连我师父是谁都不知道?”
长铭道:“你又没跟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
楚三敢耸了耸肩道:“我以为临淄城的人都知道了!”
长铭笑了下,道:“哦?那想必是位高人吧?能否引见一下!”
楚三敢道:“就站在你面前,还要引见干嘛?有什么悄悄话你可以直接说嘛,我又不会吃醋!”
长铭左右看了看,怔道:“谁啊?”
楚三敢就撅嘴指了下渠年,道:“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秦国公子秦渠年就是我的师父,剑法就是他教我的!”
长铭看了看渠年,又看了看楚三敢,脸色就变得生硬,笑道:“你在逗我玩呢?”
楚三敢就耸了耸肩,道:“你不信就算!”
范叶落因为手下输了剑,正觉无地自容,站在渠年的面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想没话找话说,转移焦点,缓解尴尬,这时转身道:“公主,这个秦质子确实是楚质子的师父,我证明!”
长铭颇感意外,就算楚三敢有胆量骗他,但这个范叶落肯定是没有胆量骗他的。而且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个楚三敢放荡不羁,但在渠年的面前,确实是恭恭谨谨,无比温顺,而且这一战,也是楚三敢主动为渠年出头的,如果不是关系寻常,以楚三敢的禀性,肯定不会愿意给秦国公子卖命的。
何况楚三敢是楚国的公子,代表一国国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没有这回事,就算是开玩笑,也绝不会说出拜他国公子为师的话,这不是给楚国招黑吗?
长铭顿时来了兴趣,顺着走廊走了过来,解元令等人连忙也跟了过来。
长铭走到渠年的面前,笑道:“你真的是楚三敢的师父?”
渠年笑道:“怎么?嫂嫂觉得不妥吗?”
长铭白了他一眼,道:“别叫我嫂嫂,还不一定呢!”
渠年道:“哦,那公主觉得不妥吗?”
长铭笑道:“这既不是国事,也不是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就是觉得好奇而已!我听说你是个废材啊,怎么可能做楚三敢的师父呢?”
渠年笑道:“我也觉得奇怪呢,他硬要拜我为师,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楚三敢这时冲了上来,急道:“谁说师父是废材了?我告诉你们,就算我师父是个废物,他也是我的师父,不是你们可以说三道四的!再说了,我师父也不是废材,说出来吓死你们,我师父半天就可以破阶,一天破一阶,那是你们望尘莫及的!”
渠年没想到楚三
敢还是个护师小狂魔,虽然言辞略有夸张,但他听着很受用。
长铭微微一怔,看着渠年道:“你破阶了?”
渠年道:“说起来惭愧,也不过刚刚破阶而已!”
长铭道:“也就是说,你不是废材喽?”
渠年笑道:“这重要吗?是不是都无所谓!”
楚三敢就看着渠年道:“师父,他们不懂,没必要跟他们解释,我们玩我们的。今天回去,你一定要教我这套剑法的第二式,只学一个起剑式,有点不够用,刚刚我哪怕第二招学个皮毛,弹指之指就可以把那个人灰飞烟灭,哪里有机会让他跳那么久?”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原以为楚三敢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表面上看着有条不紊,暗地里肯定也是使尽浑身解数,结果闹了半天,人家只学了起剑式,起剑式啊,也就是只学了一点皮毛而已,就像是一个两岁孩童,刚学了几句话就可以舌战群儒,让他们如何不惊?如果这套剑法完全学会了,那得惊艳到何种程度?
但他们一点都不怀疑楚三敢的话,因为楚三敢拜渠年为师,确实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以前这两个家伙可尿不到一个壶里,他们早有耳闻。几天时间完全学会一套剑法,倒也是不可能的事,何况还是这么精妙的剑法,所以他说只学了个起剑式,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剑法也太逆天了吧?他们之前闻所未闻,渠年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而且渠年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再不像以前那般贼头鼠目,猥琐窝囊,如果摒弃心中偏见,说实话,渠年现在真的像一个正正经经的秦国公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言谈举止,都是落落大方。
而长铭等人都知道,渠年就是从玲珑山回来以后才有此变化的,看来当日他在玲珑山确实遇到了什么机缘,毕竟他们是清楚的,当时渠年被他们射得千疮百孔,能够起死回生,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而且他们都知道,渠年是个废材,要不然也会被秦王送到临淄来做人质,但短短几天时间,却已经破了筑化一阶,还懂得如此精妙的剑法,这就耐人寻味了。更气人的是,他忽然间就多了这么多的钱财,甚至可以买下望月楼,而这一切,都是从他从玲珑山回来以后的短短几天里发生的。
长铭这时笑了一下,笑得极不自然,道:“看来秦公子当时在玲珑山遇到什么机缘了吧?”
渠年笑道:“机缘就是遇到你们啊!”
长铭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愈发僵硬,道:“看来你还是忘不了那件事!”
渠年笑道:“不是我忘不了,是你们忘不了,我只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上一生,希望我们以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共享天伦之乐,呵呵呵呵呵……”
楚三敢听得一脸懵逼,虽然他没文化,也感觉师父好像用词不当,相敬如宾不是形容人家夫妻感情的吗?
(本章完)
第59章 娘家人来了
虽然渠年笑得很随和,但在长铭等人的眼里,却是笑得无比奸诈,让他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们现在已经断定,当时在玲珑山,渠年肯定遇到了机缘,如果他们跟渠年之间没有过节,他们倒不介意握手言和,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嘛,说不定也能把这么精妙的剑法传授一点给他们,毕竟他们比楚三敢这个憨子强多了。
但他们当时把渠年射得千疮百孔,不要说渠年,就是他们自己都是历历在目,此仇比天高比海深,渠年绝不会轻易忘记的,特别是现在看到渠年奸诈(人畜无害)的笑容,更让他们确定,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渠年自以为人畜无害地笑完,就看着范叶落道:“小范啊,刚刚我们都说好了,一场定胜负,现在你输了,我也不要你赔礼道歉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两不相欠,你看好不好?呵呵呵呵呵……”
范叶落现在也没有底气,咽了口口水,竟也无言以对,毕竟刚刚定规矩的时候,他也同意了,而且他们还是以多战少,以强战弱,如果现在耍赖,他也丢不起这个脸,何况现在他没有手下,如果不同意,很容易被楚三敢再打一顿。
没想到解元令这时一把就把范叶落拉了过来,范叶落毕竟受了伤,措手不及,脚步迈得太大,不止扯着蛋,扯得全身疼痛,“嗷呜”地叫一声。但见是他表哥拉他的,他也不敢发火,小声问道:“表哥,干嘛呀?”
解元令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渠年道:“你当我表弟好欺负是吧?你打伤了我表弟,还打伤了他的手下,竟然跟他说一笔勾销,欺负我表弟娘家没人吗?”
范叶落小声道:“表哥,你说错了,我是你娘家!”
解元令没好气道:“你给我闭嘴!”
范叶落缩了下脖子,就不敢吱声了。
渠年这时笑了一下,道:“这规矩是你表弟自己定的,现在他输了,我看他也是输得心服口服,怎么能说是我欺负他呢?”
解元令转头看着范叶落,道:“你输得心服口服吗?”
范叶落也不傻,表哥现在给他撑腰,他可不能给表哥扯后腿,这时就伸长脖子叫了一声:“我不服!”
解元令耸了下肩,道:“听到没有,他根本就不服,说明你在撒谎,你们就是在欺负他年少无知。”
范叶落附和道:“对对对,他们就是在欺负我年少无知!”
渠年就指着他们,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解元令道:“别狡辩,这是我齐国的地盘,还容不得你一个齐国质子在这里猖狂。你身为人质,就应该遵守齐国的法律,低调度日,没想到你胆大包天,竟敢无故殴打我齐国朝廷命官,还把他打得如此凄惨,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今天就是秦国也保不了你。”
渠年道:“别拐弯抹角说那么多废话,老子不爱听!说点我喜欢的,说吧,你想怎么办吧?”
解元令冷笑一声,道:“喜欢的话今天你是听不到了。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乖乖地跟我走一趟!”
渠年怔道:
“走一趟,去哪?下狱吗?”
解元令道:“没错,先到狱里待两天,等我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再说!”
渠年不怒反笑,道:“你也配?知道我是谁吗?没有齐王的口谕,老子是你想抓就抓的吗?”
解元令冷笑一声,道:“这种小事还不用我王亲下口谕,公主在这里,有如我王亲临,抓你,不需要商量!”
长铭公主站在一旁,一直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就怔怔地看着渠年。
但既然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解元令的话,后面那些纨绔子弟就来了精神,只要有公主顶着,就算杀了渠年,也与他们无关。
渠年道:“那我若是不去呢?”
解元令就猛地抽出身上配剑,冷冷道:“如果你不识相,那我们就只有动粗了,到时伤了你秦国公子,可别怪我们没有警告你!”
后面的十几个纨绔子弟见状,纷纷抽出配剑,剑吟震耳。
暴脾气的楚三敢一看这阵势,又受不了了,猛地拔出屠夫剑,又跳了出来,指着解元令大声喝道:“原来你们这些狗日的今天是诚心来找茬的?真把我秦楚两国当成软柿子了?秦国乃是虎狼之国,我楚国乃是……乃是……乃是虎狼徒弟之国,是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能够挑衅的吗?就算你们今天有十几个人,老子也不怕,尽管放马过来,谁要是后退一步,谁就是狗日的,今天我们不死不休,我倒想看看这事情闹大了,你们该怎么收场?”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对方有十几个人,但他一个人的气势却完全碾压对方。那十几人心头一凛,毕竟他们还年轻,修为都不高,都是三四阶这个位置,一起上倒也有赢的机会,但这个楚三愣子如果拼死相搏的话,他们就算有胜算,肯定也是伤亡惨重,而他们都有大好前程等着他们享受,谁也不想无缘无故地死在楚三敢的手上,那样太对不起他们的奢华人生了。
解元令这时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跟你拼命吗?莽夫行径!”
楚三敢怒道:“不想拼命就滚!”
解元令没有理他,而是转头向苗万旗递了个眼色,苗万旗会意,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棒,斜对着天井上方的天空,拉动引线,就听“啾”地一声,一束烟火就冲天而上,接着就听“砰”地一声,那束烟火在天空绽放出五彩的图案。
楚三敢怔道:“你他妈还没赢就放烟花庆祝了?是不是庆祝得有点早了?”
苗万旗脸露不屑,道:“土鳖!知不知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楚三敢冷哼一声,道:“我是幽默,你听不出来吗,土鳖?不要说千军万马,你就是把齐国的所有兵马全部调过来,你看看本公子怕不怕?”
苗万旗道:“嘴长在你的嘴上,现在随便你怎么硬!但愿下狱以后,经历严刑拷打以后,嘴还能这么硬,我就服了你了!”
楚三敢怒道:“我现在就弄死你!”说完持剑就要往前冲。
苗万旗吓了一跳。
渠年却一把抓住了楚三敢,向他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
轻举妄动。毕竟对方这些人都是齐国的权贵子弟,何况还有公主,这要是杀了两个,那就算秦楚两国出面,也未必保得住他们!就算保得住,那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
双方相持不下。
没过一会,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非常嘈杂,看来来了不少人。
转眼间,那群人就出现在院子里,足有几百人,院子都塞不下,一个个武装整齐,铠甲鲜亮,都是羽林军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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