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公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开花
渠年虽然不想带玉夙,但既然蝉夕发话了,他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说难听一点,如果人家想黑吃黑,就算不带玉夙,结果也是一样的,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选择信任蝉夕!便转头看着玉夙道:“你真的不抢天之眼?”
玉夙道:“保证不抢!”
渠年道:“你发誓!”
玉夙怔道:“你刚刚不是还说不信这个东西吗?”
渠年道:“别人发的誓我不信,当你发的誓我信,说明我相信你的人品!”
玉夙也不是傻子,明明是不相信她的人品才让她发誓的,但他为了争取这一个名额,为了让渠年这个迫害妄想症放心,只是瞪了他一眼,就举起两根手指,道:“我对天发誓,绝不会觊觎天之眼,今天晚上进鬼城,如果我拿一颗天之眼,天诛地灭,万劫不复!”
渠年见他发这么毒的誓言,心里踏实许多,但嘴上还是说道:“好了好了,意思一下就行了,我还是信得过你的,不用发这么毒的誓言!”玉夙瞪了他一眼,道:“鬼才信你!”
远处的陵阳君一直看着他们,这时转头看着长铭说道:“你有没有感觉秦公子有些奇怪?”
长铭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根本不像是在讨债!”
陵阳君道:“当然不是在讨债,如果讨债的话也不会背着我们!”
长铭道:“他们不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陵阳君点头道:“很有可能!”
渠年和蝉夕说话,虽然刻意保留了一点距离,但在长铭的眼里,他们的举止还是有些亲昵!看着英俊的蝉夕,再想想往日渠年对他的暗示始终无动于衷,不由陡地一惊,道:“难不成这个秦渠年也有龙阳之好?”
陵阳君道:“怎么可能?秦渠年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就为了他的龙阳之好?就算他有龙阳之好,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把楚三敢和白小牙都带上?”
长铭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感觉自己有点污,甚至有些难为情,便道:“那他们在商量什么事情呢?”
陵阳君道:“反正我感觉,他是在故意背着我们。这个秦渠年不简单,这次他忽然来殷墟鬼城,若没有七八成的把握,以他的修为和做事方式,绝不会来这里,他绝不是来碰运气的,他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所以我感觉,他们商量的事情说不定跟费飞有关!”
长铭惊道:“叔叔的意思是,秦渠年知道费飞在哪里?”
陵阳君道:“我只是推测!”
长铭道:“但叔叔推测得很有道理,秦渠年忽然来殷墟鬼城,肯定不是为了我,他确实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只要他决定做一件事情,肯定蓄谋已久!”
陵阳君道:“没错!我对他深有体会!”
长铭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要不要逼问他?”
陵阳君道:“不用,这只是我们的臆测,逼问只会适得其反,反正我们现在人多,留意他一下就行!”
渠年和蝉夕商量好时间地点,假装就散了,渠年就走了回来,看着陵阳君就笑了下,道:“真不好意思,一点点小事情,让你们久等了!”
陵阳君笑道:“没事的,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
渠年笑道:“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啊?回临淄吗?还是准备在这里再找几天?”
陵阳君没有回答,却反问一句:“你作何打算?”
渠年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随波逐流呗!本来就是出来看看风景的,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陵阳君道:“要不你现在跟我们一起回去?”
渠年就感觉他是在试探他,但他也不能爽快地答应,要不然真被他带回去,天之眼就泡汤了。便道:“你们想回去就回去吧,我还不想回去,多少年了,难得出来一趟,总要玩的尽兴,第一次看到雪山,明天我还想到雪山上去玩玩!”
陵阳君心里的怀疑就更深了,笑道:“反正我们也不着急,既然你明天想去爬雪山,我再等你一天,毕竟你是我齐国的客人,又是我的合伙人,这里龙蛇混杂,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跟你秦国可不好交代啊!”
渠年就有些头疼,但又不好赶他走,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能当家作主,如果自己态度太过坚持,反而让人怀疑。在这一点,他是低估了陵阳君的智商,或许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在他身上坑来的,所以没有太过把他放在心上,虽然觉得他是在试探他,但也没做多想,因为自己发现费飞的事,没有外人知情,陵阳君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便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陵阳君笑道:“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渠年便道:“那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找个地方烤烤火,天马上就黑了!”
陵阳君道:“好!”
墨水青骑在马上,站在不远处,全程阴着一张脸,本来刚开始蝉夕为他求情,虽然他面子上过不去,但心里还是感动的,因为师妹心里有他,不忍心看他受伤害,可是转眼之间,就被秦渠年那个渣男借一步说话给借走了,在他眼里,就跟老婆借给人家用一下差不多。没借走之前,蝉夕为了维护它,对他那个渣男一点都不客气,说话冷冷冰冰的,让他心里很舒服,可是一旦借走了,师妹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虽然他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但从表情上看,他们聊得非常融洽,而且鬼鬼祟祟的,就差没有咬耳朵了,看得他心里醋意浓浓。
这时见蝉夕走了过来,他非常不开心,冷冷说道:“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蝉夕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路上小心点!”
墨水青冷笑一声,道:“就这一句话用得着借一步说话?”
蝉夕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墨水青抬头看了眼渠年,见他正跟陵阳君在聊天,心里就有些紧张,生怕他们会冲过来,所以此地他不想久留,便强忍住心中的醋意,道:“先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蝉夕却道:“师兄,你先走吧,我跟你不同路!”
墨水青迟疑道:“你什么意思?”
蝉夕道:“没有什么意思啊!你回墨剑山,我回临淄城,本来就不同路啊!”
墨水青冷冷道:“这是秦质子的意思?”
蝉夕的脸色就闪过一丝慌乱,强作镇定,道:“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不同路!”
墨水青冷笑一声,道:“秦质子没来之前,你也没说我们不同路,不知他跟你灌了什么**汤,灌完你就说我们不同路了,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
蝉夕道:“清者自清,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解释,你走吧!”
墨水青气得真想发火,无奈他现在没有话语权,远处的渣男又蠢蠢欲动,待在这里让他非常不踏实,很容易变成别人泄火的工具,便点了点头,咬牙道:“好,好!”说完转身就招了下手,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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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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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青说完,转身就走,一肚子的怒火都无处宣泄,在这种处境下,谁都能欺负他,信尝君可以欺负他,陵阳君也可以欺负他,那个他一直瞧不起的渣男都来欺负他,现在连他的师妹都瞧不起他,不愿与他同行,是人是鬼都能欺负他,他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这样的挫折,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他没有陵阳君聪明,两人看到的是同一个场景,陵阳君想到了费飞,而他只是想到了儿女私情,感觉他师妹忽然改变决定,肯定是为了跟那个渣男同行,虽然两人现在故意分开,但他转头一看,蝉夕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肯定是在等那个渣男,后面肯定还有曲目,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做出苟且之事,刚好在这茫茫雪原上,天为被,地为床,寒风助兴,就可以没羞没臊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堵得慌,所以他虽然走了,但却走得极慢,马蹄像是灌满了铅,沉重无比,由于夕阳已经落山了,天就慢慢暗了下来,他的背影也缓缓地消融在无尽的黑夜中!
渠年陪着陵阳君往回走,刚好信尝君军堵在他们的后面,陵阳君都懒得跟他打招呼,就领着几百人绕开了他,向谷口走去。
信尝君站在原地,就感觉有些尴尬,兴师动众追了半天,没想到就是过来看人家聊天的,最恶心的事,人家聊了半天,他一句还没听到,现在墨剑山山的人虽然走了,但他一点都不怀疑他们带走了费飞,毕竟陵阳君回头了。
在他眼里,陵阳君就是一头恶狼,狼若回头,必有缘由,当然,既不是报恩,也不是报仇,而是有另外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真的只是闲得蛋疼,单纯地来过来聊个天而已,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陵阳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闲得蛋疼?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费飞的下落,或者已经抓到了费飞,只是因为被自己追赶,怕事情败露,才故意回头迷惑他!
虽然他表面上嫌弃陵阳君,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崇拜陵阳君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所以他看陵阳君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感觉他胸有成竹,肯定有找到费飞的门路。所以他没有掉以轻心,反正手下人多,这时就转头吩咐手下,盯紧陵阳君,包括他的所有手下,稍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有的时候,相信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像陵阳君相信渠年能够找到费飞一样。
渠年跟着陵阳君回到谷口,天已经黑透了,鬼城里的人部出来了,绝大部分人不愿离去,还想着明天再去碰碰运气,所以谷外又烧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陵阳君吩咐手下去捡了柴火回来,也烧起了火堆,渠年便跟陵阳君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一起坐在火堆旁还有十几个人,很多人这时都拿出干粮,开始吃晚饭了!
长铭手里也拿着一块烧饼,一脸嫌弃,像是抓着一坨屎,这时看了看烧饼,又看了看渠年,道“秦渠年,你身上还有烤鸡烤鸭吗?有的话就拿出来,别藏着掖着,马上都捂馊了!”
渠年身上确实还有好多鸡鸭鱼肉,还是在来的路上,遇见的那座城池里补给的,但他却舍不得拿出来,要不然人人都得怀疑他身上的秘密,便笑了下,道“我又不是养鸡养鸭的,哪里有这些玩意?上次好不容易捡到两只,又被你抢走了!”
长铭撇了下嘴,便不说话了,拿起烧饼就咬了一口,眉头紧蹙。
渠年心里还想着天之眼,哪里有心思陪他们烤火吃饭?在火堆旁坐了一阵,随便敷衍几句,这时就站了起来,对楚三敢和白小牙说道“走,陪我去拉泡屎!”
楚三敢心知肚明,连忙站了起来,道“带纸了没有?”
渠年道“要什么纸?小树枝抹一抹就行了!”
正在一旁吃饼的长铭听着这话,眉头就皱的更深了,没好气道“人家在吃饭呢!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吗?”
渠年道“吃喝拉撒,人之常情,有什么恶心的!”转头又看着陵阳君道“我们拉完就回来,你们慢慢吃!”
陵阳君道“随便!”
渠年便带着楚三敢和白小牙转身就走,一会就消失在火堆之间的夜色中。
陵阳君和长铭相视一眼,意味深长。
渠年三人走到几丈开外,脚下就加快了速度,一会儿就走到了不远处的山脚下,那里山林茂盛,其中有一颗紫杉树长得格外粗壮,高达十余丈,远远就能看到,所以他跟蝉夕就把碰头的地点定在了这里。
虽然谷口有几千人,但谷内毕竟就是鬼城,这些人心里忌讳,都不敢离谷口太近,仿佛谷里的鬼会冲出来吸魂似的,所以山林这边基本没有人,只听到风声和谷内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今晚无月,光线昏暗,好在他们都是修行者,目光敏锐,依稀之下,也能勉强辨认。
等他们抵达那棵紫杉树下,蝉夕早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蝉夕果然守信用,只带了酒叔和玉夙。
见到渠年走来,玉夙就抱怨道“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等了半天了,这里太恐怖了!”
渠年道“这里你就觉得恐怖了?那你干脆就不要进去了!里面还要恐怖千百倍!”
玉夙道“里面恐怖我可以跑,这里干等着最恐怖!”
渠年转头看着酒叔道“叔,你害怕吗?”
酒叔道“不知道,反正长这么大没怕过,不知道害怕的滋味!”顿了下又道“不过如果有坛酒壮壮胆,那就更好了!”
既然墨水青不在这里,渠年也懒得掩饰了,而且今天晚上进城,吉凶难料,掩饰已经没有意义,这时就从无限空间里直接煞出一坛酒,递给了酒叔!
酒叔接过酒叔,喜出望外,对渠年赞不绝口“小伙子不错,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费飞,却让你给找到了,我一直就知道你不简单!”
蝉夕和玉夙终于明白,酒叔这一路为什么会谄媚渠年了,原来是有酒便是娘啊!
玉夙一脸惊奇,道“你这酒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渠年道“我会变戏法!”
玉夙怔道“就这么简单?能不能教教我?”
渠年道“可以啊!不过你得磕头拜师!”
玉夙啐道“不教拉倒,我才不会拜你为师!”
楚三敢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道“看把你能的,我师父愿意收你为徒,还可以跟我做师兄妹,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不知道珍惜,错过这个村,这辈子你都碰不到这个店!”
玉夙白了他一眼,道“谢谢你哦!”
酒叔懒得听他们聊天,再重要的事对他来说,也没有酒重要,这时已经揭开酒封,由于这几天渠年都是一碗一碗地吊着他,从没有让他喝得痛快,特别是今天,一共也没有喝上两碗,早已饥渴难耐,这时就捧起酒坛来,咕咚咕咚地喝了小半坛,大呼痛快。
蝉夕这时就看着渠年道“那我们现在走吧?”
渠年道“等一下!”这是又从无限空间里煞出一坛酒来,笑道“我也要喝点酒壮壮胆!”
说时就揭开酒封,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但他没有酒叔酒量大,又怕把自己喝死,所以只喝了几口,就把酒坛递给了楚三敢。
楚三敢接过酒坛,也大口喝了几口,又递给了白小牙。
等白小牙喝完,还剩半坛酒,便又递给了渠年。
渠年刚准备把这半坛酒收起来,蝉夕却道“让我也喝几口吧!”
渠年便把酒坛递给了她,笑道“看来你真的害怕!”
蝉夕接过酒坛,笑了下,道“有一点!”说时也仰脖喝了几口!
在渠年眼中,此时的蝉夕非常豪爽!
蝉夕喝完以后,又把酒坛递给玉夙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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